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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年,關(guān)純月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或許,只是周知瑾的替身。
一直默默的愛著他,他卻只愛別人。
每天在偌大的別墅,也只有一件事情可做,那就是等周知瑾回家。
就連自己最愛的設(shè)計夢,也只能深深埋葬在心底。
來了愛爾蘭,關(guān)純月逐漸找到了屬于自己的生活。
每天清晨在海浪聲中醒來,吃完早餐后,卻學(xué)校上課。
下課后,可以漫無目的的在附近閑逛。
有時候傅深也會來找自己,他對自己很好,會帶她去逛街,去吃飯,會送她小禮物。
偶爾還會來學(xué)校,接她下課。
都柏林的秋天很美,他們就經(jīng)常在學(xué)校的大樹下,一坐就是一整天。
“明晚醫(yī)院有個舞會,院長邀請我?guī)璋槌鱿?,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傅深說這句話的時候,關(guān)純月正低著頭畫老師布置的課題。
手中的筆頓住,她驚詫的抬眸看他:“你邀請我,你女朋友不會生氣嗎?”
傅深笑著摸了摸鼻翼,“我沒有女朋友?!?/p>
關(guān)純月有些驚訝,“是嗎?學(xué)長這么優(yōu)秀,竟然沒有女朋友?”
“嗯,不過,一直在等的那個人,好像出現(xiàn)了?!?/p>
呼吸一窒,關(guān)純月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覺得臉頰很燙。
“......”
她抿唇,還想繼續(xù)畫畫,但是心跳的太快,她感覺要喘不過氣來了。
“不過如果你不愿意的話......”
“嗡嗡——”
手機忽然響起來,打斷了傅深的話。
看著來電顯示,關(guān)純月還是接起電話。
“喂,爸?!?/p>
“小月??!你到底做了什么?爸爸快要被你給害死了??!”
“關(guān)純月,你這個害人精,你爸爸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關(guān)父只說了一句話,就被人奪走了。
電話那頭傳來繼母尖銳的叫喊聲,關(guān)純月這幾天的好心情,瞬間消散。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周先生來我們家找你,非要我們說出你的下落,還說如果不說的話,就把你爸爸送進警局!你這個臭丫頭,好端端的,跟知瑾離什么婚?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握著手機的手狠狠顫了顫,關(guān)純月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周知瑾?他做了什么?”
“你爸爸虧空了公款,周先生知道了,非說要把他送去警局,除非......”
關(guān)純月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除非什么?”
“除非你立刻回來,你到底在哪?你要是不想看你爸爸死在監(jiān)獄,你就給我趕緊回來?!?/p>
“純月?!?/p>
在關(guān)純月不知所措時,對面?zhèn)鱽砹四腥说统燎疑硢〉穆曇簟?/p>
“乖乖回來,我很想你?!?/p>
短短一句話,卻讓關(guān)純月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周知瑾,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想你,想見你?!?/p>
“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不想見你?!?/p>
這是第一次,關(guān)純月用這種態(tài)度跟周知瑾說話。
這三年,她一直是個稱職的妻子。
稱職到,周知瑾不開心的時候,她會盡量不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不打擾他,不跟他說話。隱形的就像是,一個透明人。
她的語氣永遠(yuǎn)都是溫溫,軟軟的,低低的,生怕高了,周知瑾就會不高興。
她在周家過了沒有自我的日子三年,如今終于離開,在都柏林找到了自己,找到了未來,他為什么不肯放過她?
看見她慘白的臉龐,傅深忍不住輕聲詢問:“純月,怎么了?”
而在電話那頭的周知瑾,聽見陌生男人的聲音,臉色瞬間陰霾。
男人,她身邊竟然有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