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老公，你別矯情了，不就是骨折嗎？坐硬座又死不了人！
"電話里傳來蘇雅不耐煩的聲音，我躺在醫(yī)院病床上，看著石膏包裹的右腿，
感覺心比腿還痛。"雅雅，醫(yī)生說我這種情況至少要坐輪椅，
硬座真的...""別給我找借口！高鐵票七百多，普通臥鋪也要四百，
咱們家哪來這么多閑錢？我弟弟下個月就要買車了，首付還差三萬呢！
"蘇雅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我在深圳出差時從樓梯上摔下來，右腿脛骨骨折，
本以為妻子會第一時間趕來照顧我，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讓我坐硬座回重慶的"建議"。
"雅雅，你聽我說，我現(xiàn)在根本沒法彎腿，硬座座位這么小...""行了林深，
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嬌氣？我爸當(dāng)年腰椎間盤突出還不是照樣干活？你這點小傷算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情緒："那你能不能請假來接我？或者我們商量一下其他辦法？
""請假？你知道我們公司多忙嗎？再說了，來回路費又是一筆開銷。林深，
你別這么自私好不好？一家人要為將來考慮，我弟弟剛畢業(yè)，正是需要車的時候。"自私？
我愣住了。結(jié)婚三年，我每個月上交工資卡，自己只留一千塊零花錢。
蘇雅的弟弟蘇航大學(xué)四年的學(xué)費生活費，有一半都是我出的?，F(xiàn)在我受傷了，竟然成了自私？
"好，我知道了。"我咬著牙說道。"那就這么定了，我已經(jīng)幫你買了明天晚上的硬座票，
K字頭的，便宜一些。你好好養(yǎng)傷，我先掛了。"嘟嘟嘟——電話斷了，
病房里突然安靜得可怕。我盯著天花板，腦子里一片空白。護士小陳推門進來，
看到我的表情，關(guān)心地問："林先生，您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沒事，
就是...我明天要坐火車回重慶。""坐火車？您這個情況怎么能坐火車？至少要臥鋪啊，
而且還需要有人陪護。"小陳皺著眉頭，"您家屬沒來嗎？"我苦笑一聲："她很忙。
"小陳猶豫了一下，低聲說："林先生，恕我多嘴，您這種傷勢坐硬座三十個小時，
可能會導(dǎo)致血栓或者其他并發(fā)癥。真的很危險。"危險？我想起蘇雅剛才在電話里的語氣，
仿佛我只是擦破了點皮。"醫(yī)生有什么建議嗎？""最好是坐飛機，或者高鐵商務(wù)座，
能平躺的那種。實在不行，至少也要臥鋪。"小陳認真地說，"您再和家屬商量一下？
"我擺擺手："算了，她已經(jīng)買好票了。"小陳看著我，眼中滿是同情，卻什么也沒說。
夜深了，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思緒回到三年前，
那時候蘇雅還會為我感冒而擔(dān)心整夜，現(xiàn)在卻...手機響了，是微信消息。
我以為是蘇雅關(guān)心我的情況，結(jié)果打開一看，
是她發(fā)在朋友圈的照片：和閨蜜在高檔餐廳吃飯，配文是"姐妹聚餐，開心～"餐廳我認識，
人均消費至少三百。而她剛才還在電話里說要省錢。我點開她的朋友圈，往下翻，
看到更多：昨天買的新包，一千多；前天和蘇航去看車，在4S店的合影；上周末的SPA，
五百塊...每一條朋友圈都像一記耳光，抽在我臉上。原來不是沒錢，是不愿意為我花錢。
我想起結(jié)婚時她的誓言："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疾??？
現(xiàn)在我疾病了，她在哪里？我拿起手機，想給她打電話，手指懸在撥號鍵上方，
最終還是放下了。有什么意義呢？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窗外深圳的夜景很美，霓虹燈閃爍，
車水馬龍。我突然想起剛來這座城市打拼時的自己，年輕，有夢想，
以為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F(xiàn)在看來，我錯了。病房門被推開，小陳又進來了，
