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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扔回深山里的吊腳樓。
躺在床上,胸口的傷疤還在隱隱作痛。
第三天,有人敲門。
是凌辰霄的手下,手里拎著一個公文包。
“蘇小姐,這是先生給您的補償?!?/p>
他掏出一張支票,一億。
我接過支票,看著上面的數字。
“替我謝謝你們先生。”我站起身,走到火盆前。
支票在火焰中卷曲,燃燒,化為灰燼。
我抓起灰燼,走到窗邊,張手一撒。
黑色的粉末被山風卷走,消失在茫茫群山中。
“你瘋了?”那人瞪大眼睛。
“滾?!?/p>
他落荒而逃。
消息很快傳到凌辰霄那里。
他暴怒了。
我的電話開始響個不停,都是陌生號碼。
“蘇清顏,你以為燒了支票就能洗白自己?”
“我會找到證據,證明你害了念一!”
“你這輩子別想翻身!”
我關了手機,扔進抽屜。
外面的世界與我無關了。
但凌辰霄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他動用所有關系,調查我和安念一的過往。
銀行流水,通話記錄,甚至我在苗寨的每一個熟人,都被他的人找過。
我知道,因為有村民悄悄告訴我。
“清顏,那些城里來的人說,只要有人能證明你害過那個女人,就給十萬塊?!?/p>
我笑了。
十萬塊,在這個貧窮的山寨,足夠讓人編出任何故事。
但沒有人來找我要錢。
山里人樸實,他們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凌辰霄的調查進行了半個月,一無所獲。
我以為他會放棄。
直到第十六天夜里,我的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但我莫名其妙地接了。
“清顏?!笔橇璩较龅穆曇?,很輕,很啞。
我沒說話。
“我找到了?!彼f,“安念一和宋浩然的轉賬記錄。五百萬,分十次轉賬,時間都在她'昏迷'期間?!?/p>
我心跳加速。
“你想說什么?”
“我去問了她。她說是宋浩然敲詐,威脅要公開她的私密照片。她是為了保護我的名譽才給錢的。”
我冷笑:“你信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我不知道該信什么了?!彼穆曇魩еv,“清顏,如果我錯了......”
“如果?”我打斷他,“凌辰霄,你親手剖開我的胸膛,取走我的母蠱?,F在跟我說如果?”
他沒有回答。
我掛了電話。
但我知道,他的懷疑種子已經種下了。
果然,三天后,他又打來電話。
“我破解了她所有的設備。清顏,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嗎?”
我握緊手機:“什么?”
“幾十段視頻。她每天都在和宋浩然通話,敷著面膜,討論怎么花我的錢。”
我的心臟狂跳。
“她說,等拿到蠱蟲,就和宋浩然遠走高飛。她說我是個傻子,被她耍得團團轉。"
我的心臟狂跳,但還想知道更多。
“還有呢?"
凌辰霄的聲音更加痛苦:
“她和宋浩然討論過你的母蠱。說那是苗疆最珍貴的蟲王,一旦煉制成駐顏蠱,就能永葆青春?!?/p>
“她裝病半年,一邊套取我的財產轉移給宋浩然,一邊等待時機奪取你的母蠱。"
“她說,等她容顏不老了,有了足夠的錢,就是真正的人生贏家。而我們,不過是她計劃中的墊腳石。"
我閉上眼睛,原來如此。安念一的算盤打得很精:
用假病博取同情和財產,用我的母蠱獲得永恒的美貌。
她以為自己能一石二鳥,卻沒想到紙包不住火。
“我......我對不起你?!绷璩较龅穆曇羝扑榱?。
“對不起?”我笑了,“凌辰霄,你覺得三個字就夠了?”
“我會補償你,我會......”
“我不需要?!蔽掖驍嗨澳愕难a償對我來說,就像那張支票一樣,一文不值?!?/p>
我掛了電話,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