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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知聿的眸子一縮:“你再說一遍?!”
似是料到了霍知聿的反應(yīng)。
助理顫抖地拿出兩份報告書,遞給霍知聿。
“霍總,我在霍家工作二十年,哪敢騙您呀?!?/p>
“這是拳擊場駐場醫(yī)生開具的死亡報告,當(dāng)時我也在場,苓冬小姐的確是沒有生命體征了?!?/p>
“另外一份是骨灰鑒定報告,霍總,簽了生死狀這是避免不了的結(jié)果,您節(jié)哀......”
接過那兩張紙,霍知聿像是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指關(guān)節(jié)都在微微顫抖。
“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霍知聿咬牙問道,“我不是說了,關(guān)于阿冬的事,要第一時間跟我匯報嗎?”
助理聞言哆哆嗦嗦地遞上自己的手機。
將那天的通話記錄展示在霍知聿面前。
“霍總,確定苓冬小姐死亡之后我立馬給您打了電話,可是......三百通電話,您都沒有開機?!?/p>
“我也攔著不讓人把苓冬小姐的尸體帶去火化,可是周家那邊說什么,怕你輸不起,就把人強行拉走了?!?/p>
“舒小姐門口的那些傭人說舒小姐受了刺激,要是還想保住飯碗的話就不要進去打擾你們?!?/p>
每一個字都重重砸在霍知聿的胸口。
讓他呼吸不上來。
霍知聿工作繁忙,手機永遠是24小時開機的狀態(tài),就連靜音也不會放。
怎么那天手機關(guān)機了那么久自己卻毫無察覺?
想到這些,他目光犀利地扭頭看向舒錦的房間。
陰沉著臉走進去。
......
苓冬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而又豪華的房間。
身邊人擔(dān)憂的目光讓她很快清醒過來。
“你......是誰?”苓冬警惕地問道。
男人見苓冬精神不錯,松了口氣。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北言。你聯(lián)系的阿彪,是我的手下?!?/p>
雖然聽起來十分陌生,但只是稍加思索苓冬就猜出對方是幫助自己假死逃脫的人。
“陸先生,謝謝您?!?/p>
“我沒有錢給您,但是我可以替您上拳擊場掙錢。”
“只要......您不要告訴霍知聿,我還活著?!?/p>
苓冬真誠地表示自己的謝意,她本就不是會說漂亮話的人,只知道要知恩圖報。
看著面前像只刺猬般小心翼翼的苓冬,陸北言不由得泛起一絲酸澀。
他搖搖頭。
“我們陸家不靠這個掙錢,只是偶然被朋友邀請去看拳擊賽才認(rèn)識了你?!?/p>
“看你小小年紀(jì)就要替人在拳擊場上賣命,于心不忍,就派阿彪去找你,希望有一天可以成為你的退路?!?/p>
“苓冬,人可以有很多種精彩的活法,但絕不是你曾經(jīng)為霍家賣命那樣?!?/p>
陸北言的話讓苓冬半晌接不上來。
她咬著嘴唇,努力不讓淚水滾落。
原來,世界上也會有很多種人,不全都是霍知聿那樣狠心的。
半晌后苓冬轉(zhuǎn)移了話題。
“陸先生,您是用了什么辦法騙過霍知聿,讓他以為死的人是我?”
這個問題才是苓冬最擔(dān)心的。
在霍知聿身邊這么多年,她太了解霍知聿的多疑,絕不是輕易能騙過去的。
陸北言輕笑。
“往檢驗科里塞一個人,對陸家而言不算難事。況且當(dāng)時他一門心思撲在那個女人身上,不在拳擊場,然而在場的人都可以成為證人?!?/p>
聞言苓冬這才松了一口氣。
“謝謝,不過無功不受祿,陸先生,我可以做你的保鏢?!?/p>
見到如此執(zhí)拗的苓冬陸北言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
“你這丫頭......也罷,如果這樣能讓你心安理得地在陸家待著也好?!?/p>
“薪水我比霍知聿給你的多十倍,他給你開多少?”
苓冬沉默了許久。
最終尷尬地?fù)u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