手里拿著一杯溫水。"林先生，還沒睡？明天路程很辛苦，您得保存體力。"我接過水杯，
苦笑道："小陳，你說一個人什么時候會突然看清另一個人？"小陳愣了一下，
想了想說："可能是在最需要對方的時候吧。"最需要對方的時候...是啊，
我現(xiàn)在最需要的時候，她選擇了逃避，選擇了她弟弟的車，選擇了所謂的"理智"。
"謝謝你，小陳。"我說。"您客氣了。對了，如果明天路上有任何不適，一定要及時就醫(yī)，
不要硬撐。"我點點頭，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這三十小時的硬座，也許會很痛苦，但也許，
會讓我徹底想清楚這段婚姻到底還值不值得繼續(xù)。第2章第二天下午，我拄著拐杖，
艱難地挪向深圳火車站。腿上的石膏又重又笨拙，每走一步都鉆心地痛。"先生，
需要輪椅嗎？"一個志愿者主動過來問。"謝謝，我自己可以。"我禮貌地拒絕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想試試到底有多難，想讓自己清醒一點。進站時，我排在長長的隊伍里，
看著身邊一對對情侶夫妻，男人體貼地為女人拿行李，女人關(guān)心地扶著男人。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拐杖，手機里蘇雅最新的微信還停留在"路上小心"四個字。
K1234次列車，15車廂42號下鋪。找到座位時，我愣住了——這是硬座車廂，
根本沒有下鋪。蘇雅連車票都沒仔細看就買了。"師傅，
這個座位..."旁邊一個中年男人看我拄著拐杖，主動讓了座。"謝謝，
我坐我自己的就行。"我堅持坐下，然后才發(fā)現(xiàn)問題的嚴重性。硬座的座位空間極其狹窄，
我的右腿根本無法伸直，只能艱難地彎曲著。石膏磕碰到前排座椅，
每一次震動都讓我疼得冷汗直冒。"小伙子，你這腿怎么了？"對面一個大媽關(guān)心地問。
"骨折了，從深圳回重慶。""骨折還坐硬座？你家里人呢？"大媽一臉不解。我苦笑不語，
拿出手機給蘇雅發(fā)消息："上車了，腿很疼，座位太小了。"半小時后，
她回復(fù)："忍忍就過去了，多喝熱水。"多喝熱水。我看著這四個字，突然想笑。
火車啟動了，巨大的轟鳴聲和顛簸讓我的腿痛得更厲害。我試圖調(diào)整姿勢，但無論怎么調(diào)整，
腿都找不到合適的位置。"小伙子，要不你到餐車那邊躺躺？"好心的大媽建議。
我拄著拐杖到了餐車，服務(wù)員看到我的情況，同情地說："座位你隨便坐，
但這里晚上要關(guān)門的。"我在餐車坐了兩個小時，勉強讓腿放松了一些。
期間給蘇雅打了個電話，想聽聽她的聲音，結(jié)果她正在和蘇航討論買車的事。"哥，
你回來后咱們就去提車，我已經(jīng)和4S店約好了。"電話里傳來蘇航興奮的聲音。"行，
你們聊，我先掛了。"我匆匆掛斷電話。原來我在這里痛苦地熬著，
他們卻在興高采烈地討論如何花我的錢。晚上九點，餐車關(guān)門，我只能回到座位。
整個車廂燈光昏暗，
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小孩的哭鬧聲、打呼嚕聲、聊天聲...我的腿已經(jīng)疼得麻木了。
"小伙子，你老婆知道你這樣嗎？"大媽又開口了。"她...她很忙。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再忙也不能不管老公啊。我家老頭子感冒了，我都要請假陪著。
這年頭的年輕人..."大媽搖搖頭。我沉默了。是啊，這年頭的年輕人怎么了？
還是我們的婚姻怎么了？凌晨兩點，我實在坐不住了，拄著拐杖到車廂連接處站著。
這里空間稍微大一些，至少可以讓腿伸直一點。月臺上還有工作人員在忙碌，
我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夜色，想起三年前的婚禮。那時候蘇雅穿著白紗，眼中含著淚水，
說要和我攜手一生?，F(xiàn)在看來，攜手一生的前提是我要健康，要賺錢，要為她的家庭付出。
一旦我需要她，她就消失了。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蘇雅發(fā)來的微信："睡了嗎？早點休息。
