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jié)：破屋擒賊夜
鳳凰村的夏夜總裹著稻花香氣，可今夜的風(fēng)卻帶著股鐵銹味。林曉艷蹲在村西頭的破屋后面，手里的強光手電被她用藍布蒙住，只漏出一圈昏黃的光暈 —— 剛好照亮墻根那串新鮮的鴨毛，根根帶著血絲。
“書記，真要進去？” 趙鐵柱的聲音發(fā)顫，這個能扛著兩百斤稻袋走三里地的壯漢，此刻攥著扁擔(dān)的手心全是汗。半小時前，張大爺家的蘆花雞丟了第三只，雞窩里留著半截麻繩，跟村頭王寡婦家上次丟鵝時的一模一樣。
林曉艷沒應(yīng)聲，指尖在斑駁的木門上摸了摸。這破屋是老知青點廢棄的，窗紙早被風(fēng)刮爛，露出里面晃動的燭影。她身材豐腴，此刻卻像只貍貓般靈活，踮腳從窗縫往里瞅 —— 四個男人圍著矮桌猜拳，地上堆著七八個褪了毛的雞鴨，其中一只黑母雞的腿上，還系著張大爺特意做的紅布條標(biāo)記。
“等會兒聽我喊‘動手’，你堵后門?！?她的聲音壓得比蚊子還低，熱息噴在趙鐵柱手背上。這個剛從清北畢業(yè)的姑娘，此刻辮梢沾著草籽，平日里笑起來能甜化蜜糖的酒窩，此刻抿成了道鋒利的直線。
“砰！” 林曉艷抬腳踹在木門最薄弱的地方，合頁斷裂的脆響驚得屋內(nèi)瞬間死寂。穿花襯衫的黃發(fā)男手里的酒碗 “哐當(dāng)” 落地，碎瓷片濺起的剎那，她已經(jīng)沖了進去，抄起墻角的搗衣杵就朝桌上的煤油燈砸去。
火光熄滅的瞬間，趙鐵柱帶著三個村民堵住了后門。黑暗里響起桌椅翻倒的碰撞聲，林曉艷感覺胳膊被人狠狠拽住，緊接著一股蠻力將她往地上摜 —— 她順勢一滾，躲開揮來的木棍，同時抬腳踹在對方膝蓋上。
“抓活的！” 她大喊著，在地上摸到塊磚頭。當(dāng)黃發(fā)男的手電筒光柱掃過來時，她迎著光將磚頭砸過去，正中小伙子的手腕。手電筒落地的瞬間，她看清對方腰間別著的彈簧刀，寒光在月光下閃得人眼暈。
“書記小心！” 趙鐵柱的扁擔(dān)帶著風(fēng)聲劈來，卻被林曉艷猛地推開。她知道這一扁擔(dān)下去非死即傷，可就在這遲疑的瞬間，黃發(fā)男已經(jīng)撲到了門口。林曉艷想也沒想就撲上去抱住他的腰，兩百斤的體重帶著對方一起滾倒在門檻上。
“狗日的！” 黃發(fā)男回身就想拔刀，卻被林曉艷死死咬住手腕。血腥味在嘴里彌漫開的同時，她聽見趙鐵柱的扁擔(dān)砸在另一個小偷背上的悶響。當(dāng)最后一個小偷被按在地上時，林曉艷松了口，捂著流血的嘴唇笑了：“看看這雞，張大爺家的吧？”
破屋的角落里，一只沒來得及處理的鴨子突然撲騰著翅膀，濺了黃發(fā)男一臉鴨血。這個剛才還兇神惡煞的小偷，此刻望著林曉艷帶血的笑容，突然打了個哆嗦。
村民們捆小偷時，林曉艷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被劃了道口子，血珠正順著豐潤的胳膊肘往下滴。趙鐵柱要去找草藥，她卻擺擺手：“先把這些畜生送派出所?！?轉(zhuǎn)身時，她瞥見黃發(fā)男偷偷往磚縫里塞了個東西，借著月色一看，是塊刻著三角符號的鐵皮。
第二節(jié)：引蛇出洞計
