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知道四胞胎的事情后,對我的"關(guān)懷"變得更加密集。
每天早上,會有營養(yǎng)師送早餐。
每天中午,會有專門的司機(jī)來接我去最好的餐廳用餐。
每天晚上,會有保姆來幫我做家務(wù)。
我拒絕了無數(shù)次,但是這些人都說是"陸先生的吩咐",拒絕不了。
最讓我生氣的是,陸景深居然在我住的樓下買了一套房子,就為了"方便照顧我"。
"陸景深,你夠了!"這天晚上,我沖到樓下敲他的門,"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動嗎?" 陸景深開門,看到我氣勢洶洶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晚晚,你怎么下來了?樓梯多危險,萬一摔著怎么辦?"他關(guān)心地說。
"我摔不摔著用不著你管!"我氣呼呼地說,"陸景深,我警告你,立刻停止這些無聊的行為!" "我只是想照顧你和孩子們。
"陸景深無辜地說。
"我不需要你照顧!" "但是孩子們需要。
"陸景深理直氣壯地說,"晚晚,那是四個孩子,你一個人照顧得過來嗎?" 我被他的話噎住了。
確實,隨著月份增大,我越來越感覺力不從心。
四胞胎的妊娠反應(yīng)比單胎要嚴(yán)重得多,我經(jīng)常吃什么吐什么,體重不增反減。
"那也不需要你插手。
"我硬著嘴說。
"江晚晚。
"陸景深突然叫我的全名,語氣變得嚴(yán)肅,"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倔強?為了孩子們,我們能不能暫時停戰(zhàn)?" 我看著他認(rèn)真的樣子,心里有一瞬間的動搖。
但很快,我就想起了這三年來的冷漠和疏離。
"陸景深,你別在這里假惺惺的。
"我冷冷地說,"你關(guān)心的不是我,而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我沒有懷孕,你會多看我一眼嗎?" 陸景深一時語塞。
"答不上來了?"我諷刺地笑了,"陸景深,你從來沒有愛過我,現(xiàn)在也一樣。
你愛的只是陸家的繼承人。
"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陸景深突然從后面抱住了我。
"晚晚,我承認(rèn),之前我做得不好。
"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一絲顫抖,"但是現(xiàn)在,我想要重新開始。
" 我僵硬地站著,沒有掙扎。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請你給我一個機(jī)會,好嗎?"陸景深的懷抱很溫暖,"為了孩子們,也為了我們自己。
" 那一刻,我差點就心軟了。
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再次相信這個男人。
"陸景深,放開我。
"我平靜地說。
陸景深的懷抱僵了一下,然后緩緩松開。
"晚晚......" "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我沒有回頭,"陸景深,希望你能明白,有些傷害是無法挽回的。
"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身后傳來陸景深的聲音:"江晚晚,我不會放棄的。
" 回到家,我靠在門上,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為什么?為什么在我決定離開的時候,他才想起要對我好? 如果這份溫柔早來三年,我們會不會有不同的結(jié)局? 手機(jī)突然響了,是鐘慧雅的電話。
"晚晚,你有時間嗎?我想見你一面。
"她的語氣很客氣。
我猶豫了一下:"什么事?" "關(guān)于你肚子里的孩子。
"鐘慧雅說,"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wù)劇?/p>
" 第二天下午,我在一家咖啡廳見到了鐘慧雅。
她穿著優(yōu)雅的香奈兒套裝,氣質(zhì)依然高貴。
"晚晚,你氣色看起來不太好。
"她關(guān)心地說。
"還行。
"我淡淡地回答。
鐘慧雅點了兩杯咖啡,然后直入主題:"晚晚,我聽說你懷的是四胞胎?" 我點點頭。
鐘慧雅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四胞胎!這真是天大的好事!陸家十代單傳,沒想到你一下子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 我皺眉:"陸太太,您想說什么?" "我想說,既然你為陸家做出了這么大的貢獻(xiàn),我們應(yīng)該好好補償你。
"鐘慧雅拿出一張支票,"這是一千萬,只要你愿意把孩子生下來,這些錢就是你的。
" "然后呢?"我問。
"然后你可以選擇離開,也可以選擇留下。
"鐘慧雅說,"如果你選擇留下,我可以讓景深跟你復(fù)婚。
如果你選擇離開,這些錢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 我看著桌上的支票,心情復(fù)雜。
一千萬,對于普通人來說,確實是一筆巨款。
"如果我選擇留下呢?"我問。
"那就更好了。
"鐘慧雅笑了,"晚晚,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應(yīng)該知道怎么選擇。
" 我沉默了幾秒鐘:"如果我選擇留下,陸景深會改變嗎?" "男人嘛,總是這樣的。
"鐘慧雅輕描淡寫地說,"但是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他會為了孩子而改變的。
" 我苦笑一聲:"陸太太,您覺得我會相信這種話嗎?" 鐘慧雅愣了一下:"晚晚,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不會為了錢而出賣自己和孩子。
"我推開支票,"陸太太,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拒絕。
" 鐘慧雅的臉色變了:"晚晚,你要想清楚。
一千萬不是小數(shù)目,而且陸家的地位......" "我想得很清楚。
"我打斷她,"陸太太,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 我站起身要離開,鐘慧雅卻叫住了我。
"晚晚,你別以為有了四胞胎就可以威脅陸家。
"她的語氣變得冷漠,"如果你不識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后悔。
"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她:"您想怎么樣?" "比如,讓你的工作沒了,讓你的房子沒了,讓你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
"鐘慧雅冷笑,"晚晚,你覺得憑你一個人的能力,能斗得過整個陸家嗎?" 我的心里涌起一陣憤怒:"陸太太,您這是在威脅我?" "我只是在告訴你現(xiàn)實。
"鐘慧雅優(yōu)雅地喝了一口咖啡,"晚晚,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你應(yīng)該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路。
"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如果我堅持不妥協(xié)呢?" "那你會發(fā)現(xiàn),生活會變得很困難。
"鐘慧雅意有所指地說。
我冷笑一聲:"陸太太,您低估了我。
我江晚晚什么苦沒吃過?您想試試,盡管來。
"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
走在街上,我摸著肚子,心情很沉重。
鐘慧雅的威脅不是開玩笑的,以陸家的能力,確實可以讓我在這個城市寸步難行。
但是,我不能妥協(xié)。
一旦妥協(xié),就意味著我要重新回到那個冰冷的囚籠里。
而且,我不相信陸景深會因為孩子而改變。
三年的婚姻已經(jīng)讓我看透了他的本性。
回到家,我開始收拾東西。
既然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那我就換個地方。
這個世界這么大,總有我和孩子們的容身之處。
正在收拾衣服,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陸景深,沒想到開門一看,是程雅。
陸景深的青梅竹馬,也是我們離婚的導(dǎo)火索。
"江晚晚,我們談?wù)劇?/p>
"程雅開門見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