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從部隊退役后,我成了鄭言妍的保鏢。
意外救了鄭家老太爺一命后,老太爺做主讓我進門做了鄭言妍的贅婿,還給了我一百萬誠意金還清家中債務。
為了防止我吃絕戶,老太爺提前做好了遺產公證。
一個月只給我500零花錢,直到鄭家的長孫出生才肯讓我們領證。
父母歡喜不迭到處顯擺我攀上了一門好親事,唯有弟弟哭了一夜說舍不得我去受這種苦。
六年來我伏低做小,受盡傭人的鄙夷,可鄭言妍的肚子一直不見動靜。
“爺爺說你再不能讓我生下孩子的話,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宋霆,我不想嫁給別人?!?/p>
面對妻子梨花帶雨的懇求,我進入了私人療養(yǎng)院。
她從歐洲請來醫(yī)生,將我綁到床上反復疏通輸精管,一遍一遍用電擊療法刺激我的神經。
等我逃出醫(yī)院回家那日,鄭家再次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妻子穿著婚紗騎在我弟弟身上,千嬌百媚。
“我為了你戴了整整6年的節(jié)育環(huán),爺爺終于松口我們的婚事了,今天你就讓我懷孕好不好?”
滿座賓客都說兄弟共妻,美事一件。
我喝完喜酒,攥緊軍功章,撥通了一個電話,“當初說的有難處可以找您,還算數(shù)嗎?”
1、
忍受暗無天日的生活不知多久,一直給我做手術的醫(yī)生打錯了麻醉。
“鄭小姐今天婚禮,我們這個手術應該也沒必要再繼續(xù)了吧,接下來轉到精神科去就行?!?/p>
長長的針再次扎穿我的下體,幾乎窒息的疼痛讓我心口的恨意和痛楚揮之不去。
明明是鄭言妍想讓我和她生個孩子,怎么會再次舉辦婚禮?
暈倒后再次醒來,我用盡全力逃出醫(yī)院。
鄭宅戒備森嚴,我從從后門繞路走進花園。
臥室內傳來鄭言妍嬉笑的聲音,大落地窗窗簾的遮掩下。
她穿著婚紗騎在一個男人身上,“我把宋霆送到精神病院去了,他還以為那是治病的醫(yī)院呢,這樣廢了他在軍隊里訓練下來的一身功夫,你就用不著怕他了?!?/p>
“言妍姐姐,我哥是不是真不能讓你生孩子,所以你才看上我?!?/p>
熟悉的聲音,讓我頓時僵在原地。
弟弟從小乖巧,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和我的妻子糾纏在一起。
鄭言妍嫵媚的撩開頭發(fā),露出脖子上的吻痕,“他身體沒毛病,是我為了你帶了6年的節(jié)育環(huán),他那種兵痞子大老粗,怎么配讓我生孩子?!?/p>
“不像你,是首都大學的高材生。宋智,我已經等不到婚禮結束,就想和你生孩子了。”
鄭言妍月月痛經,我沒日沒夜的照顧她。
甚至用自己的血做藥引,為她求了一副良藥。
卻怎么也沒想到,那是因為她肚子里有一個節(jié)孕環(huán)。
她從頭到尾都明白,讓她生下鄭家長孫的人不會是我,卻任憑我在老太爺?shù)牟录芍羞^了六年。
我狼狽的跌下臺階,沾了一身雨后的泥點。
腹部穿刺的傷痕而針孔密密麻麻,是我在醫(yī)院里遭受一遍遍醫(yī)療實驗的證據(jù)。
現(xiàn)在的我已經是半個廢人了,鄭言妍說的對,就算我現(xiàn)在沖進去,也沒有力氣再將這對狗男女揍一頓。
婚房內所有有關我的布置全部清理的一干二凈,大幅的婚紗照下是兩本結婚證。
當初鄭言妍和我結婚時,鄭家只邀請了關系比較密切的親戚,一應儀式都從簡。
而我家這邊的親戚,包括我的父母都沒有收到一張邀請函。
我自知和她門不當戶不對,感懷于過往的感情,將一切都忍了下來。
到頭來卻成了他們嘴里的笑話。
2、
他們穿好衣服離開后,我進入臥室想找到我的軍功章。
手指顫顫巍巍一陣摸索,卻撲了個空。
腦中頓時嗡嗡作響,因為實驗所造成的神經緊張再次發(fā)作,無數(shù)根尖刺直扎我的太陽穴。
在部隊十年,出生入死。
這些榮譽或許是我如今唯一的依靠。
我必須把它們找回來!
我繞回祖宅大門,門口新來的保鏢卻將我攔住,“哪來的乞丐?今天是我們家大小姐的婚禮,要飯到別處要去?!?/p>
“吵什么呢?”
