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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我用金手治癱妃 東萊文硯 17033 字 2025-08-13 18: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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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診所當護工,專接沒人敢碰的臟活兒。>暴雨夜給癱瘓富婆擦身,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你摸哪兒?”>全屋人以為我要坐牢時,富婆竟顫巍巍站了起來。

>城里來的妖嬈女總裁當場拍出五十萬:“跟我干,錢和女人管夠。

”>我甩開鈔票冷笑:“治好你容易,弄死你更簡單?!保舅恢?,

我碰到女人的每寸肌膚,都能看見她們最骯臟的秘密。---雨下得跟老天爺?shù)瓜茨_水似的,

嘩啦啦砸在泥地上,濺起一片渾濁的水花??諝庥謵炗殖?,黏在皮膚上,讓人喘不過氣。

我拎著個癟得沒一點油水的蛇皮袋子,深一腳淺一腳踩在爛泥里,每走一步,

泥水都恨不能糊到膝蓋。這破路,爛得跟我的運氣一個德行?!瓣惸?!

”一聲炸雷似的喊叫劈開雨幕,直沖我腦門。我猛地一激靈,差點沒滑進旁邊的臭水溝里。

抬頭,診所那扇銹得掉渣的鐵皮門“哐當”一聲被推開半扇,老板娘蘇晚晴叉著腰堵在門口,

臉黑得能擰出水來?!澳ゲ涫裁茨兀克劳饷媪??”她聲音又尖又利,刮得人耳膜疼。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這娘們兒,準沒好事。我硬著頭皮,加快步子趟過去,

泥水灌進那雙開了口的破膠鞋里,冰涼刺骨?!疤K姐,”我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這就……”“這就什么這就!”她根本不給我說完的機會,

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頭差點戳到我鼻子上,“收拾你的破爛,趕緊給我滾蛋!這月工錢,

扣了!頂你打碎的那個藥瓶子!”我腦袋“嗡”的一聲。那個藥瓶子?

就他媽是個裝葡萄糖的空瓶,值幾個錢?這明擺著是要趕人?!疤K姐,

那瓶子……”我嗓子眼發(fā)干?!伴]嘴!”蘇晚晴眉毛豎得更高,胸脯氣得一起一伏,

那件緊身的碎花小褂子都快撐不住,“老娘這兒不是慈善堂!能干干,不能干趁早滾蛋!

多看你一眼都嫌晦氣!”一股邪火猛地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逇??

我他媽在這破黑診所干了小半年,別人不敢接的臟活累活,

人擦身、收拾吐得滿地的穢物、伺候那些渾身爛瘡流膿的老光棍……哪件不是我咬著牙干的?

現(xiàn)在嫌我晦氣了?我攥緊了拳頭,指關(guān)節(jié)捏得發(fā)白。真想一拳砸過去,砸爛她那張刻薄的臉。

可這念頭剛冒出來,就像被兜頭澆了盆冰水,瞬間熄了。兜里連個鋼镚都摸不出來,

下一頓飯在哪還不知道。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除了蘇晚晴這黑心診所,誰還會要我?

我死死咬著后槽牙,嘗到一股鐵銹味。那口憋屈的氣在胸腔里橫沖直撞,

最終還是被更沉甸甸的現(xiàn)實硬生生壓了下去。我低下頭,看著自己沾滿泥巴的破膠鞋,

啞著嗓子,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蘇姐…再…再給次機會吧。我…我什么都能干。

”蘇晚晴那雙描得細細的眉毛挑得更高了,紅艷艷的嘴唇撇著,上下打量我,

像是在估量一件還能不能榨出點油水的破爛貨。半晌,她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氣,側(cè)開身,

讓出門口:“算你還有點眼力見兒!滾進來!有活兒!干好了,興許還能留你口飯吃!