"我看著這條消息，想象著她舒適地躺在家里的大床上，而我卻在火車上受罪。我沒有回復(fù)。
幾分鐘后，她又發(fā)來一條："明天到家后記得買菜，我弟弟要來吃飯。"買菜？
我拄著拐杖怎么買菜？我終于忍不住了，打字回復(fù)："我腿斷了，你讓我買菜？
""不是還有一條好腿嗎？再說你又不是不能動，別這么嬌氣。"嬌氣？我看著這兩個字，
手都在發(fā)抖。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我生病時她從來沒有主動照顧過，
總是說"多喝熱水"、"沒事的"、"別嬌氣"。反倒是她感冒了，我會請假買藥煮粥，
忙前忙后。原來在她心里，我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疖嚴^續(xù)顛簸著前行，
我的心卻越來越冷。這三十小時，不僅是身體的煎熬，更是心靈的清醒。第3章凌晨四點，
我終于在廁所門口找到了一個能勉強躺下的位置。地面很臟，但我顧不了那么多了，
腿實在太疼了。就在我閉眼休息時，聽到了一段對話。"媽，林深現(xiàn)在還在火車上呢，
估計疼死了。"是蘇雅的聲音，她在和她媽媽通電話。我瞬間清醒，豎起耳朵聽著。"雅雅，
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人家好歹是你老公。"蘇雅媽媽的聲音從免提里傳出來。"媽，
你不懂。林深這個人就是太容易心軟，我要是對他太好，他就不知道珍惜了。再說，
我弟弟的事情更重要，買車可不能等。"我的血液幾乎凝固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故意的。
"可是他骨折了...""哎呀媽，男人嘛，就得吃點苦才知道家庭的重要性。
而且林深那么聽話，這次回來肯定更懂事了。"蘇雅的聲音里帶著得意。
"那你們的房子...""房子我已經(jīng)看好了，等林深回來就讓他簽字。
反正他的名字在貸款上，我們又不用還錢。"我差點從地上坐起來。房子？什么房子？
"雅雅，你確定這樣好嗎？林深要是知道了...""他不會知道的，再說了，
這不都是為了這個家嗎？我弟弟將來結(jié)婚也需要房子，總不能一家人擠在一起吧。
"原來她背著我看房子，還打算用我的名義貸款。而我在這里像條狗一樣痛苦著，
她卻在策劃著怎么掏空我。我悄悄錄下了后面的對話，
手機里蘇雅的話像刀子一樣刺進我心里。"媽，等林深回來，你演得像一點，
說你身體不好需要照顧。然后我們就說要把他爸媽接過來住，正好需要大房子。
""這樣會不會太...""沒什么太不太的，反正林深那么孝順，肯定會同意的。
我算過了，他現(xiàn)在的工資加上年終獎，完全夠還房貸。而且他還有存款，可以多付點首付。
"我閉上眼睛，原來她把我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連我有多少存款都知道。"雅雅，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有一天林深反應(yīng)過來了怎么辦？"蘇雅笑了："媽，你想多了。
林深這個人我太了解了，他就是個老好人，從來不會和我吵架。而且他那么愛我，
不會舍得離開的。"愛？我苦笑一聲。是啊，我確實愛過她，愛到卑微，愛到失去自我。
但現(xiàn)在，這份愛在她的算計面前，顯得多么可笑。天亮了，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座位。
對面的大媽看到我的樣子，心疼地說："孩子，你一夜沒睡？臉色這么難看。""沒事，
習(xí)慣了。"我勉強笑了笑。大媽搖搖頭，從包里拿出一個蘋果："吃點水果，補充維生素。
看你這樣子，家里人不知道心疼你。"我接過蘋果，眼眶有些濕潤。
一個陌生的大媽都知道心疼我，而我的妻子卻...手機又響了，蘇雅發(fā)來微信："到哪了？
記得到家后先去菜市場，買點好菜，我弟弟今天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我看著這條消息，
想起昨晚她電話里興奮地討論買車的聲音。"為什么心情不好？"我回復(fù)。"還不是你，
本來說好這個月買車的，結(jié)果你受傷花了醫(yī)藥費，現(xiàn)在錢不夠了。
我弟弟本來還想帶女朋友去試駕的，現(xiàn)在只能推遲了。"我看著這條消息，徹底被震驚了。