派出所的警車剛消失在晨霧里，王警官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林曉艷捏著還在滲血的胳膊，聽著聽筒里低沉的聲音，后背突然竄起一股寒意 —— 這幾個小偷竟是便衣警察，目的是引出流竄在周邊的盜竊團伙，他們盯上的是鳳凰村祠堂里的清代匾額。
“那匾額是光緒年間的，金絲楠木做的，黑市能賣上百萬?！?王警官的聲音帶著歉意，“沒想到被你們打亂了計劃?！?林曉艷望著遠處祠堂的飛檐，那里的琉璃瓦在朝陽下泛著綠光，像只警惕的眼睛。
掛了電話，她突然往張大爺家跑。老人家正在喂新買回來的小雞，見她氣喘吁吁，忙遞過粗瓷碗：“丫頭，咋了？” 林曉艷指著院里的老黃狗：“大爺，借您家阿黃用用。”
阿黃是條退役的警犬，聞過那幾個 “小偷” 的衣服后，立刻朝著村東的玉米地狂吠。林曉艷讓村民們把家里的舊銅器、老家具全搬到祠堂，故意在門口堆成小山，又讓趙鐵柱和李二虎裝作守夜人，坐在匾額下方打盹。
子夜時分，玉米葉的沙沙聲里混進了陌生的腳步聲。林曉艷躲在祠堂的橫梁上，透過瓦片的縫隙往下看 —— 三個黑影像貓一樣貼著墻根移動，為首的那人腰間纏著鐵鏈，走路時悄無聲息。
“動手！” 當(dāng)黑影的手搭上匾額時，林曉艷突然踹開瓦片跳下去。她手里攥著的辣椒粉劈頭蓋臉撒過去，嗆得對方連連咳嗽?？蛇@伙人顯然是老手，即使被嗆，鐵鏈還是 “嘩啦” 一聲抽了過來。
林曉艷猛地往后一仰，后腦勺重重磕在臺階上。眼前發(fā)黑的瞬間，她看見趙鐵柱被鐵鏈纏住了胳膊，李二虎的臉被劃了道血口子。她摸到供桌上的燭臺就砸過去，銅制的燭臺在黑影頭上開花，卻沒擋住第二下攻擊。
“書記！” 李二虎的喊聲里帶著哭腔。林曉艷掙扎著爬起來，突然吹了聲口哨，老黃狗從供桌下竄出來，死死咬住了那人的腳踝。黑影吃痛，鐵鏈脫手的剎那，她發(fā)現(xiàn)對方后腰也有個三角符號，跟黃發(fā)男的鐵皮一模一樣。
祠堂周圍突然亮起十幾盞馬燈。原來林曉艷早讓村民們把鞭炮拆了，火藥撒在草叢里，此刻被火星一燎，“噼啪” 聲此起彼伏，竟像極了槍聲。黑影們果然慌了神，鐵鏈胡亂揮舞著想要突圍，卻被手持鋤頭的村民們團團圍住。
當(dāng)王警官帶著真警察沖進來時，看見的是這樣一幕：林曉艷騎在一個壯漢身上，豐腴的身軀壓得對方動彈不得，手里的木棍還在往下滴著血，老黃狗叼著塊撕破的黑布，在她腳邊搖尾巴。
審訊室里，那壯漢終于吐露實情：他們是 “地龍會” 的人，專門倒賣文物，三角符號是他們的標(biāo)記。林曉艷突然想起去年鄰村失盜的古墓，當(dāng)時現(xiàn)場也發(fā)現(xiàn)過同樣的符號。
第三節(jié)：保健品迷局
林曉艷的后腦勺還貼著紗布，就被張大嬸拽到了村頭的曬谷場。十幾個老太太圍著個穿西裝的男人，聽得眼睛發(fā)亮。男人手里舉著個玻璃瓶，里面的棕色液體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這可是長白山野山參提煉的，喝一個療程，高血壓能降，糖尿病能好，就連老寒腿都能健步如飛！”
“多少錢？” 瘸著腿的劉奶奶往前湊了湊，她的風(fēng)濕性關(guān)節(jié)炎犯了三年，走路都得拄拐。男人立刻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原價九千八，今天給鳳凰村的鄉(xiāng)親們發(fā)福利，只要一千九！”
