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天天蹲墻角?！钡栋棠槗踝∷麄兊穆罚幱鞍褍扇送耆肿?。“藏什么好東西呢？

金元寶??？”054 往墻縫那邊挪了挪，后背幾乎貼住冰冷的墻壁?！皼]什么，老寒腿，

曬曬太陽舒服點?！彼f著還揉了揉膝蓋，發(fā)出 “咯吱” 的響聲?！皶裉?？

”刀疤臉笑了，黃黑的牙齒間露出點煙漬。手按在陳默的肩膀上，力道重得像塊石頭壓下來。

“新來的，聽說你是因為...”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眼睛瞟著陳默的反應(yīng)。陳默猛地抬頭，

瞳孔收縮成一點，眼神像淬了冰。那是失手后盯著滿地狼藉的眼神，帶著毀滅的寒意。

刀疤臉的話卡在喉嚨里，按在肩膀上的手松了松。他悻悻地收回手，在褲子上蹭了蹭，

像摸到什么臟東西。“行，你們曬?！鞭D(zhuǎn)身時，右腳狠狠踩在墻根的裂縫上，

水泥地發(fā)出 “咚” 的悶響。陳默聽見泥土碎裂的聲音，像骨頭被踩斷的脆響。

心揪成一團，疼得喘不過氣。那天的太陽很毒，曬得水泥地發(fā)燙，能煎熟雞蛋。

向日葵的葉子卻蔫了，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莖稈被踩得彎向一邊，成了個難看的弧度，

像個被打垮的人。054 蹲在那里，用手指把散開的土攏回去，一點一點。動作很慢，

指尖的皮膚被粗糙的水泥磨得發(fā)紅。陳默看見他的肩膀在抖，幅度很小，

卻像風(fēng)中的枯葉停不下來。5 第五章 陽光那株向日葵沒死，在被踩過的第三天清晨。

只是莖稈永遠歪著，成了個頑固的角度。像個倔強的問號，問著這灰色世界里的為什么。

054 每天給它澆水時，都會多待幾分鐘。用手輕輕扶著莖稈，指腹蹭過帶著絨毛的表皮。

好像這樣就能把它扳直，讓它重新挺胸抬頭。陳默開始在夜里失眠，盯著上鋪的床板發(fā)呆。

聽著上鋪老頭的咳嗽聲，一陣緊接一陣，停不下來。像破舊的風(fēng)箱在拉，

每次都像要把肺咳出來。他想起庭審那天，法警把他押進法庭時。

妻子抱著兒子坐在旁聽席第一排，孩子穿著黃色的外套。那是他去年帶兒子去公園時買的，

兒子說像向日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