我受傷了，她不心疼，反而怪我影響了她弟弟買車？"醫(yī)藥費是我自己墊付的，
沒用家里的錢。"我打字回復(fù)。"那也是錢啊，這些錢本來可以給我弟弟用的。算了，
不說了，你快點回來處理事情。"處理事情？我想起昨晚偷聽到的對話，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中午時分，火車經(jīng)過一個小站，我看到站臺上有一對年輕夫婦，女人懷著孕，
男人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上車。那種溫柔和呵護，讓我想起了最初和蘇雅在一起的日子。
可是現(xiàn)在，我們還是原來的我們嗎？下午兩點，我給發(fā)小張磊打了個電話。"林深？
你不是在深圳出差嗎？""我在回家的火車上。磊子，我想問你個事，如果你骨折了，
嫂子會怎么做？""還用問？肯定第一時間飛過來啊。怎么了？你受傷了？
"我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張磊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兄弟，你這婚姻...有問題啊。
""我也覺得。""要不要來我這里住幾天？冷靜一下？
"我想了想："等我處理完家里的事情再說。"掛斷電話后，我心里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這三十小時的硬座，讓我看清了太多東西。蘇雅把我當(dāng)什么？一個提款機？一個老好人？
一個隨便拿捏的傻子？火車還在前行，而我的心卻已經(jīng)冷到了冰點。第4章晚上八點，
火車終于到達重慶北站。我拄著拐杖艱難地下車，整個右腿已經(jīng)腫得發(fā)紫，
每走一步都鉆心地痛。出站口，我看到了蘇雅。她穿著新買的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
正在和人打電話。"我知道了，你放心，林深回來就簽字。房子的事情不會有問題的。
"她說著，注意到了我，匆忙掛斷電話。"老公，你回來了！"她走過來，想要扶我，
被我避開了。"我自己可以。"我冷淡地說。蘇雅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這人，
客氣什么？辛苦了，快上車吧。"坐在她的車里，我問："剛才和誰打電話？""哦，
公司的事情。"她隨口答道，"對了，我弟弟在家等你，買了你愛吃的菜。"我愛吃的菜？
我記得清楚，蘇航從來不記得我喜歡吃什么?；氐郊?，蘇航確實在，還有蘇雅的父母。
一家人坐在客廳里，看到我進門，蘇航立刻站起來。"姐夫，你受苦了！"他的演技不錯，
表情很到位。蘇雅媽媽也開口了："林深啊，這次真是委屈你了。雅雅不懂事，讓你坐硬座，
我都說她了。"委屈？如果她們真覺得委屈，為什么不早點說？"沒事的，阿姨。"我坐下，
腿疼得要命，但我強忍著不表現(xiàn)出來。"林深，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蘇雅爸爸開口了，
"你看，蘇航馬上要結(jié)婚了，我們想買套房子。你們現(xiàn)在住的這個有點小，要不換個大點的？
"來了，就是昨晚我偷聽到的那個計劃。"換房子？"我裝作驚訝。"對，
我們看了一套別墅，位置很好，四室兩廳，將來老人孩子都能住。"蘇雅接話道，
"就是價格貴一點，需要貸款。""多少錢？""八百萬。"蘇雅輕描淡寫地說，
"首付三百萬，剩下的貸款三十年。"我算了一下，這意味著我要背負五百萬的債務(wù)，
每月還款至少三萬。而我現(xiàn)在的工資是一萬五，根本不夠。
"這個數(shù)字有點大..."我試探性地說。"林深，你要有遠見一點。"蘇雅爸爸說，
"房子會升值的，而且你現(xiàn)在工資不高，以后肯定會漲的。""是啊姐夫，
我女朋友的家庭條件不錯，如果我們住的房子太小，她家里會看不起的。
"蘇航可憐巴巴地說。我看著這一家人，突然覺得很可笑。他們把一切都算計好了，
就等著我點頭簽字。"讓我考慮考慮吧。"我說。"有什么好考慮的？"蘇雅有些不耐煩，
"你是不是不愿意？""不是不愿意，是覺得壓力太大。
我一個人背五百萬房貸...""誰說你一個人背了？"蘇雅打斷我，
