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代練：從青銅到王者的逆襲》第一章煙味和泡面湯的酸腐氣裹著悶熱的風，
灌進“老地方網吧”的后門。蘇然猛地睜開眼時，額頭正抵著黏糊糊的鍵盤，
鼻尖蹭到一串凝固的油漬——是他前天才打翻的康師傅紅燒牛肉面。屏幕上，
刺眼的紅色提示還在跳動：【檢測到第三方軟件，賬號已永久封禁】?！安?。”他低罵一聲，
左手撐著桌子想起來，手腕卻傳來鉆心的疼。低頭一看，道淺粉色的疤正趴在腕骨上，
邊緣還泛著紅——是三天前被幽靈工作室的人堵在巷口，手機被搶時，
碎掉的鋼化膜劃出來的。這個疤……不是早就淡成白色了嗎？蘇然的心臟像被一只手攥緊，
猛地回頭。吧臺后面，老李正佝僂著背算賬，頭頂的吊扇有氣無力地轉著，
扇葉上掛著的蜘蛛網晃來晃去。
墻上的日歷停在2020年6月15號——他被幽靈誣陷用外掛，賬號徹底報廢的那天。
他重生了。重生在五年前，自己還沒被打斷腿，老李的網吧還沒被幽靈強占改成外掛交易點，
那些被幽靈騙走學費的中學生，還沒抱著手機在天臺哭。“小蘇？醒了？”老李抬起頭，
老花鏡滑到鼻尖，“剛才幽靈工作室的人又來了，說你那號……”“我知道?！碧K然打斷他，
聲音因為震驚有些發(fā)飄。他盯著屏幕上自己的賬號主頁——ID“泥鰍”，段位星耀二，
勝率68%，英雄池里的韓信標著“省級第47”。這是他當年最風光的號，
也是被幽靈用一張偽造的外掛截圖，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的號?！八麄冋f，只要你肯簽合同，
加入工作室，這號就能解封。”老李嘆了口氣，把一杯泡好的枸杞水推過來，
“刀疤那小子還說，給你開月薪兩萬，比你自己接單子穩(wěn)……”“李叔?！碧K然端起水杯，
手指因為用力泛白，“你還記得這網吧的轉讓費多少嗎？
”老李愣了下：“十五萬啊……怎么突然問這個？”“三個月。”蘇然把水杯重重頓在桌上，
枸杞水濺出來，在桌面上暈開一小片黃漬，“我要在三個月內，賺夠十五萬，
把這網吧盤下來?！崩侠顝埩藦堊?，想說什么，卻被蘇然眼里的光堵住了。
這孩子平時說話總是帶著點混不吝的笑，此刻卻像換了個人，
眼神里的狠勁像是要把什么東西嚼碎了吞下去?！斑€有，”蘇然的目光掃過屏幕右上角，
幽靈工作室的聊天框還亮著，刀疤剛發(fā)來一句“考慮好了叫哥”，“我要讓幽靈那幫孫子，
當著所有代練的面，承認他們誣陷我，把他們靠外掛打上去的國服賬號，一個個注銷干凈。
”他的指尖在鍵盤上敲了敲，點開幽靈工作室的主頁。
置頂的動態(tài)是一張截圖：他們的“國服韓信”賬號排在代練榜第一，配文“純手打，
不服來戰(zhàn)”。蘇然記得清楚，這個號的操作者，當年就是靠偷學他的韓信連招，
再加上外掛的“自動躲技能”，才坐穩(wěn)了第一的位置?！澳惘偭?？”老李急了，
“他們背后有人，上次三中那個學生被他們騙了錢，家長報警都沒用……”“有用沒用，
得試過才知道?！碧K然突然笑了，伸手摸了摸手腕的疤，那里的皮膚還在發(fā)燙，“李叔，
你信我一次。這次，我不用掛，不用歪門邪道，就用他們最看不起的青銅局，一點點往上爬。
”他點開接單平臺，無視那些“巔峰賽2000分加急”的高價單，
專門篩選“青銅三到黃金四”的單子。價格低，耗時長，是所有代練都嫌棄的活計。
“你接這些？”老李皺眉，“這得猴年馬月才能攢夠十五萬？”“快得很。
