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醒了?” 冷硬的聲音砸過來。我轉(zhuǎn)頭,
看見個穿黑色緊身訓練服的男人站在床邊,肩寬腰窄,肌肉線條像刀刻出來的。
他手里捏著個玻璃杯,指節(jié)泛白,眼神比冰碴子還涼?!澳闶钦l?” 我嗓子干得冒煙,
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這聲音不對勁,軟得發(fā)膩,像沒斷奶的小貓。男人沒說話,
把水杯往床頭柜上一放,杯底磕出脆響。我這才看清他的臉,輪廓鋒利得能割傷人,
偏偏睫毛又密又長,垂眼時投下片陰影,矛盾得讓人喉嚨發(fā)緊?!傲炙?,
” 他突然念出我的名字,卻帶著股嘲諷,“吞了半瓶安眠藥,現(xiàn)在知道醒了?”林霜降?
這是我穿越前的名字。我猛地坐起來,被子滑下去,露出胸口一大片蒼白的皮膚。
男人的視線像被燙到似的跳開,耳尖卻悄悄紅了。床頭柜上放著面鏡子,
我抓過來一看——鏡子里是張美得雌雄莫辨的臉,眼角微微上挑,嘴唇紅得像剛咬破,
就是臉色慘白,帶著股病態(tài)的脆弱。“操?!?我低罵一聲,
腦子里突然涌進一堆不屬于我的記憶。這身體也叫林霜降,是某集團的小少爺,親媽早死,
被后媽拿捏得死死的。他爸為了和某公司聯(lián)姻,要把他嫁給大他三十歲的王總,原主受不了,
吞藥了。而眼前這個男人,叫秦野,是林家雇來的首席保鏢,也是看管我的人。
“醒了就把粥喝了。” 秦野端來個碗,語氣沒起伏。我盯著他緊身衣下起伏的背肌,
突然笑了。原主懦弱,但我不是。穿成這樣個美人,不搞點事情簡直對不起這張臉。
我掀開被子,故意只穿著件真絲睡袍,領(lǐng)口松松垮垮掛在肩膀上?!扒馗?,我手軟,喂我。
”秦野的動作僵了一下,背影繃得像塊鐵板?!白约撼浴!薄翱晌沂遣∪税?。
” 我往前走了兩步,睡袍下擺掃過他的小腿。他猛地轉(zhuǎn)身,眼神像要吃人,
呼吸卻亂了半拍。距離太近了。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著點汗水的咸澀,
意外地不討厭。他的睫毛很長,垂下來時能遮住眼底的情緒,
只留下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薄唇?!吧贍?,請自重。” 他往后退了半步,喉結(jié)滾了滾。
就在這時,門被踹開。林父帶著后媽闖進來,把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簽了!
”是訂婚協(xié)議,甲方王總,乙方林霜降?!拔也缓??!?我把協(xié)議掃到地上。
林父揚手就要打,秦野突然動了,站到我身前?!跋壬?,少爺剛醒。”“滾開!
” 林父罵道,“養(yǎng)你就是讓你看著他的,不是讓你護著他的!” 他指著我的鼻子,
唾沫星子噴過來,“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就是我們林家養(yǎng)的寵物,讓你嫁誰就嫁誰!
