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宮女，我發(fā)現(xiàn)七公主頭頂飄著【惡毒女配】。她打太監(jiān)、罵嬤嬤，
我卻狂喜——這哪是女配，是我的天使！1 紅墻夢碎穿書入宮第一年，我猶存幾分天真。
紅墻巍峨，琉璃刺目。原想憑幾分姿色謀生。那日見周姑姑——步搖生光，耀目非常。
轉(zhuǎn)眼卻被太監(jiān)拖出。亂發(fā)如草，破布塞口，嗚咽似貓，尸棄荒崗。我蜷縮在洗衣房，
洗盡綢緞無數(shù)，皂角蝕手。身旁嗤笑：“就這，還想攀高枝？”我埋頭入水。寒徹心扉。
寵妃？癡人說夢！深宮求生，已是難得。但——我不想死。2 朱砂驚魂深宮三載，
我學會了斂眉低首。那日，新浣宮緞呈上。朱廊轉(zhuǎn)角，一抹鵝黃撞入懷中。鸞鳥繡紋栩栩，
珠釵映日生輝——是七公主。我慌忙伏地叩首，額觸冰涼青磚。
忽見她云鬢間一行朱砂小字：【惡毒女配】。心頭一震，如驚雷滾過。金手指？
我記得原小說中，七公主驕矜跋扈，最后飲鴆而亡。于我而言，卻是一線生機?！芭救f死，
求公主寬宥?！蔽壹泵︻澛暩孀??！皾L?！崩淅涠?，冷如冰墜。
待那抹鵝黃消失于九曲回廊，我才敢起身，羅衣盡濕。我傾盡半年積蓄，
托浣衣局掌事嬤嬤周旋，終調(diào)往紫浮宮。三日后，執(zhí)帚立于紫浮宮偏院。初來乍到，
內(nèi)室驟聞玉碎之聲。繼而是凄厲哭喊刺破寂靜。曹姑姑立于廊下，面若寒霜。
“公主為何動怒？”我悄聲問身側(cè)宮娥?！肮飨騺硐才瓱o常，方才還掌摑了小祿子。
”曹姑姑忽轉(zhuǎn)眸：“你是新來婢子？”“是?！?我急忙應(yīng)答。“你去收拾?！彼餍湟恢?。
輕推雕花門扉，滿地碎瓊亂玉。七公主獨坐繡榻，小小身影蜷作一團，似雨中雛燕。
3 玉蝶情緣我屏息，蹲下身，拾起碎片。指尖一涼，隨即刺痛。血珠滴落，洇在地毯上，
暈開一小片猩紅。我悶哼一聲?！俺乘懒?。”七公主忽然開口，嗓音沙啞，如磨舊的綢緞。
我動作一頓，抬頭看她。她轉(zhuǎn)身，眼眶紅腫如核桃，淚痕未干，臉頰微濕。
手中緊攥著一只玉蝴蝶，翅膀已斷了一側(cè)?！八鼔牧?。”她喃喃低語，淚水又滑了下來。
我心里一顫。這玉蝴蝶，可是她生母賢嬪留下的遺物??！“公主，”我鼓起勇氣，
“或許……還能修好?！彼偷靥ь^，眼中亮了一瞬，隨即黯淡：“騙人，都斷了。
”“奴婢試試?！蔽曳跑浾Z氣，“奴婢家中曾經(jīng)營玉器生意，常修補這類東西?！边@是假話。
但穿書前，我可是手工up主，粘個玉器不在話下。她狐疑地盯著我，
將那殘破的玉蝴蝶丟了過來?！靶薏缓?，砍你的手?！蔽医幼。鶝龅挠|感從指尖蔓延。
“是?！闭也芄霉靡唆~膠，又借來一把小刻刀。七公主坐在一旁，目光灼灼，
像只護食的小獸。膠水需等干透。怕她不耐煩，我隨手翻出些碎布，打算做個保護套。
穿針引線時，她忽然湊近?！澳阍谧鍪裁矗俊薄敖o玉蝴蝶縫個護套，以后便不易再碎了。
”她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p到一半，線打了結(jié)。我正忙亂間，
一只小胖手遞來一把小剪刀。我愣了一下，接過：“謝公主?！彼齽e過臉，耳根悄悄泛紅。
終于，玉蝴蝶粘好，套上繡了荷葉邊的布套。遠觀之下，竟似完好無損。她搶過去，