”蘇然點了個中學生的單子，備注里寫著“求大神帶，我媽說上黃金就給我買新課本”。
他私聊對方：“單子我接了，免費。但你每天得給我發(fā)一道數學題，做不對我就停單。
”對方秒回：“真的？大神你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做題！”蘇然笑了笑，
又接了個上班族的單子，備注“晚上十點后打，別坑”。他回復：“保證勝率，
但我得先掉兩顆星?！崩侠羁吹弥睋u頭：“掉星？哪有代練給客戶掉星的？
”“這你就不懂了?！碧K然調出那個上班族的戰(zhàn)績，最近十把輸了八把，勝率低得離譜，
“他這號被系統標記成‘坑’了，匹配的隊友全是菜雞。我先掉兩顆星，
讓系統以為他‘實至名歸’，再匹配就能遇上正常隊友，打起來事半功倍。”他一邊說，
一邊點開游戲。選英雄時故意鎖了個妲己，在隊友的“？”聲里打字：“新手，求帶。
”進入游戲，他操控著妲己在泉水逛了兩圈，等對面打野紅BUFF快打完時，
突然一個閃現沖過去，二一技能秒掉殘血的韓信，然后頭也不回地跑回塔下?！?？？？
”對面韓信發(fā)來了問號。蘇然叼著煙笑，左手在鍵盤上敲得飛快。
他太清楚這些低分段玩家的心理了——順風就浪，逆風就投，被單殺一次就急著找場子，
根本不懂什么叫運營。十五分鐘后，游戲結束。妲己戰(zhàn)績12-0，評分16.0。
客戶發(fā)來消息：“大神！你這是新手？我不信！”蘇然沒回，點開下一個單子。
屏幕右下角彈出幽靈工作室的新動態(tài)，刀疤發(fā)了張照片：他們團隊在高檔餐廳聚餐，
配文“努力的意義，就是不用打青銅局”。照片里，刀疤左手戴著塊新手表，
右手比了個“6”的手勢，手腕上隱約能看到和蘇然相似的疤——當年搶他手機時，
被他咬出來的。蘇然盯著那張照片，緩緩吐出一口煙。煙霧模糊了屏幕，
也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緒?！芭Φ囊饬x？”他低聲重復，指尖在“開始游戲”按鈕上頓了頓，
然后猛地按下去，“你們懂個屁?！庇螒蚣虞d的進度條慢慢爬滿，
熟悉的“歡迎來到王者榮耀”響起時，蘇然摸了摸手腕的疤。那里的疼痛越來越清晰，
像是在提醒他——這不是夢。這一世，他要從青銅開始，一步一步，把失去的全部奪回來。
而那些欠了他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重生代練：從青銅到王者的逆襲》第二章網吧的空調壞了第三天，
蘇然額頭上的汗滴在鍵盤上，暈開一小片水漬。他剛打完一把青銅局，
用輔助孫臏靠著“假裝逛街實則偷視野”的套路，硬生生把隊友從投降邊緣拽了回來。
客戶是個農民工大叔，發(fā)來條語音，帶著濃重的鄉(xiāng)音：“小師傅，
俺兒子說你比他學校老師還有耐心，這五十塊錢你一定收下。”蘇然笑著回了句“叔，
留著給孩子買練習冊”，點了收款。錢包余額跳到三千七，距離十五萬還差一大截，
但他心里踏實。這半個月接的全是青銅到黃金的散單，沒一個差評，
甚至有家長特意送來錦旗，上面寫著“代練育人，德藝雙馨”，被老李掛在吧臺正上方，
比營業(yè)執(zhí)照還顯眼?！岸！苯訂纹脚_的私信提示音突兀響起。蘇然點開，
頭像是幽靈工作室的標志——一只齜牙的黑貓，發(fā)信人是“刀疤”?！居锌諉?？談筆生意。
】蘇然指尖一頓，摸了摸手腕的疤。這道疤在重生后慢慢淡了，但每次遇到幽靈的人，