”我如蒙大赦,趕緊拖著濕透的褲腿和灌滿泥漿的膠鞋,狼狽地擠進門。

一股濃烈的消毒水混合著劣質(zhì)香水和隱隱約約的霉味撲面而來,熏得我直犯惡心。

診所里光線昏暗,只有一盞瓦數(shù)不足的燈泡在頭頂茍延殘喘地亮著?!斑?,

”蘇晚晴用下巴朝走廊最里面那間緊閉的病房努了努,“302,新來的。

城里有錢人家的太太,姓柳。癱了,送咱這兒‘靜養(yǎng)’來了。金貴得很!

”她特意加重了“靜養(yǎng)”兩個字,嘴角掛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冷笑。“你去,

給她擦擦身子,換身干凈衣裳。手腳麻利點,別毛手毛腳的惹人不痛快!

人家拔根汗毛都比你腰粗,弄出岔子,把你賣了都賠不起!聽見沒?”我心頭一凜。

給癱瘓的城里富婆擦身?這活兒聽著就燙手。搞不好就是碰瓷??裳巯拢腋緵]得選。

我悶悶地應了聲:“知道了,蘇姐?!薄芭韬蜔崴?,毛巾,干凈的病號服,

都擱門口小凳子上了?!碧K晚晴不耐煩地揮揮手,

扭著腰肢就往她那間散發(fā)著廉價香水味的小辦公室走,“快點!弄完了把臟水倒了!別磨蹭!

”走廊里只剩下我一個人?;璋档墓饩€把墻壁映得慘白斑駁,墻皮一塊塊剝落下來,

露出底下臟兮兮的水泥??諝饫锬枪上舅痘熘撤N若有若無的、屬于病人的衰敗氣息,

沉甸甸地壓下來。我走到302門口,果然看見一個小塑料盆,

里面半盆熱水冒著稀薄的熱氣,旁邊搭著一條半新不舊的白色毛巾,

還有一套洗得發(fā)硬的藍白條病號服。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那點莫名的煩躁和不安,

端起盆,騰出一只手,輕輕敲了敲門板。“柳女士?我是診所的護工,來幫您擦洗一下。

”我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里顯得有些突兀。里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

只有雨點密集敲打鐵皮屋頂?shù)穆曇?,噼里啪啦,單調(diào)而壓抑。我等了幾秒,

又稍微提高點音量:“柳女士?我進來了?”依舊是一片死寂??磥硎钦姘c得厲害,

連話都說不了?我心里犯著嘀咕,手上用力,推開了那扇油漆剝落的木門。

病房里比走廊更暗,只開著一盞床頭小燈,光線昏黃,勉強照亮一小片區(qū)域。

一股濃重的藥味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屬于長期臥床病人的體味混雜在一起,直沖鼻腔。

靠墻的病床上,一個穿著昂貴真絲睡袍的女人一動不動地躺著,蓋著薄被。

昏黃的燈光落在她臉上,勾勒出異常精致的輪廓。皮膚很白,

是那種久不見陽光的、帶著點病態(tài)的蒼白,五官像是精心雕琢過,即使閉著眼,

也透著一股子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冷艷。長發(fā)散亂地鋪在枕頭上,像一匹上好的黑色綢緞。

這就是那個城里來的富婆柳如煙?長得倒是真他媽帶勁??上Вc了。

床邊還坐著一個年輕女孩,看著也就十八九歲,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和一件簡單的T恤,

扎著個馬尾辮,素面朝天,眉眼間和床上的柳如煙有幾分相似,但氣質(zhì)截然不同,

清純得像朵沾著晨露的小野花。此刻她眼圈紅紅的,顯然剛哭過,正用一塊溫熱的毛巾,

小心翼翼地給柳如煙擦拭額頭和臉頰。女孩聽到動靜,抬起頭看我,

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里滿是疲憊和警惕,還有掩飾不住的悲傷?!澳恪闶亲o工?

