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陸景深的質(zhì)問,我的心臟狂跳不止。
"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懷孕?"我強裝鎮(zhèn)定。
陸景深的眼神卻越來越犀利:"那天晚上......" "什么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打斷他的話,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陸景深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江晚晚,你逃避什么?如果真的懷孕了,那就是我們的孩子。
" "松開我!"我用力掙脫,"陸景深,我再說一遍,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離婚協(xié)議可以撤銷。
"陸景深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我冷笑一聲:"撤銷?陸景深,你以為你是誰?說撤銷就撤銷?" "我是你的丈夫。
" "前夫!"我強調(diào),"陸景深,請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 陸景深的臉色陰沉下來。
周圍已經(jīng)有路人在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畢竟陸景深在S市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爭吵,很快就會傳出去。
"夠了。
"陸景深壓低聲音,"跟我上樓,我們私下談。
" "我不跟你談。
" "江晚晚,別逼我用強的。
"陸景深的耐心明顯已經(jīng)到了極限。
我知道他的脾氣,真的急了什么都做得出來。
思考了幾秒鐘,我點點頭:"好,但是說完我就走。
" 陸景深松了口氣,帶著我進了電梯。
五十八樓,總裁辦公室。
我坐在沙發(fā)上,陸景深在我對面坐下。
"說吧,你到底怎么了?"他開門見山。
我垂下眼簾:"沒怎么,就是最近胃不太舒服。
" "江晚晚。
"陸景深叫我的名字,語氣帶著警告,"你最好老實點。
" 我抬起頭看著他:"陸景深,你憑什么這樣跟我說話?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的事情不需要向你匯報。
" 陸景深沉默了幾秒鐘:"江晚晚,如果你真的懷孕了......" "我沒有懷孕!"我大聲打斷他。
"那你為什么要吐?為什么臉色這么差?為什么要出來找工作?"陸景深一連串的問題讓我無法回答。
我咬了咬唇:"這是我的個人問題。
" 陸景深突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蹲下,雙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晚晚,你告訴我實話,好嗎?" 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就像三年前我們剛結(jié)婚時一樣。
那一瞬間,我差點就心軟了。
但是想到這三年來的冷漠和疏離,我的心又硬了下來。
"陸景深,你放開我。
"我別過臉。
陸景深卻沒有松手:"晚晚,我知道這三年我對你不夠好,但是......" "夠了!"我猛地推開他,"陸景深,你別在這里假惺惺的!三年來你把我當作什么?一個擺設(shè)?一個花瓶?現(xiàn)在離婚了,你卻來跟我說這些!"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知道嗎?三年來,我每天晚上一個人在偌大的別墅里等你回家,可是你從來不回來。
我生病了,是保姆照顧我;我生日,你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我們結(jié)婚紀念日,你在跟別的女人吃飯!" 說到這里,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陸景深,你現(xiàn)在跟我說什么對我不夠好?你有對過我好嗎?" 陸景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晚晚,我......" "你什么都不用說了。
"我擦掉眼淚,"我不想聽你的解釋。
" 我站起身:"如果沒有其他事,我走了。
" 就在我轉(zhuǎn)身的瞬間,陸景深突然開口:"江晚晚,如果你真的懷孕了,我會負責的。
" 我的腳步頓住了。
"負責?"我回過頭,冷笑著看著他,"陸景深,你的負責就是像對待我一樣嗎?把孩子和我關(guān)在別墅里,然后你繼續(xù)你的花天酒地?" "我沒有花天酒地。
"陸景深皺眉。
"沒有嗎?那程雅是什么?你的工作伙伴?"我諷刺地說。
程雅,陸景深的青梅竹馬,也是我們離婚的導(dǎo)火索。
一個月前,我看到陸景深和程雅在餐廳里親密用餐,那一刻我徹底死心了。
陸景深的臉色變了:"晚晚,我和程雅只是朋友。
" "朋友?"我冷笑,"朋友會在你的辦公室里待到深夜?朋友會讓你半夜接電話出去?朋友會......" "夠了!"陸景深猛地站起身,"江晚晚,你為什么要這樣想我?" "因為這就是事實!"我大聲說,"陸景深,我們之間早就完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走進電梯的那一刻,我聽到身后傳來陸景深的聲音:"江晚晚,你跑不掉的。
" 離開陸氏大廈后,我沒有回出租屋,而是去了醫(yī)院。
"醫(yī)生,我想問一下,如果做人工流產(chǎn),對身體傷害大嗎?"我小聲問。
醫(yī)生看了看我的檢查報告:"江小姐,您這是四胞胎,如果做流產(chǎn)手術(shù),風(fēng)險很大,而且對身體傷害也很大。
" "那如果不做呢?" "不做的話,需要定期產(chǎn)檢,注意營養(yǎng),四胞胎的風(fēng)險比單胎要高一些,但是只要小心,一般都沒問題。
" 醫(yī)生看著我:"江小姐,四胞胎是很珍貴的,建議您慎重考慮。
" 我點點頭,走出醫(yī)院。
天空開始下雨,我沒有帶傘,只能站在醫(yī)院門口避雨。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我面前。
車窗搖下,露出陸景深那張英俊的臉:"上車。
" 我搖搖頭:"不用,我等雨停了再走。
" "江晚晚,別幼稚了。
"陸景深的語氣有些不耐煩,"雨越下越大,你要淋到什么時候?" 我確實有些冷了,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
車內(nèi)很暖和,我不由得松了口氣。
"你跟蹤我?"我問。
"我擔心你。
"陸景深一邊開車一邊說,"你剛才去醫(yī)院做什么?" 我心里一緊:"看胃病。
" "江晚晚。
"陸景深突然停下車,轉(zhuǎn)過身看著我,"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懷孕?" 我迎著他的目光:"沒有。
" 陸景深深深地看了我?guī)酌腌姡缓笾匦掳l(fā)動車子。
一路無話。
到了我的出租屋樓下,我正要下車,陸景深卻叫住了我。
"晚晚。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懷孕了,不要瞞著我,好嗎?" 我的手停在車門把手上:"為什么?" "因為......"陸景深停頓了一下,"因為那是我們的孩子。
" 我的心顫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
"陸景深,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沒有我們,只有我。
" 說完,我推開車門下了車。
雨還在下,我沒有回頭,直接走進了樓道。
回到家,我坐在床邊,摸著肚子發(fā)呆。
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江小姐,我是鐘慧雅。
" 又是陸景深的母親。
"陸太太,您好。
"我客氣地說。
"晚晚,我聽說你今天去了景深的公司?"鐘慧雅的語氣帶著探究。
我皺了皺眉:"是去面試的。
" "面試?"鐘慧雅輕笑了一聲,"晚晚,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我沒有說話。
"晚晚,我希望你能明白,景深是陸家的唯一繼承人,他的婚姻不是兒戲。
如果你想要復(fù)合,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 鐘慧雅的話讓我很不舒服:"陸太太,我沒有想要復(fù)合。
" "那就好。
"鐘慧雅滿意地說,"那張五十萬的支票,記得去銀行兌現(xiàn)。
當作是我對你這三年來照顧景深的感謝。
"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我看著手機,心情復(fù)雜。
這個時候,肚子里的寶寶仿佛感受到了我的情緒,輕輕地動了一下。
雖然才十周,但我好像真的感受到了生命的存在。
"寶貝們,媽媽會保護好你們的。
"我輕撫著肚子,"不管有多困難,媽媽都不會放棄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