"我們一家人一起還啊。"一起還？我想起她從來沒有交過一分錢房貸的事實。
"具體怎么分擔(dān)？"我問?？蛷d里突然安靜了，幾個人面面相覷。
"這個...你是一家之主，自然是你多承擔(dān)一些。"蘇雅媽媽說。"我具體承擔(dān)多少？
""你月薪一萬五，拿出一萬還房貸應(yīng)該沒問題吧？"蘇雅計算著，"剩下的我們想辦法。
"想辦法？我等了三年，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辦法分擔(dān)現(xiàn)在的房貸。"那車子的事情怎么辦？
"我突然問蘇航。蘇航臉紅了："姐夫，車子可以緩緩，房子更重要。
""可是昨天你們不是說這個月就要買車嗎？""你怎么知道？"蘇雅警覺地看著我。
"你們昨天打電話時我聽到了。"我說得很平靜，"還有別的事情我也聽到了。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蘇雅的臉色變了："你...你聽到什么了？"我掏出手機，
播放了昨晚錄下的音頻。蘇雅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清晰地說著那些算計我的話。"媽，
林深這個人我太了解了，他就是個老好人，從來不會和我吵架。而且他那么愛我，
不會舍得離開的。"錄音播完，客廳里鴉雀無聲。蘇雅的臉煞白，蘇航低著頭不敢看我，
兩個老人也尷尬地坐著。"雅雅，原來這就是你對我的看法？"我看著她，心里出奇地平靜。
"林深，你聽我解釋..."她慌張地說。"不用解釋了。"我站起來，"我想休息了，
腿很痛。"我拄著拐杖進了臥室，關(guān)上門，靠在床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外面?zhèn)鱽韷旱偷臓幊陈?，但我已?jīng)不想聽了。三年的婚姻，今天終于看清了真相。
第5章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蘇雅已經(jīng)上班了。她在床頭柜上放了一張紙條："老公，
昨天的事情我們誤會了，晚上回來好好談?wù)劇?誤會？我看著這張紙條，差點笑出聲。
都錄音了，還能叫誤會？我拄著拐杖到客廳，發(fā)現(xiàn)茶幾上放著一堆房產(chǎn)資料和貸款申請表，
蘇雅的簽名已經(jīng)簽好了，就等我簽字。仔細看了一下，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節(jié)：購房合同上，
房產(chǎn)證寫的是蘇雅和蘇航的名字，而貸款申請人卻是我一個人。這意味著什么？
房子是他們的，債務(wù)是我的。我拍了照片存檔，然后給張磊打電話。"磊子，
幫我問問你表哥，就是當(dāng)律師的那個，我想咨詢點法律問題。""怎么了兄弟？真要離婚？
""先咨詢一下。"半小時后，張磊發(fā)來了他表哥的微信。這個律師叫王建軍，從業(yè)十五年，
專門處理婚姻家庭糾紛。我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王律師在電話里說："林先生，
從您描述的情況看，您妻子的行為已經(jīng)涉嫌婚內(nèi)財產(chǎn)轉(zhuǎn)移和惡意債務(wù)。如果真要離婚，
您需要收集更多證據(jù)。""比如說？
""比如您妻子的收入證明、她為娘家的花費記錄、隱瞞購房的證據(jù)等等。另外，
您現(xiàn)在的傷情也需要醫(yī)院的診斷書，這些都是證明對方?jīng)]有履行夫妻義務(wù)的證據(jù)。
"掛斷電話，我開始整理這三年的銀行流水。數(shù)字讓我震驚：我每個月上交的工資，
除了房貸和生活費，剩下的錢幾乎都轉(zhuǎn)給了蘇航或者用在蘇雅娘家。
蘇航的大學(xué)學(xué)費：十二萬 蘇航的生活費：每月兩千，
四年共九萬六 蘇雅給她父母的孝敬錢：每月三千，
三年共十萬八 蘇雅的各種購物和美容：每年至少五萬，
三年十五萬僅僅這些就是四十七萬四千元，還不算其他零碎的開銷。而蘇雅自己的工資呢？
她月薪八千，扣除她自己的花銷，基本上沒有貢獻給家庭。我越算越心驚，三年來，
我就像一個提款機，源源不斷地為她的家庭輸血，而她卻在背后算計著掏空我。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