翻來覆去地端詳，嘴角悄然翹起?！斑€行?！彼吐曕洁欤瑢⒂窈o緊抱在懷里。
“公主喜歡就好?！蔽沂帐昂玫厣系乃槠?，準備退下?！拔??！彼鋈粏咀∥?，
“你叫什么名字？”“奴婢阿槐。”“阿槐……”她輕念一遍，“明天，你還來。
”我心里一喜，低頭應(yīng)聲：“是?！弊叱鰞?nèi)室，曹姑姑正候在外面?！肮鳑]為難你？
”“沒有，公主很和善。”曹姑姑挑眉，未再多言。我知道，第一步成了。
4 蠟蝶舞動天未亮，紫浮宮已亂成一鍋粥?！肮鳎」髂嗌俪渣c??！
”內(nèi)室傳來小宮女帶哭腔的哀求聲。我剛打水回來，就被曹姑姑一把拽住?！鞍⒒?，
你去試試?！辈芄霉醚鄣追杭t，顯然一夜未眠?！肮黥[了半個時辰，再不吃東西，
上學要遲到了。”我心里一沉。絕不能讓七公主在弘文館低血糖暈倒。否則，
她會被太子陪讀扶了一把，從此情根深種，針對女主。我端起粥碗，深吸一口氣。內(nèi)室中，
七公主正將枕頭扔得滿地都是，小臉憋得通紅。“不吃！就不吃！”我放下粥碗，默不作聲，
從懷中掏出個物件。是昨晚用剩的蠟燭頭，雕成的小玉蝴蝶。晨光透過窗欞灑下，
玉蝴蝶的影子投在墻上，仿佛在躍動。七公主的哭聲戛然而止。她瞪著墻上的影子，
目不轉(zhuǎn)睛。“這是何物？”“回公主，是會跳舞的蠟蝴蝶。”我輕輕轉(zhuǎn)動蠟燭，
影子隨之舞動，“它說，若公主不吃飽，就不跳了?！彼蛑?，
目光在蠟蝴蝶與粥碗間游移?！澳恰抑怀砸豢?。”最終，她喝完一碗粥，
還吃了半個桂花糕。曹姑姑在門外看得連連點頭。送她去弘文館的路上，
她始終緊攥著那只蠟蝴蝶。午時，我去接她。還未到門口，便聽見爭吵聲。
“這破蝴蝶丑死了！”長寧公主的聲音響起。她是皇后女兒，情節(jié)里的女主，“七妹，
你拿出來只會讓人笑話?！薄澳悴懦?！”七公主的聲音帶著哭腔，“這是阿槐做的，
比你的金簪好看一百倍！”“喲，如今什么阿貓阿狗做的東西，都能入七妹的眼了？
”長寧公主身邊的大宮女芙蕖冷嘲熱諷，伸手就要去搶。我急忙上前一步，擋在七公主身前。
“芙蕖姐姐，公主的東西，還是莫要碰為好?！避睫⌒毖矍莆遥骸澳膩淼男≠v婢，
也敢管公主的事？”她揚手就要打。“住手！”我抬高聲音，“芙蕖姐姐忘了宮規(guī)？
公主還未發(fā)話，你卻隨意打罵宮人，可是要受罰的。”芙蕖的手僵在半空。
長寧公主不愿將事情鬧大，冷哼一聲：“我們走！”待她們走遠，七公主撲進我懷里，
放聲大哭?！鞍⒒保齻兤圬撐??！蔽逸p拍她的背，心中卻在盤算。芙蕖仗著長寧公主的勢，
平日沒少刁難其他宮的人。這是個機會。我哄好七公主，
轉(zhuǎn)身對旁邊的小太監(jiān)道：“去告訴曹姑姑，就說芙蕖姐姐在弘文館門口，對七公主不敬。
”小太監(jiān)機靈，撒腿就跑。果然，不久后便聽說芙蕖被皇后罰了俸，還被禁足三日。
曹姑姑找到我時，眼中含笑。“阿槐，你不錯。從今日起，你就貼身伺候公主吧?！鄙毩?！
我低頭謝恩。5 蝴蝶紛飛七公主哭倦了，倚在榻上，眼皮沉沉耷拉下來。
“她們都不喜歡我?！甭曇艏毴?，如受傷的小獸。我心里一酸。明明還是個孩子，
卻要在這深宮里承受這么多。“公主，”我輕輕握住她的小手，“想哭就哭出來，憋著難受。
”她怔了怔，眼淚又涌了出來。這次，她沒忍，哭得驚天動地。曹姑姑聞聲進來，
