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起了個大早。
按照以往的習慣,我開始準備早餐。煎蛋、烤面包、煮粥,一樣不落。
林苗苗穿著我去年買的真絲睡衣從主臥里走出來,頭發(fā)散亂,臉上還帶著紅暈。
顯然昨晚過得很"愉快"。
"江女士早。"她甜甜地沖我笑,然后走到餐桌前坐下,"哇,好豐盛的早餐呢。"
我沒理她,繼續(xù)忙著手上的活。
陳志遠也從樓上下來了,西裝革履,打著昨天我剛給他熨好的領帶。
"早餐準備好了?"他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走到林苗苗身邊坐下。
"早就好了。"我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浩然呢?"
"浩然昨晚和苗苗聊得很晚,讓他多睡一會兒吧。"陳志遠一邊說一邊給林苗苗夾菜,動作親昵得仿佛我這個正牌妻子是透明的。
林苗苗嬌滴滴地說:"志遠哥,你對我真好。不過浩然該起床了,不然上學要遲到的。"
"我去叫他。"我轉身要上樓。
"不用了,我去吧。"林苗苗站起身,"浩然現(xiàn)在只聽我的話。"
說完,她踩著拖鞋上樓去了。
我站在樓梯口,聽著她溫柔地叫我兒子起床。
"浩然,起床啦,苗苗姐給你準備了你最愛吃的小籠包哦。"
"苗苗姐,你真好!比我媽好多了,她每天都知道催我學習。"
"傻孩子,阿姨也是為了你好啊。"
"什么阿姨,你以后就是我媽了!爸爸說要娶你的。"
"真的嗎?那苗苗姐以后就是浩然的媽媽了。"
聽到這里,我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我的兒子,我懷胎十月生下來,辛辛苦苦養(yǎng)了十四年的兒子,竟然要認別的女人當媽。
很快,他們一起下樓來了。
陳浩然換好校服,背著書包,看起來心情很好。
"媽,我要吃小籠包。"他坐到餐桌前。
"桌上沒有小籠包,只有我做的包子。"我面無表情地說。
"切,你做的包子哪有苗苗姐買的小籠包好吃。"陳浩然撇撇嘴,"苗苗姐,你不是說要給我買小籠包嗎?"
林苗苗有些尷尬:"浩然,我剛才隨口說的,外面的小籠包沒有阿姨做的健康。"
"什么阿姨,你叫她江女士就行了。"陳志遠冷冷地插話,"浩然,想吃小籠包放學后苗苗帶你去買。現(xiàn)在先吃這些。"
陳浩然不高興地嘟囔著嘴,但還是拿起包子咬了一口。
吃了一口就皺起眉頭:"怎么這么咸?江女士,你是不是鹽放多了?"
我愣了一下。鹽放多了?不可能啊,我做了這么多年飯,怎么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我拿起一個包子嘗了嘗,確實很咸。
"可能是我今天心情不好,手抖了。"我淡淡地說。
"算了算了,我不吃了。"陳浩然推開盤子,"苗苗姐,你送我去學校吧,順便給我買個漢堡。"
"好的。"林苗苗溫柔地摸摸他的頭,"江女士,我們先走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什么,走到廚房檢查鹽罐。
果然,鹽罐的蓋子是松的,而且里面的鹽明顯比昨天少了很多。
我冷笑一聲。
這個林苗苗,手段還真是不少。
為了讓我在兒子面前出丑,竟然偷偷在鹽罐里做手腳。
陳志遠吃完早餐,拿起公文包準備出門。
"志遠。"我叫住他。
"什么事?"他不耐煩地回頭。
"昨天你說要離婚,我同意了。但是我有個要求。"
"什么要求?說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不,我想要一個體面的離婚儀式。"我看著他的眼睛,"既然我們要分開,就好好告別吧。這個周末,我想請雙方的親戚朋友來家里吃個飯,正式宣布離婚的事。"
陳志遠疑惑地看著我:"你想干什么?"
"什么都不想干,就是想體體面面地結束這段婚姻。"我笑了笑,"你不會連這個要求都不答應吧?"
他沉思了幾秒,點點頭:"行,隨你。但是不要搞什么幺蛾子。"
"我能搞什么幺蛾子?"我無辜地攤攤手,"我只是想讓大家知道,我江晚霞不是被拋棄的,而是主動選擇離開的。"
陳志遠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最好。"
等他走后,我立刻拿出手機,開始給各路親戚朋友發(fā)信息。
當然,我發(fā)的內容和陳志遠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叔叔阿姨,這個周末家里有重要事情宣布,請一定要來。"
"爸媽,周末回來吃飯,有驚喜告訴你們。"
"老同學,好久不見,周末來我家聚聚吧,有個大新聞和你們分享。"
發(fā)完信息,我又給李律師打了個電話。
"李律師,那些證據(jù)材料準備得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確定要這樣做嗎?這樣做的話,陳志遠的聲譽會徹底毀掉。"
"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的聲音里滿是堅決,"李律師,周末你也來一趟吧,當著所有人的面,我們把賬算清楚。"
掛斷電話,我開始清理房間。
既然要辦告別宴,就要辦得隆重一點。
讓所有人都看看,陳志遠是怎么對待我這個糟糠之妻的。
也讓他們看看,我江晚霞是怎么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的。
下午,林苗苗帶著陳浩然回來了。
陳浩然手里拿著一杯奶茶,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苗苗姐,你真是太好了!不僅給我買了漢堡,還帶我去游戲廳玩了這么久。"
"只要浩然開心就好。"林苗苗溫柔地笑著,然后看向我,"江女士,今天家里怎么這么干凈?"
"周末有客人要來。"我淡淡地說。
"什么客人?"
"你很快就知道了。"我看了她一眼,轉身上樓,"對了,苗苗,記得把主臥收拾一下,別讓客人看笑話。"
身后傳來林苗苗有些慌張的聲音:"什么意思?"
我沒回答,直接上樓了。
看著她那副心虛的樣子,我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周末的聚會,一定會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