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初遇————
雨水順著傘骨滑落，在溫言腳邊濺起細小的水花。他站在巷口，黑色風衣被夜風吹得微微揚起，手中的傘在暴雨中顯得如此單薄。
尖叫聲從巷子深處傳來。
溫言本不該停下腳步。在這個城市最混亂的街區(qū)，夜晚的慘叫就像背景音樂一樣平常。但今晚不同——那聲音里有一種令他熟悉的、野獸般的求生欲。
他轉身走進小巷。
五個人圍著一個倒在地上的身影。借著遠處路燈的微光，溫言看清了那個被圍攻的人——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黑發(fā)被雨水打濕貼在蒼白的臉上，眼睛卻亮得驚人，像黑暗中燃燒的火焰。
"滾開。"溫言的聲音不大，卻讓五個打手同時回頭。
為首的刀疤臉嗤笑一聲："溫少爺，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溫言合上傘，雨水立刻打濕了他的頭發(fā)和肩膀。"我說，滾開。"
刀疤臉的笑容僵在臉上。他認識溫言——溫家獨子，表面上是個溫文爾雅的商人，暗地里卻是這座城市最不能招惹的人之一。
"溫少爺，這小子欠了我們老板的錢..."
溫言沒等他說完就動了。沒人看清他的動作，只聽到一聲悶響，刀疤臉已經(jīng)跪在地上，捂著腹部干嘔。其余四人還沒反應過來，溫言已經(jīng)解決了第二個。
剩下的三人終于意識到情況不對，轉身就跑。
溫言沒有追。他走向那個倒在地上的年輕人，蹲下身："還能站起來嗎？"
年輕人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笑了，露出沾血的牙齒："能。"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比溫言還高出半個頭。溫言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傷口——至少有五處刀傷，最嚴重的一處在腹部，血已經(jīng)浸透了整件襯衫。
"名字？"溫言問。
"施亦寒。"年輕人回答，聲音嘶啞卻清晰。
溫言點點頭："跟我走。"
————地下拳場————
三個月后，地下拳場。
溫言坐在VIP包廂里，慢條斯理地品著紅酒。包廂是單向玻璃，他能清楚地看到場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外面卻看不到里面。
施亦寒站在擂臺中央，赤裸的上身布滿新舊傷痕。他的對手是個兩米高的壯漢，觀眾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開始下注。
"溫少，您確定要讓您的新寵物上場？"徐爺坐在旁邊，瞇著眼睛打量場下的施亦寒，"'鐵塔'可是連贏十二場的狠角色。"
溫言微笑："徐爺有興趣賭一把嗎？"
"賭什么？"
"如果亦寒贏了，東區(qū)那三家夜總會歸我。"溫言放下酒杯，"如果他輸了，我退出西區(qū)的所有生意。"
徐爺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成交。"
鈴聲響起。
鐵塔率先發(fā)動攻擊，重拳直取施亦寒面門。施亦寒不躲不閃，硬接了這一拳，頭被打得偏向一側，嘴角滲出血絲。
觀眾席爆發(fā)出歡呼。
下一秒，施亦寒笑了。他抬手擦掉嘴角的血，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鐵塔再次揮拳，這次施亦寒動了——他的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一記肘擊精準命中鐵塔的咽喉。
壯漢踉蹌后退，施亦寒追擊而上，拳腳如暴風雨般落在對手身上。最后一記膝撞直接粉碎了鐵塔的鼻梁，壯漢轟然倒地，不省人事。
裁判還沒來得及宣布勝利，施亦寒已經(jīng)踩斷了鐵塔的手腕。
"亦寒。"溫言的聲音通過耳機傳來，"夠了。"
施亦寒的動作頓住了。他抬頭看向包廂的方向，雖然看不見溫言，卻仿佛能感受到對方的視線。他收回腳，轉身走下擂臺。
包廂里，徐爺?shù)哪樕y看至極。
"三局兩勝如何？"溫言提議，"下一場賭注翻倍。"
徐爺咬牙："好！"
接下來的兩場比賽毫無懸念。施亦寒像一臺精密的殺戮機器，以近乎殘忍的方式擊敗了徐爺派出的所有拳手。最后一場，他甚至徒手折斷了對手的手臂，骨頭刺破皮膚的聲音讓整個場館瞬間寂靜。
"我認輸。"徐爺站起身，臉色鐵青，"夜總會歸你了。"
溫言微笑頷首："承讓。"
回程的車上，施亦寒安靜地坐在副駕駛，手上的血跡已經(jīng)擦干凈，但指節(jié)仍然泛紅。
"疼嗎？"溫言問。
施亦寒搖頭："不疼。"
"下次不用那么狠。"溫言轉動方向盤，"折斷手臂太顯眼了。"
施亦寒轉頭看他："你不喜歡？"
溫言輕笑："不，我很喜歡。只是提醒你，有些事要做得隱蔽些。"
施亦寒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明白了。"
————背叛與忠誠————
溫言的書房門被猛地推開時，他正在看一份財務報表。抬頭看見滿身是血的施亦寒，他立刻站起身。
"怎么回事？"
施亦寒靠在門框上，呼吸粗重："阿杰...背叛了。"
溫言瞳孔微縮。阿杰是他的心腹，跟了他五年。
"他在倉庫...設了埋伏。"施亦寒艱難地說，"其他人...都死了。"
溫言快步上前扶住他："你傷到哪里了？"
施亦寒搖頭："不重要...他們馬上就到...你得走..."
