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恒資本最近來了一位副經(jīng)理,副經(jīng)理姓曹,名叫曹靖晨。
他年紀不大,樣貌英俊瀟灑,據(jù)沈良洲所說,曹經(jīng)理的家世背景在港城還算不錯,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對于國外市場極其敏銳,是他專門招進來輔助林默的。
曹靖晨話很多,自他進公司以來,時不時地就要拉著林默出去玩樂。
他葷素不忌,偶爾是去喝酒泡吧,有時是去**買樂,更有時……是帶著林默去看一些新奇的表演。
以上那些林默通通都沒興趣。
跟曹靖晨一起出去玩,還不如他在家里看陸執(zhí)來的開心。
無奈是沈良洲特意安排,他沒法把關系搞得太僵,偶爾推脫不過,只能跟著一起去。
他話少無趣,好在曹靖晨壓根不在意。
曹靖晨圈子很大,朋友眾多,每次林默跟著去,基本都是坐在一旁當擺設,作用就是在一群人醉的不省人事后,把賬單結了。
為此沈良洲打電話過來時,程澈還在那頭嘲笑他。
林默心很累。第無數(shù)次問沈良洲。
“洲哥,所以說你到底是為什么非要我管理分公司?”
沈良洲笑個不停。
“怎么,給你前途你還不樂意?”
林默抿著唇:“我這性格……”
程澈在那邊接話:“你那性格跟個悶葫蘆似的,行走的制冰機器!”
手機應當是被程澈給奪了去,聽筒里程澈的聲音陡然清晰。
“欸,林默,聽我哥說……你在港城有個心上人?”
林默沒想到沈良洲竟然連這個也和程澈講,耳朵不禁染上紅暈。
喜歡陸執(zhí)一直都是他藏起來的隱秘心事,此刻面對程澈的問題,他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哼哧半天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
“你結巴啥啊,就問你有沒有?”
林默說不明白,干脆不說話了,反正他一向最擅長當啞巴。
程澈在那頭“嘖”了一聲。
“要我說你這性格必須得改改,你在心里面愛的轟轟烈烈,人家那邊連個屁都不知道,那你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得償所愿???”
得償所愿嗎?
林默扯了扯嘴角,“我從來沒打算得償所愿?!?/p>
這句話是事實,林默從來沒有想過要把隱秘心事說給陸執(zhí)聽。
他最好永遠都不知道。
而林默想要的,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能夠時刻看見他就好。
再貪心一點……
站在他身邊,做一個不知名的邊角朋友。
這就足夠了。
林默不說話,程澈也猜到他在想什么,坐在沈良洲懷里對著手機翻了個白眼。
“你就該跟我多學學,想當初我追求哥的時候多膽大包天!有什么好怕的,都是成年人了,喜歡一個人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
林默聽笑了。
程澈性格一向如此,永遠陽光永遠熱烈,即使是在最難熬的時期,在面對沈良洲時,他也像一個永遠不會沒電的小發(fā)動機。
但他不一樣,他好像一直都缺少了點勇氣。
“行了,哥既然讓你待在港城肯定是他覺得你可以,你就別推脫了?!?/p>
林默點點頭,想起來對面看不到,又沉著嗓子“嗯”了一聲。
程澈一聽他說話就來氣,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急死個人。
掛電話前還不忘吐槽一句:“我就瞪大眼睛期待著,看看究竟是誰能把你這塊兒寒冰給融化!”
“哎,澈澈,我還沒——”
程澈火急火燎的切斷了聽話,聽筒里最后還有沈良洲未說完的余音。
林默眨了眨眼,思考片刻還是點開了和沈良洲的對話框——
【洲哥,你還有什么沒交代的?】
過了半個小時,沈良洲的信息才回過來——
【半個月后港城齊家孫子大婚,當晚會在游輪上舉行一場慈善拍賣,我這邊有事去不了,你代我跑一趟?!?/p>
林默回:【那需要拍下什么嗎?】
沈良洲:【我記得拍品單上最后壓軸的是一件羊脂白玉壽桃,你幫我拍下來,我要送禮?!?/p>
林默腦海中搜刮了一圈世家名流近期有哪家老人壽辰將至,想了半天也沒想到。
林默也沒打算追根究底,老實回道:【好的?!?/p>
后面林默把這件事情跟曹靖晨說了,很巧的是,曹靖晨竟然也在那次游輪慈善晚宴的邀請名單當中。
“哎呀,我就是替我哥去的,他還在國外,暫時回不來?!?/p>
林默蹙了蹙眉。
這幾天他也調查過一些,齊家在港城也算是名列前茅的大家族,齊家獨孫大婚邀請的人物自然也不容小覷。
曹靖晨究竟有什么背景,竟然也在受邀其中?
林默向來不是一個多事的人,雖然心里好奇,嘴上也沒有多問。
時間很快來到半個月后,林默并沒有去參加酒店婚禮,只在當天傍晚登上了游輪晚宴。
齊家不愧是大手筆,偌大的游輪差不多可以容納上萬人,娛樂設施一應俱全。
高級餐廳,酒吧,會所,**應有盡有,堪稱一個金錢堆砌而成的奢華城市。
林默被接待人員領進房間,又細心的叮囑他晚宴開始時間后才離開。
林默在套房里面觀賞了一圈之后,打算出門轉轉。
沒想到剛走到頂層甲板上,就迎面撞上了曹靖晨。
林默轉身就準備逃,卻不料曹靖晨眼疾手快,快走幾步追上來,攬上了林默的肩。
“老板,你見到我跑啥?”
自知逃跑失敗,林默認命的嘆了口氣:“說了很多次,不要叫我老板?!?/p>
“得得得!”曹靖晨大手一揮,“就聽你的,叫你林默怎么樣?!”
林默點點頭,算是應允。
“時間還早,跟我去**玩兩把???”
林默不感興趣,正打算推拒時,曹靖晨突然神秘兮兮地湊進他的耳邊,壓低了聲音。
“林默,你來港城這么久了,聽沒聽說過陸執(zhí)這號人物?”
林默一怔,慢慢轉過頭來,“他……怎么了?”
曹靖晨顯得有些激動:“我是真沒想到今天陸執(zhí)竟然也在,而且此刻就在**內!”
這話一出,曹靖晨后面還說了什么林默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
陸執(zhí)竟然也在這艘游輪上……
那豈不是說明,此刻兩人的距離,無限接近。
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制造偶遇,或者趁人多的時候……
靠近,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