宋智起定神閑的走了過來,他皺著鼻子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我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胡子拉碴,滿眼都是疲憊的紅血絲。
曾經健壯的身軀,如今晃蕩在衣服里,像一具干尸。
他驚訝地嗤笑出聲,“哥,你怎么成這樣了,是吸毒了嗎?”
“哎呀我忘了,言妍姐姐每個月只給你500塊零花錢,連毒品都買不起呢。”
曾經是我手下的保鏢隊長,笑著點頭哈腰問要不要將我趕走。
“讓我見鄭言妍一面,我有話要問她?!?/p>
“你想見言妍姐姐,先把份子錢交了吧。畢竟我是你弟弟,你也應該恭喜我,不過你全身上下所有東西都是姐姐施舍給你的,你還能拿出什么來。”
絡繹不絕的豪車駛入鄭宅,這場婚禮盛況空前,衣冠楚楚的賓客望著我直皺眉。
我拔下手上的婚戒,那是我用部隊轉業(yè)補償金買下的,和鄭言妍沒有一絲一毫關系。
我將那枚婚戒扔進禮金箱內,戒指觸底發(fā)出咚的一聲。
3、
酒宴之上,父母看見我的一瞬間,表情明顯不自在了。
母親握著我的手先開口,“你也別想不開,鄭家的大小姐能看上你們兄弟倆,那是祖上冒青煙的好事。”
見我面色不愉,父親吹胡子瞪眼摔了摔筷子。
“誰讓你自己不爭氣,當初老太爺看中你的身體素質,沒想到你外強中干,你知不知道害我受了多少嘲笑。幸虧小智爭氣,鄭小姐也喜歡他?!?/p>
“是啊,是啊,”母親擠出笑臉,“反正這孩子以后也不跟我們姓,鄭小姐也沒說和你離婚。你先進來剛好替你弟弟鋪路,摸清鄭家的情況,這一切我們都記著呢?!?/p>
我冷笑一聲,“我和鄭言妍都沒領證,又來哪門子的離婚?!?/p>
母親一下子急了,“我瞧我這兒媳對你也有情意,你現(xiàn)在半個廢人,離開鄭家還能去哪兒。你們兄弟倆就好好哄她開心,兄弟共妻,自古就有,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p>
他們喋喋不休的講著好處,全然忘了我在鄭家受了6年的欺凌。
現(xiàn)在弟弟入贅,鄭言妍沒讓他簽協(xié)議,而是給了他一張黑卡,大把大把的錢隨他花。
他們拿著從弟弟手指縫里漏下來的那點錢揮霍,早就忘了一家人靠著我在軍隊的津貼過窮日子的生活。
臺上已經到了宣誓的階段,兩人交錯擁吻,鄭言妍的視線落到我身上。
她眼神一顫,閃過一絲心虛。
而我高舉酒杯一飲而盡,烈酒入喉如同滾燙的火海灼傷我的喉嚨。
4、
到了敬酒環(huán)節(jié),宋智攥著酒杯第一個朝我走過來。
“多謝哥哥,要不然我還沒有辦法認識言妍姐姐?!?/p>
“雖然我和言妍姐姐才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但我也講究先來后到,這一杯酒該我敬你。”
他一套禮儀做的滴水不漏,鄭言妍用贊賞又愛慕的眼神看著他。
我緊抿著雙唇,眼睛只看向鄭言妍。
“鄭言妍,你要另嫁他人,我管不著。但我的軍功章你還我,我現(xiàn)在就走?!?/p>
鄭言妍露出受傷的神情,微微后退了一步。
“宋霆你說什么,你是我的丈夫,他也是。只不過現(xiàn)在我家需要一個繼承人,我不想找別人,而是找了你弟弟就是不想讓你受傷呀,你能不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們三個人一起把日子過好不行嗎?”
宋智心疼的摟緊鄭言妍的腰,對我怒目而視。
“哥,那些軍功章你不早就賣掉了嗎?當時你當著我的面說言妍姐姐對你不好,每個月的錢都不夠花?!?/p>
鄭言妍眼中淚光閃爍,“好了,別說了,是我虧欠你哥?!?/p>
他們一唱一和,在賓客的議論聲中,我緊緊攥緊了拳頭。
“鄭言妍你別裝了,生不了孩子的不是我而是你......”
“哥,弟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也不能這樣口不擇言!今天剛出院,我特意做了一道大補的菜賠禮道歉。”
宋智打斷我的話,端上來一份砂鍋,腥香四溢。
他掀開蓋子放在我面前,我只看了一眼,全身血液幾乎凝固。
栩栩如生的狗頭被敲碎擺在盤中,全身都是血淋淋的醬黑色,很明顯是生前被人活活摔打而死。
陪伴我多年的軍犬到頭來卻是這個下場。
我?guī)缀跏ダ碇?,揪住宋智的領子質問,“你為什么要殺了它!你知不知道它陪了我九年......”
