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有一個完美的家庭。
妻子林雅溫柔賢惠，岳母王桂芬體貼入微，連妻子的弟弟林浩也對我這個姐夫格外親近。
五年的婚姻生活，我拼命工作養(yǎng)家，每個月上交工資，從不過問家里的財務(wù)。
直到那個雨夜，我提前下班回家。
客廳里傳來奇怪的聲響。
我躡手躡腳推開門，看見了這輩子最震撼的一幕。
沙發(fā)上，我的妻子林雅和她的"弟弟"林浩緊緊抱在一起。
"弟弟"的手正撫摸著我妻子的臉頰，兩人的嘴唇即將貼在一起。
我手中的鑰匙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兩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向我，臉上寫滿了驚恐。
那一刻，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鑰匙落地的聲音在客廳里格外清脆。
林雅和林浩同時轉(zhuǎn)過頭，四只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我站在門口，渾身濕透，不知道是雨水還是冷汗。
"浩哥，你怎么回來了？"林浩第一個開口，聲音有些顫抖。
我看著眼前這個叫了我五年姐夫的男人，突然覺得他的臉是那么陌生。
林雅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慌忙整理著衣服。她的臉紅得像個蘋果，眼神躲閃不敢看我。
"我住院的時候，你們就是這樣照顧我女兒的？"
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感到可怕。
林雅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
林浩倒是鎮(zhèn)定了一些，走到我面前："姐夫，你誤會了，我們只是..."
"只是什么？"我打斷了他，"只是在我不在家的時候抱在一起？"
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雨水從我的頭發(fā)上滴落，在地板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我緩緩走向沙發(fā)，坐了下來。
"你們繼續(xù)，當(dāng)我不存在。"
林雅終于找回了聲音："陳浩，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我抬起頭看著她，"解釋你們是在討論明天的天氣？還是在研究我女兒的學(xué)習(xí)成績？"
林浩想要走過來，被我一個眼神制止了。
"不要過來。"我的聲音很冷，"我現(xiàn)在需要冷靜一下。"
林雅哭了出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陳浩，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變成這樣？"我站起身，"你的意思是，這不是第一次？"
林雅的哭聲戛然而止。
林浩的臉色也變得蒼白。
我明白了。
這不是一時沖動，這是蓄謀已久。
我想起這些年來的種種細(xì)節(jié)。
林浩經(jīng)常來我們家，說是看望姐姐。
妻子總是說林浩工作不順，需要我們多照顧一些。
我每次出差，林浩都會來家里"幫忙"。
甚至我住院的那個月，林浩也住在了我們家，說是要照顧林雅和女兒。
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岳母的電話。
"喂，媽，我有事要跟您說。"
電話那頭傳來王桂芬慈祥的聲音："小浩啊，什么事這么急？是不是小雅又惹你生氣了？"
"沒有，我想請您過來一趟，有很重要的事。"
"好的好的，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我看向林雅和林浩。
"等媽來了，我們好好聊聊。"
林雅抓住我的胳膊："陳浩，求你了，不要告訴我媽..."
我甩開她的手。
"為什么不能告訴？做都做了，還怕別人知道？"
林浩終于忍不住了："姐夫，你要怎樣才能不說出去？"
我笑了。
笑得很大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們以為這是在演電視劇？做錯事還要我保密？"
門鈴響了。
王桂芬來了。
我走過去開門，看見岳母拎著一袋子菜，笑瞇瞇地看著我。
"小浩，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我給你們買了你愛吃的排骨..."
她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因為她看見了客廳里的林雅和林浩。
兩個人的表情明顯不對勁。
"這是怎么了？"王桂芬放下菜，走了進(jìn)來。
我關(guān)上門，回到客廳。
"媽，坐下吧，我有事要跟您說。"
王桂芬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疑惑地看著我們?nèi)齻€人。
"小浩，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深吸一口氣："媽，我今天下班回家，看見小雅和林浩抱在一起。"
王桂芬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她先是看了看林雅，又看了看林浩，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小浩，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小浩是小雅的弟弟..."
"弟弟？"我打斷了她，"弟弟會抱著姐姐準(zhǔn)備接吻嗎？"
王桂芬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緩緩站起身，走到林雅面前。
"小雅，告訴媽媽，這是怎么回事？"
林雅低著頭，不敢說話。
王桂芬又走到林浩面前："小浩，你說話！"
林浩也低下了頭。
客廳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突然，王桂芬一巴掌抽在了林雅臉上。
"啪！"
這一巴掌打得很響，林雅的左臉?biāo)查g紅腫起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王桂芬的聲音在顫抖，"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林雅捂著臉哭了起來。
王桂芬又想打林浩，被我攔住了。
"媽，別打了。"
王桂芬轉(zhuǎn)過身，眼淚也流了下來。
"小浩，對不起，都是我們家教不嚴(yán)..."
我搖搖頭："媽，這件事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
王桂芬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
"小浩，我求求你，給他們一次機會吧..."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岳母，心情復(fù)雜極了。
這個女人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過我，在我困難的時候幫助過我。
但現(xiàn)在，她的女兒和"兒子"背叛了我。
"媽，您起來，有話好好說。"
王桂芬搖頭："我不起來，除非你答應(yīng)原諒他們。"
我苦笑："媽，如果背叛的是您，您能原諒嗎？"
王桂芬一時無言。
這時，樓上傳來了腳步聲。
我女兒陳星星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