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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似瑾去往霍家,在北郊一個山莊。
整個半山莊園都是霍家的地盤,外圍有無數(shù)保鏢和衛(wèi)隊在巡邏。
外人根本無法靠近。
無法,姜似瑾只能守在環(huán)山的必經(jīng)之路上。
一直到三天后,才看見霍聞?wù)训能嚦霈F(xiàn)。
當下她也顧不上其他直接沖上去攔。
司機剎車不及差點撞上她。
姜似瑾摔倒在車前。
霍聞?wù)炎⒁獾杰嚽叭?,眉心緊鎖,邁步下車。
在伸手想要扶她那一刻被姜似瑾牢牢抓住。
“阿昭,我知道是你,你不要不認我好不好?”
霍聞?wù)炎笫滞笥蓄w痣,姜似瑾看得清楚。
那人也不會錯。
她用盡全力抱住他,“阿昭,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前是我不對,都是周子旭,是他勾引我,我對他沒有半點感情,如今我也已經(jīng)和他徹底斷絕關(guān)系,從始至終我愛的人都只有你一個。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霍聞?wù)训蛿棵寄?,也看穿是她的苦肉計?/p>
“姜似瑾,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和你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他扯開她的手,聲音冰冷,不帶半點溫度。
姜似瑾拼命搖頭。
“不,我不同意離婚,那不是我自愿的,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阿昭,我懷孕了,我們有孩子了,是你的孩子,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你可以怪我,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它不能沒有爸爸......,過去那些事我都可以彌補,你想要怎樣都可以的,只要你別離開我。”
她急切地想拉他的手去摸她的肚子,卻被霍聞?wù)褟娪驳馗耖_。
“孩子?”
他目光掃過她的小腹,沒有一絲波動,唇角甚至勾起譏諷。
“姜似瑾,你憑什么覺得我會要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
他刻意加重“來歷不明”四個字,一字一頓如鋒刃剜在姜似瑾心上。
他不承認這個孩子。
因為她曾經(jīng)的背叛。
姜似瑾喉間苦澀,眸中已被水霧氤氳。
“阿昭你相信我,這真的是我們的孩子......”
那話蒼白無力,霍聞?wù)迅疽膊粫嘈拧?/p>
他不欲再與她糾纏。
“姜似瑾,我們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從今往后別再來找我。”
話落他轉(zhuǎn)身徑直上車。
車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姜似瑾才反應(yīng)過來。
她想再去追時,已經(jīng)來不及。
她跌坐在地上,望著再一次絕塵而去的車影,眼眶積蓄已久的淚水肆意滑落。
可她不會就這么放棄。
姜似瑾用了一些手段才拿到霍聞?wù)训男谐獭?/p>
她堅信霍聞?wù)阎皇且粫r生氣,只要她堅持,他不會真的對她狠心。
這天,她追著霍聞?wù)训綍?/p>
跟在侍應(yīng)生后面進入包廂。
卻沒想到里面不止霍聞?wù)选?/p>
還有好幾個世家公子哥,他們見她突然闖入,紛紛側(cè)目。
“這不是姜家大小姐,最近經(jīng)常纏著霍大公子那個?”
“大公子和她那個保鏢老公長得像,姜小姐這是認錯了人,還是移情別戀了?”
有人走到姜似瑾面前,上下打量,眼神輕蔑。
“不過阿昭如今可是霍家家主,想要和霍家聯(lián)姻的人能從城東排到城西,姜家怕是都排不上號。”
他湊近一點,邪肆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玩味譏嘲。
“但像姜小姐這樣,豁得出臉,親自下場、死纏爛打追到男人堆里來的倒是頭一個。姜小姐可謂是勇氣可嘉??!”
話音落,周圍立刻爆發(fā)一陣哄笑。
姜似瑾面色驟白,深吸一口氣,強行忽略那些刺耳的話。
她目光穿過人群,死死鎖定在主位男人身上,“阿昭,我們能談?wù)剢???/p>
她聲音不穩(wěn),也沒有得到回應(yīng)。
眼前視線被遮擋,有人拉長音調(diào)陰陽怪氣。
“姜小姐,阿昭也是你能叫的嗎?叫這么親密不會是已經(jīng)把自己當成霍大公子身邊人了?”
“想跟大公子談?可以?。∠冗^了我們這關(guān),來者是客,按我們這兒的規(guī)矩,先喝三杯。喝得下,才有資格開口?!?/p>
又有一人拎著酒杯到她面前,琥珀色液體幾乎溢滿整杯。
“我喝不了?!?/p>
姜似瑾下意識捂住小腹。
那酒氣還未湊近就讓她胃中一頓翻涌。
“喝不了?剛才闖進門的膽子不是挺大嗎?現(xiàn)在裝什么柔弱?”
他朝旁邊另一個公子哥使了個眼色。
那人立刻上前一步,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直接拿起那杯酒,另一只手猛地捏住姜似瑾下顎。
“喝不了?我們可以教你喝?!?/p>
說著,就要把那杯烈酒強行往姜似瑾嘴里灌。
“唔!放開我,我不喝!”
她拼命扭著頭,試圖擺脫鉗制,烈酒灑了她一臉一身,狼狽不堪。
從小到大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
她的視線落在主位那個被眾星拱月的男人身上。
霍聞?wù)衙嫔薨?,辨不清神色?/p>
他始終一言不發(fā),似乎默許著那些人的動作。
包廂里充斥著男人們看戲的哄笑聲:“灌下去!灌下去!”
“給臉不要臉!”
就在那辛辣的酒液即將強行灌入姜似瑾口中的千鈞一發(fā)之際——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