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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雨露當(dāng)晚就開始了直播,訴說我怎么薄情寡義,只是因為她加班掙錢,就跟她離婚。
卻絕口不提她已經(jīng)懷上了別人的孩子,又是怎么做美容的。
我看著不斷閃過的彈幕,網(wǎng)友口中,發(fā)瘋,忘恩負(fù)義的渣男。
“這男人一看就不行,肯定是心理出現(xiàn)問題了,要不就是外面有狗了。”
“妻子這么努力掙錢養(yǎng)家,我都不知道他有什么臉提離婚?”
“他媽死了,真是活該!”
“我是這個男人的朋友,他經(jīng)常出入會所,包養(yǎng)了幾個女人,用自己妻子的辛苦錢,出去花天酒地?!?/p>
甚至我的賬號,都被人扒出來,幾十萬條惡評在我的后臺私信。
好似這一刻,我成為了最大的惡人。
出院這天,岳母和鄭雨露早早就來了,她們倒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
只是想要爭取更大的權(quán)益。
岳母趾高氣昂,“紀(jì)星洲,我女兒跟著你吃了這么多苦,不管怎么樣,你都必須凈身出戶?!?/p>
“她都懷孕了,比你更需要保障!”
我撫摸上假肢,語調(diào)平靜地不像話。
“你覺得誰更需要保障?!?/p>
鄭雨露看了我眼,“明天開庭,要是鬧得眾人皆知,我看你也活不下去吧?!?/p>
“畢竟我給你轉(zhuǎn)的錢,都有記錄,你現(xiàn)在就是個廢物!”
我攥緊拳頭,“隨便你怎么做?!?/p>
鄭雨露看著我,忽然笑了,“行,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我自顧自收拾著東西,回到了家中,可家中像是被土匪洗劫過般。
所有值錢的東西消失,甚至就連家電家具都沒有。
更過分的是,她把門和浴室都拆了。
鄭雨露的消息發(fā)來,“驚喜嗎?”
我沒有回復(fù),而是將這個賬號直接拉到了黑名單。
次日,我剛到法院門口,就看到了鄭雨露在媒體面前賣慘。
往臺階上走的時候,她輕聲說道。
“紀(jì)星洲,我最后給你一次機(jī)會,只要你能夠跪下認(rèn)錯,不再追問,我可以跟你接著過下去!”
周禮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你本來就是殘廢,都是露露賺錢養(yǎng)家,雖然我們有了孩子,可也是體諒你,給你留個后啊?!?/p>
“要是你真的凈身出戶,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p>
岳母陰沉著臉,怒罵道。
“都是你拖累了我的女兒,她本來可以有更好的日子,不就離婚,現(xiàn)在多少人離了婚,日子好著呢?!?/p>
面對這些話,我沒有一句回復(fù)。
而是坐在了原告席上,好友朝著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庭審開始。
法官對于我提出的離婚的訴求,表示不理解。
“你的妻子,是用你的精子做的試管嬰兒?!?/p>
“而且不計較你的殘廢,每天掙錢養(yǎng)家,你到底有什么不滿?”
“要是你沒有辦法拿出感情破裂的證據(jù),離婚的案件,我勸你再好好考慮下!”
試管嬰兒???
我抬頭對上鄭雨露的笑,隨后站起身說,“她的證據(jù)是偽造的,我有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