皺眉看了一眼。我朝她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讓她哭吧，哭出來或許更好。
”曹姑姑嘆口氣，默默退了出去。等她哭夠，眼睛紅腫如桃?！鞍⒒保沂遣皇呛苡憛?？
”“才不是。”我拿出帕子，替她擦臉，“公主只是直率，不像有些人，表里不一。
”她似懂非懂地看著我?！肮飨矚g玉蝴蝶，對嗎？”我轉(zhuǎn)開話題，
“我們做更多的玉蝴蝶好不好？布的、木的、瓷的，擺滿整個宮殿。
”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罢娴?？”“真的?！蔽铱聪蜷T外，“我去求曹姑姑找些材料來。
”曹姑姑爽快應(yīng)下，還派了兩個手腳麻利的宮女幫忙。
絲線、碎布、木塊、陶土……很快堆滿了半間屋子。我教她們縫布偶玉蝴蝶，用木塊雕刻，
捏陶土坯子。七公主也湊過來，笨手笨腳地學著?！斑@個翅膀歪了?！彼僦?，
把翅膀遞給我。“沒關(guān)系，歪翅膀的玉蝴蝶更可愛?！蔽?guī)退{(diào)整了一下。她笑了，
像雨后初晴的太陽。翌日清晨，她醒來時，枕頭邊已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蝴蝶。
布偶玉蝴蝶睜著黑紐扣般的眼睛，木雕玉蝴蝶憨態(tài)可掬，陶土玉蝴蝶還帶著泥土的清香。
她愣住了，隨即哇的一聲哭了。這次，是感動的淚。“阿槐，你對我真好。
”“因為公主值得?！彼е窈?，忽然說：“我要把這個送給三姐姐，
還有那個……長寧公主也送一個？”我心里一動。她愿意主動示好，是好事。
“公主想送便送?！彼袅藘蓚€最漂亮的布偶蝴蝶，讓人送了出去。下午，
三公主派人送來一盒精致點心作為回禮。長寧公主那邊，卻毫無動靜。七公主有些失落。
“沒關(guān)系，”我安慰她，“也許長寧公主正忙呢。”她沒說話，只是抱著玉蝴蝶，
坐在窗邊發(fā)呆。曹姑姑悄悄對我說：“喬嬤嬤好像不太高興。”齊公主寄養(yǎng)在惠妃名下，
喬嬤嬤便是她派來的。名義上照顧七公主，實則監(jiān)視。尤其看我不順眼?！八终f我什么了？
”“她說公主心思都放在玩鬧上，耽誤了學業(yè)，還說……是你帶壞了公主?！蔽倚睦锢湫?，
來了?！安芄霉?，不如我們做套十二生肖吧？”我故意提高聲音，“讓公主認識更多小動物。
”曹姑姑立刻明白我的意思，笑著附和：“好主意。”七公主果然來了興致：“我要做老虎！
最威風的那種！”我們熱火朝天地準備起來。喬嬤嬤推門而入，臉色陰沉。“公主，
該練字了?！薄拔乙隼匣ⅲ 逼吖黝^也不抬?！昂[！”喬嬤嬤厲聲呵斥，
“惠妃娘娘知道了，定會生氣！”七公主的手頓住了。她怯怯看向喬嬤嬤，
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喬嬤嬤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屋內(nèi)氣氛驟然冰冷。
七公主放下手中的陶土，低聲說：“我……我去練字了。”她走后，曹姑姑嘆了口氣。
“這喬嬤嬤，越來越不像話了?！蔽铱粗郎衔赐瓿傻睦匣⑴髯?，心中已有計較。
喬嬤嬤想壓著公主，我偏不讓。6 影子之舞去弘文館的路上，七公主悶悶不樂。“阿槐，
我是不是很笨？”她踢著小石子，“喬嬤嬤說，我連字都寫不好，以后肯定成不了氣候。
