第一章我是個死人。準確地說，是個死了三次的人。第一次死在車禍里，第二次死在火災(zāi)中，
第三次死在這棟別墅的地下室。每次死前，我都會看到同一個人——我的好閨蜜林詩雅。
她總是在我最危險的時候出現(xiàn)，然后眼睜睜看著我死去，臉上掛著我從未見過的冷笑。
直到這第三次，我才明白過來。原來她一直在殺我。"小雨，你怎么還不死心呢？
"林詩雅蹲在我面前，手里拿著剛剛捅進我胸口的水果刀，鮮血還在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我張開嘴想說話，卻只能吐出血沫。"三次了，整整三次，你每次都能死里逃生，
還真以為自己是主角呢？"她的聲音帶著嘲諷，"可惜啊，這次我準備得更充分。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這個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這個我當作親姐姐的人，
這個在我每次遇險時第一個趕來的朋友。原來她才是那個想要我命的人。"為什么？
"我艱難地擠出兩個字。林詩雅笑得更燦爛了："為什么？因為你擋了我的路啊。
""從小到大，你什么都比我好。學習比我好，長相比我好，連家境都比我好。最要命的是，
連程志遠都喜歡你。"程志遠。我的男朋友，我以為會和我走一輩子的人。"他現(xiàn)在在哪？
"我問。"在樓上等我呢。"林詩雅擦了擦刀上的血，"我告訴他你出車禍了，他急得不行，
開車就往醫(yī)院趕。等他到了醫(yī)院發(fā)現(xiàn)你根本不在那，再回來找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是具尸體了。
""到時候我就說，我們一起來這里找你，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被歹徒殺害。我也受了傷，
但僥幸逃脫。程志遠會感激我，安慰我，最后愛上我。"她說得輕描淡寫，
仿佛在討論今天吃什么一樣隨意。我感覺生命在流逝，視線開始模糊。
但心中的憤怒卻越來越清晰。我不甘心。真的太不甘心了。三次，整整三次，
我都沒能看清她的真面目。第一次車禍，她說是去給我買藥才晚到的。第二次火災(zāi)，
她說是去找消防員才沒能救我。我竟然還感激她，覺得自己拖累了她。愚蠢。
我真是愚蠢到了極點。"你知道嗎，每次看你那么信任我的樣子，我都覺得特別好笑。
"林詩雅站起身，"明明我都已經(jīng)暗示得那么明顯了，你卻一點都沒察覺。
""第一次車禍前，我故意讓你去那條路。第二次火災(zāi)前，我故意把你約到那棟樓。
你每次都乖乖聽話，真是個好女孩呢。"我想起來了。確實，每次出事前，
都是她建議我去那些地方的。我怎么就那么信任她呢？"最有意思的是，你每次死里逃生后，
第一個擔心的都是我有沒有受傷。"林詩雅蹲下來，湊近我的臉，"你說，這是不是很好笑？
"我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只能瞪著她。如果眼神能殺人，她早就死了一萬次。"好了，
該送你上路了。"她重新握緊刀子，"這次我特地選了心臟，不會讓你再有機會活下來。
"刀子再次刺入我的胸口。痛。鉆心的痛。但比痛更強烈的，是恨。我恨她的背叛，
恨自己的愚蠢，恨這個不公平的世界。為什么好人不長命，壞人卻能逍遙法外？
為什么我要為她的嫉妒買單？為什么我連報復(fù)的機會都沒有？眼前越來越黑，意識開始消散。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徹底消失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冰冷的力量涌入體內(nèi)。那種感覺很奇怪，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我血管里游走，冷得刺骨，卻又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咦？
"林詩雅突然驚疑一聲。我感覺到她的手在發(fā)抖。"不可能，
你明明已經(jīng)..."她的話沒說完，因為我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里，
再也沒有之前的溫柔和信任，只有深深的怨恨和殺意。我活過來了。但我知道，
我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我了。第二章林詩雅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刀子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你...你..."她指著我，話都說不完整了。我從地上坐起來，
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傷口。神奇的是，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不到一分鐘，
就連疤都沒留下。"很驚訝嗎？"我站起身，聲音比之前冷了很多，"我也很驚訝呢。
"林詩雅拼命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人死了怎么可能復(fù)活？""誰說我死了？
"我一步步向她走近，"也許，我只是一直在裝死而已。"她轉(zhuǎn)身就要跑，
但我的速度比她快得多。幾乎是瞬間，我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現(xiàn)在想跑？不覺得太晚了嗎？"林詩雅的臉漲得通紅，拼命拍打著我的手臂。
但我的力氣變得異常大，她根本掙脫不開。"你...你想干什么？"她艱難地說道。
