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社畜的崩塌程野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郵件通知，手指微微發(fā)抖?！敖?jīng)核查，
您的產(chǎn)品方案涉嫌抄襲，公司決定立即解除勞動合同。”她猛地站起身，
辦公椅撞在身后的隔板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響。周圍的同事紛紛抬頭，有人皺眉，
有人竊笑，
而坐在她對面的林妍——那個永遠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正低頭擺弄著新做的美甲，
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俺桃?，HR讓你去簽離職協(xié)議?！毙姓康耐伦哌^來，
語氣冷淡。程野深吸一口氣，抓起桌上的文件夾，大步走向總監(jiān)辦公室。推開門，
她的前男友陳銳正坐在里面，手里端著咖啡，神色自若?！澳阍缇椭溃俊彼⒅?，
聲音發(fā)冷。陳銳放下杯子，聳聳肩：“程野，職場就是這樣，優(yōu)勝劣汰?！薄皟?yōu)勝劣汰？
”她冷笑，“林妍偷了我的方案，你幫她遞上去，現(xiàn)在反過來開除我？”“你有證據(jù)嗎？
”陳銳挑眉，“公司只看結(jié)果，不看出處?！背桃斑o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沒再說話，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傳來陳銳輕飄飄的補刀：“對了，我們分手吧。你現(xiàn)在的樣子，
真的配不上我?！绷璩績牲c，程野坐在酒吧角落，面前擺著第五杯龍舌蘭。她盯著手機屏幕，
翻看自己電腦里的方案備份，每一頁都標著她的名字和日期。可那又怎樣？沒人會信她。
林妍是總監(jiān)的“紅人”，陳銳是她的上司，而她，只是個被踢出局的失敗者。
酒保遞來第六杯酒時，她直接灌了下去，喉嚨火辣辣地?zé)??！霸賮硪槐！彼龁≈ぷ诱f。
“小姐，您喝太多了。”“我說，再來一杯?！彼ь^，眼神冷得嚇人。酒保猶豫了一下，
還是給她倒了酒。程野抓起杯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酒精讓她的視野變得模糊。
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推開酒吧的門，冷風(fēng)迎面吹來，她打了個寒顫?！俺桃?？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回頭，看到林妍挽著陳銳的手臂，
兩人剛從隔壁的高級餐廳出來?！皢?，借酒消愁呢？”林妍笑得甜美，“別太難過，職場嘛，
適者生存?！背桃岸⒅?，突然笑了。“你說得對。”她點點頭，
然后抬手——一整杯酒直接潑在了林妍臉上。林妍尖叫一聲，
陳銳立刻沖上來推她：“你瘋了嗎？！”程野踉蹌著后退，撞上了身后的人。
“嘩啦——”她手里的空酒杯摔在地上，碎成幾片。而她整個人，直接撞進了一個男人懷里。
一股冷冽的雪松香混著淡淡的威士忌氣息籠罩過來。程野抬頭，
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銳利、深沉，像暗夜里的獵豹。男人西裝筆挺，領(lǐng)帶一絲不茍，
而她剛剛那一撞，讓他的白襯衫上濺了幾滴紅酒漬?！氨??！彼乱庾R道歉，想往后退，
卻被男人扣住了手腕?！罢镜梅€(wěn)嗎？”他嗓音低沉，帶著一絲審視。程野皺眉，想抽回手，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有點腿軟。林妍在旁邊尖聲叫道：“程野！你知不知道這位是誰？！