總會隱隱發(fā)疼。他回了個“？”?！敬髥巫樱跽邥x級賽，五萬塊?！繉Ψ矫牖?，
緊跟著發(fā)來一張截圖：賬號ID“電競太子爺”，鉆石一三星，勝率42%，
英雄池全是法師，戰(zhàn)績慘不忍睹?！究蛻羰莻€富二代，只要今晚能上王者，錢不是問題。
】蘇然吹了聲口哨。五萬塊，夠他接兩百個青銅單，抵得上一個多月的辛苦。
他敲鍵盤：【這號勝率太低，得掉分重打，五萬不夠。】【不用掉分?！康栋袒氐煤芸?，
【我們有‘無痕掛’，自動躲技能，透視視野，保證一把不輸。你只用坐那兒，
手指隨便點就行?！刻K然的眼神冷了下來。果然是這招。
前世他就是被這所謂的“無痕掛”坑了——幽靈故意把帶有后門的外掛給他用，
轉頭就截圖舉報，讓他百口莫辯。【用掛？】他打字，
【你們工作室的規(guī)矩不是‘純手打’嗎？】【規(guī)矩是給客戶看的?！康栋贪l(fā)來個冷笑的表情，
【蘇然，別裝了。你當年那號怎么沒的，心里沒數？用掛怎么了？能贏錢才是本事。
這單成了，不光五萬塊，你還能進工作室核心組，以后巔峰賽的單子隨便你挑，
比你現在接這些青銅單強十倍。】窗外的天暗下來，網吧里的燈亮了，照在蘇然臉上，
一半明一半暗。他看著屏幕上的“五萬塊”，心里像有只蟲子在爬。十五萬的目標像座大山，
這五萬塊就是最省力的捷徑。老李昨天還念叨著網吧的消防設施該換了，
再不交錢就要被勒令停業(yè)……【考慮得怎么樣？】刀疤又發(fā)消息，【我在你網吧樓下，
給你帶了外掛的演示U盤。三分鐘不下來，這單我找別人了?！刻K然站起身，
老李連忙問：“咋了？”“談筆生意?！彼テ鹱郎系呐f手機，屏幕裂得像蜘蛛網，
剛好能擋住側面的攝像頭。下樓時，他摸了摸褲兜里的打火機，金屬殼子硌著掌心，冰涼。
網吧門口，刀疤靠在一輛黑色轎車上，穿件花襯衫，
左手腕的疤在路燈下很顯眼——那是當年被蘇然咬的。他手里轉著個銀色U盤，見蘇然下來，
咧嘴笑：“算你識相。”“U盤給我看看。”蘇然沒接話，伸手。刀疤把U盤扔過來，
蘇然接住，指尖故意在接口處蹭了蹭?！斑@掛真能防檢測？”他裝作懷疑，低頭擺弄手機，
假裝要查評價，實則長按U盤圖標，點了“復制”。進度條在裂屏的縫隙里慢慢爬，
像條偷偷溜走的蛇?！胺判?，”刀疤掏出煙，“這是我們最新款，內置反檢測程序，
打完一把自動清緩存，官方來了都查不出來。”他湊近一步，煙味噴在蘇然臉上，
“你當年那事，就是用的老款，才被抓住把柄。這次跟著哥混，保你發(fā)達。
”蘇然的手指頓了頓，復制進度條剛好走完。他把U盤扔回去，笑了笑：“五萬塊，
先付一半定金?！薄澳氵€討價還價？”刀疤挑眉，“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這網吧開不下去？
”“不信?！碧K然仰頭看他，眼神里的混不吝又冒了出來，“你要是敢動老李的網吧，
我就把這U盤里的東西，發(fā)給所有被你們坑過的客戶。反正我爛命一條，
大不了跟你們同歸于盡。”刀疤的臉色變了。他沒想到這個整天接青銅單的窮代練，
敢跟他叫板?！靶小！彼е缽腻X包里數出兩萬五，摔在蘇然懷里，“今晚十二點前，
必須上王者。出了岔子，我讓你爬著出這個市?！碧K然把錢塞進褲兜，轉身往網吧走。
走到門口時，刀疤突然喊住他：“對了，那富二代脾氣不好，打游戲時別BB，
他說什么就是什么?！薄爸懒?。”蘇然頭也不回?；氐骄W吧，老李湊過來：“談成了？
”“嗯?！碧K然把兩萬五放在桌上，“李叔，先去把消防設施換了?！彼闷鹋f手機，