林曉艷擠進去時，正看見張大嬸掏錢：“我要三盒，給我家老頭子也補補?！?她一把按住張大嬸的手，笑瞇瞇地看向西裝男：“大哥，您這人參液能治關(guān)節(jié)炎？那您給說說，人參皂苷的含量是多少？”
西裝男的笑容僵了一下：“這…… 這是商業(yè)機密?！?林曉艷拿起瓶子晃了晃，液體里的沉淀搖起來像沙子：“我在學(xué)校學(xué)過，野山參的有效成分遇熱會分解，您這瓶里的東西，看著像紅糖兌淀粉啊?！?/p>
“你胡說！” 男人突然提高了聲音，“我們公司有國家認(rèn)證的！” 他從包里掏出一沓證書，林曉艷掃了一眼就笑了 —— 最上面的 “保健品許可證”，編號是偽造的，連審批單位的公章都刻反了。
劉奶奶卻拉了拉林曉艷的衣角：“曉艷啊，萬一有用呢？我這腿……” 林曉艷蹲下來，指著自己后腦勺的紗布：“奶奶，我上周摔了頭，醫(yī)生說得多吃雞蛋牛奶。您要是信我，我明天帶您去縣醫(yī)院，那兒的理療科治關(guān)節(jié)炎可管用了，花不了幾百塊?！?/p>
西裝男見狀，突然從包里掏出個擴音器：“大家別聽她的！這丫頭就是嫉妒咱們公司發(fā)福利！” 他剛按下開關(guān)，就被林曉艷一把搶了過來，對著喇叭喊道：“鄉(xiāng)親們，這東西成本頂多二十塊，他賣一千九！誰要是不信，咱們現(xiàn)在就打 12315！”
人群頓時炸了鍋。有幾個剛交了錢的老太太立刻要退款，西裝男見狀想跑，卻被趙鐵柱死死堵住了去路。當(dāng)市場監(jiān)管局的人趕來時，從他們的面包車后備廂搜出了整整兩箱 “人參液”，檢測結(jié)果顯示，里面全是紅糖水加色素。
傍晚清點贓款時，林曉艷發(fā)現(xiàn)少了三千八。張大嬸紅著眼圈說：“是劉奶奶買了兩盒，她說…… 說要是能治好腿，騙了也認(rèn)了。” 林曉艷沒說話，從自己的工資卡里取了錢，悄悄塞進了劉奶奶的枕頭下。
夜里巡邏時，她看見曬谷場的草垛旁有個黑影，走近一看是劉奶奶。老人正對著月亮禱告：“老天爺保佑，讓曉艷丫頭平平安安的?！?林曉艷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砸在豐腴的手背上，滾燙滾燙的。
第四節(jié)：土地保衛(wèi)戰(zhàn)
開發(fā)商的黑色商務(wù)車第三次開進鳳凰村時，林曉艷正在給稻田放水。為首的地中海男人搖下車窗，遞出份合同：“林書記，這是最后通牒，五十萬一畝，把曬谷場賣了，夠你們?nèi)迦松w樓房。”
曬谷場是鳳凰村的命脈。秋收時堆滿金黃的稻子，春節(jié)時搭戲臺唱皮影，就連村里的孩子，都是在那片空地上學(xué)會走路的。林曉艷把合同推了回去，手指在濕潤的泥土里摳出顆谷粒：“王總，這地是祖宗傳下來的，不賣?！?/p>
“別給臉不要臉！” 王總的助理突然跳下車，手里拿著幾張照片，“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大學(xué)時的助學(xué)貸款還沒還清吧？只要你簽字，不僅給你免了，再送你輛寶馬?！?照片上是林曉艷的宿舍，墻角堆著半箱泡面。