"我想干什么？"我笑了，那笑聲連我自己聽了都覺得瘆人，"當然是還禮啊。
""你殺了我三次，我總得還回來不是嗎？""不是三次！"林詩雅急忙否認，
"前兩次你都沒死，只有這次...""哦，對。"我點點頭，"那就是說，
你一共想殺我三次，但只成功了一次。""那我也只殺你一次好了，很公平吧？
"林詩雅瘋狂搖頭："不要，求你不要殺我，我們是朋友啊，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朋友？
我差點被她逗笑了。"朋友會三番五次想要對方的命？""那不是...那不是真的想殺你，
我只是...只是想嚇唬你一下。"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嚇唬？"我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用刀捅心臟也叫嚇唬？"林詩雅的臉色已經(jīng)青紫，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但我沒有松手的意思。就像她剛才對我做的那樣，我要慢慢看著她死去。"小雨，
你們在下面嗎？"樓上突然傳來程志遠的聲音。林詩雅眼中閃過希望的光芒，想要喊救命，
但被我掐著脖子根本發(fā)不出聲音。"等等再處理你。"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然后松開了手。
林詩雅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樓梯。腳步聲越來越近，
程志遠下來了。"小雨！"看到我，他立刻沖過來抱住了我，"你沒事吧？
詩雅說你出車禍了，我嚇死了。"被他抱著，我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古龍水味道。
這個味道曾經(jīng)讓我覺得安心，但現(xiàn)在卻讓我覺得惡心。因為我知道，他很快就會背叛我，
投入林詩雅的懷抱。"我沒事。"我輕輕推開他，"不過詩雅好像不太舒服。
"程志遠這才注意到癱在地上的林詩雅。"詩雅？你怎么了？"他趕緊過去扶她。
林詩雅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恐懼。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沒...沒事，剛才有點頭暈。"她勉強站起來，"可能是太擔心小雨了。
"程志遠關(guān)切地摸了摸她的額頭："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看著程志遠對她的關(guān)心，我心中的恨意更濃了。這個男人，還真是博愛呢。
對每個女人都這么溫柔體貼。"我們回去吧。"我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這里陰森森的，
待著不舒服。"程志遠點點頭："說得對，這種地方確實不適合久待。詩雅，你還能走嗎？
""能。"林詩雅勉強笑了笑。但當程志遠轉(zhuǎn)身的時候，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她一定想不通，為什么我會突然復(fù)活，為什么會變得這么強。其實我也想不通。但我知道，
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復(fù)仇的機會。走出別墅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這棟房子。
這里是我的墓地，也是我重生的地方。從今往后，我要讓那些傷害過我的人，
一個一個地付出代價。車上，程志遠一直在問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編了個理由，
說是接到了詐騙電話，以為林詩雅出事了，所以趕到這里來找她。程志遠信了，
還夸我重情重義。坐在后座的林詩雅一直盯著我，眼中的恐懼越來越深。她一定在想，
接下來我會怎么對付她。不急。游戲才剛剛開始。第三章回到家后，
程志遠堅持要送林詩雅去醫(yī)院檢查。"真的不用，我就是有點累。"林詩雅推辭著。
"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程志遠很堅持，"剛才你的臉色真的很難看。
"我在一旁看著他們的互動，心中冷笑。程志遠這個人，表面上很體貼，實際上很花心。
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林詩雅，等過段時間新鮮感沒了，又會去關(guān)心別的女人。這種男人，
也不值得我為他難過。"那我陪你去吧。"我主動說道。林詩雅臉色一變："不用了，
志遠陪我去就行。""怎么能讓志遠一個人忙前忙后呢？"我笑得很溫柔，"我們是好朋友，
應(yīng)該互相照顧。"說到"好朋友"三個字的時候，我特意加重了語氣。
林詩雅聽懂了我的暗示，臉色更加難看。最終，我們?nèi)齻€人一起去了醫(yī)院。
檢查結(jié)果很快出來了，林詩雅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醫(yī)生建議她多休息，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程志遠心疼地說道，"要不你請幾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林詩雅點點頭，但眼神一直在偷偷觀察我。她現(xiàn)在對我充滿了戒備，
生怕我會在她面前露出什么馬腳。但她不知道，我已經(jīng)不需要在她面前裝了。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程志遠接到了公司的電話，說有緊急會議要開。"你們先回去，
