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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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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凌晨三點半,我的蒂芙尼藍勞斯萊斯撞碎了奔馳司機的脊椎。警察查到我的駕照時,

系統(tǒng)顯示“查無此人”。記者掘地三尺,

發(fā)現(xiàn)我在Vaucluse的頂層公寓沒有產權記錄,

兩輛勞斯萊斯登記在開曼群島空殼公司名下?!氨a尳鹌咔f澳元?

”法官皺眉看著突然解鎖的系統(tǒng)權限,“你父親是誰?

”我低頭撫摸著手腕上的虛空王座紋身微笑:“世界貴族不需要向凡人解釋。

”直到那個滿身繃帶的男人坐著輪椅出庭,

身后跟著草帽海賊團的法律顧問……擋風玻璃炸成蛛網的瞬間,

我聽見自己胸腔里傳來一聲嗤笑。

又是這種慢鏡頭般的毀滅時刻——蒂芙尼藍勞斯萊斯庫里南的車頭像塊被揉爛的錫紙,

對面那輛奔馳商務車則扭曲成了抽象雕塑。安全氣囊的化學粉塵嗆進喉嚨,

我摸索著推開變形的車門,

七厘米的Christian Louboutin細高跟踩在灑滿玻璃渣的路面上,

發(fā)出碾碎星辰的聲響。“女士!請留在原地!”警笛刺破玫瑰灣的夜色。我置若罔聞,

徑直走向那堆廢鐵。駕駛座上的男人像只被抽掉骨頭的玩偶,血從方向盤下蜿蜒滲出,

在月光下泛著黑綢般的光澤。一個平凡無奇的希臘名字,

George Plassaras,五十二歲,

豪華轎車公司的司機——三小時后急救醫(yī)生會宣布他十根肋骨斷裂、骨盆粉碎、脾臟破裂,

余生將與輪椅捆綁?!昂魵鉁y酒,現(xiàn)在!”警察的呼吸噴在我耳后。

我抬手用Dior高定外套的袖口掩住口鼻。羊絨纖維吸附了威士忌的余味,

也擋住了所有追問。警局審訊室的熒光燈管嗡嗡作響,

當他們在系統(tǒng)輸入“Lanlan Yang”時,屏幕上跳出的不是公民檔案,

Tier-0 Entity.”Vaucluse的頂層公寓像個懸浮在空中的水族箱。

270度落地窗外,悉尼歌劇院的風帆在晨霧中若隱若現(xiàn),海港大橋的車流如同發(fā)光的血管。

我赤腳踩在冰涼的洞石地面上,看律師將一摞文件推過餐桌?!氨a尳鹨呀浱幚砗昧耍?/p>

七千萬澳元?!便y發(fā)男人用鋼筆尖點了點某個條款,“現(xiàn)金支付,免抵押。”落地窗外,

一架新聞直升機正試圖逼近,被突然出現(xiàn)的兩架黑色無人機逼退。

樓下聚集的記者像發(fā)現(xiàn)蜜源的蟻群,長焦鏡頭對準我的陽臺。

一輛勞斯萊斯魅影、衣帽間塞滿的Hermès鱷魚皮包、購物小票上六位數(shù)的預約費記錄。

但掘不出任何實質——房產登記處沒有我的名字,豪車歸屬開曼群島的離岸空殼公司,

連公寓物業(yè)費都通過瑞士銀行的保密賬戶自動劃轉。互聯(lián)網上我的存在被抹得像塊新黑板,

沒有社交媒體,沒有校友錄,沒有一張被偷拍的街拍照。

某個小報編輯在頭版咆哮:“她是個用鈔票編織的幽靈!

”父親的聲音在加密衛(wèi)星電話里劈啪作響:“玩夠了就回來,瑪麗喬亞不需要丑聞。

”背景里有侍從用托盤遞上紅酒的細微磕碰聲。我走到露臺邊緣,俯視著悉尼港的粼粼波光。

這里不是紅土大陸頂端的神之居城,但規(guī)則相通——當財富越過某個臨界點,

它便不再是貨幣,而是讓人溶解在空氣中的隱身衣。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是“天龍人”,

是在北京西山某座不掛牌的會所。那年我十二歲,因為弄臟了某位伯伯的唐卡,

被他秘書的兒子推倒在地?!澳阒牢野职止苤嗌偃说娘埻雴??

”男孩的Gucci小皮鞋碾著我的手指。父親走進來看見這一幕,只對保鏢抬了抬下巴。

當晚男孩全家“外派”非洲的調令就傳遍了圈子。秘書臨走前跪在我家玄關磕了三個響頭,

額頭的淤青像枚生銹的勛章。“他們?yōu)槭裁磁挛覀??”我曾問過管家。

老人正在擦拭一只北宋汝窯盞,釉面流動著天青色的幽光:“因為世界是張網,

而我們是握著剪刀的人?!痹谙つ岽髮W,這套法則同樣通行。我住進頂層公寓的第一周,

學生會長親自送來全優(yōu)成績單:“楊小姐的學術潛力令人驚嘆。

”他搓手的樣子讓我想起那個秘書。我微笑著把文件丟進碎紙機——太無聊了,

不如看金融教授在私募基金offer和掛科之間驚慌失措的表情有趣。直到遇見阿健。

這個在唐人街餐館刷盤子的福建男孩,竟敢在罷工集會上對著我的勞斯萊斯喊“吸血鬼”。

警察要抓他時,我攔住了?!白屗^續(xù)罵,”我搖下車窗,“聲音大點,我聽不清。

”他眼里燒著的火焰讓我想起小時候養(yǎng)死的那只云雀,臨死前還在啄金絲籠的欄桿。

后來他成了我的情人,又成了向媒體爆料的“知情人”?!八嚴锶浅蓖嫱尥?!