”她聲音細細的,帶著點沙啞,是哭太久的那種?!班??!蔽尹c點頭,端著盆走進來,

盡量放輕腳步,“蘇姐讓我來幫忙擦洗?!蔽野雅璺旁诖参驳陌噬?。

女孩——應該是柳如煙的女兒林月瑤,蘇姐提過一嘴——咬了咬下唇,

看看床上毫無生氣的母親,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滿了猶豫和一絲抗拒。最終,

她還是低下了頭,

聲音更小了:“麻煩你了…我…我擦上面…你…你幫我媽擦擦背和腿吧…她…她不能動,

你輕點…”說到后面,聲音幾乎帶了哭腔?!胺判??!蔽覒艘宦?,心里也有點打鼓。

這活兒不好干。林月瑤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把手里溫熱的毛巾遞給我,

自己則拿起另一塊干凈的,繼續(xù)輕輕擦拭母親的臉和脖頸。她的手很穩(wěn),

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寶?;椟S的燈光下,

她側(cè)臉的線條柔和而專注,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未干的淚珠,微微顫動。我移開目光,

定了定神,走到床的另一側(cè)。柳如煙側(cè)躺著,背對著我。薄被掀開一角,

露出下面單薄的絲綢睡袍。我擰干毛巾,吸飽了溫熱的水,隔著薄薄的衣料,

輕輕按在她的后背上。入手的感覺很怪。那絲綢滑膩冰涼,但布料下的身體,

卻像一塊毫無生氣的、冷硬的石頭。沒有活人該有的溫熱,也沒有絲毫肌肉的彈性。

我心頭那股不安又濃了幾分。這癱得也太徹底了,簡直像個……死人。我甩開這晦氣的念頭,

屏住呼吸,開始擦拭。隔著睡袍,順著她的脊骨線條,從上往下,動作盡量放輕。

擦到腰際往下,需要處理下半身時,我猶豫了一下。林月瑤還在專注地擦著她母親的上半身,

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為難。這怎么辦?隔著睡袍擦腿?那根本擦不干凈。

可要掀開被子直接擦……這……人家女兒還在旁邊看著呢!雖然是個護工,

但這未免也太……我額角開始冒汗。媽的,這活兒真不是人干的!

蘇晚晴那娘們兒就是故意整我!就在這時,林月瑤似乎擦了擦眼角,

低聲說:“我…我去把臟水倒一下,再換盆熱水來…”她端起自己用過的那個小盆,低著頭,

腳步匆匆地出了病房門,還順手把門輕輕帶上了。

房間里瞬間只剩下我和床上那個毫無知覺的“睡美人”。雨聲被關(guān)在門外,顯得悶悶的。

空氣里的藥味和那股若有若無的衰敗氣息似乎更濃了。機會來了!我松了口氣,

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救人要緊,管不了那么多虛禮。我掀開蓋在柳如煙下半身的薄被一角,

露出她穿著同款真絲睡褲的腿。褲腿因為長期臥床顯得有些空蕩。我定了定神,伸出手,

隔著那層滑膩冰涼的布料,準備擦拭她的小腿。就在我的指尖隔著薄薄的絲綢,

剛剛接觸到她小腿外側(cè)皮膚的一剎那——一股無法形容的、極其微弱又極其清晰的“感覺”,

像一道微弱的電流,猛地從我的指尖竄了進來!瞬間流遍整條手臂,直沖大腦!嗡!

我的腦袋里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混亂的毛線,

無數(shù)模糊、破碎、扭曲的畫面和聲音碎片瘋狂地炸開!光影閃爍,人聲嘈雜,

尖銳的剎車聲刺破耳膜,玻璃碎裂的爆響震得人心臟驟停!

一張張扭曲、驚恐、帶著惡意的臉在眼前高速掠過,

快得根本看不清……最后定格在一片刺目的猩紅上,濃得化不開的血色,幾乎要淹沒一切!

“呃??!”我觸電般猛地縮回手,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狂跳得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后背瞬間被冷汗?jié)裢?。怎么回事?剛才那是什么鬼東西?幻覺?

