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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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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還黑黢麻烏的,羅承建就被一陣鉆心的疼給攪和醒了。睡夢中一個翻身,好死不死壓到了他爹羅振華留下的“愛的印記”——那飽經滄桑的屁股蛋子,頓時疼得他“嘶”一聲倒抽涼氣,差點從炕沿上直接彈起來。

他齜牙咧嘴地僵住,一動不敢動,緩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側過身。借著窗戶紙透進來的那點蒙蒙亮光,他望向炕里邊。

林歡歡側躺著,呼吸均勻綿長,微微隆起的腹部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像一座安穩(wěn)的小山丘。笑笑蜷縮在媽媽懷里,小臉睡得紅撲撲,一只手還無意識地抓著媽媽的衣角。

這畫面,靜謐得讓羅承建心里那點齜牙咧嘴的疼,瞬間被一種暖烘烘、沉甸甸的東西給填滿了。

他嘴角咧開,無聲地傻笑起來。疼?值了!

輕手輕腳地挪下炕,腳底板剛沾上冰涼的地面,又牽扯到后背的傷,又是一陣齜牙咧嘴。他像個剛學走路的企鵝,躡手躡腳地摸到墻角,提起他那根“爭氣號”新釣竿,又順手抄起一個豁了口的破籃子。

用竿稍挑著籃子,一瘸一拐地挪出了家門。

清晨的空氣帶著露水的涼意,吸入肺里,清冽提神。前世他坐擁億萬身家,出入高檔場所,山珍海味吃到膩,可從未有過此刻這般感覺——腳步雖瘸,心卻像揣了個小鼓槌,咚咚咚地敲著,充滿了勁兒!這叫啥?這就叫奔頭!

他熟門熟路地在路邊濕潤的田埂旁停下,也不嫌臟,蹲下身就開始刨。沒一會兒,一大把肥嘟嘟、還在扭動的蚯蚓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有了籃子,方便多了,蚯蚓往里一扔。

又薅了幾大把水靈靈的魚草塞進籃子,羅承建挑著竿,掛著籃,目標明確,嘎悠嘎悠地朝著水庫進發(fā)。

到了老地方,操作行云流水。魚草撅吧撅吧,天女散花般往那片水草豐茂處一撒——打窩完成!

掛上一條倒霉的蚯蚓,手臂一揚,“爭氣號”帶著麻線在空中劃過一道不甚優(yōu)美但足夠實用的弧線,“噗通”入水。

羅承建往大石頭上一坐(屁股接觸硬石頭時又是一陣酸爽的齜牙咧嘴),心里美滋滋地盤算:新裝備,麻線加鐵鉤,保守估計八斤以內的魚,甭想掙脫!

這水庫……嗯,應該沒那種巨物吧?前世休閑釣魚佬的心態(tài)早已丟到九霄云外,如今釣魚,那是養(yǎng)家糊口!是戰(zhàn)略物資儲備!是給老婆孩子換米換面的硬通貨!

可這“硬通貨”今天似乎有點不給面子。等了快二十分鐘,水面那截蘆葦桿做的簡易浮標,跟焊死了一樣,紋絲不動。羅承建心里那點小得意漸漸被焦躁取代。

他強迫自己深呼吸:穩(wěn)?。±狭_!前世又不是沒當過光榮的空軍飛行員!這才哪兒到哪兒!

又熬了半個多小時,天光都大亮了,水面還是靜悄悄。羅承建有點坐不住了,琢磨著是不是該換個風水寶地。就在他準備收竿的當口——

猛地一沉!

那浮標像是被水下什么東西狠狠拽了一把,瞬間消失!

“來了!” 羅承建心臟狂跳,腎上腺素飆升!雙手瞬間死死攥住“爭氣號”的竹竿身,腰腹用力(屁股抗議無效),猛地向上一揚竿!

“爭氣號”不負其名,韌性十足的竹竿瞬間彎成了一張大弓!

麻線繃得筆直,發(fā)出細微的“嘣嘣”聲!水下的力量極大,左沖右突,拽得羅承建一個趔趄,差點從石頭上栽下去!

“好家伙!勁兒不??!” 羅承建又驚又喜,穩(wěn)住下盤,雙臂肌肉賁張,開始小心翼翼地和水下的家伙展開拉鋸戰(zhàn)。竹竿的韌性被他發(fā)揮到極致,遛了足有三五分鐘,水下的掙扎才漸漸弱了。

嘩啦!

