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點,李景云回到廣寧省警備司令部內。
“怎么樣,查獲了多少東西?”張澤見李景云一臉疲憊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熬夜了,于是從抽屜里掏出一盒萬寶路和一個打火機放在李景云面前,示意他提提神。
李景云見此,一臉欣喜的將頭上的軍帽放在桌子上,拿起桌上的香煙,便點了一根提神。
“總座,根據清點,武器彈藥當面昨天一共查獲兩千支勒貝爾步槍、50挺FM24/29輕機槍、10挺哈奇開斯重機槍、4門布蘭德81mm迫擊炮、100萬發(fā)各式子彈、1000箱手榴彈以及100枚81mm迫擊炮炮彈。”
“除此之外,我們還查獲了10噸精制白糖(此時大夏境內普通白糖價格在2龍元每斤,而精制白糖價格已漲至10龍元一斤,東洋國國內也漲到10龍元左右)、150噸橡膠(國際價格為8000龍元每噸,大夏和東洋則在12000龍元每噸)和其他雜貨?!?/p>
“這批貨物的價值遠超我們一開始估計的那樣,如果按照市場價出售,這批貨物差不多能賣個500萬龍元甚至更多?!闭f著李景云便將貨物清單交給張澤。
“你們審訊這個齊東耀沒?”張澤看完清單上的貨物后向李景云詢問道。
“總座,今早才把人送到廣寧省警察局的看守所,還未來得及對他進行審訊。”李景云搖了搖頭說道。
“那等會你就去提審這個齊東耀,問問他,這些武器彈藥是他從哪里買的?!睆垵芍钢鍐紊献阋晕溲b一個團的裝備向李景云吩咐道。
白糖和橡膠這些雖然是管制品,但是在印支那這里不算什么稀罕物,只要有錢都能買,但是軍火卻不行,尤其是高盧國的制式裝備。
現在歐羅巴正打的你死我活,高盧為了應對德魯克帝國,那是不斷擴軍,但是這些年高盧國軍工產能低下,不少新擴招的軍隊連武器裝備都保證不了,這種時候誰敢走私軍火,誰就是高盧國的敵人。
“是總座,我這就審訊齊東耀?!闭f完李景云便將手中的香煙掐滅,拿起桌子上的高帽便朝屋外走去,臨走時還不忘把桌子上的萬寶路順走。
“這個李景云?!睆垵煽吹嚼罹霸频男幼骱鬅o奈的笑了出來。
也就是他沒有煙癮,要是其他人至少也要嘮叨李景云兩句。
由于廣寧省警察局就在警備司令部旁邊,所以李景云沒走兩步路便來到了警察局內。
如今的廣寧省警察局不像張澤上任那樣烏煙瘴氣,原本警察局的那些印支那土人大半都被張澤以各種理由辭退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些當地的夏人和張澤召喚的系統(tǒng)兵。
一開始,那些土人還向警局那些擔任高層的高盧人投訴此事,但在張澤大棒加甜棗的兩手攻勢下,這些高盧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反正對他們來說,只要不妨礙他們繼續(xù)撈錢,警察局內的警察是夏人還是土人都無所謂。
甚至相較于土人,這些高盧人其實更喜歡勤勞且更加人情世故的夏人。
畢竟誰會不喜歡每天早上一上班就給你主動送早餐的人呢?