還是…這女人身上有電?我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死死盯著床上依舊毫無反應的柳如煙。

她蒼白的臉在昏暗光線下,平靜得近乎詭異。剛才那可怕的幻象,仿佛只是我的錯覺。

可指尖殘留的那種詭異的、冰涼的觸感,還有腦子里揮之不去的猩紅血色,都在提醒我,

那絕不是幻覺!媽的,邪門!我強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后背的冷汗黏糊糊地貼著衣服,

難受得要命。腦子里還殘留著剛才那瞬間閃過的血色碎片,像烙印一樣灼熱。

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看著柳如煙毫無生氣的側(cè)臉,

一個念頭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剛才碰到小腿就有反應,那……如果直接接觸皮膚呢?

會不會……更清楚?那個詭異的“感覺”到底是什么?這念頭一起,就像野草一樣瘋長。

理智告訴我這很危險,很冒犯,搞不好會惹上大麻煩??蓮娏业暮闷嫘?,

混合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沖動——或許是想驗證剛才的詭異經(jīng)歷,

或許是被那血色刺激得有點昏頭——驅(qū)使我再次伸出了手。這一次,

我繞開了那層礙事的絲綢睡褲褲腿。我的手指,帶著一絲我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

小心翼翼地、緩慢地,直接貼上了柳如煙小腿外側(cè)裸露的皮膚。冰冷!滑膩!

像觸摸一塊在冰箱里放久了的玉石。就在肌膚相觸的瞬間——轟!

比剛才強烈十倍、百倍的“感覺”如同決堤的洪水,狂暴地沖進我的腦海!

不再是模糊的碎片,而是清晰得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畫面,裹挾著冰冷刺骨的絕望情緒,

排山倒海般將我淹沒!*冰冷的雨夜。車燈刺破黑暗,像野獸的眼睛。

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在濕滑的山路上失控般疾馳。后座上,

一個妝容精致、眼神卻帶著一絲瘋狂和怨毒的女人(正是柳如煙!

)正對著駕駛座上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歇斯底里地尖叫:“……林國棟!

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想帶著那個狐貍精和野種遠走高飛?做你的春秋大夢!

老娘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一起死吧?。?!”她尖叫著,狀若瘋癲地撲向方向盤,

死命搶奪!**畫面猛地切換!劇烈地晃動!刺耳的剎車聲!金屬扭曲的尖嘯!

擋風玻璃在眼前瞬間炸裂成蛛網(wǎng)!一個瘦弱的身影(是林月瑤?。┰诤笞缓莺輶伷穑?/p>

額頭重重撞在車框上,鮮血瞬間染紅了半邊臉!她驚恐絕望的眼神,

在碎裂的玻璃和扭曲的金屬縫隙中,死死地定格!**最后,是徹骨的冰冷和黑暗。

無邊無際,沉重得讓人窒息。

毒無比的聲音在靈魂深處嘶吼:“……林國棟……賤人……死……一起死……”*“啊——!

”我像被高壓電擊中,慘叫一聲,猛地向后彈開!整個人踉蹌著撞在冰冷的墻壁上,

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幾乎要炸開!渾身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

冷汗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涌出來,瞬間浸透了破舊的T恤。那冰冷的絕望,那滔天的恨意,

那血腥的畫面……太真實了!真實得讓我靈魂都在顫栗!這他媽不是幻覺!

這女人……這女人的癱瘓……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是她自己……是她自己造的孽!

她想拉著丈夫和所謂的“狐貍精”同歸于盡!結(jié)果丈夫生死不明,“狐貍精”沒見著,

反倒害了自己的女兒林月瑤重傷昏迷(剛才畫面里月瑤撞破頭流血的場景閃過),

她自己……大概就是這場瘋狂搶奪的代價!“哐當!”病房門被猛地推開!