一條金鱗閃閃、足有二斤重的鯉魚被他提出了水面,尾巴甩得噼啪作響,水珠四濺!

“開門紅!大鯉魚!” 羅承建樂得見牙不見眼,趕緊如法炮制,用草繩穿過魚鰓,另一頭牢牢系在自己腳脖子上,放回淺水區(qū)養(yǎng)著。

開了這個張,仿佛打開了水底的閘門。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羅承建忙得腳不沾地(雖然屁股疼限制了他的移動范圍),連收五桿!清一色鯉魚和板鯽,個頭雖然比不上第一條,但勝在數量可觀。

鯉魚基本一斤出頭,板鯽能趕上他巴掌長就算不錯了。

收獲堆在腳邊,羅承建把個頭大點的繼續(xù)泡在水里保鮮,小板鯽則丟進籃子,籃底淺淺鋪一層水,讓它們半死不活地撲騰著,省得亂蹦跶。

小半天時光就在這上魚的喜悅中飛快溜走。眼看日頭快到頭頂,火辣辣的陽光烤得人頭皮發(fā)燙,羅承建估摸著快十一點了,該收工了。

他費力地把系在腳脖子上的魚提溜起來,又把籃子里的魚倒騰出來清點。

這一清點,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嚯!還得是八十年代的原生態(tài)?。 ?他忍不住小聲嘀咕。林林總總,小三十條魚!雖然十幾條是小板鯽,但剩下的可都是一斤左右的“硬貨”!鯉魚最多,其次是草魚,最讓他驚喜的是一條足有一斤多、鱗片泛著青黑色光澤的青魚!為了搞定這條力氣賊大的家伙,羅承建可是費了老鼻子勁,胳膊到現(xiàn)在還酸著。

他把魚盡可能往籃子里塞,塞不進去的就用草繩穿了提著。看著這沉甸甸的收獲,羅承建咧著嘴,扯下脖子上那條汗?jié)癜l(fā)黃的毛巾(本來打算擦汗的),往魚堆上一蓋——財不露白,低調是王道!

雖然只是魚,但這年月,誰家吃肉能自由?這可是珍貴的蛋白質來源!

到家門口,剛放下籃子,就聽見堂屋窗戶傳來輕微的響動。羅承建一抬頭,正好捕捉到林歡歡飛快縮回去的腦袋和那半張帶著驚訝與好奇的側臉。

他心里一樂,裝作沒看見,先把魚倒進院子里那個大木盆里,又加了些水。一時間,木盆里魚頭攢動,水花四濺,擁擠得連轉身都困難。

羅承建這才走進屋,臉上掛著憨憨的、討好的笑容:“歡歡,啥時候起來的?早上飯吃了嗎?” 他明知故問,就是想找點話頭。

林歡歡坐在炕沿,手里補著破洞的衣服,頭也沒抬,聲音淡淡的:“吃了……我是懷孕,又不是斷手斷腳,還能餓著自己?” 語氣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疏離。

“嘿嘿,你瞧我這話說的,該打!” 羅承建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語氣放得更軟,“我今兒運氣不錯,釣了不少魚。咱們吃也吃不完,放久了也不新鮮。我尋思著……去鎮(zhèn)上賣一賣?換點錢,買點家里缺的東西。歡歡,你覺得咋樣?” 他小心翼翼地征詢意見。

林歡歡手里的針線頓了頓,依舊沒抬頭,聲音更淡了:“隨你便……不用和我說?!?那語氣,仿佛在談論一件與她毫不相干的事。

羅承建心里一揪,知道她心結未解。他厚著臉皮湊近一步,用那種賤兮兮的、帶著點撒嬌意味的語氣:“哎呀呀!歡歡~你是我老婆,我不和你商量和誰商量嘛~家里大事小事,不都得你點頭才行?”