”他在鏡頭前激動地比劃,“夠我打十年工的!”真可笑,

他明明偷過我抽屜里一塊百達翡麗去當鋪。庭審日像場荒誕劇。法院臺階被記者堵成罐頭,

有人舉著“為George討公道”的燈牌。閃光燈下,

我香奈兒套裝裙擺的每一次晃動都引發(fā)海嘯般的快門聲。剛踏上臺階,

一個番茄突然從人群飛出。保鏢的傘“唰”地撐開,汁液在黑色傘面上炸成血紅的煙花。

法官盯著突然解鎖的保釋系統(tǒng)皺眉:“七千萬澳元現(xiàn)金?你父親究竟是誰?

”旁聽席傳來壓抑的抽氣聲。我低頭整理蕾絲手套,

露出手腕內側的紋身——荊棘纏繞的虛空王座,和《海賊王》漫畫里天龍人的烙印一模一樣。

“世界貴族不需要向凡人解釋。”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法庭,激起一片憤怒的浪涌。

真正的驚雷在休庭時炸響。走廊盡頭,那個被撞碎的男人坐在輪椅上緩緩出現(xiàn)。

藍色病號服下露出纏滿繃帶的軀干,凹陷的眼窩里卻燃著兩簇火。

更驚人的是他身后的女人——橘色短發(fā)像跳動的火焰,娜美,草帽海賊團的法律顧問,

手里文件夾印著太陽海賊團的標志。“楊小姐,”娜美徑直走到我面前,聲音清亮如刀,

“我們代表Plassaras先生發(fā)起民事索賠。”她抽出一份文件,

“順便查詢了您名下‘幽靈’古斯特的進口記錄,

海關系統(tǒng)顯示它上周剛從紅港運抵——”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紅港是瑪麗喬亞的秘密港口,天龍人走私惡魔果實的專用通道。

父親的聲音在耳膜里轟鳴:“別讓賤民的血臟了神座!”宣判那天下著冷雨。刑期三年,

緩刑四年,賠償金創(chuàng)下澳洲司法史紀錄——但沒人歡呼。

Plassaras的輪椅停在原告席,像座沉默的火山。

記者們瘋狂記錄著“天龍人特權破產”的標題,殊不知真正的戰(zhàn)爭在陽光照不到的深海。

離境前夜,我獨自站在環(huán)形碼頭。咸澀的海風鉆進骨髓,

歌劇院燈光在墨色海面鋪出碎金之路。手機屏幕亮起,

是娜美的加密訊息:“紅港坐標已鎖定。下次撞車時,記得看后視鏡?!备郊?,

草帽骷髏旗在桅桿上獵獵作響。我刪掉信息,把手機拋進海里。黑色水面吞沒那點微光時,

某種枷鎖隨之溶解。遠處海關大樓的輪廓漸漸清晰,那里停泊著父親價值十億貝里的貨船,

甲板下藏著能讓果實能力者粉身碎骨的海樓石手銬。高跟鞋跟碾碎腳邊的易拉罐,

鋁皮發(fā)出垂死的呻吟。規(guī)則?不過是等待被撞碎的又一輛奔馳罷了。咸澀的海風卷起裙擺,

我朝著海關碼頭的光亮走去,身后悉尼港的夜色濃稠如墨。浮世天龍人23歲生日那天,

我開著蒂芙尼藍勞斯萊斯在悉尼撞碎了別人的下半生。

警察來時我正用高跟鞋尖踢著車燈碎片玩?!靶枰心穆蓭焼??”警官竟對我鞠了一躬。

我笑著搖頭,家族從不聘請律師。我們只雇傭規(guī)則本身。三天后,

我刷了2700萬澳元保釋金走出警局。記者追問我的背景,

我輕晃香檳杯:“聽說過深藍家族嗎?”全球七成鐵礦石在我們指縫間流動,

可世界上查不到我們的名字?!板X不是魔法,”我對著閃光燈微笑,“但能讓人消失。

”直到那天,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堵在我的豪宅前。

他手里捏著張泛黃照片——上面是我父親年輕時在礦山腳踩尸體的笑容。

勞斯萊斯庫里南的方向盤比想象中輕巧,貼著指尖的鱷魚皮溫涼柔滑。

我哼著《賓克斯的美酒》的調子,蒂芙尼藍的車身在悉尼午夜路燈下流淌著詭異的光。

手機在香檳杯旁震動第七次時,我皺眉劃開通話:“說了別催,

生日禮物總得親自簽收才夠味......”轟!金屬撕裂的尖叫刺穿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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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0 05:19: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