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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律師和董事在旁邊催促簽字。
我的手在發(fā)抖。
這些東西加起來，價值千億。
他就這樣輕飄飄地要給我？
“簽完這些，我們就徹底兩清了?！彼f，“你再也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
我冷笑：“你覺得錢能買回我的母蠱？能買回我的命？”
“買不回。”他承認，“但至少能讓你過得更好。”
我看著那些文件，心情復雜到極點。
憤怒、不屑、還有一絲說不清的東西。
“我不要。”
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那我只能去死了?！?/p>
他轉(zhuǎn)身朝寨子后面走去。
那里是萬丈懸崖。
我的心臟狂跳。
他不會真的要跳吧？
可他的腳步很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風很大，他站在懸崖邊，回頭看我。
“清顏，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p>
“要么接受我的贖罪，要么讓我死在這里?！?/p>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
他真的瘋了。
徹底瘋了。
“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的死活？”我強裝鎮(zhèn)定。
“不在乎最好?！彼α?，“那我死了你也不會有負擔。”
他往前邁了一步。
腳下的石頭滾落懸崖，消失在云霧中。
我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他又往前一步。
現(xiàn)在只要一陣風，他就會掉下去。
“凌辰霄！”我終于忍不住喊了出來。
他停下了。
“回來?！蔽业穆曇粼陬澏?。
他轉(zhuǎn)身看我，眼中有一絲希望的光。
“你愿意接受我的贖罪了？”
我閉上眼睛。
我不能讓他這樣死掉。
不清不白地死掉。
我走向那個古老的盒子。
噬魂蠱靜靜躺在里面。
“凌辰霄，你想清楚了？”我拿起蠱蟲，“一旦種下，你就不再是你了?！?/p>
“我早就不是我了?！彼呋貋恚蛟谖颐媲?，“從我傷害你的那一刻起。”
他解開衣服，露出胸膛。
“來吧?！?/p>
我的手在顫抖。
這只蠱蟲一旦種下，他就會失去所有的自我意識。
“后悔了？”他看出我的猶豫。
“沒有?！蔽乙а?，“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p>
我將噬魂蠱按在他的心臟位置。
蠱蟲瞬間鉆了進去。
他的身體劇烈抽搐，發(fā)出痛苦的悶哼。
幾分鐘后，他平靜下來。
再抬頭看我時，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情感。
只有絕對的服從。
......
凌辰霄成了我的蠱奴。
他站起身，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的第一個命令。
“去洗掉臉上的血?！?/p>
他轉(zhuǎn)身走向山澗，我看著他的背影，胸口涌起一陣莫名的空虛。
村民們遠遠看到他，都嚇得躲進屋里。
這個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像影子一樣跟在我身后。
我指著被推土機破壞的圣林邊緣：“去修復它?！?/p>
他二話不說，開始搬運石頭。
雙手很快磨破，鮮血滴在石頭上，他卻毫無感覺。
我坐在一旁，看著他日夜不休地勞作。
他不會累，不會疼，不會有任何怨言。
這樣的凌辰霄，讓我感到恐懼。
夜里，噩夢又來了。
他手持銀刀，一刀刺進我的心口。
我痛得想要尖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
我猛然驚醒，冷汗浸透后背。
床邊站著一個人影。
凌辰霄安靜地站在那里，空洞的眼睛注視著我。
月光灑在他臉上，那張臉蒼白得像死人。
“你在這里做什么？”
“保護主人?！彼穆曇艉翢o起伏。
我盯著他，如果我現(xiàn)在下令讓他用刀剖開自己的胸膛，他會毫不猶豫地照做。
“出去?！?/p>
他轉(zhuǎn)身離開，腳步聲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