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聽說寄存的兄弟都帥過彥祖)
冰啤酒瓶墩在油膩小桌上,屏幕里李云龍胡子拉碴的臉扭曲咆哮:“開炮!開炮?。〗o老子開炮——?。。 ?/p>
“操!” 李文斌喉嚨冒火,抓起瓶子猛灌。冰涼的液體混著股怪味沖下喉嚨?!?/p>
秀芹多好的娘們…姓李的莽夫…” 嘟囔著埋怨,憋屈感野草般瘋長,只能靠更猛的吞咽壓制。
又一大口下去,怪味更沖了,像在喉嚨里燒!剛想看日期,一股撕裂五臟六腑的劇痛猛地炸開!
“呃啊——!” 瓶子脫手砸碎,酒液四濺。李文斌蜷成大蝦滾落在地。視野天旋地轉(zhuǎn),吸頂燈變模糊光斑,耳邊嗡嗡響,李云龍的“開炮”還在背景回蕩。
完了!啤酒有毒!
黑暗墨汁般吞噬視野。身體像抽了骨頭往下墜。要死在假酒和意難平里?不行!死也不能便宜偷窺隱私的混賬!
左手爆發(fā)出最后力氣,在冰冷地板上瘋狂摸索。指尖觸到熟悉的溫?zé)崾謾C(jī)殼!
意識將熄,黑暗徹底籠罩,只剩模糊觸覺。憑著肌肉記憶,食指拼盡全力,朝特定位置狠狠按下!
嗡——屏幕似乎亮了一下。
成了…格式化…緊繃的神經(jīng)斷裂,所有感覺退潮。黑暗溫柔擁抱了李文斌。
身體消失。
“咳咳咳……” 劇烈咳嗽撕扯喉嚨,李文斌猛地吸進(jìn)一大口混雜泥土腥和腐草味的空氣,嗆得肺疼。眼皮重如壓山,艱難掀開縫。
刺眼光線涌入,逼得李文斌閉眼流淚。緩幾秒,才敢睜開。
入眼,一片陌生荒涼。
灰蒙蒙的天壓得很低。連綿土黃色禿山像疲憊的駱駝趴在地平線。
山腳散落枯黃稀疏的田壟,大多荒蕪長滿半人高枯草。
坑洼土路蜿蜒又被荒山擋住??諝鈴浡m土和貧窮戰(zhàn)亂的混合味。
荒涼。死寂。
李文斌撐臂坐起,茫然四顧。廉價T恤牛仔褲沾滿泥草。昨晚的燒烤、啤酒、電腦光、劇痛…遙遠(yuǎn)得像上輩子。
“臥槽”喉嚨干得冒煙。一個荒誕念頭冒出:“假酒這么牛逼?干穿越了?這他媽哪朝窮山溝?”
念頭剛轉(zhuǎn),冰冷機(jī)械音在腦海炸響:
【叮咚!軍師系統(tǒng)激活,綁定宿主:李文斌?!?/p>
【世界:《亮劍》。時間:1937年10月8日?!?/p>
【核心:獻(xiàn)策輔佐目標(biāo)。成功則評估獎勵?!?/p>
【警告:宿主高危!發(fā)放新人禮包…】
【叮!獲得:人類極限身體素質(zhì)(MAX)!】
“嗡——!”
爆炸性暖流從四肢百骸轟然涌出!滾燙巖漿在血管奔騰!
骨骼噼啪作響,肌肉瘋狂膨脹重組!皮膚繃緊如覆無形角質(zhì)!
五感拔高——枯草沙沙、飛鳥振翅、幾里外炊煙味清晰可辨!
力量!無窮力量如遠(yuǎn)古巨獸在體內(nèi)覺醒!
“我操!我操!” 李文斌猛跳起來,看著線條分明、蘊(yùn)含爆炸力量的雙手狂喜爆粗。身體輕如飄羽,又沉如可碎大地!
旁邊荒地,一棵碗口粗的樹孤零零立著。
試試!
沖動驅(qū)使,李文斌幾步跨到樹前,深吸氣,雙臂張開,鐵指摳進(jìn)粗糙樹皮!腰腹核心猛然發(fā)力,全身力量擰成一股!
“給老子——起——!” 野獸般低吼!
吱嘎——! 木頭纖維撕裂聲刺耳!腳下泥土翻卷隆起!盤根錯節(jié)的根須寸寸崩斷!泥土碎石四濺!
轟??! 碗口粗的樹被連根拔起!樹冠帶著泥土草屑砸落荒地,煙塵騰起!