點開“文件管理”，那個名為“無痕掛”的安裝包靜靜躺在里面。晚上十一點，
“電競太子爺”準時發(fā)來組隊邀請。蘇然點了接受，對方直接開麥，
聲音囂張：“你就是我爸找的代練？快點，我困了，三把之內必須上王者?！薄爸懒?。
”蘇然戴上耳機，調整麥克風位置，確保能錄下所有聲音。第一把，對方選了打野李白，
全程逛街，紅BUFF被反了就罵輔助，龍被搶了就怪中路。蘇然選的射手后羿，默默補刀，
趁對方吵架時偷了兩條龍，硬生生拖到后期，一波團戰(zhàn)打贏了?！斑€行?！碧訝敽吡艘宦暋?/p>
第二把，對方選了法師武則天，技能全空，還怪蘇然的輔助沒保護好。蘇然玩的孫臏，
故意把二技能開在對方臉上，讓他誤以為能秀，結果被對面秒掉。“哎呀，手滑?！彼狼?，
聲音誠懇。太子爺罵了句臟話，蘇然沒接話，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把這段錄音保存好。
第三把，到了晉級賽。刀疤的微信發(fā)來消息：【用掛，速戰(zhàn)速決。
】蘇然看著屏幕上的“開始游戲”，又看了看桌上的兩萬五。窗外的風吹進來，
帶著夜市的油煙味，網吧里有人在喊“上啊，打團了”，像極了前世他被誣陷那天的喧囂。
他深吸一口氣，點開手機里的安裝包，手指懸在“刪除”按鈕上。三秒后，他按下了刪除。
然后，他在游戲里選了個妲己，打字：“不好意思，我只會玩這個。
”太子爺當場炸了：“你他媽玩妲己？你是不是想死？”蘇然沒理他，戴上耳機，
左手摸了摸手腕的疤。那里的皮膚又開始發(fā)燙，像在提醒他——有些捷徑，一旦踏上，
就再也回不了頭。他操控著妲己，在泉水買了雙草鞋，慢悠悠地往中路走。
耳機里傳來太子爺的怒罵，隊友的問號，還有自己心臟的跳動聲，清晰得像敲鼓。這把，
他要用最笨的辦法，打一場最硬的仗。
《重生代練：從青銅到王者的逆襲》第三章妲己的死亡播報在耳機里炸響時，
蘇然正盯著屏幕角落的時間——22點17分。這是他故意送的第三波，
對面中路法師已經開始在公屏打字嘲諷：“這妲己是演員吧？”“廢物！你他媽會不會玩！
”電競太子爺的怒吼幾乎要震碎麥克風，“我爸花了五萬塊請你來送？”蘇然沒接話，
操控著復活的妲己往野區(qū)走。他算準了對面打野會來拿主宰，提前蹲在草里，
等對方懲戒落下的瞬間，二技能精準推開，再補個一技能搶下主宰?！捌?！
”隊友發(fā)來贊嘆。太子爺的罵聲戛然而止。接下來的十分鐘，蘇然像換了個人。
妲己在團戰(zhàn)里總能繞后秒掉對方C位，走位刁鉆得不像個青銅玩家。
當水晶爆炸的提示彈出時，太子爺愣了半晌，憋出句：“算你有點東西。”蘇然摘下耳機，
隨手把兩萬五的定金轉給老李：“先修消防栓?！比缓簏c開刀疤的微信，打字：“單子完成，
剩下的錢什么時候結？”對方回了個紅色感嘆號——他被拉黑了。蘇然嗤笑一聲，
早料到會這樣。他打開接單平臺，準備接新單子，卻發(fā)現自己的賬號被凍結了，
理由是“涉嫌使用第三方軟件”?！安??！彼土R一聲，點開客服對話框，
輸入的申訴內容全被自動駁回。這時，老李拿著拖把從廁所出來，臉色發(fā)白：“小蘇，
外面……外面貼滿了你的照片?！碧K然跑出去一看，網吧外墻被人貼滿了打印紙，
上面是他的側臉照，旁邊用紅筆寫著“騙子代練蘇然，收了錢不辦事，還敢用外掛”。
照片拍得很清晰，是他上次在樓下接U盤時被偷拍的?！笆堑栋谈傻摹！碧K然指尖發(fā)涼，
轉頭看見幾個穿校服的學生站在不遠處指指點點，其中一個正是他幫過的初中生，