話音未落，樓下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溫言立刻鎖上書房門，從抽屜里拿出兩把手槍，遞給施亦寒一把。
"能打嗎？"溫言問。
施亦寒咧嘴一笑，盡管這個動作扯動了臉上的傷口："隨時可以。"
溫言撥通了一個號碼："老地方，十分鐘后接應。"然后打開書柜后的暗門，"走。"
他們剛進入密道，書房門就被撞開了。槍聲在身后響起，子彈打在金屬書柜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密道狹窄昏暗，施亦寒走在前面，腳步有些踉蹌。溫言這才注意到他后背有一道很深的刀傷，血已經(jīng)浸透了整個背部。
"停下。"溫言拉住他，"你傷得很重。"
施亦寒固執(zhí)地搖頭："先出去。"
密道盡頭是一間安全屋。溫言關上門，立刻去拿醫(yī)藥箱。當他轉身時，施亦寒已經(jīng)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白癡..."溫言跪在他身邊，撕開他的衣服處理傷口。
施亦寒半閉著眼睛："放心…我挺得住…"
溫言的手停頓了一秒，然后繼續(xù)包扎："別說話，保存體力。"
施亦寒卻抓住他的手腕："阿杰...和徐爺聯(lián)手...他們要...你的命..."
溫言冷笑："我知道。"
施亦寒驚訝地看著他。
"我三天前就發(fā)現(xiàn)了。"溫言平靜地說，"我本想看看阿杰會做到哪一步。"
"那你為什么...還..."
"因為我想知道你會怎么做。"溫言直視他的眼睛，"現(xiàn)在我知道了。"
施亦寒突然笑了，盡管這個動作讓他疼得皺眉："你真是個...瘋子..."
溫言也笑了："彼此彼此。"
門外傳來汽車引擎聲。溫言扶起施亦寒："能走嗎？"
施亦寒點頭，勉強站起來："去哪兒？"
"去醫(yī)院。"溫言說，"然后去找徐爺和阿杰算賬。"
施亦寒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我要親手殺了阿杰。"
"不行。"溫言推開安全屋的門，"阿杰是我的。"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融為一體，消失在夜色中。
————血色清算————
醫(yī)院的白熾燈刺得人眼睛發(fā)痛。施亦寒躺在病床上，麻藥的效果正在消退，每一處傷口都開始蘇醒，爭先恐后地向他宣告自己的存在。
病房門被推開，溫言走了進來，手里拿著兩杯咖啡。他看上去和往常一樣優(yōu)雅從容，只有施亦寒能看出他眼下淡淡的青色。
"醫(yī)生說你要躺一周。"溫言遞給他一杯咖啡，"我們?nèi)r后出發(fā)。"
施亦寒接過咖啡，嘴角扯出一個帶痛的笑："這才像話。"
溫言坐在床邊，從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機："阿杰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是碼頭倉庫。徐爺派了二十個人保護他。"
施亦寒啜了一口咖啡，黑得像他此刻的心情："不夠殺。"
"別急。"溫言微笑，"我們先去拿點東西。"
三小時后，夜色如墨。施亦寒跟著溫言走進城郊一棟不起眼的平房。屋內(nèi)空蕩蕩的，只有正中央擺著一張長桌，上面整齊排列著各式武器。
施亦寒吹了聲口哨。
溫言拿起一把軍刀扔給他："試試趁不趁手。"
刀鋒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施亦寒隨手挽了個刀花，滿意地點頭："好刀。"
溫言自己選了兩把手槍，檢查彈匣："徐爺以為我們至少要休整三天。"
