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存一下腦子,包還的?。榱艘粯犊鐕蟀?,我臥底三年,受盡折磨,幾乎與世隔絕。
收網(wǎng)那天,我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幕后Boss“皇后”。當她轉(zhuǎn)身,我如遭雷擊。那張臉,
是我日思夜想,以為在家等我歸來的妻子。她看著我,用帶著白手套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
輕身一笑:“老公辛苦了。讓你查三年,是不是很想知道,你的身份,是誰泄露出去的?
”1、冰冷的金屬觸感從手腕蔓延至全身,鐵鏈拖拽地面的聲響在空曠的倉庫里回蕩,
仿佛是死神的腳步在步步緊逼。我蜷縮在角落,額角的傷口還在滲血,
與三年來無數(shù)次流過的血混在一起,在記憶里凝結(jié)成暗紅的疤痕。三天前,
我們剛剛完成代號 “破冰” 的收網(wǎng)行動,當特警踹開最后一道暗門時,
我?guī)缀跻飨卵蹨I ——整整三年,我終于能脫掉這身沾滿罪惡的皮囊,重新做回警察林辰。
然而現(xiàn)實給了我最殘酷的一擊。倉庫中央的高臺上,女人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絲絨長裙,
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仿佛暗夜中綻放的罌粟。
水晶吊燈的光芒在她白皙的脖頸間跳躍,勾勒出優(yōu)美的弧線。當她緩緩轉(zhuǎn)身,
那張我在無數(shù)個午夜夢回中描摹過的臉龐映入眼簾時,我的血液瞬間凍結(jié)。蘇晴。我的妻子,
那個在我臥底前一晚抱著我哭到顫抖,反復叮囑我 “一定要回家” 的女人,
此刻正用那雙曾盛滿溫柔的杏眼冷冷地注視著我,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
她指尖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煙霧裊裊,模糊了她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容,
卻遮不住她周身散發(fā)出的強大氣場。“老公,辛苦了”她踩著高跟鞋朝我走來,
紅色的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像是在敲打著我的心臟,每一下都讓我心驚肉跳。
冰涼的絲質(zhì)手套撫過我的臉頰,她的指尖停在我結(jié)痂的傷口上,輕輕按壓。
劇痛讓我渾身一顫,而她的笑容卻越發(fā)燦爛,仿佛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讓你查了三年,是不是很想知道,你的身份,是誰泄露出去的?”她俯下身,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耳邊,話語卻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我的心臟。
倉庫的鐵門被重重關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將最后一絲光線隔絕在外。黑暗中,
我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這不是幻覺,那個在我手機壁紙里笑靨如花的女人,
那個我發(fā)誓要用生命守護的女人,
竟然就是我們追查了三年的跨國犯罪集團幕后 Boss——“皇后”。
這個代號曾讓多少罪犯聞風喪膽,卻沒想到背后竟是我最愛的人。
2、三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時任刑偵總局副局長的張啟明把我叫到辦公室,他看著我,
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期待。辦公室里彌漫著淡淡的茶香,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桌面上,
映照出空氣中漂浮的塵埃?!傲殖剑@是組織對你的信任。”他將加密文件推到我面前,
文件上的照片是幾個面色冷峻的男人,背景是海外某個港口的集裝箱碼頭,
“代號‘幽靈’的犯罪集團已經(jīng)滲透到國內(nèi),他們的網(wǎng)絡遍布全球,
涉及走私、洗錢、甚至販賣人口。我們需要有人打入他們內(nèi)部,拿到核心證據(jù)。
”我看著文件上的內(nèi)容,手指微微顫抖。這是一項九死一生的任務,一旦暴露,
后果不堪設想。“可是張局,我下個月就要和蘇晴結(jié)婚了……”我的聲音有些猶豫,
腦海中浮現(xiàn)出蘇晴溫柔的笑臉。張啟明嘆了口氣,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暖,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拔抑肋@對你不公平,但整個局里,
只有你最熟悉他們的運作模式,也只有你能完成這個任務?!彼D了頓,眼神變得無比鄭重,
“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組織都是你最堅實的后盾。等任務結(jié)束,
我親自為你和蘇晴補辦婚禮?!蔽易罱K還是接下了任務,
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對任務的決心。婚禮那天,蘇晴穿著潔白的婚紗,美得像個天使。
她的眼睛紅紅的,握著我的手不肯松開,仿佛一松手我就會消失不見?!傲殖?,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堅定,“我等你回來,不管多久。”我抱著她,
在她耳邊輕聲承諾:“等我,最多一年,我一定回來?!爆F(xiàn)在想來,那時候的承諾多么可笑。
一年變成三年,我從東南亞的熱帶雨林追到歐洲的古堡,見過被販賣的女孩絕望的眼神,
也親手埋葬過為了掩護我而犧牲的線人。無數(shù)個夜晚,我靠著蘇晴的照片續(xù)命,
想象著任務結(jié)束后,我們要在陽臺種滿她喜歡的向日葵,要去馬爾代夫度蜜月,
要生兩個可愛的孩子…… 這些美好的憧憬支撐著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難熬的夜晚??涩F(xiàn)在,
我的信仰碎了。蘇晴坐在我對面的沙發(fā)上,優(yōu)雅地晃動著高腳杯里的紅酒,
酒液在燈光下泛著迷人的光澤。3、“這三年,你過得很辛苦吧?”她輕描淡寫地問,
仿佛在談論天氣,“在金三角被毒販灌辣椒水,在馬賽港被黑幫打斷肋骨,
在漢堡倉庫差點被活活燒死……”她每說一件事,我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這些都是我最深的秘密,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她怎么會知道?“你以為你的行動天衣無縫?