手里還攥著本數學練習冊。那學生看見他，猶豫著走過來：“蘇……蘇哥，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覺得呢？”蘇然反問。學生低頭看了看練習冊，
突然抬頭：“我不信！你教我用數學公式算技能冷卻，怎么可能用掛？”話音剛落，
網吧里沖出來個穿西裝的男人，指著蘇然的鼻子罵：“好啊你個騙子！收了我八百塊，
把我鉆石號掉到鉑金，還敢說是什么戰(zhàn)術？”蘇然認出他是上周接的客戶，
當時特意跟他溝通過“掉分攢人品”的計劃，對方明明同意了?！澳愫f什么？”蘇然皺眉，
“我們聊天記錄還在……”“什么記錄？我看你是刪了吧！”男人突然推了他一把，
“今天不把錢退給我，我就報警抓你詐騙！”周圍漸漸圍攏了人，對著蘇然指指點點。
有人拿出手機拍照，嘴里念叨著“怪不得最近總輸，原來是被這種代練坑了”。蘇然想解釋，
卻發(fā)現喉嚨發(fā)緊。前世被誣陷時的窒息感又涌了上來，他下意識摸向手腕的疤，
那里的皮膚滾燙?！按蠹衣犖艺f！”老李突然舉起拖把，“我這小蘇從來不用掛！
他打單的時候我都看著呢，左手戴著手套都能贏！”沒人信他，
人群里甚至有人起哄：“老板肯定跟他一伙的，想騙我們來上網！”混亂中，
蘇然的手機響了，是那個農民工大叔的兒子，聲音帶著哭腔：“蘇哥，
我爸給我沖的代練費被人騙了……那人說他是你朋友，
還發(fā)了你的照片……”蘇然的心沉了下去。他點開對方發(fā)來的截圖，
騙子用的頭像正是外墻貼的那張偷拍照片，
收款記錄顯示對方騙走了三千塊——那是大叔在工地搬了半個月磚的錢。
“我馬上給你轉過去?！碧K然咬著牙轉賬，手指因為用力而顫抖。這時，
穿西裝的男人突然從包里掏出一沓打印紙，往人群里撒：“大家快看！
這是他接的‘必贏單’，收了錢就故意掉分，十個客戶沒一個滿意的！”蘇然撿起一張，
上面的訂單信息確實是他的，但接單時間全是昨晚——他忙著打太子爺的晉級賽，
根本沒接這些單子?！笆怯撵`工作室冒充我接的?！彼鸬?，卻被更大的罵聲淹沒。
有人開始砸網吧的玻璃，“騙子滾出去”的喊聲此起彼伏。老李想攔，被人推得撞在門框上，
額頭磕出個血包?！皠e打了！”蘇然沖過去護住老李，后背結結實實挨了一腳，“錢我退！
所有單子的錢我都退！”他掏出手機，把剛賺的三千七全轉了出去，又透支了信用卡，
直到手機提示“余額不足”。人群見他退了錢，罵罵咧咧地散了，只留下滿地狼藉。
蘇然蹲在地上撿碎玻璃，手指被劃破了也沒察覺。老李捂著額頭，聲音發(fā)顫：“小蘇，
要不……就算了吧？這網吧我不賣了，咱們回老家……”“不能算?！碧K然抬頭，眼眶發(fā)紅，
“他們越是想讓我輸，我就越要贏?！彼蝗幌肫鹗裁矗瞿莻€裂屏舊手機，
點開相冊——里面存著刀疤給U盤時的錄音，還有太子爺承認“用掛也沒關系”的語音。
“李叔，幫我個忙?！碧K然站起身，眼神重新變得銳利，“把網吧后門的舊電腦搬出來，
能開直播就行?！崩侠铍m然不解，但還是照做了。當蘇然把直播軟件打開，
對著鏡頭舉起舊手機時，在線人數只有三個——其中一個還是那個初中生。
“今天我不打青銅局了?！碧K然對著鏡頭，把錄音一段段放出來，“我要讓大家看看，
到底誰在用掛，誰在騙人?！彼D了頓，摸了摸手腕的疤，那里的血痂已經凝固。“還有，
”他補充道，“幽靈工作室的人聽著，你們騙農民工的三千塊，我記下了。騙學生的學費，
我也記下了。這筆賬，咱們慢慢算?！敝辈ギ嬅胬?，