"所以他毫無準備。"施亦寒接話，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溫言輕笑："正是。"
他們像兩個準備赴宴的紳士，從容地挑選著武器，偶爾交流幾句對某件武器的評價。沒有人會想到，一小時后，這座城市的地下世界將迎來一場血腥洗牌。
———— 碼頭殺戮————
碼頭倉庫籠罩在咸濕的海風中。施亦寒蹲在集裝箱上，俯視著下方巡邏的守衛(wèi)。耳機里傳來溫言的聲音："東側三人，西側五人，倉庫內(nèi)十二人左右。"
"阿杰呢？"施亦寒問。
"二樓辦公室。"溫言頓了頓，"亦寒，記住，阿杰是我的。"
施亦寒咧嘴一笑："留口氣就行？"
"留口氣就行。"溫言確認。
下一秒，施亦寒從集裝箱上一躍而下，軍刀精準地刺入最近一名守衛(wèi)的喉嚨。鮮血噴濺的瞬間，警報聲響徹碼頭。
槍聲、喊叫聲、奔跑聲混作一團。施亦寒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每一刀都帶走一條生命。他享受著這種快感——刀刃切入肉體的觸感，溫熱的鮮血濺在臉上的溫度，敵人眼中逐漸熄滅的生命之火。
東側突然傳來爆炸聲。施亦寒知道，那是溫言的手筆。
他踢開倉庫大門，迎面撞上五個持槍的保鏢。子彈擦著他的耳邊飛過，施亦寒不退反進，軍刀脫手而出，正中一人眉心。他趁機貼近第二人，徒手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剩下的三人還沒來得及重新瞄準，施亦寒已經(jīng)撿起地上的槍，三發(fā)點射，精準爆頭。
二樓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施亦寒抬頭，看見阿杰正試圖從窗戶逃跑。他冷笑一聲，拾起一把砍刀，大步走向樓梯。
樓梯口又沖出四個保鏢。施亦寒已經(jīng)殺紅了眼，砍刀揮舞間，斷肢與鮮血齊飛。當最后一人倒下時，他身上已經(jīng)分不清哪些血是自己的，哪些是敵人的。
二樓辦公室門虛掩著。施亦寒一腳踹開，看見阿杰正用槍指著窗口——溫言剛剛從那里翻進來，衣服上沾著血跡，但神情依舊從容。
"放下槍，阿杰。"溫言說，聲音輕柔得像在談論天氣。
阿杰的手在發(fā)抖："溫少，我可以解釋..."
"你解釋。"溫言緩步向前，"我聽著。"
施亦寒靠在門框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他知道溫言的憤怒從不顯露在臉上，而是藏在每一個優(yōu)雅的動作里。
阿杰的槍口開始下垂："徐爺威脅我家人..."
溫言突然加速，一記手刀精準擊中阿杰持槍的手腕。槍掉在地上的同時，溫言的膝蓋已經(jīng)重重頂在阿杰腹部。
"你跟我五年。"溫言揪著阿杰的頭發(fā)，強迫他抬頭，"應該知道我最討厭什么。"
阿杰臉色慘白："背叛..."
"答對了。"溫言從袖中滑出一把短刀，抵在阿杰脖子上，"還有什么遺言嗎？"
阿杰的嘴唇顫抖著："求您...放過我家人..."
溫言的動作頓了一下。施亦寒敏銳地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他從未見過溫言在殺人時猶豫。
"亦寒。"溫言突然開口，"去樓下等我。"
施亦寒挑眉："你確定？"
"確定。"溫言沒有回頭。
施亦寒聳聳肩，轉身下樓。十分鐘后，溫言獨自走下來，衣服上多了幾處新鮮的血跡。
"解決了？"施亦寒問。
溫言點頭："徐爺在皇冠酒店。"
施亦寒咧嘴一笑："今晚真忙。"
———— 皇冠之夜————
皇冠酒店頂層套房，徐爺正在聽手下匯報碼頭失聯(lián)的消息。老狐貍已經(jīng)察覺到危險，正在安排撤離。
"備車！立刻！"徐爺對著電話吼道。
房門突然被撞開，一個渾身是血的保鏢跌進來："老...老板...他們..."