這是陸氏的陸沉西陸總！你——”“閉嘴?！蹦腥恕懗廖鳌淅鋻吡怂谎郏?/p>
林妍瞬間噤聲。程野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剛剛撞到的是誰。陸沉西，陸氏集團掌權(quán)人，
商界最年輕的資本獵手，傳聞中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她下意識想逃，
可陸沉西卻忽然開口：“你剛才說，‘適者生存’？”他盯著她，唇角微揚，“那你覺得，
你是適者嗎？”程野一怔。酒精讓她的腦子混沌，但這句話卻像刀子一樣刺進來。她抬頭，
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我是活下來的那個?！标懗廖餍α??！坝幸馑肌?/p>
”他松開她，從西裝內(nèi)袋抽出一張名片，遞過來?！懊魈焐衔缡c，來陸氏大廈。
”他頓了頓，補充道，“帶上你的腦子，別帶酒氣?！闭f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留下程野站在原地，手里捏著那張燙金名片，酒意全醒了。程野回到家，打開電腦，
搜索“陸沉西 星火科技”。
屏幕上跳出一條三個月前的新聞：《陸氏子公司“星火科技”瀕臨破產(chǎn)，
AI項目或成棄子》她盯著那條新聞，手指緩緩收緊?！八浴椅沂菫榱诉@個？
”而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亮起，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彈出：“別遲到。
——陸”第二章：惡魔的賭約窗外，城市的霓虹閃爍，而程野的眼底，第一次燃起了野火。
程野站在陸氏大廈的玻璃幕墻前，抬頭望著這座聳入云端的鋼鐵巨獸。她沒化妝，
眼下還帶著淡淡的青黑，但眼神比昨天清醒得多?！俺绦〗?？
”一個穿著職業(yè)套裝的女性從旋轉(zhuǎn)門內(nèi)走出，微笑著向她點頭?！瓣懣傇诘饶埜襾?。
”程野攥緊了包帶，跟著對方走進電梯。鏡面反射出她的樣子——白襯衫、黑色西裝褲，
最簡單的打扮，卻透著一股不服輸?shù)膭艃骸ｋ娞葜边_頂層。門開的那一刻，
她的呼吸微微凝滯。整層樓都是陸沉西的私人領(lǐng)域，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俯瞰景，
而他正背對著她，站在窗前，手里端著一杯黑咖啡。“坐。”他沒回頭，聲音冷淡。
程野沒動?！瓣懣傉椅襾?，應(yīng)該不是為了請我喝咖啡吧？”陸沉西終于轉(zhuǎn)過身，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兩秒，忽然笑了?！氨茸蛱祉樠鄱嗔?。”他放下咖啡杯，
從桌上推過來一份文件。《星火科技股權(quán)轉(zhuǎn)讓及對賭協(xié)議》程野皺眉，翻開第一頁，
瞳孔驟然收縮。“三個月內(nèi)，讓星火科技估值回升至5億，成功則獲得20%股份，
失敗則債務(wù)由你個人承擔(dān)?！彼偷靥ь^：“你瘋了？
這家公司現(xiàn)在估值連5000萬都沒有！”陸沉西神色不變：“所以這是賭約，不是慈善。
”程野盯著他，試圖從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里看出點什么?！盀槭裁词俏?？
”陸沉西邁步走近，直到兩人之間只剩半步距離。他伸手，指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嗓音低沉：“因為昨天，你是唯一一個敢把酒潑到林妍臉上的人。
”“而我現(xiàn)在需要的——”他松開手，眼神銳利如刀，“正是一個不怕死的人。”一小時后，
程野站在了星火科技的辦公室門口。與其說是公司，不如說是廢墟。玻璃門裂了一道縫，
前臺積了灰，辦公區(qū)里零星坐著幾個員工，有人打游戲，有人刷短視頻，
