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門把手被輕輕轉(zhuǎn)動的聲音?!斑菄},咔噠。”門被鎖了,他打不開。
“姐……”江濤的聲音從門縫里傳來,帶著陰冷的笑意。“睡了嗎?”我沒有出聲,
屏住了呼吸?!拔抑滥銢]睡。別裝了?!薄敖?,你今天做的選擇很明智。
你要是早這么聽話,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更加惡毒。
“還記得三年前嗎?你拿臺燈砸我,砸得我頭破血流。我告訴你,那筆賬,我可一直記著呢。
”“你以為你跑得掉?你以為搬出去就安全了?我告訴你,只要我想,我隨時都能找到你。
”“明天,你就乖乖地去把合同簽了。不然……”他故意拉長了聲音。“我可不保證,
會發(fā)生什么讓你后悔一輩子的事哦?!薄熬拖袢昵澳菢樱?,會比那次……更徹底。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像是從地獄里傳來的,讓我毛骨悚然。我死死地咬住嘴唇,
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錄音筆,攝像頭,把這一切都錄下來。這就是我想要的。
這就是能把他釘死在恥辱柱上的,最尖銳的釘子。他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
見我始終沒有反應,才罵罵咧咧地走了。我緊繃的身體,這才慢慢放松下來。
冷汗已經(jīng)浸透了我的睡衣。第二天一早,我媽來開的門。她端著一碗粥,臉上掛著慈祥的笑。
“苓苓,醒啦?快,趁熱把粥喝了,我們一會兒就去售樓處?!彼次夷樕n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