”蘇晴輕笑一聲,放下酒杯,眼神銳利如刀,“從你第一天化名‘阿坤’接觸老鬼開始,
你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發(fā)展的線人,傳遞的情報,甚至你每次僥幸逃脫的危機,
都是我默許的?!蔽颐偷靥ь^,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說什么?”“我說,
你這三年就像個小丑,在我精心搭建的舞臺上表演?!彼酒鹕恚痈吲R下地看著我,
語氣里充滿了嘲諷,“你以為你收集的那些證據(jù)很重要?不過是我故意讓你看到的冰山一角。
你以為你救的那些人很關鍵?不過是我早就想清理掉的廢物?!彼脑捪褚话阎劐N,
狠狠砸在我的自尊上。三年來的隱忍、痛苦、犧牲,在她口中竟成了一場滑稽的表演。
我感覺自己的臉頰在發(fā)燙,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羞恥。原來我引以為傲的堅持,
在她眼里如此可笑?!盀槭裁矗俊蔽业穆曇羯硢〉脜柡?,幾乎不成調(diào),“我們是夫妻??!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蘇晴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情緒一閃而過,
但很快又被冰冷取代。“夫妻?”她重復著這個詞,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林辰,
你捫心自問,你為了這個任務,對我隱瞞了多少?你說去國外出差,
卻三年杳無音信”“你說要給我幸福,卻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守著一個空房子。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在你心里,任務永遠比我重要,不是嗎?”她的話像一根針,
刺破了我心中最后一道防線。我無言以對,因為她說的是事實。為了不暴露身份,
我切斷了和所有親友的聯(lián)系,包括蘇晴。我甚至不敢給她打一個電話,發(fā)一條信息,
只能在夜深人靜時,對著她的照片默默流淚。我以為這是為了她好,卻沒想到,
這成了她傷害我的武器?!澳闶莻€好警察,”蘇晴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不是個好丈夫。”倉庫的角落里有一張行軍床,
蘇晴讓人把我拖到那里。鐵鏈的長度剛好夠我在床上蜷縮,卻夠不到任何可以求救的地方。
4、黑暗中,我睜著眼睛,腦海里全是蘇晴的身影。我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那是在一個雨天,我在警局門口的咖啡館躲雨,她抱著一摞文件跑進來,不小心撞到了我。
咖啡灑了她一身,她卻連忙道歉,臉頰紅撲撲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看著她狼狽又可愛的樣子,心里一動,主動提出送她回家。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她是一家設計公司的職員,溫柔、善良,總是帶著溫暖的笑容。
她會在我加班晚歸時留一盞燈,會在我生病時無微不至地照顧我,
會在我失意時鼓勵我振作起來。我曾以為,我是世界上最幸運的男人,
能娶到這樣完美的妻子??涩F(xiàn)在,她卻成了無惡不作的犯罪集團頭目。
這巨大的反差讓我無法接受,我寧愿相信這是一場噩夢,等我醒來,蘇晴還在等我回家。
我想起她為我織的圍巾,針腳有些歪歪扭扭,
卻是我收到過最珍貴的禮物;想起她做飯時總是會多放辣椒,
因為她知道我喜歡吃辣;想起她看恐怖片時會嚇得鉆進我懷里,
緊緊抓住我的胳膊……那些溫暖的記憶此刻卻像毒藥一樣侵蝕著我的心。
她怎么可能是 “皇后”?那個會因為流浪貓受傷而掉眼淚的女孩,
那個看到新聞里的悲劇會難過好幾天的女孩,怎么會變成草菅人命的惡魔?我不斷地問自己,
卻找不到答案。不知過了多久,倉庫的門被打開,刺眼的光線讓我瞇起了眼睛。
蘇晴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套干凈的衣服和一份三明治。她把東西放在我面前的地上,
動作有些生硬?!俺渣c東西吧?!彼穆曇袈牪怀銮榫w。我沒有動,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5、她似乎被我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我:“我給你兩個選擇。
”我依舊沉默?!暗谝?,”她頓了頓,聲音低沉下來,“加入我,以你的能力,
加上我的資源,我們可以掌控整個亞洲的地下市場,你會成為萬人之上的二號人物。
”我忍不住嗤笑一聲:“讓我和你一起作惡?蘇晴,你太看得起我了?!薄暗诙?,
”她像是沒聽到我的話,繼續(xù)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威脅,“明天早上,
警方會收到一份舉報信,里面有‘證據(jù)’證明你才是‘幽靈’集團的幕后黑手,
而我只是被你脅迫的可憐妻子。你這三年傳遞的所有情報都經(jīng)過我的二次加工,
你的同僚們會更相信誰,不用我多說吧?”我的心猛地一沉。她說得對,
經(jīng)過三年的臥底生涯,我的身份早已模糊,而蘇晴在所有人眼里都是那個溫柔賢惠的警嫂。
一旦她倒打一耙,我百口莫辯。到時候,我不僅會身敗名裂,還會成為全國通緝的罪犯。
“為什么要這么逼我?”我看著她的背影,聲音里充滿了絕望,
“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蘇晴的身體僵了一下,她緩緩轉(zhuǎn)過身,眼眶竟然紅了。
“深仇大恨?”她喃喃自語,眼神變得復雜起來,“林辰,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我追問。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你還記得我父母嗎?