甚至有人直接趴在桌上睡覺。她深呼一口氣，大步走進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沒人抬頭。程野直接走到辦公區(qū)中央，抄起桌上的文件夾，
“砰”地一聲砸在桌上。所有人嚇了一跳，終于有人摘下耳機，不耐煩地看過來：“你誰?。?/p>
”“程野。”她環(huán)視一圈，聲音清晰，“從今天起，我是這家公司的負責(zé)人。
”短暫的寂靜后，有人嗤笑：“又來一個送死的?！币粋€染著藍發(fā)的年輕男人翹著二郎腿，
語氣嘲諷：“上個月陸總派來的那位‘精英’，干了三天就跑了，你知道他臨走前說什么嗎？
”他故意拖長音調(diào)：“‘這破公司沒救了’。”辦公室里響起零星的笑聲。程野沒說話，
徑直走到藍發(fā)男人面前，伸手——“啪！”直接拔掉了他的電腦電源。游戲畫面瞬間黑屏。
“操！你干什么？！”男人猛地站起來。程野冷冷看著他：“公司付你工資，
是讓你來打游戲的？”“工資？”他譏笑，“三個月沒發(fā)全了，要不是合同沒到期，
老子早走了！”程野沉默兩秒，忽然從包里掏出一疊現(xiàn)金，“啪”地拍在桌上。
所有人愣住了?！艾F(xiàn)在，聽好了。”她一字一句道，“想走的，現(xiàn)在領(lǐng)錢滾蛋。
想留下的——”她目光掃過每一個人，“跟我一起，把這家公司救活?！鞭k公室里鴉雀無聲。
藍發(fā)男人盯著那疊錢，喉結(jié)滾動了下：“……你說真的？”程野勾起嘴角：“怕了？
”“怕個屁！”他一把抓過錢，卻在轉(zhuǎn)身時頓了頓，突然把錢扔回桌上，“……算了，
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名堂?！背桃疤裘迹骸懊?？”“周予安?！彼沧欤?/p>
“別指望我喊你老板?！彼α耍骸靶校乾F(xiàn)在開始，所有人——”她指向角落積灰的白板，
“把你們手頭在做的項目，全部寫上去?！比r后，程野坐在堆滿文件的會議室里，
指尖敲打著鍵盤。
星火科技的財務(wù)狀況比她想象的更糟——資金鏈斷裂、核心技術(shù)被擱置、市場口碑跌至谷底。
但當(dāng)她翻到最后一頁專利文件時，手指突然停住。
《基于神經(jīng)網(wǎng)絡(luò)的實時AI決策系統(tǒng)》她迅速調(diào)出相關(guān)代碼，越看眼神越亮。
“這技術(shù)……如果完善，至少領(lǐng)先市場兩年！”“當(dāng)然領(lǐng)先。”周予安靠在門框上，
手里拋著可樂罐，“三年前我就做出來了，可惜公司那群白癡根本不懂它的價值。
”程野抬頭：“你是開發(fā)者？”“不然呢？”他聳肩，“可惜現(xiàn)在團隊散了，
代碼也快爛在硬盤里了?！背桃昂仙想娔X，突然問：“如果給你足夠的資源，
多久能做出可演示的版本？”周予安一愣：“……兩周？”“太慢?！彼酒鹕恚叭?。
”“你瘋了吧？！”程野已經(jīng)拿起外套往外走：“加班費雙倍，餐費全包，做成了獎金十萬。
”周予安瞪大眼睛：“……你哪來的錢？”她回頭，眼神鋒利如刀：“賭來的?！绷璩績牲c，
程野獨自站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手里握著咖啡杯。窗外雨勢漸大，
玻璃上倒映出她疲憊卻興奮的臉。周予安和剩下的幾個技術(shù)員還在隔壁會議室鏖戰(zhàn)代碼，
而她剛剛算了一筆賬——如果這個AI系統(tǒng)能順利推出，星火科技的估值至少翻十倍。
但就在她準備繼續(xù)工作時，手機突然震動。一條匿名短信：“你以為陸沉西真的想救活星火？
”程野手指一僵。緊接著，第二條消息跳出：“問問周予安，
上一任技術(shù)總監(jiān)是怎么‘離職’的?！彼偷靥ь^，
透過玻璃隔斷看向會議室——周予安正盯著電腦屏幕，眼神陰郁得可怕。雨點砸在窗上，
像某種不祥的預(yù)兆。第三章：野火燎原程野盯著那條匿名短信，手指懸在屏幕上方，
遲遲沒有動作。雨水拍打著窗戶，會議室里的鍵盤敲擊聲隱約傳來，
