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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進車里,讓司機去當?shù)刈罡邫n的法國餐廳。
撥通秦翊的電話后,那頭傳來溫潤如玉的聲音:“虔小姐?!?/p>
“秦總,實在抱歉?!蔽胰嗔巳嗵栄ǎ爸x淮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改天我再重新安排見面。今天這頓飯就當是我賠罪?!?/p>
電話那頭輕笑一聲:“無妨,正好我也有事想單獨和你談?!?/p>
掛斷電話,我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出神。
秦翊是天行集團的掌舵人,和我家是世交。
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謝淮這種剛剛起步的小公司老板,連秦翊的助理都見不到。
餐廳裝潢典雅,鋼琴聲如水般流淌。
秦翊已經(jīng)坐在靠窗的位置,修長的手指輕叩桌面。
見我走來,他起身為我拉開椅子。
他目光溫和地落在我身上,“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我緊繃的神經(jīng)漸漸放松。
秦翊點了我最愛的鵝肝和松露意面,我們聊著最近的行業(yè)動態(tài),他偶爾說起幾個風趣的段子,引得我忍俊不禁。
“其實我不太懂,像虔小姐這樣優(yōu)秀的人,為什么要屈尊選一個不算特別出色的男朋友?”他話鋒一轉,眼中帶著探究。
我晃了晃紅酒杯,記憶突然閃回到大學時代。
那時候的謝淮,會在圖書館熬夜幫我整理論文資料,會攢三個月生活費給我買一條并不昂貴的項鏈,會在我生理期時笨拙地煮紅糖姜茶,燙得自己滿手泡。
純粹簡單的時光總是格外令人難忘,哪怕謝淮后來變了,我也惦記著從前。
我正要回答,突然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虔澄?”
轉頭看去,謝淮站在餐廳門口,眉頭緊蹙,目光在我和秦翊之間來回掃視。
“我找了你半天,沒想到你在這里?!?/p>
他的西裝外套搭在臂彎,襯衫袖口微微卷起,顯然剛從公司匆匆趕來。
而溫甜甜跟在他身后,眼眶微紅,像是剛哭過。
“你放我鴿子,就是為了和野男人約會?”
謝淮大步走來,聲音引得周圍食客紛紛側目。
我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謝淮,注意你的言辭?!?/p>
謝淮的話音剛落,溫甜甜立刻跟著幫腔,聲音里帶著委屈的顫音:“虔小姐,您怎么能這樣對謝總?他為了見您,特意推掉了重要會議......”
我冷笑一聲,直接打斷她:“哦?推掉會議是為了見我,還是為了見你?”
我抬眸,目光銳利地掃過謝淮,“我在公司等了一個小時,連個鬼影都沒見著,怎么溫甜甜一告狀,你倒是立刻出現(xiàn)了?”
謝淮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沉下臉來:“虔澄,你別轉移話題!甜甜不過是沒把茶泡好,你至于這樣侮辱她?”
溫甜甜聽到他的維護,眼眶更紅了,一臉感動地看著他,仿佛他是她的救世主。
我嗤笑一聲,轉頭看向溫甜甜:“溫秘書,敢不敢把剛才罵我的話,當著謝總的面再說一遍?”
溫甜甜眼神閃爍,嘴唇微微發(fā)抖,不敢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