”后媽假惺惺地拉著林父:“別生氣,霜降還小?!?轉(zhuǎn)頭又對我說,“霜降啊,
王總雖然年紀大,但有錢有勢,你嫁過去不受罪?!薄笆前?,” 我笑著扯了扯睡袍領(lǐng)口,
露出更多皮膚,“畢竟我這種賠錢貨,也就配給人當玩物了?!鼻匾暗娜^在身側(cè)捏緊了,
指節(jié)泛白。“知道就好!” 林父冷笑,“給你三天時間,再敢?;?,我就打斷你的腿,
直接給王總送過去!”他們走后,秦野把我鎖在了露臺。外面零下五度,我只穿了件睡袍,
凍得牙齒打顫。秦野就站在門口,像尊門神,黑色訓練服被風吹得貼在身上,
勾勒出驚人的線條。我故意往他那邊走了兩步,腳踩在冰碴子上,疼得發(fā)麻?!扒馗?,我冷。
”他從屋里拿了條羊絨毯出來,遞我的時候手伸到一半又停住,眼神落在我露出來的鎖骨上,
暗得嚇人?!白约号??!蔽覜]接,反而往前湊了湊,幾乎要貼到他身上。
他身上的熱氣混著氣息撲過來,燙得我皮膚發(fā)麻。“秦哥,你說他們要是發(fā)現(xiàn),
他們雇來的保鏢,其實想看我……”我的話沒說完,他突然轉(zhuǎn)身,耳尖紅得要滴血。“少爺,
安分點。”風更大了,吹得我的睡袍獵獵作響。我看著他緊繃的背影,
突然覺得這牢籠也沒那么難熬。我摸了摸枕頭底下,摸到個冰涼的東西——是把刀片,
原主藏的。嘴角勾起笑,我對著秦野的背影輕聲說:“想困著我?
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币股?,秦野的肩膀似乎抖了一下。我沒看見,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正死死攥著個微型耳機,里面?zhèn)鱽砹指副涞穆曇簦骸岸⒕o他,
別讓他?;ㄕ小M蹩偰沁呎f了,下周必須見到人,死的活的都行?!蔽冶绘i在臥室的第三天,
秦野來送早餐時,手里多了個保溫桶?!肮芗易龅哪瞎现??!彼淹胺旁谧郎?,
指尖避開我的視線。我盯著他手腕上的淤青——昨天林浩帶人來砸門,秦野攔了一下,
被鋼管蹭到了?!傲趾颇菑U物,也就敢動這種歪腦筋?!鼻匾皼]接話,轉(zhuǎn)身要走。
我突然從背后叫他:“秦哥,你妹妹……病得很重嗎?”他的腳步頓住了。
監(jiān)控器的紅燈在角落里閃,我看見他喉結(jié)滾了滾,半天才說:“與你無關(guān)。”門關(guān)上的瞬間,
我把粥倒進馬桶。不是賭氣,是碗底壓著張紙條,用鉛筆寫的:“王總今晚來。
”字跡歪歪扭扭,是打掃阿姨的手筆。她是原主親媽的遠房親戚,偷偷幫過原主好幾次。
夜幕降臨時,秦野換了身黑色西裝,領(lǐng)帶系得一絲不茍。他站在臥室門口,像尊沉默的石像,
西裝褲包裹的長腿繃得筆直。“穿這個?!彼f來個禮盒,上面印著王總的公司logo。
我打開一看,差點吐出來——件酒紅色的絲綢睡裙,肩帶細得像根線,裙擺短到大腿根,
最惡心的是腰側(cè)縫著圈金屬鏈,扣頭閃著冷光?!巴蹩偟摹付Y’?!鼻匾暗穆曇衾涞孟癖?,
“他說……穿上才像個聽話的寵物。”我抓起睡裙往地上砸,
barefoot 踩上去碾:“告訴那個老東西,想要我?除非他來給我舔鞋。
”秦野的呼吸猛地重了,瞳孔里像是有火在燒。他突然上前一步,離我只有半臂遠,
西裝外套的邊緣擦過我的胳膊?!吧贍?,”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咬牙的意味,
“別硬碰硬。”我仰頭看他,故意把領(lǐng)口扯得更松。
他的視線落在我 collarbone 上,又猛地移開,耳尖紅得要滴血?!扒馗?,
”我笑出聲,指尖快要碰到他的領(lǐng)帶卻停住,“你說如果我現(xiàn)在大喊非禮,林家和王家的臉,
是不是會被撕爛?”他猛地后退,撞在門框上,發(fā)出咚的一聲。監(jiān)控器的紅燈閃得更急了。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秦野的耳機里傳出電流聲,他臉色一變:“王總來了,
待著別動?!彼D(zhuǎn)身要走,我突然抓住他的西裝下擺——指尖剛碰到布料就松開了?!扒馗纾?/p>
幫我個忙。”他回頭時,眼里的掙扎快溢出來了。十分鐘后,王總挺著啤酒肚闖進臥室,
身后跟著滿臉堆笑的林父和繼母?!靶∶廊?,可想死我了。”王總伸手就要摸我的臉,
一股子酒氣熏得人惡心。我往秦野身后躲,故意讓睡袍的帶子松掉,露出半邊肩膀?!巴蹩?,
您別急啊。”秦野突然往前站了半步,正好擋住王總的手?!巴蹩?,少爺有點怕生。
”王總瞪他一眼:“滾開,這里有你說話的份?”林父立刻幫腔:“秦野,退下!