他的側臉在舊電腦的攝像頭下顯得有些模糊，但眼神里的狠勁卻清晰得像要穿透屏幕。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落在滿地碎玻璃上，反射出細碎的光，像極了沒熄滅的星火。
《重生代練：從青銅到王者的逆襲》第四章凌晨三點的網吧彌漫著泡面味和汗餿味，
蘇然盯著舊電腦的直播界面，在線人數停留在17人。
他剛用沒貼膜的破手機打完一把青銅局，選的輔助瑤，全程掛在隊友頭上“劃水”，
卻在最后一波團戰(zhàn)突然跳下，用一技能打斷對面呂布的大招，幫隊友拿下五殺?！翱吹經]？
這就是低分段的精髓?！彼麑χ鴶z像頭呲牙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左手故意在布滿劃痕的屏幕上蹭了蹭，“外掛能教你什么時候跳下來最劃算？
能算準呂布大招前會先按閃現？
”彈幕稀稀拉拉飄過幾條：【主播有點東西啊】【這瑤怎么比我玩的C位還懂時機】。
蘇然摸了摸手腕的疤，那里已經結了層薄痂。自從三天前那場鬧劇后，
他就把網吧后門的舊電腦改成了直播設備，標題寫著“不用掛的代練有多野？
青銅局教你反殺國服”。白天接單子，晚上開直播，累了就趴在鍵盤上睡兩小時，
老李心疼他，總在凌晨五點端來一碗熱湯面?！靶√K，要不歇會兒吧？”老李把面放在桌上，
看著他眼下的烏青，“這三天你就睡了不到十個小時?！薄皼]事，李叔。
”蘇然吸溜了一口面，眼睛盯著屏幕，“剛有人私信我，說也是被幽靈坑過的代練，
想加入咱們?！彼c開私信，對方頭像是個卡通貓，發(fā)來段語音，
是個女生的聲音：“我叫小雅，以前在幽靈工作室干過，知道他們外掛的底細。
你真能搞垮他們？”蘇然回了句：“你敢說，我就敢信。”半小時后，小雅發(fā)來個壓縮包，
里面是十幾段錄音，全是幽靈和客戶的對話，內容不堪入耳——“這掛穩(wěn)得很，
封了我賠三倍，反正你們學生的錢最好騙”“那個叫蘇然的？等著瞧，
我讓他在代練圈混不下去”。蘇然把錄音剪了剪，配上自己直播時的操作畫面，
發(fā)了條短視頻，標題叫“揭秘代練圈黑幕：幽靈工作室如何騙學生錢”。發(fā)完視頻，
他接了個新單子，客戶是個網名叫“電競菜雞”的女生，備注寫著“求帶，
我男朋友說我上不了鉆石就跟我分手”。蘇然私聊她：“單子我接了，但你得答應我，
分了吧，這種男的不配?！睂Ψ交亓藗€哭臉：【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他……】“那更得接了。
”蘇然笑，“我不光要帶你上鉆石，還得讓你知道，游戲打得好，不如眼光好。
”這把他選了打野劉備，故意把節(jié)奏放慢，邊打邊教女生玩輔助：“你看小地圖，
對面打野紅開，三分鐘肯定會來抓下，你提前去河道插個眼……對，就這樣，
比你男朋友靠譜多了吧？”女生被逗笑了，操作也漸漸熟練起來。連勝五把后，
她突然發(fā)來張截圖：【我跟他分了！剛才他還想讓我給幽靈工作室的人刷禮物，
說能幫他上王者?！刻K然心里一動：“你知道他在哪刷禮物嗎？”【知道，
就在‘幽靈國服韓信’的直播間，說刷到榜一就能插隊打單?！刻K然立刻點開那個直播間，
果然看到刀疤在里面吆喝：“家人們刷起來！榜一直接安排王者晉級賽，
用我們最新的‘無痕掛’，一把不輸！”屏幕上，他的韓信正在亂殺，走位刁鉆得不像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