林歡歡捏著針的手指微微用力,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帶著點賭氣和酸澀:“和你那村花說去……讓她給你出主意……”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和難堪,眼神飛快地瞟了羅承建一眼。

羅承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尷尬和不知所措清晰地寫在臉上。他撓撓頭,干笑兩聲:“咳……那啥……我釣了條青魚,這玩意兒最好的了算是!中午就給你做了吃!其他的魚……我留一條草魚一條鯉魚晚上燉,剩下的……真拿去賣了啊?” 他語速飛快,說完也不等林歡歡反應,跟火燒屁股似的(主要是真疼),一溜煙竄出了屋子。

院子里,他一邊利落地收拾那條青魚,一邊心里嘆氣:這老綠茶造的孽??!給歡歡都整出應激反應了!革命尚未成功,老羅仍需努力!路漫漫其修遠兮……

收拾青魚費了點功夫。家里油罐子都快見底了,高端做法是想都別想。羅承建找了個相對完整的豁口盤子,把收拾干凈的青魚擺上,旁邊放了一小截蔥白和兩片薄薄的姜片——去腥三件套精簡版。清蒸!最省油也最能保留鮮味!

他麻利地生火,鍋里加水,架上蒸屜,把魚盤子放進去。又把昨晚剩的幾個硬邦邦的玉米面窩頭放在蒸屜邊上,借著蒸汽回軟。把炕桌支好,飯菜端上桌。

“來!歡歡,笑笑,開飯!” 羅承建招呼著,臉上是努力擠出的輕松笑容,“歡歡多吃點這青魚,聽說對孕婦特別好!笑笑也吃!多吃魚聰明!爹在外面盆里給你留了小魚玩,一會兒吃過飯,跟媽媽玩一會兒小魚,然后就得乖乖睡午覺了,知道不?”

笑笑坐在媽媽旁邊,經過昨天“開飛機”和烤魚的“賄賂”,對羅承建的恐懼明顯消減了不少。小孩子對愛的渴望是天生的。她看看羅承建,又看看媽媽,乖乖地點了點頭,小聲應道:“嗯。”

羅承建看著女兒乖巧的樣子,心都要化了,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許多:“笑笑真乖!”

他轉頭看向林歡歡,語氣帶著點商量和不易察覺的急切:“歡歡,去鎮(zhèn)上還有十幾里路呢,我這得背著東西,得趕緊出發(fā)了。去晚了,回來就得摸黑……”

林歡歡正夾了一小塊魚肉,聞言動作一頓。她低著頭,沉默了幾秒,才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擠出一句:“你……你還沒吃東西呢……吃一口再走吧……” 話里帶著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一絲微弱的關心。

羅承建心頭一暖,笑容更大了些:“我就不吃了!家里這點糧食,都是爹媽拿來的,我的口糧都自己送出去了!少吃一口應該的,就當是我該受的懲罰!你們娘倆吃好就行!” 他說得大義凜然,擺擺手,轉身就出了屋。

院子里,他看著裝滿魚的破背簍犯了愁。這破玩意兒四處漏風,裝點干草還行,裝活魚走十幾里路,到了鎮(zhèn)上魚也成魚干了。

目光掃過廂房屋頂,有了!他搬來梯子(又是一陣齜牙咧嘴),小心翼翼地從屋頂邊緣撕下一大塊還算完好的防水油布。

把油布仔細地墊在背簍里面,又往里面倒了小半桶清水,這才把除了那條青魚和特意留下的一條草魚、一條鯉魚之外的所有魚,一股腦倒了進去。

背簍瞬間變得死沉!羅承建試了試,費了老鼻子勁才背起來,壓得他后背的傷隱隱作痛。他一手拎起那條留下的草魚,剛要走,猛地想起前世聽人說過,孕婦需要陪伴,心情很重要。

自己這一去大半天,歡歡一個人在家,萬一又胡思亂想……

“有了!” 他眼睛一亮,拎著草魚,一瘸一拐卻速度不慢地沖向了老宅。

“麗麗!麗麗!” 剛到門口他就喊。

獨自在家的老妹羅麗麗應聲跑了出來:“大哥?”

羅承建把手里撲騰的草魚遞過去:“拿著!找個盆放水養(yǎng)著!晚上爹媽下工回來,讓媽做了給你們加餐!” 他頓了頓,看著妹妹清秀的小臉,囑咐道,“放了魚,你就去我家,陪你嫂子說說話,解解悶兒,知道不?”

羅麗麗乖巧地點點頭:“嗯!知道了大哥!”

羅承建伸手揉了揉妹妹的頭發(fā),壓低聲音笑道:“真乖!晚上就在我家吃!省得在家,建業(yè)建兵那倆混小子跟你搶魚吃!你嫂子和小侄女吃得不多,沒人跟你搶!”