宋智手里的碗摔倒砸在地上,他手上被四濺的湯汁燙起一大片紅。
“你別不識好歹,阿智為了給你做這道菜,親自下廚熬了6個小時,你吃都不吃一口就倒在地上!”
鄭言妍的怒罵劈頭蓋臉朝我襲來,用手帕小心翼翼的幫宋智擦拭傷口。
我怔愣的看著地上散落的湯汁,眼前發(fā)黑,軍犬小小的胃里居然還被塞了一枚軍功章。
我無力的在地上摸索,憤怒填滿了整個心臟。
這枚防雷排爆的勛章是我和它一起獲得的,尖銳的棱角卻劃破了它的肚子。
它死前都在為我守衛(wèi)殘存的榮譽。
“為什么!”
我一下一下的錘砸著地面,鄭言妍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你是不是聾了?我叫你跟阿智道歉!”
“我才應該問你為什么,我明明給了你機會,讓你和阿智好好相處,你為什么要踐踏他的心意?”
鄭言妍趾高氣揚的一腳踩在我的手指上,那張清麗的臉和多年前一樣,只是眼角眉梢?guī)еf不出的刻薄。
賓客們抬眼瞧著這一出好戲,將我從頭到尾貶低了一遍。
“這就是那個利用救命之恩上位的保鏢呀,這身體干瘦如柴的,怎么混進鄭家保鏢的?”
“就是說嘛,一個不識大字的退役士兵,鄭家的大小姐能看上他,忍了他6年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他還有臉在婚禮上鬧。”
“也不看他弟弟什么學歷,現(xiàn)在在鄭氏集團當金融主管,以后恐怕就是財團的一把手了?!?/p>
“他能干什么?在大門口當保安嗎?”
“一個鳳凰男,鄭小姐還打算把她留在身邊,三個人一起過日子,可真是便宜他了?!?/p>
我被圍在中間,呼吸漸漸蒼白。
鄭言妍攥起我的領子,將一杯高度白酒淋在鞋上。
“你要是還想留在我身邊的話,那就舔干凈,然后道歉?!?/p>
我死死盯著她,“鄭言妍,你會后悔的!”
5、
“鬧什么呢?”
蒼老又威嚴的聲音在大廳正中央響起,一直稱病不出的老太爺推著輪椅,緩緩入場。
他見到我被人按在地上狼狽的模樣,略微有些驚訝。
“小妍,這是怎么回事?”
鄭言妍撅著嘴向老太爺撒嬌,“哎呀,爺爺沒什么,就是宋霆喝多了?!?/p>
她一邊示意手下的人捏住我的下巴,使勁往我喉嚨里灌酒,一邊遮住老太爺?shù)囊暰€。
“這么久沒見到宋霆,怎么一回來就喝酒?!?/p>
我拼命掙扎推開,“咳咳......是你的好孫女設計把我送到醫(yī)院折磨了半年!”
老太爺板著臉,鄭言妍立刻跪在地上。
“爺爺你不知道,這半年我一直沒敢跟你說宋霆去了哪,他因為生不出孩子,逼我去請了很多醫(yī)生給他進行身體改造!”
“你不知道,這6年里有很多次我不想和他同房,可他非拽著我不準我出臥室,還在床上對我各種虐待,滿足他的變態(tài)想法。你也知道他個子那么高,力氣那么大,我根本抵抗不了。”
我被人塞著嘴,瘋狂搖頭。
鄭言妍將袖子一掀,露出她和宋智在床上玩捆綁弄出的紅痕。
梨花帶雨的向眾人哭訴,“剛剛他還試圖將我綁架帶走,說要讓我成為生孩子的機器,以后掏空鄭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看向了我的目光,越發(fā)的警惕和憎惡。
這一番話戳中了一直害怕我吃絕戶的老太爺?shù)男乃肌?/p>
他擺了擺手,令人將我綁起來。
“這么多貴客在這,婚禮鬧成這樣子不好看,先把婚禮辦了吧,宋霆之后再審?!?/p>
我被人揪著領子拖下去,余光之中,宋智朝我得意的高舉起了酒杯。
恢弘盛大的婚禮交響曲中,我緊緊攥著軍功章。
尖銳的棱角刺穿我的掌心,留下一抹長長的血痕。
6、
我被人塞進一個暗暗小小的狗洞。
狹窄的木門縫隙里,端來一個盤子,“吃吧,別把自己餓壞了?!?/p>
鄭言妍溫柔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卻讓我恍惚想到曾經。
曾經我執(zhí)勤12個小時,她笑吟吟的給我遞來一塊蛋糕,命令我全部吃完。
后來她在一場酒局上,她讓我假扮男友幫忙拎包,卻在酒醉后向我表白。
我不敢逾矩,她還罵我懦夫。
卻私底下接濟我的家人,還為剛退役的我預約了心理醫(yī)生治療我在戰(zhàn)場上患上的嚴重心理障礙。
我感謝于她的恩情,因此在車禍時幾乎拼上整條命,將她和老太爺救下。
自己手骨和小腿卻粉碎性骨折,昏迷不醒住了三個月醫(yī)院。
老太爺詢問我結婚的意愿時,我胸膛里撲通撲通的心幾乎抑制不住的喜悅。
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可婚后鄭言妍和我之間卻始終像是隔了一層屏障。
我以為是老太爺要求生下繼承人的條件給了她壓力,卻沒想到她早就一心二用,想方設法讓我弟弟也進入鄭家。
那她當初醉酒表白的人到底是誰?