我去公司一趟。"他匆匆和我們告別。只剩下我和林詩雅兩個人。路上，她一直保持沉默，
直到快到她家樓下才開口。"你到底是誰？"我轉(zhuǎn)頭看她："我是齊小雨啊，你的好朋友。
""齊小雨已經(jīng)死了。"林詩雅咬著牙說道，"我親手殺了她。""是嗎？"我笑了笑，
"那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誰？"林詩雅渾身發(fā)抖："我不知道，但你絕對不是小雨。
小雨不會有那么大的力氣，也不會有那么可怕的眼神。""你是什么妖怪？"妖怪？
這個形容還挺貼切的。"如果我真的是妖怪，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我湊近她，
聲音輕得像羽毛，"我會一點點地吃掉你，從你的手指開始，然后是腳趾，再是四肢，
最后是軀干和腦袋。""讓你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看著自己被吞噬。"林詩雅嚇得臉色慘白，
雙腿發(fā)軟。"不要...求你不要..."看著她這副模樣，我心中涌起一陣快感。
這就是報復(fù)的滋味嗎？真是太爽了。"放心，我不會那么做的。"我拍拍她的肩膀，
"因為那樣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體驗一下什么叫做絕望。"說完，
我轉(zhuǎn)身就走。林詩雅在身后喊我的名字，但我沒有回頭。接下來，該輪到程志遠了?；氐郊?，
程志遠還沒回來。我坐在沙發(fā)上，思考著該怎么對付他。林詩雅是主謀，程志遠是幫兇。
雖然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林詩雅想要殺我，但很快他就會知道，并且選擇站在她那一邊。
既然如此，我何不推他一把呢？我拿出手機，給程志遠發(fā)了條短信："志遠，
詩雅好像有事瞞著我們，我有點擔心。"很快，程志遠就回復(fù)了："什么事？""說不清楚，
等你回來再聊。"一個小時后，程志遠回來了。"什么事這么神秘？"他放下公文包，
在我身邊坐下。"你有沒有覺得，詩雅今天有點奇怪？"我裝作很困惑的樣子。"奇怪？
怎么奇怪了？""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她好像很怕我。"我皺著眉頭，
"而且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樣。
"程志遠想了想："可能是身體不舒服吧，人不舒服的時候情緒容易波動。""也許吧。
"我點點頭，"但是志遠，我總覺得她在隱瞞什么。""比如呢？""比如，
她為什么會知道我在那棟別墅里？我明明沒告訴過任何人我要去那里。
"程志遠愣了一下："這...也許是巧合？""會有這么巧的事嗎？"我看著他的眼睛，
"而且你想想，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每次我出事，她都會恰好出現(xiàn)在附近。""第三次？
"程志遠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對啊，上次車禍，還有上上次火災(zāi)。
"我裝作剛想起來的樣子，"志遠，你說會不會..."我沒把話說完，
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程志遠沉默了很久，臉色變得很難看。"小雨，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詩雅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嗎？她怎么可能害你？""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我嘆了口氣，
"但是志遠，如果真的是她...""不可能。"程志遠打斷了我的話，"絕對不可能。
"看著他這么維護林詩雅，我心中的怒火又上來了。果然，男人都是這樣。面對美女，
智商就會降為零。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有的是時間讓他看清林詩雅的真面目。"好吧，
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我裝作妥協(xié)的樣子。但種子已經(jīng)種下了。用不了多久，
它就會生根發(fā)芽，開出復(fù)仇的花朵。第四章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有計劃地疏遠林詩雅。
她約我出去逛街，我說有事。她約我看電影，我說身體不舒服。她約我吃飯，
我說要陪程志遠。漸漸地，她開始著急了。"小雨，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終于，
她忍不住打電話質(zhì)問我。"沒有啊，怎么會呢？"我裝作很無辜的樣子。
"那你為什么最近都不愿意見我？""最近確實比較忙。"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公司有個大項目要做。""真的只是這樣嗎？"林詩雅顯然不相信。"當然了，
還能是什么？"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林詩雅說："小雨，那天在別墅里的事，
你還記得嗎？"來了。她終于忍不住要試探我了。"什么事？"我裝作不明白。
"就是...就是我突然覺得不舒服的那件事。""哦，那個啊。"我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你不是說是因為太擔心我了嗎？""對...對，就是那樣。"林詩雅松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誤會了什么。""誤會什么？""沒...沒什么，