羅麗麗一聽,眼睛瞬間亮了!家里的好東西,確實經常輪不到她這個女孩兒?!爸x謝大哥!我這就去放魚!” 小姑娘歡快地跑回院子。

看著妹妹小小的背影,羅承建笑了笑,深吸一口氣,認命地背起那沉甸甸的背簍,踏上了前往雙溪鎮(zhèn)的“征途”。

十幾里路,背著小五十斤的魚和水,頂著伏天正午能把人烤化的毒日頭,屁股還帶著“愛的印記”……羅承建感覺自己像頭負重拉磨的老驢,每一步都走得汗流浹背,齜牙咧嘴。

十幾里路,硬是讓他走出了兩萬五千里長征的氣勢。終于,在下午兩點左右,他像只被太陽烤蔫的蝦米,腳步虛浮地挪進了雙溪鎮(zhèn)的地界。

鎮(zhèn)子不大,一條主街,兩邊多是磚瓦房,比村里氣派些,但也透著股陳舊。街上行人不多,顯得有些冷清。

放下背簍,羅承建靠著樹蔭大口喘氣,感覺肩膀和后背都不是自己的了。歇了口氣,他開始琢磨:魚賣給誰?鎮(zhèn)上居民手頭也不寬裕,買魚改善生活的意愿恐怕不高……

他腦子飛快轉動。前世積累的商業(yè)嗅覺在關鍵時刻發(fā)揮了作用!醫(yī)院!對,鎮(zhèn)醫(yī)院!無論是生孩子的產婦,還是住院養(yǎng)病的傷患,魚湯都是滋補的佳品!家屬肯定舍得花錢!

目標明確!羅承建重新背起背簍,吭哧吭哧地挪到了鎮(zhèn)醫(yī)院門口。找了個枝繁葉茂的大樹蔭,放下背簍,揭開油布一角,露出里面活蹦亂跳、銀光閃閃的鮮魚。

他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扯開嗓子就吆喝起來,聲音洪亮,帶著山里人特有的樸實和熱情:

“賣魚嘍!賣魚嘍!新鮮的鯉魚草魚!剛出水庫,活蹦亂跳!燉湯味美又滋補!大補元氣!給懷孕的媳婦兒補身子,奶水足!給坐月子的補營養(yǎng),恢復快!給住院養(yǎng)傷的補氣血,好得快!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過了這村沒這店嘍!”

這吆喝詞,精準地戳中了醫(yī)院門口潛在客戶的心窩子。很快,幾個四十來歲、穿著打扮像是家屬的大媽就被吸引了過來,圍在背簍邊探頭探腦。

“喲,小伙子,你這魚看著是挺新鮮哈?咋賣的?” 一個圓臉盤、嗓門挺大的大媽率先開口。

羅承建立刻堆起十二分的笑容,熱情介紹:“大姐您眼力真好!我這魚,草魚兩塊五一斤,鯉魚一塊五一斤!您瞧瞧這鱗片,多亮!您摸摸這身子,多硬實!保證是今天早上現(xiàn)撈的,從水庫到您手里,沒超過半天!”

“兩塊五?一塊五?” 旁邊一個瘦高個、顴骨有點高的阿姨皺起眉頭,“小伙子,你這價可不便宜??!街口老李頭那魚攤,草魚才賣兩塊二,鯉魚一塊二!你這貴了三四毛呢!”

羅承建絲毫不慌,笑容不變,語氣更加誠懇:“哎呦我的好大姐!您說的那是啥魚啊?能跟我這比嗎?他那魚,指不定在盆里養(yǎng)了幾天了,蔫頭耷腦的,燉出來湯都發(fā)渾!您再看看我這!”

他伸手從背簍里撈起一條活蹦亂跳的草魚,那魚尾巴甩得啪啪響,水珠濺了老高,“您聽聽這動靜!看看這精神頭!吃魚不就圖個新鮮勁兒嗎?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幾位大媽,話鋒一轉,直擊痛點:“再說了,大姐們來醫(yī)院是干嘛的?那肯定是家里有要緊的人??!要么是添丁進口的大喜事,要么是盼著親人早點康復!這魚湯啊,最是滋補清淡,醫(yī)生肯定也建議吃點好的補補,而且肯定也說得吃清淡點吧?您說,是省那幾毛錢買條不新鮮的湊合呢?還是多花點,給家里人燉一鍋鮮掉眉毛、真正滋補的好湯?哪個更劃算?哪個更能顯出您的心意?”