林曉艷的臉?biāo)查g漲紅，不是因為羞愧，而是憤怒。她猛地站起來，濺了助理一褲腿泥：“我是窮，但鳳凰村的地，一分錢都不能少！”
接下來的日子，怪事接連發(fā)生。李大叔家的稻子一夜之間被除草劑毀了，張大伯的魚塘突然死了幾十條魚，最嚇人的是，劉奶奶家門口被人潑了紅漆，上面歪歪扭扭寫著 “識相點”。
林曉艷把村民們召集到祠堂，看著一張張憤怒又恐懼的臉，突然 “撲通” 一聲跪下：“是我沒保護好大家。但這地絕不能賣，賣了地，咱們就成了無根的草！”
趙鐵柱第一個站起來：“書記，我們跟你干！” 他剛說完，外面就傳來了推土機的轟鳴聲。王總帶著人竟直接闖進了曬谷場，履帶碾過曬谷用的竹匾，發(fā)出刺耳的碎裂聲。
“住手！” 林曉艷沖出去，張開雙臂擋在推土機前。司機嚇得趕緊剎車，履帶離她的腳尖只有半尺遠。王總從車上下來，拍著巴掌笑道：“林書記真是女中豪杰，就是不知道這推土機要是沒剎住……”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一陣哨聲打斷。村里的老人帶著孩子，扛著鋤頭扁擔(dān)，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劉奶奶拄著拐杖，擋在林曉艷身邊：“要想毀地，先從老婆子身上軋過去！”
推土機的轟鳴聲漸漸被口號聲淹沒。林曉艷趁機拿出手機，對著王總和推土機錄像，又讓趙鐵柱悄悄去報警。當(dāng)警察趕來時，王總看著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村民，終于灰溜溜地帶著人走了。
那天晚上，村民們在曬谷場搭起了帳篷。林曉艷守在最中間，看著滿天繁星，突然想起大學(xué)時導(dǎo)師說的話：“基層工作就像種莊稼，你對土地好，土地才會給你回報。” 她摸了摸腳下的泥土，突然覺得后腦勺的傷都不疼了。
第五節(jié)：地龍會現(xiàn)形
林曉艷是在劉奶奶家的院墻上發(fā)現(xiàn)那些符號的。歪歪扭扭的線條像蛇一樣纏繞著，末端還畫著個詭異的三角形，跟之前見過的三角符號一模一樣?！扒疤煲估锫犚娪腥髓弶?，” 劉奶奶比劃著，“我以為是老鼠，沒在意。”
她把符號拍下來發(fā)給大學(xué)同學(xué)，很快收到回復(fù)：這是 “地龍會” 的高級標(biāo)記，意味著他們要動真格的了。這個組織不僅倒賣文物，還專門幫開發(fā)商強占土地，手段狠辣，之前有個村的支書就被他們打斷了腿。
林曉艷讓村民們加強巡邏，自己則帶著趙鐵柱去了鎮(zhèn)政府。土地所的老張翻出檔案，拍著桌子罵：“這幫狗東西！早就盯上鳳凰村了，說要在這兒建高爾夫球場！”
回來的路上，摩托車突然爆了胎。林曉艷蹲下去檢查，發(fā)現(xiàn)氣門芯被人拔掉了，輪轂上還刻著個小小的三角形。她心里一緊，拉著趙鐵柱往村里跑 —— 劉奶奶一個人在家，怕是不安全。
推開劉奶奶家的門，看見的卻是讓她渾身發(fā)冷的一幕：幾個蒙面人正把老人往麻袋里塞，墻上的符號被鮮血染紅了一半?！胺砰_她！” 林曉艷撿起門口的扁擔(dān)就沖了過去，卻被一個壯漢抓住手腕反剪在背后。
“林書記，咱們又見面了?！?為首的蒙面人摘下面罩，竟是王總。他手里把玩著把匕首，刀尖上還滴著血：“本來不想動老人，可你太礙事了?！?/p>