”秦野沒動,后背挺得像塊鋼板。我看見他的手在身側(cè)攥成了拳,指節(jié)泛白?!鞍?,
”我突然開口,聲音甜得發(fā)膩,“王總送的裙子太好看了,我想換給您看看?!绷指敢汇?,
隨即笑了:“還是霜降懂事?!蓖蹩傂Φ醚劬Χ疾[起來了:“快去換,我等著看。
”秦野突然轉(zhuǎn)頭看我,眼神里全是警告。我沖他眨了眨眼,轉(zhuǎn)身進了浴室。鎖上門的瞬間,
我從浴室的通風口摸出個手機——是打掃阿姨昨天藏的。屏幕上顯示著一條未讀消息,
來自陌生號碼:“證據(jù)在你床頭柜第三格,我只能幫你到這?!蔽倚呐K狂跳,
趕緊打開床頭柜。最里面的格子里,藏著個錄音筆,
還有幾張照片——林父和王總在酒局上握手,旁邊放著份標注“挪用賑災(zāi)款”的文件。
原來原主不是只會哭,他早就開始收集證據(jù)了。外面?zhèn)鱽硗蹩偟拇叽俾暋?/p>
我把錄音筆塞進睡裙的內(nèi)襯,深吸一口氣,拉開了門。王總看見我穿睡裙的樣子,
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伸手就往我腰上摸:“真是個尤物……”他的手還沒碰到我,
秦野突然上前一步,手里拿著個托盤:“王總,喝杯茶醒醒酒?!辈璞锏臒崴纬鰜?,
濺在王總手背上。王總慘叫一聲,揚手就要打秦野?!白∈?!”我突然尖叫,往地上一蹲,
“王總,您別打秦哥!是我不好,我不該讓您等這么久……”這一鬧,
樓下的賓客都涌了上來。林父氣得臉都綠了,趕緊打圓場:“誤會,都是誤會!
”王總丟了面子,罵罵咧咧地走了。林父指著我的鼻子罵:“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沒理他,徑直走到秦野面前,踮起腳,湊到他耳邊——嘴唇離他耳廓只有一厘米。
“秦哥,謝了?!蔽业暮粑翟谒つw上,他猛地一顫。周圍的人都看傻了。
林浩突然陰陽怪氣地笑:“哥,你這是勾引導(dǎo)衛(wèi)上癮了?也對,反正馬上要嫁給老王八了,
現(xiàn)在不玩夠,以后沒機會了?!鼻匾暗难凵袼查g冷了下來,像淬了冰的刀,直直射向林浩。
林浩嚇得往后縮了縮,不敢再說話。當晚,我被關(guān)得更嚴了。秦野守在門口,整夜沒合眼。
凌晨三點,我餓得胃疼,敲了敲門:“秦哥,有吃的嗎?”他很快拿來面包和牛奶,
放在地上推過來,全程沒看我。我咬著面包,突然說:“秦野,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他的動作僵住了。過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才聽見他悶悶的聲音:“秦念。
”“很好聽的名字?!蔽倚α诵?,“她一定會好起來的。”他猛地抬頭,
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緒。監(jiān)控器的紅燈還在閃,像只窺視的眼睛。我喝完牛奶,
把盒子捏扁了扔給他:“麻煩秦哥收拾一下?!彼麖澭鼡旌凶訒r,
我看見他西裝內(nèi)袋里露出個角——是張照片,被折得很整齊。等他走后,我摸出錄音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