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顧家的真千金。卻被換到了重男輕女的家庭里吃了十八年的苦。而假千金卻滿世界飛,
玩的不亦樂乎。我回到顧家的第一天,我名義上的哥哥就出言嘲諷我。
“一個鄉(xiāng)野長大的野丫頭,也配做我顧北的妹妹?笑話!識相點就趕緊滾回你的村子里,
我這輩子只認顧玉一個妹妹!”我本想忍氣吞聲,
直到顧北那一把沖我襲來的刀被宋興握住時,我忍無可忍?!邦櫛?!你不是要做親子鑒定嗎?
我奉陪到底!”可當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時,卻顯示我和顧北沒有一點血緣關系。
顧北瞬間得意忘形,“我就說你是個野種吧?一個冒牌貨還想頂替玉兒的位置?”就在此時,
我的父親推門而入,一巴掌打在顧北的臉上?!澳孀?!你才是被抱錯的那個!
”1我是顧家尋到的真千金。被找到那天,我的親生父母在養(yǎng)父母面前抱著我痛哭。但很快,
就留下我和司機一起回顧家.聽說家里只有位哥哥在。我看著面前豪華的別墅,
心中開始惴惴不安。果然,剛一進門我就被一道冷硬的聲音劈得七零八落。
“一個鄉(xiāng)野長大的野丫頭,也配做我顧北的妹妹?笑話!”“識相點就趕緊滾回你的村子里,
我這輩子只認顧玉一個妹妹!”他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中盡是不屑。
身邊還有兩個同樣富貴的公子哥,一個眼中充滿戲謔,另一個面無表情。聽說哥哥叫顧北,
顧家大少爺,不學無的紈绔子弟罷了。我沒理會他,
而是讓保姆把我的東西拎回屬于我的房間里。顧北見我是這個態(tài)度,立馬急了,“野丫頭,
你竟然敢無視我?”“顧大少都不認我這個妹妹,我還跟你費什么話?”我心里直翻白眼,
顧家的千金少爺就是這么培養(yǎng)的?“呦,顧北你這個妹妹長得瘦瘦小小的,脾氣倒是挺大。
”說話的正是蘇文,蘇家的小公子,顧北的狐朋狗友?!笆前。?/p>
也不知道是從哪找回來的野丫頭,一點教養(yǎng)也沒有。我都不知道爸媽為什么要把她接回來,
將這么錯就錯的養(yǎng)著玉兒就好了。”我嗤笑,“原來顧大少的教養(yǎng),
就是當著本人的面蛐蛐人啊。我看和村頭的王大媽也沒啥子區(qū)別。”“你!
”顧北一聽這話刺激到了他,猛地從樓上沖下來。高大的身影“咚”地堵在我面前,
陰影幾乎將我全罩住?!澳憔瓦@態(tài)度,還想住進這顧家?野丫頭,我告訴你!奶奶可說了,
這顧家以后里里外外都會歸我管。你不學著討好我,有你受的!”我后退幾步,
終于從他投下的陰影里走出來,脊背挺得筆直。“顧北,你要是實在不認我這個妹妹,
我今天就從這兒離開!等爸媽回來,你自己跟他們解釋去吧!”我抬眼盯著他,
眼底半分退意都沒有。顧北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語氣里滿是輕慢。
“你個野丫頭也敢拿這事兒威脅我?這家里,我是長子,往后整個公司都得我繼承!
玉兒更是爸媽捧在手心里疼了這么多年的寶貝,哪是你一個不知打哪來的野丫頭能替換的。
你敢拿你的身份來壓我?門都沒有!”我眉尖輕輕蹙起,心里像被潑了瓢涼水,
霎時涼了大半。原以為踏回親生父母的家,總能被好好疼惜??赡膬合氲剑?/p>
那個占了我身份多年的女孩,早把本該屬于我的人生過的美滿,就連親人間的情意,
都被她牢牢攥在了手里。我死死攥著衣角,指節(jié)泛白,去留的念頭在心里翻來覆去地攪。
“怎么?就敢嘴上唬我,真要走倒慫了?”顧北嗤笑出聲,語氣里的輕蔑像針似的扎人。
“農村來的野丫頭,怎么會舍得放著顧家這好日子不過?果然是沒見過世面。
”蘇文站在二樓,聲音不大不小的傳來。隨口的一句玩笑話卻像盆冰水,
兜頭澆滅了我那點猶豫?!熬褪?,你真的敢踏出顧家這個門嗎?
我看你要不是貪圖顧家的榮華富貴,也不會拋棄養(yǎng)育你十八年的家吧!
