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宋母立刻跳出來否認，"我兒子是正直的軍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
"就是啊，肯定是林晚秋這個惡毒的女人在造謠！"王麗華也附和道。
但是那個說話的人是大院里一個老實巴交的后勤工人，他平時不愛說話，更不會亂說。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詢問。
"老孫，你真的看到了？"有人問道。
老孫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點頭："昨天晚上我值夜班，確實看到團長和劉小姐在樹林那邊......"
"在一起做什么？"張梅緊追不舍。
老孫看了看宋振華，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說??！"宋母急了，"到底看到什么了？"
"我...我看到他們擁抱了。"老孫小聲說。
這句話如同重磅炸彈，整個大院都炸開了鍋。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議論聲此起彼伏。
"天哪，真的假的？"
"團長真的出軌了？"
"這可是大丑聞?。?
宋振華的臉色煞白，急忙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劉雯只是......"
"只是什么？"我冷冷地問，"只是擁抱？只是接吻？還是只是相愛？"
"林晚秋，你夠了！"他惱羞成怒，"你不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宋振華，現(xiàn)在是你理虧，你有什么資格說我無理取鬧？"
"就算...就算我和劉雯有什么，那也是因為你這個人太......"他說到一半，突然住了嘴。
"太什么？"我步步緊逼，"太土？太沒文化？太配不上你？"
他沉默不語，但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好，很好。"我點點頭，"宋振華，既然你覺得我配不上你，那我們就離婚！"
"離婚？"宋母先炸了，"想得美！我們宋家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她為什么反對離婚。
"你一個農(nóng)村來的破鞋，嫁進我們宋家已經(jīng)是高攀了，現(xiàn)在想拍拍屁股走人？沒門！"宋母惡毒地說，"你就老老實實給我們家當牛做馬，想都別想離開！"
我徹底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她眼里，我就是個免費的保姆，可以隨意欺負，但不能離開。
"我不同意離婚。"宋振華也開口了。
"為什么？"我憤怒地問，"你既然愛的是別人，為什么不放我自由？"
"因為...因為離婚對我的前程不利。"他說出了真話，"軍官離婚是要記檔案的，會影響提升。"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男人竟然為了自己的前程，要把我綁在他身邊當掩護？
"宋振華，你還是人嗎？"我憤怒地質(zhì)問，"你不愛我，卻要我一輩子給你當幌子？"
"什么幌子不幌子的，你就是我的妻子，這是事實！"他理直氣壯地說。
"可是你愛的是劉雯！"
"那又怎么樣？"宋母接過話茬，"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你一個農(nóng)村丫頭，能當正妻已經(jīng)燒高香了，還想怎樣？"
我愣住了。三妻四妾？這都什么年代了，她還在說這種話？
"現(xiàn)在是新社會，一夫一妻制！"我據(jù)理力爭。
"法律上是一夫一妻，但是男人在外面有個紅顏知己也很正常啊。"張梅幸災(zāi)樂禍地說，"你看人家劉雯多懂事，從來不要求什么名分。"
"就是啊，你應(yīng)該學學人家的大度。"王麗華也幫腔。
我被她們的無恥言論徹底震驚了。在她們眼里，男人出軌是正常的，女人就應(yīng)該忍氣吞聲？
"我不會忍的！"我堅定地說，"宋振華，你今天必須做個選擇，要么跟劉雯斷絕關(guān)系，要么跟我離婚！"
"你憑什么讓我選擇？"他冷笑，"林晚秋，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提條件？"
"我是你的妻子！"
"是又怎樣？"他的態(tài)度越來越惡劣，"你一個農(nóng)村來的，能嫁給我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還敢在這里大呼小叫？"
"我......"我被他的話刺得啞口無言。
"聽著，林晚秋。"他走近我，聲音很低但很清晰，"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但我也不會斷絕跟劉雯的關(guān)系。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你也改變不了什么。"
這句話徹底摧毀了我心中最后的希望。原來在他眼里，我真的什么都不是，連討價還價的資格都沒有。
"很好。"我擦干眼淚，突然變得很平靜，"宋振華，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你想干什么？"他有些警覺。
"我什么都不想干。"我冷笑，"我只是想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也不會再把你當丈夫。"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有你的劉雯，我也可以有我的選擇。"我故意說得曖昧不清。
宋振華的臉色瞬間變了："林晚秋，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挑釁地看著他，"你都可以出軌，我為什么不可以？"
"你...你是我的妻子！"
"哦，現(xiàn)在想起我是你妻子了？"我諷刺地說，"剛才是誰說我什么都不是來著？"
圍觀的人群看著我們夫妻倆針鋒相對，都覺得這場戲比電影還精彩。
"林晚秋，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做出什么丟人的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宋振華威脅道。
"丟人？"我笑了，"宋振華，在這個大院里，到底是誰在丟人？是我這個被背叛的妻子，還是你這個出軌的丈夫？"
他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這時候，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都在這里干什么？"
所有人都轉(zhuǎn)過頭，看到司令員夫人陳燕走了過來。她身后還跟著幾個師級干部的夫人。
"司令員夫人！"所有人都恭敬地打招呼。
陳燕掃視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林晚秋，你又在這里鬧什么？"
我看著她冷漠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憤怒。憑什么所有人都站在宋振華那邊？憑什么我受了委屈還要被指責？
"報告首長夫人，我沒有鬧。"我挺直腰板，"我只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
"維護尊嚴？"陳燕冷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丈夫吵架，這就是你的尊嚴？"
"那被丈夫背叛卻要忍氣吞聲，這就是軍嫂的本分嗎？"我反問道。
整個大院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沒想到我會這樣頂撞司令員夫人。
陳燕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林晚秋，你越來越放肆了！"
"我放肆？"我已經(jīng)豁出去了，"陳燕同志，我想請問一下，如果是您被丈夫背叛了，您會怎么做？"
"你......"陳燕被我問得一愣。
"您會選擇忍氣吞聲，還是會為自己討回公道？"我繼續(xù)追問。
她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冷冷地說："我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那為什么我就必須允許？"我質(zhì)問道，"難道就因為我是農(nóng)村出身，所以就活該被欺負嗎？"
這句話問得在場所有人都無法回答。是啊，憑什么農(nóng)村出身就要低人一等？憑什么就要忍受不公平的待遇？
但我知道，今天的事情過后，我在這個大院里將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