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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我的目光,陳淮書占有欲十足的擋在李微微面前。
“事到如今,我們也不怕被你知道,你自己騙婚,害我十年,微微既然告訴了我,那我就不會辜負(fù)微微?!?/p>
我想笑,卻因牽動了脖子上的傷口僵了一瞬,可落在陳淮書和李微微眼里,那就是我心虛的證明。
看著我的狼狽樣,陳淮書將一沓合同扔在我臉上:“趕緊簽了!你騙了我整整十年,我讓你凈身出戶不過分吧?別想再挽留我,這十年,跟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簽完離婚協(xié)議,你騙我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后,你就守著你那個殺人犯爸爸過一輩子,別再來打擾我!”
結(jié)婚十年,陳淮書最知道怎么說話最傷我,可如今,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
既然這場接風(fēng)宴,從一開始就是精心為我準(zhǔn)備的鴻門宴,那我又怎么能讓這對渣男賤女如愿呢?
我扶著大姑站起來,冷冷的看著陳淮書,輕聲道:“凈身出戶?陳淮書,你憑什么?”
十年前,陳淮書與我結(jié)婚時,一無所有。
是我拿出我積攢多年的錢,全款買了房子。
那時,他一臉愧疚道:“西西,對不起,都是我沒本事,買不起大房子給你住。不過這件事,能不能別讓別人知道,我……我不想讓別人說我是軟飯男?!?/p>
我一時心軟,在那套大平層的房產(chǎn)證上寫上了陳淮書的名字。
保守估計,那套房子如今市面凈值一千萬。
再加上婚后為了照顧家庭,我主動辭職,放棄了年入百萬的高薪工作,一心為家庭付出。
包括昨天給陳淮書的十萬塊,都是我這些年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只為了讓他在我爸面前爭面子。
這么多年的付出,陳淮書卻覺得我是個不會說話的血包,想要在我沒有利用價值后心安理得的將我一腳踹開。
想讓我凈身出戶?這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我一把撕碎離婚協(xié)議書,平靜地看向陳淮書:“想讓我凈身出戶不可能!不過看在孩子的份上,家里所有的財產(chǎn)平分,孩子歸我?!?/p>
“西西,你有點獅子大開口吧?這么些年,淮書年收入百萬,你一個家庭婦女什么貢獻(xiàn)也沒有,憑什么平分財產(chǎn)?況且你是騙婚,淮書念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沒去法院告你都已經(jīng)是給你面子了!你要是識趣的話,就將彩禮也退回吧,我記得當(dāng)時淮書給你十萬,按照現(xiàn)在的市場價格,你至少要還四十萬!”
陳淮書還沒開口,李薇薇已經(jīng)開始茶言茶語。
陳淮書附和著點頭,我被這兩個人不要臉的態(tài)度氣笑了。
這根本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逼迫,威脅!
不止是我,顧家的其他親戚也被氣得不輕,他們七嘴八舌的罵著陳淮書。
陳淮書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誰讓你們家出了一個殺人犯呢,你們現(xiàn)在向著顧西西,萬一等他那個殺人爸出來,小心把你們都?xì)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