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王銘章的許可,房青山再無顧忌?;氐脚R時駐地,看著程世濤拉回來的一百多名精壯卻略顯茫然的川軍士兵,甚至很多人身上還帶著輕傷。
他立刻找到一處無人的房子,溝通了腦海中的系統(tǒng)。“系統(tǒng),兌換:Kar98k毛瑟步槍,100支!”
“消耗資源點:2000點?!?/p>
“兌換:MP40沖鋒槍,10支!”
“消耗資源點:500點?!?/p>
“兌換:步兵連連長(精英)1名,步兵排排長(精英)1名!”
“消耗資源點:500點?!?/p>
瞬間,資源點清空,房間空地上光芒微閃,堆積如山的嶄新德式步槍和造型硬朗的沖鋒槍憑空出現(xiàn),散發(fā)著槍油和鋼鐵的冷冽氣息。
同時,兩名身神情冷峻精悍的軍官也突兀地出現(xiàn)在房青山面前,啪地立正敬禮:“指揮官!”聲音干脆利落,帶著職業(yè)軍人的鐵血氣質(zhì)。
“好!”房青山精神大振,指著那堆武器和新兵,對進入房間的程世濤,和剛兌換出來的連長命令道:“老程,你和這位……李連長,立刻著手整編!以外面那些一百多弟兄為基干,加上我們營部直屬隊抽調(diào)的骨干,火速組建第三連!李連長任三連連長!這位張排長任三連一排長!老兵帶新兵,盡快熟悉新武器!”
他又轉(zhuǎn)向程世濤:“一連、二連在界河也有損失,優(yōu)先從新兵里挑些好手補充進去!動作要快,鬼子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營地瞬間沸騰起來。新兵們看著堆積如山的新槍,眼中的茫然被驚喜取代。在程世濤、李連長等軍官的呵斥和指揮下,領槍、編組、熟悉武器,一片緊張忙碌。
MP40沖鋒槍優(yōu)先配給了三連的班長和老兵,98k則分發(fā)下去。新兌換的連長和排長展現(xiàn)出極高的效率,迅速將散兵凝聚成了初步的連隊骨架。
隨后程世濤又從另外兩個連勻了一挺馬克沁和三挺捷克式輕機槍補充了三連。
短短時間內(nèi),藤縣警備營的兵力從300余人,如同吹氣球般膨脹到了400多人!雖然三連尚顯稚嫩,但有了精良的德械裝備和系統(tǒng)兌換的精英軍官作為骨干,再融入川軍老兵的血性和韌性,一股新的、更強大的力量在殘破的藤縣城內(nèi)迅速成型。
房青山看著眼前熱火朝天的景象,感受著體內(nèi)再次回落到500點的資源點,長長舒了口氣。他抬頭望向藤縣灰暗的天空,殘陽的最后一絲血色也即將被暮色吞沒。城墻上,士兵們的身影在加緊加固工事,更遠處,仿佛已經(jīng)能聽到日軍逼近的炮聲。
而藤縣外圍,日軍第十師團,或者具體說,第33旅團第十聯(lián)隊已經(jīng)匆匆趕來,該旅團下轄兩個聯(lián)隊,其中 福榮真平大佐的63聯(lián)隊 負責堵?lián)糁車鷩姷脑鲈筷牎?/p>
真正抵達藤縣的,是赤柴八重藏大佐的第10步兵聯(lián)隊,這個聯(lián)隊從普陽山開始,受到節(jié)節(jié)狙擊,此刻已經(jīng)損失了大約一千多人。
而第十師團下轄的步兵第八旅團,還在后方慢吞吞的趕路。
所以藤縣守軍此刻面對的,雖說號稱是第十師團,但是實力,只有不到一個聯(lián)隊的規(guī)模。
赤柴八重藏大佐的指揮部設在臨時征用的一處還算完好的地主宅院里,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塵土和一種壓抑的焦躁。
木村司少佐垂著頭,額角的汗混著灰塵流下,他極力克制著身體的微微顫抖,剛剛匯報完界河遭遇的“精銳德械部隊”和慘重損失。
“八嘎!”一聲暴喝如同驚雷在屋內(nèi)炸響。
赤柴八重藏猛地從鋪著地圖的桌子后站起,他那張因連日激戰(zhàn)和憤怒而扭曲的臉漲得通紅,小眼睛射出兇狠的光芒。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幾步就跨到木村面前,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
“啪!啪!”
