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大廳,燈火通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停機坪上沉默的鋼鐵巨鳥。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咖啡香和離別的味道。
廣播里溫柔的女聲用中英文交替播報著航班信息。我推著簡單的行李箱,
身邊是眼圈通紅、絮絮叨叨叮囑個不停的母親,
和雖然沉默但用力拍著我肩膀、眼神里滿是驕傲與不舍的父親。周浩也來了,
插科打諢地說著沒營養(yǎng)的笑話,試圖沖淡離別的傷感,但微紅的眼眶出賣了他?!暗搅四沁?,
每天……不,至少隔天給家里發(fā)個消息!聽見沒?”母親又一次強調(diào),聲音哽咽?!班?,
知道。”我用力點頭,給了母親一個緊緊的擁抱,又用力抱了抱父親,“爸,媽,放心。
我會好好的。”“臭小子,出去別給老子丟臉!好好學!學出個人樣來!
”父親的聲音也有些沙啞?!氨仨毜?!”我咧嘴一笑,試圖讓氣氛輕松些。
周浩錘了我胸口一拳:“滾吧滾吧!記得帶點資本主義的土特產(chǎn)回來孝敬哥們兒!
”“少不了你的!”我笑著回敬他一拳。登機口已經(jīng)開始排隊。
廣播里傳來了我那趟航班最后召集的提示音。
“請乘坐CAXXXX航班前往赫爾辛基的旅客,盡快前往68號登機口登機……”“好了,
該走了?!蔽宜砷_父母,深吸一口氣,拉起行李箱的拉桿。就在我轉(zhuǎn)身,
準備匯入登機隊伍的瞬間。三個身影,如同鬼魅般,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視野的盡頭。
她們站在一根巨大的承重柱旁,逆著機場大廳明亮的光線,身影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卻又無比刺眼。蘇晚晴、沈星冉、陳念薇。蘇晚晴穿著一件米色風衣,身形依舊挺拔,
但臉色是病態(tài)的蒼白,眼下的烏青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