而周予安的表情在顯示器冷光下顯得格外陰沉。她深吸一口氣，刪掉了短信，
推門走進會議室?！斑M度如何？”周予安頭也不抬：“核心模塊剛跑通，
但算法優(yōu)化至少還要——”“沒時間了。”程野打斷他，將一沓文件扔在桌上，
“我剛收到消息，林氏科技下周要發(fā)布同類型產(chǎn)品?！彼腥嗣偷靥ь^?！安豢赡?！
”周予安一把抓起文件翻看，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他媽就是我們的架構(gòu)圖！
他們連變量命名都沒改！”程野冷笑：“看來星火的前員工，賣資料賣得很徹底。
”一個戴眼鏡的女生顫聲問：“那我們……還繼續(xù)嗎？”“繼續(xù)？”周予安突然砸了下鍵盤，
“代碼都泄露了還做個屁！”程野直接拽過他的衣領(lǐng)：“所以你要認輸？
讓那幫小偷拿著你的心血去發(fā)財？”周予安瞳孔緊縮，呼吸粗重。三秒死寂后，
他咬牙道：“……給我48小時?！薄白鍪裁?？”“重寫底層邏輯。”他扯開領(lǐng)口，
眼里燒著狠勁，“既然他們偷的是三個月前的版本，我就讓他們看看，什么叫真正的AI。
”程野松開手，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需要什么？”“咖啡因，尼古丁，
還有——”他指向天花板角落的監(jiān)控攝像頭，“把那玩意關(guān)了。”程野站在監(jiān)控室里，
看著屏幕上一個接一個黑掉的畫面。保安搓著手解釋：“程總，
周工說有商業(yè)機密要處理……”“我知道?！彼P(guān)掉總控開關(guān)，“今晚所有記錄全部刪除。
”走出大樓時，雨已經(jīng)停了。凌晨三點的城市街頭空無一人，程野摸出煙盒，
突然聽見暗處傳來腳步聲?！俺桃??！标愪J從陰影里走出來，西裝革履，
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她叼著煙沒點，冷冷看他：“怎么，林妍派你來求情？
”“我是來幫你的。”他遞過文件袋，“林氏科技的發(fā)布會彩排視頻，
足夠證明他們竊取商業(yè)機密?！背桃皼]接：“代價呢？”陳銳嘆氣：“離開星火。
陸沉西不是你惹得起的人，他當(dāng)年……”“當(dāng)年什么？
”他話鋒一轉(zhuǎn)：“星火上任技術(shù)總監(jiān)叫徐青，現(xiàn)在是精神病院長期住戶?！标愪J壓低聲音，
“他離職前，負責(zé)的正是你現(xiàn)在做的項目?！背桃爸讣獾臒熚⑽⒁活?。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陳銳突然抓住她的手：“因為我后悔了！程野，回到我身邊，
我?guī)湍恪薄芭?！”她反手一耳光甩過去?！笆∈“伞！背桃包c燃香煙，
火光映出她譏誚的眉眼，“下次演戲前，記得把你襯衫上的口紅印擦干凈?！标愪J臉色劇變，
慌忙去翻領(lǐng)口。程野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走出十米遠，突然回頭：“對了，
告訴林妍——”她吐出一口煙圈，笑得鋒利。“偷來的代碼，跑起來是會報錯的。
”四十八小時后，星火科技會議室。周予安癱在椅子上，
眼下掛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跑通了。”屏幕上，全新的AI系統(tǒng)正在自動生成代碼，
速度比原版**倍。程野迅速測試幾個關(guān)鍵節(jié)點，呼吸逐漸急促：“你重構(gòu)了神經(jīng)網(wǎng)絡(luò)？
”“不止?！敝苡璋舱{(diào)出一個隱藏界面，
“我加了點‘小禮物’——任何運行盜版代碼的設(shè)備，
都會在72小時后自動上傳數(shù)據(jù)到我們服務(wù)器?！背桃懊偷乜聪蛩骸斑@是違法的。
”“所以呢？”他咧嘴一笑，露出虎牙，“你去告我啊。”會議室門突然被推開，