李文斌抱著光禿樹干,胸膛劇烈起伏??粗鴺洌倏纯词终?,狂喜荒謬感沖頂。
“牛逼!牛逼大發(fā)了!哈哈哈!” 放聲大笑在荒野回蕩。
笑聲未落,兩聲驚恐厲喝從身后潑來:
“站??!不許動!”
“哎!那個誰!你…你干啥拔俺們村的樹?!”
笑聲戛止。李文斌臉上狂喜凝固,嘴角抽搐。拔棵樹就被抓現(xiàn)行?還是村有財產(chǎn)?尷尬!
僵硬轉(zhuǎn)身。
兩個穿洗白發(fā)灰、打補(bǔ)丁土布軍裝的少年,緊張地用槍指著李文斌。頂多十七八歲,稚氣未脫卻眼神警惕帶懼。手里老舊漢陽造槍托包漿,槍口微顫,顯然被剛才一幕嚇到。
稍高的戰(zhàn)士聲音發(fā)顫卻挺直腰板:“說你呢!放下樹!舉手!哪來的?干啥?” 旁邊矮壯的戰(zhàn)士眼神更兇,槍口死指李文斌胸口。
李文斌立刻輕放樹,高舉雙手,擠出最人畜無害的笑:“別開槍!同志!誤會!沒槍沒武器!你看!” 原地轉(zhuǎn)圈展示口袋。
兩人對視,警惕未減。高個對矮壯努嘴:“虎子,搜!”
叫虎子的矮壯戰(zhàn)士,槍口不離李文斌要害,小心挪近,生澀仔細(xì)地搜遍全身,連鞋都沒放過。確認(rèn)干凈,才松口氣對高個搖頭:“柱子哥,真沒家伙?!?/p>
高個柱子也松口氣,槍口未放,語氣嚴(yán)厲:“說!什么人?鬼鬼祟祟干啥?還拔俺們村的樹!” 說到“拔樹”,臉上又見鬼似的。
大腦飛轉(zhuǎn):亮劍…1937年10月8日…系統(tǒng)…灰軍裝,漢陽造…名字呼之欲出!必須謹(jǐn)慎!
“同志!好人!正經(jīng)良民!” 李文斌堆笑懇切,“我叫李文斌!聽說八路軍打鬼子,從南邊逃難來投軍的!”
“投軍?” 柱子上下打量,滿眼懷疑,“就你?細(xì)皮嫩肉讀書人,能扛槍?”
“能!咋不能!” 李文斌挺胸,“讀過書懂道理,知道鬼子不是東西!有力氣!剛才看見了…” 指指樹,“為打鬼子,啥苦都能吃!啥力氣都肯出!”
柱子懷疑稍淡?;⒆余止荆骸傲馐切昂酢?/p>
趁熱打鐵,裝暈頭轉(zhuǎn)向:“對了同志,你們是那個部隊的?!?/p>
柱子皺眉判斷,最終答:“八路軍新一團(tuán)?!?/p>
“新一團(tuán)…” 壓住驚濤駭浪,聲音平穩(wěn)向往,“同志,你們是新一團(tuán)的?哪位長官的部隊?”
柱子臉上露驚訝自豪:“我們的團(tuán)長是李云龍,李團(tuán)長!”
成了!果然!
立刻久仰大名激動狀:“李云龍李團(tuán)長?!真是他!打鬼子的好漢誰不知?
我就是奔他來的!聽說他帶兵打鬼子不含糊!
同志,行個方便帶我去見李團(tuán)長?我發(fā)誓,跟他打鬼子絕不含糊!” 聲音狂熱懇切。
柱子虎子交換眼神。力拔山樹和赤誠似乎起了作用。柱子猶豫下點(diǎn)頭,槍口未全放:
“行吧,看你…不像漢奸。跟我們走!不許亂動!虎子,后面盯著!”
“哎!” 虎子端槍繞后。
一前一后被護(hù)送,踏上彌漫硝煙味的土地。深一腳淺一腳走向山坳深處。遠(yuǎn)處幾縷歪扭炊煙從破敗土坯房頂升起,勾勒出同樣破敗的村莊輪廓。
風(fēng)卷黃土撲臉,粗糲生疼。空氣里泥土味混著隱約硝磺和牲口糞味。
心臟擂鼓,興奮宿命感翻涌。李云龍!那個罵罵咧咧有血有肉的鐵血團(tuán)長!要見活的了?
軍師系統(tǒng)…項(xiàng)羽之力…1937烽火…太原陷落…
腳步加快,目光穿過柱子瘦削肩頭,投向塵煙中越來越近的破敗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