話未說完，一支弩箭穿透了他的喉嚨。徐爺驚恐地后退，看著施亦寒手持十字弩走進來，身后跟著優(yōu)雅如常的溫言。
"徐爺，這么急著走？"溫言微笑，"我們的賬還沒算清呢。"
徐爺強裝鎮(zhèn)定："溫言，你知道動我的后果。"
"什么后果？"溫言饒有興趣地問，"你那些分散在東南亞的侄子們？還是警局里的關系網(wǎng)？"他搖搖頭，"都處理好了。"
徐爺?shù)哪樕查g慘白。
施亦寒已經(jīng)不耐煩了："廢話真多。"他舉起十字弩，"一箭穿心還是爆頭？"
溫言按住他的武器："不急。"他走向徐爺，"我要你名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轉讓文件。"
"休想！"
溫言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知道這是什么嗎？新研發(fā)的神經(jīng)毒素，不會致命，但會讓你全身癱瘓..."他頓了頓，"包括吞咽功能。"
徐爺?shù)念~頭滲出冷汗："你不敢..."
"試試？"溫言擰開瓶蓋。
一小時后，溫言和施亦寒走出皇冠酒店，手里多了一個公文包。身后的大樓頂層，徐爺?shù)氖w懸掛在窗外，隨風輕輕搖晃。
"文件都拿到了？"施亦寒問。
溫言點頭："比預期順利。"
"那老東西最后求饒的樣子真惡心。"施亦寒撇嘴。
溫言輕笑："恐懼會讓人變得丑陋。"
他們走向停車場，夜風吹散了身上的血腥味。施亦寒突然停下腳步，猛地將溫言撲倒在地。
"砰！"
子彈擊碎了他們身后的車窗。
"狙擊手！"施亦寒低吼，護著溫言滾到車后。
溫言冷靜地觀察四周："東南方向，寫字樓頂層。"
施亦寒從腰間掏出手槍："掩護我。"
沒等溫言回應，他已經(jīng)沖了出去，之字形奔跑躲避子彈。溫言嘆了口氣，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小型裝置按下。
寫字樓頂傳來一聲爆炸，狙擊槍的火光戛然而止。
五分鐘后，施亦寒拖著昏迷的狙擊手回來，臉色陰沉："不是徐爺?shù)娜恕?
溫言檢查了狙擊手的口袋，找出一張照片——是他和施亦寒昨晚走出醫(yī)院的合影。
"看來我們有新朋友了。"溫言輕聲說。
施亦寒踢了踢昏迷的狙擊手："怎么處理？"
溫言看了看手表："天快亮了。"他走向駕駛座，"帶回去慢慢問。"
———— 黎明之前————
溫言的公寓位于城市最高建筑的頂層。落地窗外，東方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
施亦寒站在陽臺上，任憑晨風吹散身上的戾氣。他背后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但他懶得理會。
溫言拿著兩杯威士忌走過來，遞給他一杯："敬新的一天。"
施亦寒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那狙擊手招了嗎？"
"招了一部分。"溫言靠在欄桿上，"是北方林家派來的。"
施亦寒皺眉："我們跟林家沒有過節(jié)。"
"現(xiàn)在有了。"溫言晃著酒杯，"他們看上了徐爺留下的**生意。"
施亦寒冷笑："找死。"
溫言轉頭看他，晨光為施亦寒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讓他猙獰的表情顯得近乎神圣。
"你該處理下傷口。"溫言說。
施亦寒無所謂地聳肩："死不了。"
溫言突然伸手，指尖輕輕擦過施亦寒后背的傷口。施亦寒肌肉瞬間繃緊，但不是因為疼痛。
"疼嗎？"溫言問，聲音異常輕柔。
施亦寒搖頭，卻不敢轉身——他不確定自己此刻的表情是否合適。
溫言的手停留在他的肩膀上："今天謝謝你。"
"為了什么？"
"撲倒我。"溫言輕笑，"雖然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狙擊手。"
施亦寒猛地轉身："你設局試探我？"
溫言迎上他的目光："我需要知道你的反應速度。"
施亦寒眼中的怒火漸漸化為某種更復雜的情緒："你真是個控制狂。"
"而你是個瘋子。"溫言微笑，"我們很配，不是嗎？"
晨光中，兩人對視著，某種無需言說的默契在空氣中流淌。遠處，城市開始蘇醒，而他們站在光明與黑暗的交界處，既不屬于白晝，也不完全屬于黑夜。
施亦寒突然開口："林家的事怎么處理？"
溫言飲盡杯中酒："先查清楚是誰在背后推動。"他轉身走向室內(nèi)，"休息一天，晚上繼續(xù)。"
施亦寒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喜歡"繼續(xù)"這個詞——這意味著他們的游戲遠未結束。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一個神秘人物正翻閱著溫言和施亦寒的資料，在兩人的合照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