前臺驚慌道：“程總！林氏科技的人帶著律師來了，說我們竊取他們的專利！
”程野和周予安對視一眼，同時笑了?！皝淼谜谩！彼砗梦餮b，昂首走向會客室。
林妍帶著三個律師和兩名記者，
正對著鏡頭哭訴：“我們投入三年心血的項目被惡意抄襲……”見程野進來，
林妍立刻切換受害者的表情：“程野，看在老同事份上，只要你公開道歉……”“可以啊。
”程野爽快地點頭，“不過在道歉前，不如先看看這個？”她按下遙控器，
投影幕布落下——屏幕上同時播放兩段代碼運行記錄，左側(cè)標注“林氏科技”，
右側(cè)標注“星火科技”?！案魑蛔⒁饪磿r間戳?！背桃胺糯箨P(guān)鍵段落，
“林氏‘自主研發(fā)’的系統(tǒng)，連我們半年前的調(diào)試日志都原樣復(fù)制了呢。
”記者們瞬間調(diào)轉(zhuǎn)鏡頭。林妍臉色煞白：“這、這是栽贓！”“是嗎？”程野輕笑，
突然拔高音量，“那這個呢？”畫面一切，變成林妍與陳銳在咖啡廳交易的偷拍視頻，
她正把U盤推過去：“把星火的代碼拷出來……”全場嘩然。林妍尖叫著撲向投影儀，
被保安攔住。程野湊近她耳邊，
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以為我為什么放任你們偷代碼？”她后退一步，
在閃光燈中微笑：“釣魚執(zhí)法，聽過嗎？”當(dāng)晚，#林氏科技盜竊門#沖上熱搜第一。
程野站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
看著手機銀行里剛剛到賬的2000萬預(yù)付款——來自第一個簽約的客戶。
周予安抱著可樂推門進來：“慶功宴你居然缺席？”“你先去?！彼位问謾C，
“我得給投資人匯報進展?！钡人腥穗x開，程野撥通陸沉西電話?！百€約進度17%。
”她直接報數(shù)字，“按這個速度，不用三個月?！彪娫捘穷^傳來輕笑：“我看到了。
”程野突然脊背發(fā)涼：“看到什么？”“會議室，凌晨三點十二分?！标懗廖髀龡l斯理地說，
“你關(guān)監(jiān)控的時候?！彼帐謾C的指節(jié)泛白：“你監(jiān)視我？”“只是確保我的投資安全。
”紙張翻頁聲傳來，“對了，徐青的事，你不想問問？”程野心跳加速：“你認識他？
”“明天上午十點。”電話突然掛斷前，他留下最后一句話：“帶周予安一起來。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她慘白的臉。第四章：全息陷阱精神病院的鐵門在身后重重關(guān)閉，
程野下意識攥緊了包帶。走廊盡頭，一個瘦削的男人蜷縮在墻角，
正用指甲在墻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數(shù)學(xué)公式?！靶烨??！敝苡璋猜曇羯硢?。男人猛地抬頭，
亂發(fā)下露出一雙充血的眼睛?！爸堋苡璋玻俊彼窠?jīng)質(zhì)地左右張望，
突然撲過來抓住欄桿，“他們找到你了？不，快跑，代碼會吃人——”護士連忙上前制止，
徐青卻爆發(fā)出驚人的力氣，死死盯著程野：“你是新來的祭品？
”程野單膝蹲下與他平視：“我是星火科技現(xiàn)在的負責(zé)人?！薄靶腔稹?！
”徐青突然癲狂大笑，從衣領(lǐng)里扯出半塊碎裂的芯片，“看看這個！
他們在我腦子里裝了這個！每天、每夜，代碼在尖叫——”周予安臉色驟變，
一把奪過芯片：“這是神經(jīng)接口原型機……陸沉西居然拿你做人休實驗？！
”程野后背竄起一股寒意。徐青突然安靜下來，
湊近程野耳邊：“小心全息投影……他們在空氣里寫字?！闭f完猛地撞向墻壁，
被醫(yī)護人員迅速拖走。走廊恢復(fù)死寂，程野低頭看向周予安顫抖的手：“你們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研究生導(dǎo)師?！敝苡璋矊⑿酒鲅?，“三年前他帶我加入星火，
后來突然‘被離職’……”他忽然扯開衣領(lǐng)，
