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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說,王欣是昨晚被殺的。
整張臉都被劃花了,五臟六腑含著她那被切掉的舌頭。
掛在了她家門口。
王欣的媽當(dāng)場就被嚇?biāo)肋^去了。
“一定是李強(qiáng)干的,我打聽了,他被放出來了!”
可李強(qiáng)昨晚明明就跟我在一起。
怎么能是他干的呢?
我將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告訴給了妻子。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
見她不說話,我道:
“我現(xiàn)在就去警局為李強(qiáng)做不在場證明?!?/p>
妻子卻幽幽開口:
“先別急,女兒想你了?!?/p>
“你現(xiàn)在過來一趟吧。”
我愣住了。
這五年,女兒從來沒有聯(lián)系過我。
連我的電話也不接。
現(xiàn)在卻說想我?
是被這兩個殺人案給嚇到了?
我承認(rèn),在那一刻女兒戰(zhàn)勝了李強(qiáng)。
我只是稍微晚點(diǎn)去警局,對李強(qiáng)沒有影響。
可女兒......不管她被教成了什么樣。
她身上也流著我的血。
我,想她了。
可我沒想到,這次不是我和女兒單獨(dú)的會面。
妻子居然把陳蕊父母和王欣的父親叫來了。
陳蕊父親一改五年前對我的憎惡,直接跪行到我跟前,哭道:
“大兄弟,我女兒死得慘??!你不能讓她枉死啊!”
我還是不明白,他女兒死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兇手肯定是李強(qiáng),不然怎么會那么巧,當(dāng)年涉案的人都死了?”
“可李強(qiáng)沒有作案時間......”
“他有!”
王欣父親眼神狠厲地打斷了我:
“你昨晚喝醉了,李強(qiáng)偷偷去殺個人你也不清楚,不是嗎?”
不是的。
雖然我們喝醉了。
可我很清楚我意識模糊的時候都凌晨四點(diǎn)了。
從殺人再到拋尸,最后又在警察趕來之前。
把衣服上的血跡洗干凈,再跑到我旁邊裝睡。
這樣的時間線根本不可能存在。
“我不管什么時間線,我不要證據(jù)。”
“因?yàn)槲抑牢遗畠嚎隙ㄊ潜焕顝?qiáng)殺的!”
陳蕊父親塞給我一張銀行卡,哭道:
“你都是做父親的,我只是要?dú)⑷藘词指冻龃鷥r!”
“李強(qiáng)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