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流淌在巫師的靈魂與骨血之中,并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直到一定年紀之后停止?!?/p>
“除去極少數(shù)的天才在成年之后魔力仍舊會繼續(xù)增長,大多數(shù)人,絕大多數(shù)人,在20歲前,魔力總量就變成了一座既定的無法撼動的圍城?!?/p>
“你的領土面積就這樣被限定了,所以只能通過其他辦法去尋求將每一寸領土充分利用,讓利益最大化?!?/p>
“這是對普通巫師最有利的一條路?!?/p>
余令瑤直視馬爾福的雙眼。
“如果巫師僅僅憑借本能去施展魔法,那當然非常輕松,所有的庸才的都會這樣想。但如果可以完全掌控自己,對不同年紀、不同體力、不同性別的人逐個擊破,那么在魔法這條路上,就能走的更長遠。”
“擊敗一個傲羅假設需要60,擊敗一個幼童也許只需要10,所以這二者絕不能混為一談。這才是劃算的買賣。”
“習慣一旦形成,就難以逆轉。一旦你習慣了用本能去施展魔法,那么此生,掌控自己的大門就被親手關閉了。只有剛開始接觸魔法的小巫師,才能從最初就順著魔法的源頭去追尋,直到找到最終的殿堂?!?/p>
“若是你足夠的好運,是那極少數(shù)的天才,那么完全掌控自己的魔力,也可以進一步激發(fā)自己的潛能,促使你的魔力得到更長遠的增長?!?/p>
馬爾福幾乎有些呆滯,他從未聽說過這樣的理論,但是翻來覆去的想,也沒找到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他匆匆地點了點頭,然后告別,帶著克拉布和高爾離開了這片靜謐的空間。
余令瑤看著馬爾福離去的身影,輕輕嘆了口氣。
她并不是非要上趕著去教導別人。
只是馬爾福家的立場對她未來的計劃起著很大的作用。
拉攏馬爾福家未來且唯一的繼承人,是她目前最便利也最有效的手段。
此時,一個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從她身后響起:“很新穎的說法,余小姐?!?/p>
余令瑤猛地回頭,只見西弗勒斯·斯內普雙手抱臂,站定在她身后,正饒有興致地盯著她。
“日安,斯內普教授。”
余令瑤緊張了一瞬,又很快放松下來。
她沒想到會是斯內普,聽到她和馬爾福的這番對話——她感應到了有個強大的生命體隱藏在樹后,但是她本以為是鄧布利多來著,沒想到斯內普這么一個藥劑大師,魔力也如此不容小覷。
好在這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和同學交流一下學習心得罷了。
“不知你卑微的老院長是否有榮幸知道,這番見解從何而來呢?以致于一個一年級生可以如此大言不慚地向一個純血家族繼承人宣揚自己的論調?!?/p>
低沉的大提琴音再度響起,還是那種聽起來不太客氣的語調。
等等,不會是因為華夏人刻在骨子里的一生都在做閱讀理解吧?
為什么她聽出了一絲隱晦的勸誡——別說那些不該說的話,言多必失。
“這只是一點對課程淺薄的猜測罷了,教授。只是在閑逛的時候隨便聊聊,交流一下學習心得。感謝您的關心,我會注意的?!?/p>
余令瑤又補充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您容許我失陪一下,需要為晚上的天文課做些準備?!?/p>
斯內普好像被噎住了,他隱晦地瞪了一眼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然后揮手讓他離開了。
他已經(jīng)可以再次預想到晚上的校長室之行了。
女孩的背影漸漸遠去,披散的黑發(fā)幾乎和校袍融為一體,難以分辨;及地長裙在草面上撫起一陣翻涌的浪潮,但輕盈的腳步卻沒有任何遲滯——像一條優(yōu)雅的蛇悄然滑去了。
返回城堡的余令瑤腳步一轉,走向圖書館的方向。
可以去找?guī)妆緯纯础?/p>
魔法界的書實在是很有意思,除去一些艱澀的大部頭之外,大多帶著會動的插圖,而且很多歷史事件和百科知識簡直抓馬極了,堪比八卦故事一樣的精彩情節(jié),實在是消磨時間的好東西。
去找平斯夫人做借閱登記的時候,余令瑤發(fā)現(xiàn)排在前面的正是在火車上有一面之緣的,赫敏·格蘭杰。
她正抱著一本很熟悉的書,余令瑤瞟了一眼封面就知道是哪一本,《魔法字音表》,之前在麗痕書店買過一本。
看起來格蘭杰小姐正在為課前預習做準備。
赫敏也注意到了余令瑤,她主動打了個招呼。
“我們在列車上見過的,你還記得我嗎?赫敏·格蘭杰?!?/p>
“當然,格蘭杰小姐,我記得你,非常熱心。我是令瑤·余,你可以叫我瑤。”
赫敏也順水推舟的和她交換了教名。
等余令瑤辦完借閱手續(xù)之后,她又湊了過來,兩人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瑤,你是我在圖書館見到的第一個一年級生,來之前我還邀請了我的室友,但是她們都拒絕了我?!?/p>
赫敏壓低聲音說道。
“這很正常,不必放在心上,剛開學大家都很興奮,探索城堡還來不及呢。過段時間知道功課的重要性,大家自然就會來了?!?/p>
“我只是遺憾沒人發(fā)現(xiàn)圖書館這個寶藏,這里的書太多了,我差點高興瘋了。對了,你借了什么?”
余令瑤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當代著名魔法家名錄》。
這又引起了赫敏的傾訴欲,看得出來她有點話癆,而格蘭芬多可能沒什么人愿意聽她的長篇大論,導致她現(xiàn)在有點壓抑不住。
“看到這個,讓我不得不想起賓斯教授,今天早上我們第一節(jié)就是魔法史課!你知道賓斯教授的吧?”
“聽說過,早上貝內特學姐帶我們認教室的時候說起過。傳說賓斯教授從霍格沃茨成立起就在這里教書了,有一天在教工休息室的壁爐前睡著了,第二天起床上課的時候,老教授忘了帶自己的身體,所以變成了一個幽靈,一直在霍格沃茨教書?!?/p>
赫敏被這個八卦迷住了。
沒有人可以拒絕吃瓜的誘惑。
她回過神來,繼續(xù)抱怨:“倒不是我不想認真學習,但是賓斯教授講課實在是,太單調乏味了,和我們一起上課的赫奇帕奇睡倒了一大片!當然,格蘭芬多也沒好到哪去?!?/p>
她聳了聳肩:“我都有點煩這個了,真佩服你還能看得下去這種書。”
余令瑤不好意思地打斷了她,“其實我是當八卦小說看的,很有意思,推薦你也可以試試。別那么關注他們自己說的話,多關注一下他們對家說的話,哦就是死對頭的話。然后你就發(fā)現(xiàn),當這些歷史名人開始互相辱罵的時候,無需思考,你就記住了?!?/p>
赫敏聽的一愣一愣的。
堪比邪修的閱讀辦法,簡直不要太有效。
從圖書館分別的時候,余令瑤打聽了一下格蘭芬多的課表,隨后拜托她幫忙轉告哈利,周四下午下課后在黑湖邊見面。
“我也可以去嗎?”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p>
“好的,那么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