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過那只伸出集裝箱的手，"現(xiàn)在雷霆能通過腦電波操控三百米內(nèi)所有混種生物。

"貨輪猛地傾斜。我抓住護欄時，看見雷霆的瞳孔收縮成細線。

集裝箱里的撞擊聲突然變得有規(guī)律起來，像無數(shù)心臟在同步跳動。"崔博士在找你。

"白奕從輪椅暗格里抽出針劑，液體泛著和培養(yǎng)艙相同的油膜光澤，

"他說你右眼里的鏡片……"巨浪把后半句話砸得粉碎。甲板上的集裝箱開始移位，

有個箱門被撞開，里面滾出個扭曲的人形。它長著人類的四肢，但脊椎彎曲得像蜥蜴，

喉嚨里擠出電子音："月……光……"雷霆突然發(fā)出低頻吼叫。那生物立刻僵直，

然后四肢著地朝我爬來，動作協(xié)調(diào)得不像失敗品。白奕的針劑掉進排水溝，

她臉色比暴風雨還難看："不可能……它們該聽我指令的！"更多集裝箱爆開。

畸形的身影在雨幕里蠕動，全都朝著同一個方向——我。右眼鏡片瘋狂閃爍，

視野邊緣跳出血紅警告：檢測到群體神經(jīng)信號同步。船身再次傾斜時我看見了源頭。

雷霆前爪搭在籠門上，鱗片下的接口閃著藍光。而它復述的不再是臨終遺言，

是崔博士在維修井底背誦的《物種起源》片段。白奕突然抓住我衣領。她手指冷得像尸體，

往我手里塞了個金屬球："按下這個，能癱瘓它們?nèi)昼姟?"為什么幫我？

"輪椅后退時碾過一截斷指，她笑得比哭還難看："所有籠子都是監(jiān)獄……包括我的。

"雷霆的吼聲突然拔高。最近的那個失敗品已經(jīng)撲到面前，它張開嘴時，

我看見了和崔博士一模一樣的豎瞳。第5章 浮動要塞金屬球炸開的瞬間，

所有混種生物同時抽搐。它們像斷了線的木偶，一個接一個栽倒在甲板上。我沖向船尾。

雷霆的籠門已經(jīng)打開，里面空空如也，只剩幾片脫落的鱗片黏在欄桿上。

白奕的輪椅卡在集裝箱之間。她嘴唇發(fā)紫，手指死死按著扶手某個隱藏按鈕。

"不是海島......"她咳出一口血沫，

"是浮動要塞......"貨輪突然劇烈震動。遠處海面升起鋼鐵圍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