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清音將要下樓時,蘇晚晴幾個健步?jīng)_上樓,
不顧膝蓋疼痛,竟直戳戳的跪在臺階上:“太太,您別同陸總置氣,他昨夜也是一時興起,陸總是愛您的,”
“求您不要這么任性”
說著,就要去奪林清音的手提包,
林清音一時沒防備,被這大力拉扯,一個沒站穩(wěn),竟直戳戳的朝樓下倒去。
連帶的,蘇晚晴也一并滾下樓梯。
來不及驚呼,林清音的肚子已經(jīng)被大力磕在臺階上,
二人瞬間滾落,陸離近乎失聲:“音音!”
幾個跨步朝下奔去,可到底是慢了一步,
二人滾落在一樓樓梯口,蘇晚晴磕到額頭,血流不止。
而林清音此時腹痛難忍,陸離大力將人攬在懷里,失聲大喊:“快叫救護車!”
頓時,整個陸家大廳亂做一團。
蘇晚晴眼見自己籌謀五年的男人,卻攬著他的陸太太早已失了分寸,心里別提有多難受。
陸氏旗下,明德醫(yī)院高級病房,
林清音轉(zhuǎn)醒,手不自覺的摸向小腹,心下一沉,孩子還在!
陸離一臉憔悴的守在床側(cè),大手覆在她的手上,
聲音溫柔:“院長親自檢查過了,你和孩子都安好”
說著起身,想湊近些親吻他的陸太太,
卻被林清音嫌惡的躲開。
“你很在意這個孩子?”
林清音開口,聲音里聽不出喜怒。
陸離的手,在她的手上摩挲:“這是自然,咱們盼了五年的孩子,怎么會不在意”
林清音的心又是一沉,
很好,越在意,失去的時候才越痛!
就在此時,陸離的手機響了,
是管家打來的:“先生,蘇小姐還在搶救,情況危急”
陸離眼見的皺眉焦急,抬眼看向林清音,只見她別過臉去,
陸離有些不自然的解釋:“晚晴那邊情況不太好,我看看就回來”
說著,又不放心的安撫道:“放心,明德的專家隨時待命,只為你和孩子安全”
說著,竟慌的起身,不顧形象的奔出病房。
直到人離開,林清音閉了閉眼,心如死灰,
隨手撥出一個電話:“阿璇,我要轉(zhuǎn)院,現(xiàn)在”……
陸離何時這樣在意過除了她以外的女人,果然,他對蘇晚晴大約是走心走腎,
也好,快刀斬亂麻,她林清音從此恣意獨活!
林清音的特護病房,在醫(yī)院頂樓,而蘇晚晴在二樓急救室,
陸離到手術(shù)室時,蘇晚晴剛從手術(shù)室搶救出來,
蘇晚晴拉著陸離的手不住搖頭,眼淚撲簌簌的掉:“陸總,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去拉林小姐,你知道的,那孩子……”
陸離打斷她的話,有些心不在焉的扯開蘇晚晴拉著的衣袖:“我從未懷疑過你,畢竟你也期待這個孩子,放心,音音沒事,孩子還在”
說這話時,陸離沒來由的心里一慌,
想起臨走時,他的陸太太別過去的側(cè)臉,孤注,決絕……
可蘇晚晴聞言,卻心下一沉,暗自咬牙,
林清音還真是命大,懷著孕從樓梯上摔下去居然沒事,就連孩子都沒受影響。
這時,助理打來電話,
醫(yī)院頂樓特護病房內(nèi),太太離奇失蹤,查無蹤跡。
陸離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了,他從未想過有一刻自己會失去林清音,
哪怕在與蘇晚晴激情纏綿時,他也只認定林清音是他的妻子。
而蘇晚晴,不過是為了五年前的恩情,
只要他為她做夠十件事,他們之間就算徹底結(jié)束,
只有徹底解放,他就能全心全意的讓林清音成為徹徹底底的陸太太。
陸離的心一沉再沉,深吸口氣,壓下心里慌亂:“加派人手,全力搜尋,所有注冊過的醫(yī)院,一個也不能放過!”
林清音現(xiàn)在雖說脫離危險,可到底是雙身子的人,必定要住院保胎,他就不信,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
可是一連三日,林清音消息全無,而蘇晚晴的狀態(tài)一直不穩(wěn)定,
放眼禹城,蘇晚晴舉目無親,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陸離終究不忍心留她一人在醫(yī)院,
只能加派人手,酒店,車站,港口,機場,所有林清音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都被搜尋個遍。
禹城,最私密的私立醫(yī)院,婦產(chǎn)科手術(shù)室,
林清音的流產(chǎn)手術(shù)正在進行。
安璇,安洵則焦急的守在門外,
安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說音音是不是傻,已經(jīng)預(yù)約了流產(chǎn)手術(shù),為什么還要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那可是十六階樓梯,萬一摔出個好歹,有她后悔的時候!”
安璇也是在接到林清音時,才知曉她不過是順勢而為,隨蘇晚晴一起摔下臺階。
安洵也是后怕,他剛下飛機,就收到妹妹的連環(huán)奪命叩,
馬不停蹄的趕往醫(yī)院,索幸陸離不在,
兄妹二人聯(lián)手將林清音神不知鬼不覺,從陸氏旗下的明德醫(yī)院轉(zhuǎn)出。
此時,他擔憂的看向手術(shù)室方向,那里赫然顯示“正在手術(shù)”,
沉聲開口:“音音做事向來有章法,即便知曉陸離出軌,自己被三,不也沉著應(yīng)對,”
頓了頓,繼續(xù)開口:“只是,這一次,她的確太過冒險”
安璇看著自家哥哥,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全世界就你最了解她”
“既然這么了解,五年前為什么不去把她搶回來!”
“但凡你動作快一丟丟,音音也不會受這委屈!”
安洵聞言,手不自覺握成拳。
五年前,安家父母新喪,安家內(nèi)部動蕩,
他自顧不暇,說不定哪一日就死在動亂中,
拿什么去保護這個從小被呵護長大的公主。
兄妹二人沉默,直到后半夜,在林清音即將推出手術(shù)室時,
安璇再也按捺不住提醒自家哥哥:“哥,在愛情里,就要又爭又搶,別想什么君子約定,把人追到手才是王道!”
安洵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晦暗不明:“ 我知道”
手術(shù)室門被打開,林清音被推出手術(shù)室,
手術(shù)的第二日,清晨早起,
逆著光,林清音發(fā)覺床邊坐著一個成熟干凈的男人。
修長的手骨節(jié)分明,正在用熱毛巾為她仔細擦手,
“洵哥哥?”
林清音不確定的喊出口,他們都已經(jīng)五年未見,安洵沉穩(wěn)了許多。
安洵抬頭,滿眼心疼,
伸手撫上她額間碎發(fā):“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
面對安洵輕撫額頭的手,林清音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阿璇說過你要回來的,抱歉,今日有事,答應(yīng)阿璇為你接風洗塵,卻沒做到”
安洵溫和一笑:“沒關(guān)系,行程有變,我也是昨夜剛下飛機”
所以,他是一下飛機就來了醫(yī)院?林清音詫異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