”我心里一緊。喬嬤嬤這是在打壓她的自信?！肮??！蔽叶紫?，直視她的眼睛，
“每個人都有擅長的東西。公主手巧，玉蝴蝶做得比誰都好，這也是本事。
她眨眨眼：“真的？”“真的?！蔽夜瘟讼滤男”亲樱疤到痰?，慢慢學就好，別急。
”她笑了，露出兩顆小虎牙。剛到弘文館門口，便看見長寧公主和三公主站在那兒。
我下意識看向她們頭頂。長寧公主頭上是【女主】。三公主……什么都沒有，
是個普通的配角。情節(jié)里，三公主性子溫和，不參與爭斗，最后嫁了個不錯的世家子弟，
算是善終。“七妹來了。”三公主笑著招呼。長寧公主卻別過臉，顯然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
進了課堂，太傅正在講課。七公主聽得認真，只是偶爾走神，偷看手里的玉蝴蝶。忽然，
太傅點了她的名?！捌吖?，剛才老夫講的《論語》章節(jié)，你復(fù)述一遍。
”七公主猛地站起來，臉色瞬間蒼白。她張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哼?！碧党料履?，
“上課不專心，罰站一個時辰！”七公主眼圈紅了，卻倔強地沒哭，挺直身板站著。
我站在殿外，心里替她委屈。下課鈴響，其他皇子公主都走了，只剩她還站著。太陽毒辣，
她額頭全是汗?！肮鳎群赛c水?！蔽疫f過帕子和水囊。她接過，咕咚咕咚喝了大半，
眼淚卻掉了下來?！鞍⒒保沂遣皇呛軟]用？”“怎么會？”我?guī)退梁梗?/p>
“公主能堅持站一個時辰，已經(jīng)很厲害了。換了別人，說不定早就哭著求饒了。”她看著我，
眼神亮了些。剛出弘文館，就撞上三皇子和太子陪讀許嶙峋。情節(jié)里，七公主癡戀許嶙峋，
最后卻被他親手送了毒酒?！皢眩@不是七妹妹嗎？怎么在這兒哭鼻子？”三皇子語氣譏諷。
七公主立刻擦干眼淚，瞪著他：“我才沒哭！”“哦？”三皇子挑眉，
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玉蝴蝶上，“這破蝴蝶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站這兒發(fā)呆？”他伸手就搶。
“不準碰！”七公主死死攥著，小臉漲得通紅。玉蝴蝶被拉扯著，眼看要摔碎。我趕緊上前，
擋在中間：“三皇子，這是賢嬪娘娘留給公主的遺物，您還是小心些好。
”三皇子的手停在半空。他上下打量我，眼神輕蔑：“哪來的賤婢，也敢管本三皇子的事？
”“奴婢阿槐，是七公主的貼身宮女?！蔽彝χ奔贡?，“公主珍視之物，奴婢自然要護著。
”“護著？”三皇子冷笑一聲，抬腳朝我踹來。我早有防備，拉著七公主往旁邊一躲。
他踹了個空，踉蹌了一下，臉色更難看。“反了！反了！”他指著我，“來人，
把這個賤婢拖下去，杖責二十！”旁邊的太監(jiān)剛要動手，七公主忽然擋在我身前。
“不準動她！”她聲音不大，卻帶著狠勁，“三哥哥要是敢動阿槐，我就去告訴父皇！
”三皇子愣住了。大概沒想到，這個平時任他欺負的小妹妹，居然敢反抗。
“你……”“三殿下還是趕緊走吧，免得被太傅看到，又要說你欺負妹妹了。
”許嶙峋適時開口，語氣提醒。三皇子狠狠瞪我一眼，甩袖走了?？粗麄冸x開的背影，
七公主松了口氣，腿一軟，差點摔倒。我趕緊扶住她?！肮?，您剛才太勇敢了。