這番話,入情入理,又帶著點煽動性。那圓臉大媽明顯被說動了,看著羅承建手里那條精神十足的草魚,點了點頭:“小伙子你會說話!聽著在理!行,給我來條鯉魚!要大點的,給我兒媳婦燉湯下奶!”

“好嘞!大姐您爽快!” 羅承建立刻眉開眼笑,麻利地從背簍里挑出一條個頭最大、看著最精神的鯉魚,拎起來掂了掂,“您看這條!絕對夠分量!我估摸著得有一斤六七兩!這樣,大姐您照顧我生意,我也不能小氣!給您算一斤四兩!兩塊一毛錢,您給我兩塊整就成!您要是不放心,回去找醫(yī)院食堂借個秤稱一稱,要是少了一錢,您明天來找我,我給您補一條大的!或者退錢都行!您看,魚我都給您穿好草繩了,提著就走,方便!”

圓臉大媽一看那魚,確實不止一斤四兩,羅承建又說得這么敞亮,頓時眉開眼笑:“行!小伙子實誠!這兩塊錢你拿著!” 她爽快地付了錢,接過魚,還不忘叮囑:“明天要是還有魚,給我留條草魚??!我兒媳婦愛吃草魚!”

“得嘞!謝謝大姐!恭喜您抱大孫子啦!” 羅承建嘴甜地送上祝福。

“哈哈哈,同喜同喜!” 大媽樂呵呵地提著魚走了。

有了這個開門紅,羅承建更是信心十足。他如法炮制,面對不同的顧客,靈活運用“新鮮論”、“滋補論”、“劃算論”,再加上主動抹零(少算一二兩)、打包票(不夠稱包換)的“組合拳”,很快就把背簍里那些一斤多的鯉魚、草魚賣了個七七八八。

“大姐,您看這草魚多肥!燉湯油汪汪的,最下奶!給您算一斤三兩,三塊二毛五,您給三塊二!”

“大娘,給大爺補身子吧?鯉魚好!溫補!這條算您一斤二兩,一塊八!您給一塊七!”

“這位大哥,媳婦剛生?恭喜??!來條鯉魚!算您一斤半,兩塊二!再送您兩條小鯽魚給娃熬湯底!不要錢!”

他嘴皮子利索,笑容熱情,態(tài)度誠懇,價格也“靈活”得讓人舒服。那些原本嫌貴或者猶豫的大媽大嬸,大多被他忽悠得心甘情愿掏了腰包。

最后,背簍里只剩下那十幾條沒人太看得上的小板鯽了。

羅承建也不氣餒。他清了清嗓子,換了個吆喝策略:

“處理小魚嘍!新鮮小鯽魚!燉湯熬奶,營養(yǎng)都在湯里!五毛錢三條!買五條送一條!便宜實惠!給產婦熬湯底,給娃熬點米糊,鮮得很吶!過了這村,小魚可就被我拿回去喂貓了!”

這“清倉處理”、“買贈”的套路一出,加上價格確實便宜,很快又吸引了一些精打細算的家庭主婦。你三條,我五條,不一會兒,那堆小板鯽也被搶購一空!

看著空空如也、只剩下濕漉漉油布和一點水的背簍,羅承建長長舒了一口氣,抹了把臉上的汗,只覺得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但心里卻充滿了巨大的成就感!他小心翼翼地把賣魚得來的錢掏出來,躲在樹蔭下點了一遍又一遍。

“一塊,兩塊……五塊……十塊……十五……二十……二十三塊七毛五!” 羅承建眼睛放光,心里樂開了花!二十多塊!在1981年,這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夠干不少事了!

“樹兄,謝了??!” 羅承建拍了拍給他提供陰涼的大樹,又豪氣地把背簍里剩的那點水“嘩啦”一下全澆在了樹根下,“這點水,就當兄弟請你喝的了!”

他美滋滋地把錢揣進貼身的褲兜里,拍了拍,感覺無比踏實。背起空背簍,腳步都輕快了不少,直奔鎮(zhèn)上唯一的供銷社而去。


更新時間:2025-08-12 12:1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