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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國軍伸手摸了摸許昭昭的臉,語氣卻冷漠如冰:
“昭昭,我如珠如寶將你養(yǎng)大,你卻給許家、給我闖下如此彌天大禍,就莫要怪爸爸對你無情?!?/p>
話落,他猛地抱住禮堂的大花瓶,高高舉起,對著許昭昭的腦袋砸了下去。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禮堂。
瓷器碎片劃破許昭昭的臉和身體。
許昭昭疼得在地上翻滾哀嚎,鮮血瞬間染紅她潔白的婚紗。
可許國軍沒有絲毫心軟,拿起花瓶碎片,用力刺穿她的掌心。
“你不是愛開飛機上天嗎?我看你現(xiàn)在還怎么開?”
他聲音冷酷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沒有絲毫作為人父的溫情。
“痛......爸......不要......我痛......”
許昭昭發(fā)出野獸瀕臨死亡時的絕望嘶吼。
許國軍慈父心腸沒有被激發(fā)絲毫,那雙冷酷的眸子里是權衡利弊后的精明。
沾滿鮮血的手拔出瓷器碎片,揚起,再度刺穿許昭昭的另一只手。
“??!”
巨大的慘叫聲后,許昭昭如同破碎娃娃般痛得渾身抽搐。
宋延被許昭昭的慘叫聲驚醒,待看清眼前的一切,嚇得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許國軍連個眼神也沒給宋延,他掏出帕子,擦去手中的血污,隨手扔在地上。
然后走到我面前,干脆利落的跪下。
“戰(zhàn)先生,如此教訓,您可還滿意?”
“如果您不滿意,我可以教訓到您滿意為止!”
“她一條賤命,隨您處置!”
“若是您不嫌棄的話,我愿意將許家雙手奉上,為您所用?!?/p>
“只求您,看在我毫不知情的份上,給我,給許家留一線生機。”
“日后,但凡您有任何差遣,我許國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看著對許昭昭冷酷無情,卻對宋延不聞不問的許國軍。
也不由得在心里嘆一句:姜果然是老的辣。
此時,對宋延視而不見才不會刺激我。
狠狠地懲罰許昭昭亦可以降低我的怒氣。
如此,才能保全他自己。
我微瞇著眼睛,打量了他幾眼。
“你太菜,也太狠,我戰(zhàn)嶼不收無用歹毒之人?!?/p>
許國軍渾身一顫,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瞬間褪干凈。
他知道。
我這話一出,不管是許家,還是他,再無一絲生機。
所有的淡定,所有的僥幸,這一刻都被他拋到九霄云外。
他猛地抱住我的腿,重重地磕頭:
“戰(zhàn)先生,求您了,求您看在我跟您父親相熟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
聽他提到我的父親,我準備踢開他的動作一頓。
他以為提起父親讓我心軟了,眼睛一亮。
“我和您父親志趣相投,相談盛歡,比起親兄弟來也不差?!?/p>
“您就看這兩年我鞍前馬后哄您父親高興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張口,正要說話。
“不許答應他!”
懷里的父親不知什么時候醒來,驟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