我只是擔心你會覺得我當時的反應(yīng)很奇怪。""確實有點奇怪。"我故意停頓了一下，
"不過每個人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反應(yīng)都不一樣，我理解的。"掛了電話，我冷笑一聲。
林詩雅現(xiàn)在一定很糾結(jié)吧。她不知道我到底記不記得那天的事情，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這種不確定的感覺，會讓她慢慢崩潰的。與此同時，
我也在程志遠面前繼續(xù)挑撥離間。"志遠，我發(fā)現(xiàn)詩雅最近好像在躲著我。""是嗎？
也許是工作太忙了。""也許吧。"我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但是我總覺得，
自從那天去別墅之后，她就變得不一樣了。""哪里不一樣？""說不上來，
就是感覺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皺著眉頭，"志遠，你說她會不會是在內(nèi)疚什么？
""內(nèi)疚？內(nèi)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搖搖頭，"也許是我想多了。
"但程志遠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我能看出來。他開始觀察林詩雅，
開始注意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而林詩雅在這種注視下，變得越來越緊張，越來越不自然。
惡性循環(huán)就這樣開始了。一個星期后，程志遠終于忍不住了。"小雨，
我覺得詩雅確實有問題。"他嚴肅地對我說道。"什么問題？""今天我試探了她幾句，
問她那天為什么會去那棟別墅。她的回答前后矛盾，而且表情很慌張。"我心中暗喜，
但表面上裝作很震驚："真的嗎？""嗯。"程志遠點點頭，
"而且我仔細想了想你之前說的話，確實很奇怪。為什么每次你出事，她都會出現(xiàn)？
""志遠，你的意思是...""我覺得她可能真的在隱瞞什么。"程志遠的表情很復(fù)雜，
"雖然我不愿意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看著他糾結(jié)的樣子，我心中涌起一陣快感。
讓你們狗咬狗，讓你們互相猜疑。這就是背叛我的代價。"那我們該怎么辦？"我問道。
"找機會套她的話，看看她到底在隱瞞什么。"程志遠說道。"好，我來想辦法。
"當天晚上，我就約了林詩雅出來喝酒。地點選在一家比較安靜的酒吧，
包廂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小雨，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到約我出來？"林詩雅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我給她倒了杯酒，
"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單獨聊天了。"林詩雅接過酒杯，但沒有喝。"聊什么？
""隨便聊聊啊。"我端起酒杯，"比如，我們的友誼。"聽到"友誼"這個詞，
林詩雅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我們的友誼一直都很好啊。"她勉強笑道。"是嗎？
"我看著她的眼睛，"但我總覺得，最近你好像在躲著我。""沒有啊，我怎么會躲著你？
""那為什么我約你出來，你總是推辭？""我...我最近確實比較忙。"林詩雅低下頭。
"忙什么呢？"我繼續(xù)追問。"工作上的事情。""什么工作？"林詩雅抬起頭，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就是...就是一些項目。""什么項目？說來聽聽，
也許我能幫上忙。""不用了，我自己能處理。"林詩雅端起酒杯，一口喝干，
"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看著她急于轉(zhuǎn)移話題的樣子，我知道時機成熟了。"詩雅，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什么問題？""那天在別墅里，你為什么會那么害怕？
"林詩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我...我沒有害怕。""有的。"我肯定地說道，
"你當時的臉色很難看，而且渾身發(fā)抖。""那是因為我身體不舒服。
""真的只是身體不舒服嗎？"我湊近她，"還是因為你做了什么虧心事？
"第五章林詩雅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你在說什么？我做什么虧心事了？
""我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裝作無辜的樣子，"我只是覺得你那天的反應(yīng)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一個身體不舒服的人，看到朋友的時候，應(yīng)該是尋求幫助的。
但你看到我的時候，眼神里是恐懼。"我一字一句地說道："詩雅，你在怕什么？
"林詩雅的身體開始顫抖，額頭上滲出了汗珠。"我沒有怕什么，
我只是...""只是什么？"她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我繼續(xù)施壓："詩雅，