我不敢細想,越想越覺得多年的感情付之東流。
“這是你最喜歡的蛋糕,今天是我太沖動了,不應該那么對你?!?/p>
盤子里精巧的甜品和當初她親手喂給我吃的一模一樣。
我默默接過,大口的吞咽下去。
夜里宅子內躁動的腳步聲將我驚醒,我恢復了一點力氣,將窄小的木門一把撞開。
輕手輕腳下樓梯時,主臥里傳來鄭言妍異常冷靜的聲音。
“你不用慌,雖然你撞死了人,但是開的是你哥的車,到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指控他就行?!?/p>
“我手上有醫(yī)生給我發(fā)來的精神狀況報告,完全可以說他精神恍惚之下動手殺了人,只要我們待會給他強制催眠洗腦,等警察到了他自然會自首?!?/p>
宋智坐立不安,“那我哥能答應嗎?今天我們那么羞辱他?!?/p>
“他就是天生命賤,我給了他一塊蛋糕,他就被哄好了。吃的時候別提多感動了,那舔狗樣我看了都惡心,我的要求他肯定會答應?!?/p>
我心中一刺,蛋糕留下來的清新甜蜜的味道在我喉嚨里苦澀的化不開。
父母焦急的來回踱步,他們將門推開,看見我瞬間驚呼出聲,立刻跪在我面前。
“小霆,你聽見了對不對?”
“好孩子,我們求求你了,你精神狀況有問題,進去了也不一定判刑,但是你弟弟他剛研究生畢業(yè),還有大好的前途,你就救救他吧!”
他們跪在我面前,哭得老淚縱橫。
從小因為弟弟容易生病,大部分時間他們的心思都放在弟弟身上,沒想到面臨禍事也是第一個把我推出去。
今天在婚禮上,他們就悄悄的討論,希望我干脆死在醫(yī)院里。
我進了鄭家,每個月卻只能拿到500的零花錢,讓他們的豪門夢碎了一地。
而弟弟卻受鄭言妍喜歡,名車名表名煙名酒,數(shù)不勝數(shù)的往家里送。
“如果我說不呢?”
“你是我鄭家的人,由不得你。”
伴隨冷厲的女聲,一記悶棍敲在我后腦勺。
我被他們套進了麻袋里,塞進后備箱。
車輛顛簸行駛中,我頭腦眩暈醒來。
“我早就知道他是個不安分的人,當初那場車禍他故意設計救下了我和爺爺,他還以為做的天衣無縫!”
“我雖然喜歡他,可是無法容忍他對我的算計,不像你善良單純?!?/p>
在鄭言妍的憤慨聲中,宋智吻住了她。
“我真的很心疼姐姐一片真心錯付,就算你把我當成哥哥的替身也行?!?/p>
在兩人糾纏激吻的嘖嘖聲中,我終于想明白了一切的癥結,那日被遺漏的細節(jié)清晰的浮現(xiàn)在我眼前。
臨出發(fā)前一夜,我排班巡邏,弟弟剛好來找我給我送夜宵。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老太爺?shù)哪禽v老式別克轎車,滿眼都是好奇。
等我吃完飯時,他才從車后方再次出現(xiàn)。
“哥,你可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p>
我第一次貼身保護老太爺,我以為他指的是這件事,萬萬沒想到他才是車禍的幕后真兇。
我摸著撕裂的嗓子,真相卻在沒有意義的時候出現(xiàn)。
他們弄傷我的聲帶后將我送到警局,還假惺惺的讓我好好在牢里改造。
“哥,我們先走了,等你出獄那天我們一家人會帶著孩子來接你的?!?/p>
宋智志在必得的將手繞過鄭言妍的腰,摸向她的肚子。
附耳在我耳邊輕聲道:“你現(xiàn)在廢人一個,拿什么和我爭,好好在牢里享受吧?!?/p>
他們走后,剛剛還在嚴肅盤問的警察接到了一通電話,看清我隨身攜帶的軍功章后立刻將我的手銬打開。
“宋霆同志,三四幺執(zhí)勤任務急需您的支援,請上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