兩聲極其清脆響亮的大逼兜狠狠扇在木村司少佐的臉上!力道之大,讓木村一個趔趄,幾乎摔倒,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滲出一絲血跡。旁邊的參謀和衛(wèi)兵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
“德械師?!”赤柴八重藏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變得尖利刺耳,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木村臉上,“木村!你是在用這種拙劣的借口,來掩蓋你指揮的無能和士兵的懦弱嗎?!堂堂帝國陸軍少佐,被一群支那潰兵打得損兵折將,竟敢推脫給不存在的‘德械師’?!簡直是帝國陸軍的奇恥大辱!”
他胸膛劇烈起伏,手指幾乎要點到木村的鼻尖:“什么精銳!什么德械!不過是你們這些廢物為自己的失敗找的遮羞布!支那人,尤其是那些川耗子,拿著燒火棍的破爛部隊,怎么可能擋住我第十聯(lián)隊的鋼鐵洪流?!分明是你指揮失措,士兵畏戰(zhàn),才讓皇軍寶貴的鮮血白白流淌在界河那種地方!”
赤柴猛地轉(zhuǎn)身,一把抓起桌上的軍刀刀鞘,用力頓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咚”聲,仿佛在宣泄無處安放的怒火?!捌贞柹健贞柹?!”
他咬牙切齒地低吼著,那里損失的一千多名士兵的陰影顯然沉重地壓在他的心頭,“那些該死的、像老鼠一樣打冷槍的支那兵,用卑鄙的手段拖住了我們!但這絕不是你們在界河潰敗的理由!更不是你們推卸責任的借口!”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要將所有的憋屈和憤怒轉(zhuǎn)化為狂妄的自信。他大步走到懸掛的藤縣簡易地圖前,用帶著白手套的拳頭重重砸在代表縣城的位置上。
“聽著,木村,還有你們所有人!”赤柴八重藏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不容置疑的狂妄,“藤縣!這座支那的小城,已經(jīng)被我第十聯(lián)隊,不,是被我赤柴八重藏,視為囊中之物!界河的恥辱,必須用十倍、百倍的勝利來洗刷!我不管里面躲著的是川軍、是潰兵、還是你臆想出來的德械師幽靈!”
他猛地轉(zhuǎn)過身,眼神掃過屋內(nèi)噤聲的眾人,最后死死盯住捂著臉頰、眼神驚懼的木村司:
“我,赤柴八重藏,會向師團長閣下保證!明天!就在明天日落之前,我要讓帝國旭日旗,插上藤縣的城墻!我要用一天的時間,徹底碾碎這座城里的所有抵抗力量!把那些敢于阻擋皇軍的支那豬玀,統(tǒng)統(tǒng)送進地獄!”
他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瘋狂和絕對的自信。
“命令!野炮中隊立刻構(gòu)筑陣地!裝甲車小隊前出偵察!各大隊收攏部隊,補充彈藥,做好拂曉總攻的準備!我要用最猛烈的炮火,最無情的沖鋒,讓藤縣守軍見識見識,什么才是真正的帝國精銳!讓那些界河的‘德械師’看看,他們的末日到了!”
赤柴八重藏一把抽出軍刀半截,雪亮的刀鋒在昏暗的油燈下反射出冰冷刺骨的光芒,映著他猙獰的臉。
“一天!拿下藤縣!誰敢貽誤戰(zhàn)機,軍法從事!”
整個指揮部死寂一片,只有赤柴粗重的喘息聲和油燈燈芯燃燒的噼啪聲。木村司少佐捂著臉,低著頭,眼中最后一絲辯解的光芒徹底熄滅,只剩下恐懼和對即將到來的、更加慘烈戰(zhàn)斗的麻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