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一直節(jié)儉輕財?shù)恼煞?,突然迷上了古玩字畫。為了拍下珍品字畫,只是一晚?/p>
他就花光了自己半輩子的積蓄。直到弟弟病重,我哭著給他打電話要錢,卻被無情掛斷。
“你讓咱媽再忍一忍,我還有幾幅字畫沒拍下?!蔽矣H眼看著弟弟斷氣,我忍無可忍,
一身喪服闖進他的書畫展,提出離婚。兒子憤憤不平:“媽,爸不就是花了點錢,
你至于跟他鬧離婚嗎?”在場所有人也都指責(zé)我小題大作。我拿著離婚協(xié)議無動于衷。
溫柏舟勸阻不成,
就將被撕毀的畫卷狠狠砸在我臉上:“要不是心疼你一把年紀非要開公司創(chuàng)業(yè),
我也不會舍下大學(xué)教授的清譽,在拍賣會幫你打通人脈!”“我舍棄自己的名節(jié),
為你染上銅臭,你竟然還有臉跟我鬧?”我撿起畫紙,指著上面晦澀的森林雄山圖,
對溫柏舟冷笑:“等簽了離婚協(xié)議,你想跟誰打通人脈,都跟我無關(guān)。
”......溫柏舟扯過畫紙,一向溫文爾雅的臉氣到通紅。“姜梨,
你是不是好日子過夠了?我為你付出那么多,結(jié)果在你眼里還沒有錢重要是吧?
”“我承認我最近花的是有多,但沒有我,你以為就靠你的豬腦子能拉來大佬投資?”見狀,
他邀請的女書畫家朱婉蓉上前貼心地替他揉太陽穴降火?!皽胤蛉耍∥叶嘌?,
柏舟為了你的任性創(chuàng)業(yè)已經(jīng)在拍賣會幾天不合眼,還特地舉辦了這場展會。
”“您就算不識好歹,也不該穿著喪服來添晦氣。”溫柏舟臉一黑,
憤怒地扯下我身上的白布。我措不及防向后仰,連帶著摔飛了藏在懷中的遺照。
照片滾到溫柏舟腳下,他低頭的瞬間愣住了。忍下疼痛,
我紅著眼看向遺照上弟弟爽朗的笑容。今天是他的忌日??伤脑岫Y除了我空無一人。
溫柏舟和兒子花重金將所有親戚輕到展覽會,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書畫展,為朱婉蓉鑲金邊。
甚至取走我手機中,弟弟的喪葬費,買下了朱婉蓉所有的畫作!我心灰意冷,
將遺照重新?lián)炱稹匕刂劾湫Γ骸拔掖_實跟你過夠了,所以這婚我離定了。
”溫柏舟臉上閃過心虛,他這才想起今天是我弟弟的忌日。手里被塞進離婚協(xié)議時,
他紅了眼。上前抓住我的手,沙啞的聲音不斷服軟:“阿梨,不是我不拿錢救你弟,
但那是筆天價藥費,我更希望能用來買書畫,幫助你的事業(yè)?!薄拔乙彩菫榱四愫冒?,
而且他也不用再受苦了,這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嗎?”我猛地攥緊拳頭,
用力將他撞開:“滾!”“你以為我不知道?那些錢全被你用來買了朱婉蓉的書畫!
”我憤怒地伸手指向朱婉蓉,溫柏舟的臉色瞬間變了。就連一聲不吭的兒子都摔了酒杯。
火辣的酒盡數(shù)潑在我臉上?!叭匾淌怯忻臅嫾遥嗌偃饲笃颇X袋都求不來她一幅畫,
爸買她的畫就是幫你在商界增光!”“我怎么就有你這種媽?占了便宜還賣乖!
”在我震驚失望的目光下,兒子溫亭書聲音更大:“不花錢買畫,
難不成都要給我名義上的舅舅?他死得罪有應(yīng)得,你憑什么怨爸跟蓉姨!
”“要不是他堵伯染上惡習(xí),也不會得病,你愿意為了他高齡創(chuàng)業(yè)就算了,
但我和爸不能一直被你們姐弟倆吸血!”一瞬間,人群炸了,
所有人都在罵我是該死的扶弟魔。溫亭書一臉桀驁地沖我挑眉,
可下一秒就被我一巴掌打腫了臉。我咬牙沉聲質(zhì)問:“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他可是你舅舅!
