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的手下們面面相覷,不敢輕舉妄動。
“看我干什么!放下槍!”
白浪嘶吼著,死亡的威脅讓他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打手們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把槍扔在了地上。
“很好。”
我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現(xiàn)在,去給我家人松綁?!?/p>
一個離得最近的打手,顫顫巍巍地走過去,開始解繩子。
白浪的眼神怨毒地盯著我:“陸安然,你別得意。就算你今天能走出這個門,你也別想安生!我白鯊集團(tuán),會跟你不死不休!”
“是嗎?”
我笑了,“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p>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以為,我來這里,只是為了救他們?”
我用空著的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遙控器,按下了上面的紅色按鈕。
“轟——?。。 ?/p>
一聲巨響,從倉庫外面?zhèn)鱽怼?/p>
緊接著,是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和慘叫聲。
白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你……你做了什么?”
“沒什么,”我輕描淡寫地說,“只是在我來之前,順便在你埋伏在碼頭周圍的那些‘暗哨’身上,以及你的車隊里,都裝了點(diǎn)小禮物而已。”
“至于那些禮物的起爆方式嘛,”我晃了晃手里的遙控器,“很簡單,信號聯(lián)動。只要我按下這個按鈕,所有禮物都會在同一時間,綻放出最絢爛的煙花。”
“你……”
白浪的嘴唇都在哆嗦,“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埋伏點(diǎn)的?”
“哦,這個啊,”我想了想,“大概是因?yàn)?,在你的人跟蹤沈初,跟他進(jìn)行交易的時候,我的無人機(jī),也一直在天上看著你們吧?!?/p>
從沈初表現(xiàn)出異常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
我這種在豺狼窩里長大的人,對危險的嗅覺,是刻在骨子里的。
我假裝配合他演戲,不過是將計就計。
我需要一個機(jī)會,一個把所有敵人,都引到同一個地方,然后一網(wǎng)打盡的機(jī)會。
白浪,還有那個天真的沈初,他們都成了我計劃里的棋子。
這時,我爸媽和我姐的繩子已經(jīng)被解開了。
陸驍活動了一下手腕,走到一個被打暈的打手身邊,撿起了他的槍,熟練地上膛。
蘇晴則優(yōu)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袍,走到另一個角落,從一個工具箱里,拿出了一卷細(xì)長的鋼絲。
那是她的“玩具”。
陸鶯二話不說,直接從腿上的刀鞘里拔出了兩把軍刀,身影一閃,就沖進(jìn)了那群已經(jīng)亂了陣腳的打手中。
倉庫里,瞬間變成了一片人間地獄。
慘叫聲,槍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交織成一曲血腥的交響樂。
而我,始終用槍頂著白浪的頭,讓他欣賞著這一切。
“看到了嗎?”
我輕聲在他耳邊說,“這才叫,‘清理門戶’?!?/p>
白浪渾身發(fā)抖,褲襠處,傳來一陣騷臭。
他,嚇尿了。
我嫌惡地皺了皺眉,一記手刀,砍在他的后頸。
他軟軟地倒了下去。
我看著滿地的狼藉,和我那三個正在“享受戰(zhàn)斗”的家人,突然覺得有點(diǎn)累。
我本來,只是想安安靜靜地當(dāng)一條咸魚啊。
怎么就……被迫成了全場最佳的主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