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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把我藥追回來,腳步卻如同生根一般,無法移動半分。
我恨得眼淚直流,卻只能抽抽噎噎地道:“建安,沒有了藥,你的病怎么辦?你為了許清清連命都不要了嗎?”
顧建安卻根本沒有聽到我說話,他眼神空洞地看向許清清離開的方向,整個人如同脆弱的琉璃。
我跺跺腳往外跑:“建安哥哥,我討厭你!”
顧建安卻還在身后威脅我:“紅英,你要是還想和我在一起,就不許你去找許清清!不許去找她拿藥!”
我捂著臉從醫(yī)院里跑出來。
離開醫(yī)院的那一刻,淚終于止住了。
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醫(yī)院,我重重吐出一口氣。
情節(jié)對我有限制,那些重要的節(jié)點,我必須按覺醒前的劇本走。
但至少在一些小細(xì)節(jié)上,我還可以有一絲改變的機會。
摸了摸衣兜里的冰涼的觸感,我露出覺醒后的第一抹笑容。
我在單位里遇到了回來排練的許清清。
她輕蔑地上下打量著我:“我還以為你有多在乎顧建安呢,還不是把他一個人丟在醫(yī)院里不管!要不是我去看他,他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我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那又怎樣?我只是暫時和他鬧矛盾而已,最后和他結(jié)婚的人只會是我!”
一句話,氣得許清清臉色扭曲。
我沒理她,專心致志地開始排練。
領(lǐng)舞的角色,我們都做了很多的努力去爭取。
不管情節(jié)怎樣,我都想試試,能不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改變必死的情節(jié),哪怕只有一點點。
果然,許清清為了男配的手術(shù)和男主的爭吵,分了心,精力不濟,排練竟然出了錯。
這次的領(lǐng)舞人選自然落到我頭上。
我得意地看著她:“許清清,你不是很厲害嗎?你看看,跳舞你比不過我,搶人你也搶不過我!你還有什么可驕傲的?”
許清清握緊拳頭,俏臉氣得通紅,差點沖過來打我。
在同事的勸解下,她終于走開,回到訓(xùn)練室里,一遍遍地跳著,汗水打濕了衣服,膝蓋摔得青腫,還是繼續(xù)站起來練習(xí)。
老師和同事們看她倔強的樣子,眼神漸漸變了,都向她投去了欽佩的眼神。
有幾個同事甚至說,這樣的許清清才配做領(lǐng)舞。
老師甚至幾次對著我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要我讓出領(lǐng)舞的角色。
我忙走過去和許清清一起跳了起來。
在別人沒注意的時候,悄悄絆了她一下,她摔倒在地,老師們都心疼地去扶她。
看她疼得半天都起不來,我心里沒有任何愧疚。
我倒是想要看看,許清清都傷成這樣了,還有沒有辦法搶走我領(lǐng)舞的角色。
事實證明,無論我怎么努力,依然沒有辦法擺脫情節(jié)的桎梏。
這天,我才剛剛下班,就接到了醫(yī)院打來的電話,顧建安想要見我。
見到我的那一刻,顧建安冷著臉質(zhì)問:“紅英,你這么多天不來看我,是不是嫌棄我沒有了一個腎?”
我很想大聲告訴他,難道你沒有一點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