林曉艷掙扎著，突然朝壯漢的腳背上狠狠咬下去。趁著對方吃痛松手的瞬間，她撞開王總，抱起地上的劉奶奶就往門外沖。趙鐵柱跟在后面，用身體擋住了追來的人。
跑到曬谷場時，林曉艷聽見身后傳來慘叫 —— 是趙鐵柱的聲音。她把劉奶奶藏進草垛，剛想回去救人，就被王總堵住了去路。匕首的寒光在月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她突然想起曬谷場的石碾子旁有個地窖，是以前藏糧食的。
“有種你別跑！” 王總追過來時，林曉艷突然轉(zhuǎn)身，把手里的沙土撒了過去。趁他捂臉的功夫，她鉆進地窖，反手扣上了石板。黑暗中，她摸到個硬東西，是把生銹的鐮刀，應(yīng)該是以前村民忘在這里的。
地窖的木板被撬開時，林曉艷握緊了鐮刀?？上聛淼牟皇峭蹩?，而是帶著警察的王警官：“丫頭，你沒事吧？趙鐵柱報的警?！?/p>
原來趙鐵柱被打時，悄悄按下了手機的緊急呼叫鍵。警察趕來時，王總和他的人正想把劉奶奶轉(zhuǎn)移，被逮了個正著。在地窖里待了三個小時的林曉艷爬出來時，看見趙鐵柱被扶上救護車，他的胳膊被匕首劃了道深可見骨的口子，卻還咧嘴笑：“書記，地保住了……”
第六節(jié)：稻花香里說
秋收時，曬谷場又堆滿了金黃的稻子。林曉艷的后腦勺早就好了，只是留下個淺淺的疤。趙鐵柱的胳膊還沒完全好利索，就扛著稻子往場院里運，劉奶奶拄著拐杖跟在后面，手里的簸箕搖得沙沙響。
縣電視臺來采訪那天，林曉艷正在給孩子們講安全知識。記者讓她談?wù)劗?dāng)村書記的感受，她想了想說：“沒啥特別的，就是覺得這土地親。你守著它，它就給你長糧食；你護著村民，村民就把你當(dāng)自家人?！?/p>
采訪車剛走，張大嬸就端來碗荷包蛋：“丫頭，快補補?！?林曉艷看著場院里忙碌的村民，看著遠處青黃相間的稻田，突然哼起了大學(xué)時的校歌。趙鐵柱聽見了，湊過來說：“書記，你唱啥呢？”
“沒啥?！?她笑著抹了把臉，“就是覺得，這兒比城里好?！?晚風(fēng)吹過稻穗，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應(yīng)和她的話。遠處的祠堂頂上，那塊 “耕讀傳家” 的匾額在夕陽下閃著光，仿佛在說：守護這片土地的，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代又一代人的心。
夜里巡邏時，林曉艷又去了那間破屋。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像幅抽象的畫。她摸著墻上的彈孔 —— 那是上次擒賊時留下的，突然明白，所謂的驚險，不過是把平凡的日子過成了堅守。
手機突然震動，是王警官發(fā)來的信息：“地龍會的頭目全抓了，謝謝你，林書記。” 她回了個笑臉，抬頭時看見滿天繁星，像極了鳳凰村村民的眼睛，亮閃閃的，滿是希望。
第二天一早，林曉艷在曬谷場豎起塊石碑，上面刻著：“鳳凰村的土地，屬于每一個愛它的人?！?陽光灑在她豐腴的身影上，鍍上了層金邊，像朵盛開在田野里的向日葵，堅韌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