”她抬頭看我，眼睛亮晶晶的：“因為阿槐是好人，我不能讓你受罰?！蔽业男模?/p>
忽然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暖暖的?；刈细m的路上，她一直牽著我的手?？斓介T口時，
她忽然停下腳步?！鞍⒒??！彼椭^，聲音很小，“你今天老是看長寧姐姐，
是不是覺得她比我好？”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安皇??！蔽叶紫?，認真看著她，
“我看她，是因為她頭上有奇怪的記號，我在想那是什么?！边@是實話，
只是省略了“女主”兩個字。“記號？”她好奇地睜大眼睛?！班?，像寫字一樣的記號。
”我含糊道，“不過，公主比她好看多了，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像小太陽?！彼哪?，
“騰”地一下紅了?！罢l、誰像小太陽了……”她嘟囔著，轉(zhuǎn)身就跑。跑了兩步，又停下來，
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后飛快沖進宮?？粗谋秤?，我忍不住笑了。這小丫頭，還挺害羞。
7 藥中玄機夜深，紫浮宮靜得駭人。我剛為七公主掖好被角，外頭驟然傳來爭吵聲。
是喬嬤嬤，嗓音尖利刺耳?！肮鞅仨毢人?！惠妃娘娘的吩咐！”“我不喝！那藥苦死了！
”七公主哭腔帶顫。心一緊，我推門而出。外間，喬嬤嬤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滿臉不耐。
七公主坐在榻上，雙手抱胸，倔強別臉?！皢虌邒?，公主不愿喝，就別逼她了。
”我上前一步，擋在中間?！澳闼闶裁礀|西？敢插手我的事？”喬嬤嬤瞪眼，
“公主得了風疹，這藥非喝不可！”風疹？我怎不知？目光掃向七公主的脖頸，
果然有幾片淡紅疹子?！翱晒髅魅者€要上學，喝了藥會犯困?！蔽覔?jù)理力爭?！昂?，
上學重要還是身體重要？”喬嬤嬤冷笑，“今日這藥，她不喝也得喝！”話音未落，
她便要強行灌藥?！白∈?！”曹姑姑突然現(xiàn)身，臉色鐵青，“喬嬤嬤，你忘了宮規(guī)？
不得逼迫公主！”“曹姑姑？”喬嬤嬤一愣，隨即冷嘲，“我是奉惠妃娘娘之命，你敢攔我？
”“我是紫浮宮掌事姑姑，公主起居，由我負責?！辈芄霉么绮讲蛔?。兩人僵持，劍拔弩張。
這時，七公主忽然咳嗽起來，臉色慘白?！肮?！”我忙上前順氣?！澳憧?！
”喬嬤嬤得意道，“再不喝藥，病情就要加重了！”曹姑姑臉色微變，沉默不語。
喬嬤嬤端藥再次逼近?！拔也缓龋 逼吖骺藓?，揮手打翻藥碗?！斑旬敗币宦暎幹臑R，
滿地狼藉。喬嬤嬤的臉瞬間猙獰?！胺戳?！真是反了！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惠妃娘娘！”說罷，
她甩袖而去。屋內(nèi)一片凌亂。曹姑姑長嘆，命人收拾殘局?！安芄霉茫?/p>
公主的風疹……”我忍不住問?！叭烨鞍l(fā)現(xiàn)的，”曹姑姑壓低聲音，“太醫(yī)來看過，
開了藥，但公主不肯喝。”“那藥……沒問題嗎？”曹姑姑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