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林雨薇已經(jīng)被送進了ICU。醫(yī)生說她是服毒自殺,幸好發(fā)現(xiàn)得及時,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透過ICU的玻璃窗,我看到她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身上插著各種管子。這個曾經(jīng)美麗自信的女人,現(xiàn)在看起來如此脆弱。
"她為什么要自殺?"我問守在門口的警察。
"她留了遺書,說是愧疚和絕望。"警察遞給我一張紙:"這是遺書的復印件。"
我接過來看了一遍,遺書很短:
"陳浩,我知道我做錯了太多事情,也知道你永遠不會原諒我。孩子的事情,我一直在后悔,在自責。也許死亡是我最好的解脫。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看完遺書,我心中五味雜陳。憤怒、痛苦、憐憫,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她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我問醫(yī)生。
"暫時穩(wěn)定了,但還需要觀察48小時。"醫(yī)生說:"另外,她一直在說胡話,似乎是在跟什么人道歉。"
我在醫(yī)院里坐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林雨薇才清醒過來。
她看到我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然后就是深深的愧疚。
"你...你怎么來了?"她的聲音很虛弱。
"我聽說你自殺了。"我坐在床邊:"為什么要這樣做?"
林雨薇別過頭,不敢看我的眼睛:"我沒臉活下去了。"
"因為孩子的事?"
她點點頭,眼淚流了下來:"陳浩,我真的很后悔。如果時間能倒流,我絕對不會那樣做。"
"后悔有用嗎?"我的聲音很平靜:"孩子已經(jīng)沒了,我們的婚姻也結(jié)束了。"
"我知道。"林雨薇哭得更厲害了:"所以我想死,這樣就不用承受這種痛苦了。"
我看著她哭泣的樣子,心中的憤怒慢慢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疲憊。
"林雨薇,你不用死。"我站起來:"活著承受痛苦,才是真正的懲罰。死了就什么都結(jié)束了,那太便宜你了。"
說完,我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陳浩!"林雨薇虛弱地喊住我:"你...你還愛我嗎?"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愛過,但已經(jīng)死了。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被你親手殺死了。"
走出病房,我在走廊里遇到了蘇心怡。她穿著一身職業(yè)套裝,手里拿著一束鮮花。
"你怎么來了?"我有些意外。
"聽說你前妻自殺了,過來看看。"蘇心怡把花遞給我:"這是送給她的,希望她能早日康復。"
我沒有接花:"你不用這樣做。"
"我是你的女朋友,這些事情我應該做。"蘇心怡堅持把花塞進我懷里:"就算是假裝的,也要裝得像一點。"
我們一起走出醫(yī)院,蘇心怡開著她的瑪莎拉蒂送我回公司。
"你覺得她還會自殺嗎?"路上,蘇心怡問道。
"不會了。"我看著窗外的風景:"她現(xiàn)在最大的痛苦就是活著,死亡對她來說反而是解脫。"
"你真的這么恨她?"
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她:"如果你最愛的人背叛了你,還殺了你們的孩子,你會怎么辦?"
蘇心怡沉默了一會兒:"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那你就明白我的感受了。"
到了公司,我們在電梯里遇到了李文峰。他看到我和蘇心怡在一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陳總,這位是..."
"我的女朋友,蘇心怡。"我主動介紹:"蘇氏集團的總裁。"
李文峰立刻恭敬地伸出手:"蘇總,久仰大名!"
蘇心怡禮貌地與他握手:"李總,你好。陳浩經(jīng)常提到你,說你是他最信任的朋友。"
李文峰受寵若驚,連聲說客氣。
進入辦公室后,李文峰匯報了最新的情況:"陳總,因為您前妻自殺的事情,媒體又開始炒作了。不過這次的輿論對您比較有利,大家都同情您的遭遇。"
"還有什么其他消息嗎?"
"王建華的情況還是那樣,失憶很嚴重,什么都不記得。不過警方已經(jīng)收集到足夠的證據(jù),準備起訴他。"
"好,這件事就交給法務部處理。"我點點頭:"還有其他事嗎?"
"有一件事比較奇怪。"李文峰皺眉:"昨天晚上,有人打電話到公司,說要跟您見面,談一些關于王建華的事情。"
"什么人?"
"對方?jīng)]有透露身份,只說是王建華的朋友。約定今天下午三點在咖啡廳見面。"
我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準備一下,我去會會這個神秘人。"
蘇心怡站起來:"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這是我的私人事務。"
"我是你女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蘇心怡堅持道:"而且多個人多個照應,萬一對方不懷好意呢?"
我想了想,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就同意了。
下午三點,我們準時到達約定的咖啡廳。服務員引導我們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說那位客人已經(jīng)在等我們了。
我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徹底愣住了。
坐在那里的,竟然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但掩蓋不住她的美貌。
更讓我震驚的是,她的長相和林雨薇有幾分相似。
"你是誰?"我坐下來問道。
女人抬起頭,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叫林雨欣,是林雨薇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