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別墅燈火通明。
水晶吊燈晃得人眼睛發(fā)疼。香檳塔堆得老高,侍者端著銀托盤穿梭在賓客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大廳中央那個穿著定制西裝的年輕人身上。
秦玉。
今天是他二十歲生日。
"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秦玉舉杯,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燈光下,他手腕上的百達翡麗閃閃發(fā)光。
掌聲雷動。
"秦少爺真是年輕有為??!" "聽說已經(jīng)接手了秦氏集團三個子公司?" "秦家有福氣!"
秦玉微微頷首,享受著眾人的吹捧。他目光掃過全場,忽然在門口頓住。
大門被踹開了。
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站在那兒,手里攥著一張紙。他臉上有傷,牛仔褲洗得發(fā)白,帆布鞋開了膠。但脊背挺得筆直。
宴會廳瞬間安靜。
"哪來的乞丐?保安呢?"秦玉皺眉,聲音卻依然溫和。
年輕人咧嘴笑了。他大步走向秦玉,腳步沉穩(wěn)。
"秦玉,生日快樂啊。"年輕人把那張紙拍在香檳塔上,"送你份大禮。"
紙上的字清晰可見:《親子鑒定報告》。
"秦銘與秦山河親權(quán)概率99.9999%"
秦玉瞳孔驟縮。
"二十年前,醫(yī)院抱錯了孩子。"秦銘聲音不大,但全場聽得清清楚楚,"你,是個冒牌貨。"
死寂。
秦玉的臉瞬間慘白,手指微微發(fā)抖。但下一秒,他露出受傷的表情:"這位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我可以幫你..."
"裝,繼續(xù)裝。"秦銘嗤笑,"你媽林雅芝沒告訴你?她早就知道你不是親生的。"
賓客嘩然。
秦玉眼底閃過一絲陰狠,隨即恢復(fù)無助模樣:"保安!這人精神不太正常..."
六個黑衣保鏢圍了上來。
秦銘看都沒看他們,盯著秦玉:"前世你害我慘死,這輩子..."他活動了下手腕,"我先收點利息。"
保鏢撲上來時,秦銘動了。
他側(cè)身避過第一個保鏢的拳頭,抬膝猛頂對方腹部。那人當場跪地嘔吐。第二個保鏢揮來警棍,秦銘單手抓住,一擰——
"咔嚓!"
骨頭斷裂聲和慘叫聲同時響起。
剩下四個保鏢一起上。秦銘如鬼魅般穿梭在他們之間,每出一招就倒下一人。六秒,六個人全趴下了。
秦玉往后退,撞翻了香檳塔。水晶杯碎了一地。
"你...你別過來!"秦玉聲音發(fā)顫,"我不知道你受了誰指使..."
秦銘一把揪住他衣領(lǐng)。
"這一拳,打你鳩占鵲巢二十年!"
右拳砸在秦玉鼻梁上,鮮血飆出。
"這一拳,打你前世害我性命!"
左拳擊中腹部,秦玉像蝦米一樣弓起身子。
"這一拳——"
"住手!"
一聲暴喝。秦銘的拳頭停在半空。
滿頭銀發(fā)的秦山河拄著拐杖走來,目光如電:"年輕人,在我秦家動手,好大的膽子。"
秦銘松開秦玉,轉(zhuǎn)身面對秦山河。
"爺爺。"他直視老人雙眼,"我是您親孫子。"
秦山河盯著秦銘看了許久,忽然伸手抓住他手腕。一股暗勁試探著涌入。
秦銘任由那股力量進入經(jīng)脈,隨后體內(nèi)真氣自動反擊。兩股力量一觸即分。
秦山河臉色大變:"天龍勁?你從哪學(xué)的秦家秘傳功法?"
"血脈覺醒,無師自通。"秦銘抹了把臉上的血,"現(xiàn)在,能好好談?wù)劻藛幔?
秦玉捂著鼻子爬起來,眼神怨毒:"爺爺,這人就是個瘋子!他打傷這么多人..."
"閉嘴。"秦山河厲喝,隨即對管家道,"請醫(yī)生來給這位...年輕人處理傷口。準備客房。"他深深看了秦銘一眼,"明天,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秦銘彎腰撿起掉落的鑒定報告,拍了拍灰。
"不急。"他沖秦玉咧嘴一笑,露出帶血的牙齒,"咱們,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