“李主任,您來了?!睆V寧省警察局看守所所長見到李景云后十分熱情的打了一聲招呼。
“今早送過來的人現在關在哪里?”李景云打了一聲招呼后便開口詢問道。
“李主任,請跟我來?!?/p>
在左繞右繞之后,李景云來到了看守所深處的一間牢房外。
“開門!”李景云向把守牢房的憲兵吩咐了一聲。
一名憲兵從腰間取下一串鑰匙,在找到大門的鑰匙后,三兩下便將牢門打開了。
“齊東耀被關在哪里?”李景云走進牢房后扭頭看向身后的看守所所長問道。
“李主任,請跟我來?!彼L帶著李景云來到一間單間外。
“李主任,里面的那個就是齊東耀。”所長指了指穿著“布條”、鼻青眼腫的齊東耀說道。
“這是怎么回事?”李景云看著渾身是傷的齊東耀瞥了一眼所長。
“李主任,都是下面人不懂事,把人關到了一間多人牢房內,被牢房里面的犯人打了一頓。”所長滿臉尷尬的說。
“把人帶到審訊室,我要審訊他。”李景云看了一眼齊東耀后對一旁隨行的政訓處人員吩咐道。
“是,主任!”當即便有兩人走進牢房內架起齊東耀朝審訊室走去。
審訊室內。
李景云跟兩名負責審訊的特工坐在椅子上,他們對面則是癱坐在椅子上的齊東耀。
“齊老板,你受苦了,看守所的人不懂事,竟然把你和一群地痞流氓關在了一起,這是我的失誤,我會批評他們的?!崩罹霸葡仁墙o齊東耀倒了一杯水,隨后開口道。
一天沒喝水,早就口干舌燥的齊東耀看到面前的水后顧不得形象,端起水杯便一飲而盡。
“齊老板,想必你也知道,保羅總督早在半年前便嚴令禁止印支那聯(lián)邦境內的所有人向大夏提供武器裝備,你竟然敢違背總督的命令,真不知道你是真心愛國還是為了利益鋌而走險?!崩罹霸崎_口道。
“李主任,我錯了,我被豬油蒙了心,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齊東耀痛哭流涕道。
“饒了你?如果今天我饒了你,那以后還有誰會遵守印支那聯(lián)邦的法律。沒人遵守法律,那我們還怎么治理印支那聯(lián)邦?”李景云沒好氣的說。
“李主任,我有錢,我可以把東耀百貨公司送給張司令?!?/p>
“要是不夠,我在東方匯里銀行里還存了一千五百萬法郎,我家里還有20個大黃魚和500個小黃魚。”(我設定的是1斤十兩,所以大黃魚是500克黃金、小黃魚是50克黃金。)
“為了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齊東耀把自己的老底都爆了出來?!?/p>
“齊老板,我可以留你一條命,但是你要告訴我這些軍火你是從哪搞到的?!崩罹霸坡牭烬R東耀的家產后也是被驚住了,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
“這,我買軍火的時候答應人家了,不能透露他們的信息。”齊東耀支支吾吾的說道。
“齊老板,我想你是沒有弄清自己現在的處境?!?/p>
“告訴我們你還有活路一條,不說,你只有死路可選?!崩罹霸谱叩烬R東耀身旁拍了拍他的臉威脅道。
“我就算是走私軍火又能怎么樣,你們還能殺了我不成?大不了花點錢使點關系,最多關個個把月就能出來。”齊東耀嘴硬道。
齊東耀深知,他不說最多受點苦,再被打一頓;可真要把提供軍火的人暴露出來了,那他就真的完蛋了,他相信那些蠻不講理如同蠻夷一般的土人一定會殺了他。
“齊東耀,希望你的身板跟你的嘴一樣硬?!崩罹霸婆鹬袩?,揮了揮手示意開始審訊。
負責審訊的兩人當即走向齊東耀,一人一邊把他架起來綁在木樁上。
“齊老板,咱們就先從最簡單的開始。”一名特工笑嘻嘻的從一旁的刑具架上拿起一根拇指粗細的馬鞭,放進盛著鹽水的盆里浸了浸。
另一名特工也是十分默契的把齊東耀的外套和襯衫的扣子打開,讓齊東耀的上半身赤裸裸的暴露出來。
“??!”電光火石之間,這名特工拿起鞭子就是一抽,齊東耀身上瞬間出現一道赤紅的傷痕,從鞭子上落到傷痕上的鹽水讓齊東耀疼的嗷嗷痛哭。
“說不說!”又是一鞭子抽在齊東耀身上。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