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了回車鍵。幾十封加密郵件，在同一時間，

被發(fā)送到了稅務部門和顧家所有合作方的郵箱里。里面，

是顧家這些年偷稅漏稅、財務造假的全部證據(jù)。條理清晰，證據(jù)確鑿，

連辯解的機會都沒給他們留。墻倒眾人推。資金鏈，應聲而斷。當天下午，顧家公司門口，

圍滿了討債的供應商和憤怒的股民。我和傅司硯坐在不遠處的車里。

看著顧宏遠和沈靜被人從大樓里推搡出來。他們身上昂貴的西裝和套裙，此刻皺巴巴的，

沾著雞蛋液和爛菜葉。沈靜瘋了一樣，抓著顧宏遠的胳膊又打又罵。“都怪你！

都是你這個蠢貨！信了那個小賤人的話！”顧宏遠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

整個人像是瞬間老了二十歲，嘴里喃喃著：“完了……全完了……”陽光底下，

他們曾經(jīng)光鮮亮麗的臉，此刻比貧民區(qū)的乞丐還要骯臟。傅司硯遞給我一瓶水。

“感覺怎么樣？”我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斑@只是開胃菜。”第一筆債，討回來了。

05顧家倒臺，林楚楚卻毫發(fā)無損。她像一朵依附在秦婉這棵大樹上的菟絲花，安然無恙。

甚至，開得更盛了。秦婉給她請了最好的包裝團隊，讓她以“受害者公主”的形象，

上了一檔國民度最高的訪談綜藝。電視里，林楚楚穿著一身素凈的白裙，

臉上畫著惹人憐愛的淡妝。她對著鏡頭，聲淚俱下地講述自己“被偷走的十八年”。

講她在貧民區(qū)如何受苦。講她如何思念著從未謀面的親生母親。眼淚恰到好處地滑落，

掛在纖長的睫毛上，我見猶憐。彈幕上，全是“心疼我們楚楚”。她一夜之間，

成了全網(wǎng)的“心疼寶貝”。傅司硯遞給我一個平板，上面是她粉絲量暴漲的數(shù)據(jù)。

“她的商業(yè)價值，已經(jīng)超過了二線明星?！蔽倚α??！昂芎?，爬得越高，摔下來才越響。

”我等的就是這一刻。在林楚楚的粉絲量和國民討論度達到頂峰時，我放出了第一份禮物。

一段高清視頻。背景是高中教學樓的拐角。視頻里，林楚楚穿著校服，嘴臉囂張跋扈，

正把一個女生的頭按在水龍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