他們在五年前那場‘意外’中去世了?!蔽尹c點頭。蘇晴的父母是大學教授,
五年前在一次自駕游中發(fā)生車禍,車毀人亡。當時我還陪蘇晴處理了后事,她哭了好幾天,
眼睛都腫了?!澳遣皇且馔??!碧K晴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神里充滿了恨意,“是張啟明,
是他害死了我父母!”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張局?這不可能!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張啟明是我的恩師,也是我最敬重的人,他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為什么?”蘇晴冷笑一聲,眼淚卻流了下來,
“因為我父親發(fā)現(xiàn)了他挪用公款、與犯罪集團勾結(jié)的證據(jù),想要舉報他。他為了自保,
就制造了那場‘意外’,害死了我父母!”她的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我腦海里炸開。
我回想起五年前的一些細節(jié):張啟明在蘇晴父母去世后表現(xiàn)得異常熱心,主動幫忙處理后事,
還經(jīng)常安慰蘇晴。當時我以為他是出于關心,現(xiàn)在想來,或許是做賊心虛。
6、“我花了三年時間調(diào)查,才查清真相?!碧K晴擦了擦眼淚,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我加入‘幽靈’集團,就是為了尋找機會報仇。我本來不想把你卷進來的,
可是……”她頓了頓,看著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我嫁給你的時候,
根本不知道你是警察。直到你接受了臥底任務,
張啟明把你的資料交給‘幽靈’集團換取信任,我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我的心像被揪了一樣疼。原來,從一開始,我就被張啟明當成了棋子。
他不僅害死了蘇晴的父母,還把我送入虎口,讓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他的幫兇。
“我知道你是個好警察,”蘇晴的聲音柔和了下來,“所以我沒有揭穿你,
而是一直在暗中保護你。我讓你收集那些無關痛癢的證據(jù),讓你以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
其實是在給你爭取時間,讓你有機會發(fā)現(xiàn)張啟明的真面目。”“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
”我問道,心中充滿了委屈和憤怒。如果她早點告訴我真相,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告訴你?”蘇晴苦笑一聲,“告訴你,讓你去舉報你的恩師?
讓你在正義和親情之間做選擇?林辰,我太了解你了,你做不到。”她的話戳中了我的痛處。
張啟明對我有知遇之恩,是他把我從一個毛頭小子培養(yǎng)成一名合格的警察。
如果蘇晴早點告訴我真相,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我成為‘皇后’,
掌控‘幽靈’集團,不是為了權力,也不是為了金錢,”蘇晴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懇求,
“我只是想讓你用警察的方式,幫我查明我父母死亡的真相,讓張啟明得到應有的懲罰。
為此,我不惜毀了自己,也毀了你。”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樣子,我心中的恨意漸漸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心疼。我終于明白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復仇。
她不是天生的惡魔,而是被仇恨逼到了絕境?!皩Σ黄稹!蔽逸p聲說,聲音里充滿了愧疚。
這三年來,我一直誤解了她,甚至恨過她。蘇晴搖搖頭,走到我面前,
輕輕解開我手腕上的鐵鏈?!艾F(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彼粗?,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要么,你把我交給警方,我認所有的罪。要么,你和我一起,讓張啟明血債血償。
”我看著她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想起了我們曾經(jīng)的美好時光,想起了她為我所做的一切。
我知道,我不能讓她一個人承擔這一切?!拔疫x第三個?!蔽艺酒鹕?,緊緊握住她的手,
“我們一起,用我們的方式,讓張啟明付出代價。然后,我們?nèi)プ允?,接受法律的制裁?/p>
”蘇晴的眼睛亮了起來,她用力點點頭,淚水再次流了下來,這一次,卻是喜悅的淚水。
我們緊緊相擁,仿佛要把這三年來失去的時光都彌補回來。我知道,前路會充滿荊棘,
但只要我們在一起,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7、復仇的計劃在秘密中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