”顧北也跟著繼續(xù)起哄,“能拋棄養(yǎng)育你十八年的父母,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我猛地攥緊拳頭,原本發(fā)沉的腦袋忽然一清,往前邁了半步,揚手就扇了過去?!芭荆?/p>
”清脆的巴掌聲在大廳里炸開,響得刺耳。2周圍的保姆早聞聲探了頭,卻沒敢明著看,
只縮在走廊拐角,偷偷往這邊瞟。而樓上的兩個公子哥也都被這一幕震驚到了,紛紛跑下樓。
顧北顯然沒料到我敢動手,整個人僵在原地。臉上那抹不屑還沒褪盡,眼里先漫開了錯愕,
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澳?,你……”他甚至連我的名字還沒問過,此刻氣急敗壞,
也只能反復念著這一個字,臉漲得像要滴血?!澳憔谷桓掖蛭遥 薄熬痛蚰懔?,怎么著!
顧北,你太囂張了!不管我從前在哪生活,現(xiàn)在我是顧家被認回來的女兒。
哪怕你不認我這個妹妹,我也是父母的孩子!你憑什么對我指指點點?而且,
你是不是長子和我沒有關系,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對我指手畫腳!
你覺得我的親生父母好,你去當他們的兒子??!還討好你?你以為你是誰,我認你,
你是我哥。我不認你,你在我眼里連看門的狗不都不如!”我甩了甩發(fā)麻的手,
指尖還透著酸脹,“你這皮可真夠糙的,把我手都震疼了!”先前還想著留點情面,
哪怕裝裝樣子退一步,先躲開這是非之地也好。可顧北實在欺人太甚!我這暴脾氣,
哪忍得下這口氣?我的眼里不自覺漫過絲不屑。蘇文看著好友被打,想上前卻又不敢,
生怕我這種野丫頭連他這個外人都打。而是他身邊的宋興,卻一改冰冷的臉,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唇角?!艾F(xiàn)在腦子清醒了嗎?還敢說這些胡話嗎?”我說。
他以為我就是一個鄉(xiāng)野丫頭,只會說說胡話壯壯膽,哪里敢動手?可誰知道,
當初我被接回顧家時,鄉(xiāng)下那對重男輕女的爹娘,樂得只差蹦起來拍手。
我連村里那些胡攪蠻纏的村婦野漢都能治得服服帖帖,還治不了他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少爺?
顧北瞥見周圍躲躲閃閃的眼神,連好友投來的目光都帶著幾分不友好。
他的臉“騰”地燒起來,像是被潑了把滾燙的熱水。“靠!你敢打我!我殺了你!
”長這么大,誰敢這么對他?這臉丟得他胸腔里直冒火。理智早被羞惱沖得一干二凈,
他一把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沖過來。我根本來不及躲,只能連連后退卻被身后的沙發(fā)絆倒,
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深A想中的痛沒落下,周遭靜得反常。我顫著睫毛睜開眼,
刀刃離我鼻尖不過寸許,寒光刺得人發(fā)慌。而刀前的男孩正徒手攥著刀刃,
鮮血順著刀身往下淌。“靠!”顧北和蘇文異口同聲地驚呼。我這才真正看清宋興的臉,
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此刻沾著層薄汗?!摆w姨!保姆呢?都給我出來!叫救護車??!
”顧北那股瘋勁瞬間散得沒影,臉白得像張紙,聲音都發(fā)顫?!拔铱浚∷闻d受傷了!快!
趕緊送醫(yī)院!快點!”方才還在一旁看熱鬧的蘇文也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摸手機。
我看著他倆慌得團團轉的樣子,心里直犯嘀咕:不就是個刀口嗎?雖看著滲人,
也不至于這么緊張吧?正愣著,卻見宋興臉色白得幾乎透明,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栽倒,
我趕緊伸手將他扶住。“大哥,你不就被劃了個口子嗎?怎么還要暈?。俊薄皨尩?!
宋興有血友病!你這個災星!”顧北猛地瞪向我,又急又氣地吼,“他瞎摻和什么?
非要替你擋這一下!”我瞬間僵在原地,腦子里嗡嗡響。不是,哥們你有這么要命的病,
瞎替我擋什么刀啊!我簡直欲哭無淚,抓著蘇文問:“這附近有醫(yī)院嗎?”“有!
旁邊就有個私立醫(yī)院!”蘇文忙點頭?!按镭?,叫什么救護車??!找司機送醫(yī)院?。?/p>
”我看著兩個蠢得要命的公子哥,腦袋瞬間嗡嗡直響。3幾分鐘后,
我看著宋興被推進手術室,懸著的心才稍稍沉下來。我不懂他們這些家世里的利益牽絆,
這事也不是我惹出來的。我就單純怕這位平白替我挨了一下的救命恩人,真的死翹翹了。
手術室外,顧北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甩在我的臉上。蘇文趕緊攔住他,“顧北,這里是醫(yī)院,
你還想鬧下去嗎?”我捂著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臉,瞬間火冒三丈,“顧北,你有毛病??!
