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霽發(fā)了瘋似的給傅池州打去一遍又一遍地電話。
但回應她的,永遠只有冰冷的機械女聲。
“你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sorry……”
到最后,桌上順手的東西全被宋婉霽砸了個徹底。
等手機砸到窗邊還未完工的小提琴時,她忽然舒展了眉頭。
像得到奇珍異寶般地將它抱在了懷里。
“我就說傅池州肯定只是耍耍小性子,她怎么會真的舍得離開我呢?”
傅池州不喜抽煙喝酒,平日里只有雕刻雕刻小提琴這種愛好。
而她就喜歡拉小提琴。
剛在一起的時候,傅池州就說過——要在結(jié)婚的時候送她一把他親手雕刻的小提琴。
為此,他日夜鉆研,從圖紙到選材,全是他親力親為。
這把琴耗費了傅池州無數(shù)的心血。
他怎么可能會不帶走?!
想到這,宋婉霽心頭高興了幾分,拿出手機便派人去找傅池州。
才剛掛斷電話,宋宴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婉霽姐,救救我!池州哥他,他想殺了我!”
“什么?!”
宋婉霽臉色驟變,猛地從地上站起來。
原以為這幾天的冷落已經(jīng)足以讓傅池州長長記性了。
沒想到他竟然變本加厲的想要對宴清出手!
宋婉霽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宴清別怕,我馬上就來救你!”
宋婉霽掛斷電話后,立即沖出家門,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宋宴清的位置趕去。
她剛下車便遇上了帶著一眾警察前來的宋母。
“媽,你瘋了?帶這么多警察來!萬一傅池州發(fā)瘋怎么辦?”
宋母白了宋婉霽一眼,不明白自己的基因怎么會生出來這種女兒。
難道是因為她爸的劣質(zhì)基因太強大了?
想到那個鳳凰男,宋母沒好氣地開口。
“法治社會不找警察,以為自己在演偶像劇呢?”
“不過等會抓到人后我倒要看看,這綁架宋宴清的人到底是不是我們小州!”
宋母的話剛說完,一個人影便跌跌撞撞地從遠處走來。
“婉霽姐……”
宋宴清衣冠不整,渾身都是淤青和血痕。
明顯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她立刻沖上去,將宋宴清拖住,讓他整個人都靠在了自己的懷里。
“宴清,你怎么了?”
宋婉霽的語氣里滿是擔憂。
宋宴清雙目含淚,聲音哽咽:“池州哥他瘋了,他說只要殺了我,他就能徹底取代我。”
“婉霽姐,我好怕……”
看著宋宴清可憐兮兮的模樣,宋婉霽又擔憂又心疼。
聽到這句話時,她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恨不得立刻將傅池州抽筋扒皮!
“別怕,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可是下一秒,宋婉霽便被宋母猛地拽開。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徹了整個空間。
“宋宴清!你這個賤人!到現(xiàn)在了還在裝!”
宋宴清看著宋母怒火中燒的臉,眼里閃過一抹心虛。
但很快,他便捂著臉,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媽!我好歹是你養(yǎng)了十多年的兒子,就算當年我不自量力地愛慕上了婉霽姐,但我也受了八年和您和婉霽姐的分離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