鎖骨下方露出一道手術(shù)疤痕：“現(xiàn)在我知道為什么我記不清那半年的事了。
”程野瞳孔緊縮——那疤痕形狀，與徐青的芯片完全吻合。陸氏大廈頂層，
陸沉西正在逗弄一只純黑孟買貓?！白??！彼^也不抬。
程野直接亮出那枚染血的芯片：“解釋?！标懗廖鬏p笑：“星火最初是腦機接口研發(fā)中心，
徐青自愿參與臨床試驗?！彼_一份文件，“這是簽字同意書。
”周予安一把拍開文件：“放屁！老師連動物實驗都反對，怎么可能——”“那你呢？
”陸沉西突然反問，“2021年12月15日，你主動要求植入第一代神經(jīng)芯片的記錄，
要不要看？”周予安如遭雷擊。程野擋在他前面：“陸總約我們來，就為了翻舊賬？
”“當(dāng)然不是。”陸沉西按下遙控器，墻面變成透明顯示屏，展示著全息城市模型，
“明天林氏科技的補救發(fā)布會，我要你們當(dāng)場演示這個。
”程野瞇眼：“新一代全息交互系統(tǒng)？我們沒做過?！薄爸苡璋矔??！标懗廖鲹徇^黑貓脊背，
“畢竟三年前，這就是他和徐青被中斷的項目?！焙谪埻蝗惶献烂?，
爪子拍在某個按鍵上——“唰！
”無數(shù)光粒在空中組成一行血紅文字：歡迎加入狩獵游戲程野猛地后退，
那行字竟隨著她移動拐彎，如影隨形。陸沉西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演示成功，
星火估值翻倍；失敗……”他輕輕按住程野肩膀：“你就和徐青作伴去吧?！贝稳?，
國際科技峰會現(xiàn)場。林妍正在臺上聲淚俱下：“我司遭人陷害，
但真正的技術(shù)不會被埋沒——”大屏幕突然雪花閃動，切換成星火科技的LOGO。
程野握著全息投影筆走上臺，聚光燈下笑得鋒芒畢露?！氨覆宀€廣告?！彼蛄藗€響指，
“關(guān)于‘真正的技術(shù)’?！敝苡璋苍诓僮髋_按下啟動鍵，
整個會場瞬間被光粒吞沒——高樓拔地而起，星河在腳下流淌，
觀眾驚叫著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正在量子化重組。林妍的演講臺變成透明棺材，
里面躺著她與陳銳交易的3D影像?！斑@才是全息交互的未來?！背桃按┻^虛擬火山，
指尖輕點，所有影像化作數(shù)據(jù)流涌入她掌心，“而某些人偷走的……”她突然轉(zhuǎn)向林妍，
瞳孔泛起機械藍光：“不過是上個時代的殘渣?！比珗龇序v。后排VIP席，
一個戴銀絲眼鏡的男人突然站起鼓掌。他西裝口袋插著支黑色郁金香，
正是今早神秘注資500萬的投資人——傅宴。程野與他隔空對視，男人用口型說：“精彩。
”慶功宴被暴雨攪散。程野獨自站在公司樓檐下，忽聽身后傳來腳步聲。
傅宴撐著一把黑傘走近，雨滴在傘面炸成細碎銀花?！案悼倎碛懤?？”她沒回頭。
“來送禮物。”他遞過一臺老式錄音筆，“徐青當(dāng)年藏在通風(fēng)管里的。”程野猛地轉(zhuǎn)身。
傅宴的傘面微微傾斜，露出袖口若隱若現(xiàn)的家族紋章——與陸沉西的一模一樣。
“為什么幫我？”他忽然俯身，
帶著松木冷香的呼吸拂過她耳畔：“因為我想看……”錄音筆突然自動播放，
傳出陸沉西冰冷的聲音：“實驗體003號記憶清除完成，準備植入虛假記憶。
”傅宴低笑接上后半句：“你能弒神到什么程度?！斌@雷劈落，
照亮錄音筆上刻著的編號——002正是周予安手術(shù)疤痕的數(shù)字。
第五章：暴雨與刀鋒凌晨三點，星火科技的實驗室里，周予安渾身冷汗地驚醒。
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
術(shù)臺的無影燈、電極貼在皮膚上的刺痛、陸沉西站在玻璃窗外記錄的側(cè)臉……“又做噩夢了？
”程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端著兩杯咖啡，靠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