你還嫌事情不夠亂是嗎?”“就因為你這來歷不明的野種,攪得顧家雞犬不寧!
若不是你挑事,宋興怎會受傷?兩家聯(lián)姻正關鍵時候,全被你毀了!
要是我和宋興的姐姐無法聯(lián)姻,你看我怎么讓你在顧家再待下去!
”我冷哼一聲“顧北你真會算!刀是你捅的,鍋倒要我背?宋顧聯(lián)姻關我屁事!
又不是我要嫁,我犯得著攪局嗎?別把什么臟水都潑我身上!”“怎不關你事?
”顧北的眼睛都氣的猩紅,“要不是你嘴賤,我怎么可能會生氣?要不是你勾引了宋興,
他怎么會替你擋刀?”我被他胡攪蠻纏的樣子氣笑了。爹了個腿的,
我在老宅待了不到二十分鐘,我連宋興正臉都沒瞧見,我勾他娘的魂啊!我呸了一聲,
立馬拔高了嗓門,“你自己是點就炸的炮仗,管不住脾氣倒賴別人?顧北!
天底下怎么有你這么不要臉的東西!”顧北剛要繼續(xù)反駁我,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醫(yī)生走出來,眉頭緊鎖。“手術室外,都嚷嚷什么?看不見那個保持安靜的牌子嗎?
”顧北趕緊湊上前,原本囂張的氣焰都消失不見了,“醫(yī)生,我朋友他怎么樣了?
”“送到的及時沒什么大礙了。”醫(yī)生說完,就轉身走了。只留下我們三個,
各懷鬼胎的都松了口氣?!耙把绢^,算你這次走運!宋興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
我看你怎么和爸媽解釋!”顧北梗著脖子放狠話,眼神里滿是不屑。我嗤笑一聲,
半點不懼:“威脅我沒用。宋興要是出事,第一個被揪出來的就是你這動手的罪魁禍首,
到時候看你還怎么在這兒擺架子!”“還有,別老‘野種’‘野丫頭’地叫!
你憑什么說我不是顧家的女兒?拿得出證據嗎?”我往前逼了半步,眼神冷下來。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下巴抬得老高:“好??!這就在醫(yī)院,敢跟我做親子鑒定嗎?
”那副篤定我是冒牌貨的樣子,恨不能立刻拿出證據踩我一腳。我挑了挑眉,
語氣云淡風輕:“有什么不敢的,去就去?!鳖櫛边@蠢貨哪會知道,
如果不是爸爸媽媽拿著我們的親子鑒定上門,我不會跟著爸媽回顧家。
只是爸媽有意隱瞞顧家兄妹,所以只透露了一點口風,是怕他們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可他卻還蒙在鼓里,天天拿“野種”污辱人。蠢哥哥,真當我好欺負?
我轉頭盯著他:“顧北,先說好了,要是鑒定結果我是顧家的,你敢道歉嗎?
”“有什么不敢的!”他嗤笑一聲,拍著胸脯,“我顧北說話算話!”那眼神,
分明認定了我絕不可能是他親妹妹。說完這話,我倆徑直往鑒定科走。
只留下旁邊站在原地一臉懵的蘇文。很快,那份親子鑒定就擺在我和顧北的面前。
那檢驗結果上的“排除血緣關系”分外惹眼。我微皺眉頭。沒有一點血緣關系?怎么會?
不對??!這到底是哪里出錯了?顧北瞬間得意忘形,“噌”地從椅子上跳起來,
笑得嘴臉都歪?!拔揖驼f你是個野種吧?一個冒牌貨還想頂替玉兒的位置?
還想讓我給你道歉,門都沒有!李晴!你就是個鄉(xiāng)下來的野雜種,證據都在這呢,
你有什么可說的?”他的話像針似的扎過來,我卻僵在原地,腦子里嗡嗡響,一片空白。
直到目光掃過“年齡”欄,我猛地一震。顧北,18歲。李晴,18歲??晌颐髅饔浀?,
顧家兄妹不是雙胞胎啊……所以那位傳說中的假千金,根本就不可能同樣18歲!猛地抬頭,
我死死盯著他,聲音發(fā)沉:“顧北,你那個妹妹,今年到底多大?”他還在得意,
嗤笑一聲:“裝什么糊涂?你不也十六歲嗎?你和玉兒要不是同一天生,當年能抱錯?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們也不一定是抱錯了?!边@話撞進耳朵,我心頭那團亂麻“咔”地斷了。
原來如此。4還沒來得及說出什么,顧北的手機就響了。是爸媽處理完公司的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