你還記得那天你說的話嗎？""什么話？""你說'三次了，整整三次'。
"我模仿著她當時的語氣，"你還說'這次我準備得更充分'。"林詩雅的臉色變得死白，
整個人搖搖欲墜。"我...我沒說過這樣的話。""你說過的。"我肯定地點頭，
"不但說過，而且說得很清楚。""不可能，我那天根本沒有..."林詩雅突然停住了，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沒有什么？"我追問道。"沒有...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她慌亂地想要補救。但已經(jīng)晚了。"詩雅，你剛才想說什么？"我步步緊逼，"你是想說，
你那天根本沒有機會說話，因為我已經(jīng)死了，對嗎？"林詩雅徹底崩潰了。她捂著臉，
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知道的。"我冷冷地說道，
"你知道得一清二楚。""不，我不知道！"林詩雅突然抬起頭，眼中滿是絕望，
"我明明殺了你，你為什么還活著？你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終于承認了。
在酒精和恐懼的雙重作用下，她終于說出了真話。"殺了我？"我裝作很震驚的樣子，
"你說你殺了我？"林詩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想要否認。"不是，我沒有，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開玩笑嗎？"我站起身，俯視著她，"詩雅，
謀殺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我沒有謀殺！"林詩雅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沒有殺任何人！""但你剛才親口承認了。""那不是真的！""哦，不是真的啊。
"我點點頭，"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會說出那樣的話嗎？"林詩雅張口結(jié)舌，
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粗@副狼狽的樣子，我心中的復(fù)仇之火燃燒得更旺了。"詩雅，
我覺得我們的友誼需要重新審視一下。"我拿起包準備離開，"一個想要殺死朋友的人，
不配被稱為朋友。""小雨，等等！"林詩雅想要拉住我，"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你為什么要殺我？"我甩開她的手，"還是解釋你為什么要裝成好朋友來接近我？
""都不是！"林詩雅哭了出來，"我從來沒想過要真的殺你！""那前兩次呢？
車禍和火災(zāi)也不是你安排的？"聽到這話，林詩雅徹底崩潰了。她癱倒在沙發(fā)上，
像個被抽掉骨頭的娃娃。
"我...我只是想嚇唬你一下...我沒想過要真的殺你...""嚇唬？"我冷笑一聲，
"用刀捅心臟也叫嚇唬？
""我當時...我當時控制不住自己..."林詩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太嫉妒你了，
太恨你了...但我真的沒想殺你...""然后呢？然后你就真的動手了？
"林詩雅點點頭，又搖搖頭，完全語無倫次了。
..我以為你死了...但你又活過來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看著她這副樣子，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詩雅，我覺得我們需要冷靜一下。"我重新坐下，
"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我們的友誼到底還有沒有挽回的余地。""有的！一定有的！
"林詩雅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我的手，"小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你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就否定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一時的沖動？"我挑了挑眉毛，
"策劃三次謀殺案叫一時的沖動？""我..."林詩雅說不出話來了。"好了，
今天就到這里吧。"我站起身，"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我們的關(guān)系。"走出酒吧，
我掏出手機給程志遠發(fā)了條短信："志遠，你猜對了，詩雅確實在隱瞞事情。
而且比我們想象的嚴重得多。"很快，程志遠就回電話了。"到底怎么回事？她隱瞞了什么？
""她承認了。"我的聲音顫抖著，"她承認她想要殺我。"電話那頭一片死寂。過了好久，
程志遠才說話："你確定你沒聽錯？""確定。"我堅定地說道，"她親口承認的，
說她殺了我三次。""這不可能..."程志遠的聲音很微弱，
"詩雅不是那種人...""志遠，我也不想相信。"我裝作很難過的樣子，
"但事實就是這樣。她說她太嫉妒我了，所以想要殺死我。"程志遠沉默了很久，
最后說："我明天去找她談?wù)劇?"你要小心。"我提醒道，"一個能對朋友下殺手的人，
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掛了電話，我笑了。林詩雅啊林詩雅，你終于要眾叛親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