”溫亭書一臉震驚,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對他動手。朱婉蓉臉上閃過心疼,撞了一把溫柏舟。
他立刻上前抓住我的手,冷聲呵斥:“夠了,小書說的是實話,
難道你要瞞他一輩子他的舅舅是個賭狗嗎?”“你怎么就不懂,我和小書都是在心疼你啊,
我們才是一家人,你弟弟一個外人,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嗎?”我氣得渾身顫抖,
用力抽出手指著他的鼻子,狠聲道:“你明知道,他是怎么背上賭債的!”我狠狠閉上眼,
只覺得當初因為愛,把所有錢都交給他的自己,真蠢!聽我說完,溫柏舟臉色一白,
轉(zhuǎn)而哀求:“阿梨,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沉迷字畫,忽視了你。”“你別鬧了好不好?
你要是不樂意,以后我少花點錢...”我厭惡地撇開眼,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多余。
朱婉蓉突然拉住我的手,義憤填膺地將剛才的書畫塞進我手里?!敖?,
柏舟都為你委屈到這種地步了,你竟然還咄咄逼人!
”“你不知道柏舟為了買下這幅畫付出了什么!這么溫柔體貼的男人你不珍惜,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不明白,外面的野男人就那么好,
值得你用親弟弟的命逼柏舟離婚,你也不怕遭報應(yīng)!”突然,
字畫上一股特殊的味道讓我渾身一震。我用力捏緊了畫紙,
卻發(fā)現(xiàn)上面的森林根本不是畫上去的!我臉色難看地抬頭,與溫柏舟氣到發(fā)紅的眸子對視。
下一秒,他的手掐上了我的脖子,低吼:“我為了你熬夜參加拍賣會,喝酒喝到要吐,
結(jié)果你竟然跟野男人在床上興風(fēng)作浪!”“我不就是冷落了你幾天,
你就那么饑渴缺人玩是不是?”我看向朱婉蓉,
她卻義正言辭地指責(zé)我:“我本來不想拆穿你,但我心疼柏舟的一片真心喂了狗,
你睡在別的男人身上時就該想到會有今天?!薄耙欠旁诠糯?,你這都是要被浸豬籠的!
”溫亭書也不分青紅皂白地信了她?!皨屇阋淮蟀涯昙o竟然搞外遇,真是丟人現(xiàn)眼,
我寧愿沒你這個媽!”在場的賓客紛紛盯著我說閑話,一人一口唾沫恨不能淹死我。
“溫教授真可憐,被這種賤人帶上了綠帽子,還為她開公司攢人脈。
”“她要開的公司不會是搞皮肉生意的吧,真是傷風(fēng)敗俗?!蔽疫o拳頭,
狠狠推開溫柏舟:“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心臟看什么都臟!”溫柏舟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疾言厲色道:“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你跟我離婚難不成是為了那個野男人?”“我告訴你,我不可能成全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我無動于衷:“隨你怎么想,但我一定會跟你離婚,而且我還要你凈身出戶!”說完,
我的臉上突然被砸了一把硬幣。朱婉蓉手里拿著助理剛?cè)〉囊淮矌?,狠狠朝我砸?/p>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這些錢夠不夠?”“你的一切都是柏舟掙來的,
你怎么有臉讓他凈身出戶,真當他身后沒人了?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你要是嫌錢不夠再加上剛才那幅畫!這么多錢比你跟你弟弟的命加起來都貴。
”死去的弟弟再次被她拉出來鞭尸,我忍無可忍,沖上去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
向展桌上狠狠砸去。我聲音冰冷:“你把嘴給我放干凈,再敢拿我弟弟說事,
你看我能不能撕爛你的嘴!”“就你和溫柏舟的那點破事,真以為我不知道?”被我拽起來,
朱婉蓉哭得梨花帶雨,鼻血染紅了下巴。溫柏舟和溫書亭反應(yīng)過來后,齊齊沖上來。
溫柏舟狠狠掐住我的臉,怒不可遏道:“潑婦!還不快跟婉容道歉!”“她可是藝術(shù)家,
你知道臉對藝術(shù)家來說意味著什么嗎?”我掃過他眼底的心疼,
冷笑:“我不過是打傷了她的臉,你就那么心疼?”“那我曾經(jīng)因為你被追債的打到半死,
出車禍把你護在身下自己內(nèi)臟出血...都算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我弟弟堵伯欠了債,
可沒人知道,是溫柏舟盜用了他的身份證去堵伯的!可笑我還曾在他坦白時,
以為他真的悔過,甚至為了他的名聲選擇委屈弟弟。哪怕被追債的追殺,我都舍命相護。
他在我的監(jiān)護室外沒掉過一滴眼淚,卻為朱婉蓉險些毀容紅了眼。我失望地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