林月瑤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新水,站在門口,被我剛才那聲慘叫和撞墻的動靜嚇懵了,

小臉煞白,手里的盆差點摔在地上?!澳恪阍趺戳??”她驚恐地看著我背靠著墻,

臉色慘白如鬼,大口喘氣的狼狽樣子。“沒…沒什么…”我嗓子干得冒煙,聲音嘶啞得厲害,

胡亂抹了把臉上的冷汗,眼神慌亂地避開她,“腳…腳滑了一下…”林月瑤狐疑地看著我,

又看看床上依舊毫無反應的母親,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她放下水盆,快步走到床邊,

俯下身仔細查看?!皨??媽你沒事吧?”她聲音帶著哭腔,輕輕搖晃柳如煙的肩膀。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柳如煙那只一直軟綿綿垂在床邊的手,毫無征兆地、猛地抬了起來!

速度快得帶起一陣風!那冰冷得如同死人般的手,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蠻力,像鐵鉗一樣,

死死攥住了我還沒來得及完全收回的手腕!一股冰寒刺骨的觸感瞬間從手腕蔓延到全身,

凍得我頭皮發(fā)麻!緊接著,病床上那雙緊閉的眼睛,唰地一下睜開了!眼珠渾濁,

布滿了血絲,直勾勾地瞪著我,瞳孔里沒有絲毫活人的光彩,

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怨毒的漆黑!一個嘶啞、干澀,像是從破風箱里硬擠出來的聲音,

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驟然響起:“你…摸…哪…兒?!”這聲音不高,

卻像炸雷一樣劈在小小的病房里!“啊——!”林月瑤嚇得魂飛魄散,失聲尖叫,

手里的毛巾“啪嗒”掉在地上,整個人連連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墻壁,

才像被抽掉了骨頭似的軟軟滑坐在地,捂著臉,肩膀劇烈地抖動起來,壓抑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

門外走廊瞬間炸了鍋!雜亂的腳步聲噼里啪啦地由遠及近。“怎么了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瑤瑤?瑤瑤你沒事吧?

”蘇晚晴那標志性的尖利嗓門第一個沖了進來:“哎喲我的天老爺!怎么回事?!

”她一眼就看到我被柳如煙死死抓住的手腕,還有床上那個睜著眼、眼神怨毒的女人,

以及縮在墻角哭得幾乎背過氣的林月瑤。蘇晚晴那張刻薄的臉瞬間扭曲了,

涂著厚厚粉底的臉頰氣得直抖,鮮紅的指甲幾乎要戳到我臉上:“陳默!你個挨千刀的!

老娘讓你來伺候人!你他媽干了什么好事?!敢對柳女士動手動腳?!你活膩歪了是吧!

保安!保安呢!快把這個小流氓給我抓起來!送派出所!”她這一嗓子,徹底點燃了火藥桶。

擠在門口看熱鬧的病人和家屬們嗡地一下議論開了,指指點點的聲音像蒼蠅一樣嗡嗡作響。

“嘖嘖,看著老實巴交的,膽子不小??!”“連癱瘓病人都不放過?畜生??!”“完了完了,

這小子攤上大事兒了!柳家可不是好惹的!”“快報警!別讓他跑了!

”幾個診所里干粗活的漢子,被蘇晚晴一喊,也擠了進來,摩拳擦掌,

面色不善地朝我圍攏過來。一道道鄙夷、憤怒、看熱鬧的目光像鞭子一樣抽打在我身上。

我腦子一片空白,手腕被柳如煙那死人般冰冷的手攥得生疼,骨頭都快斷了。

那怨毒的眼神像毒蛇的信子舔舐著我的皮膚。完了!百口莫辯!這他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晚晴這毒婦,還有這些看客,根本不會聽我解釋!等著我的不是牢飯就是一頓毒打!

巨大的恐懼和憤怒像兩股巖漿在我身體里沖撞,燒得我眼睛都紅了。

看著蘇晚晴那張因刻薄和興奮而扭曲的臉,看著那幾個逼近的壯漢,

看著柳如煙那雙死氣沉沉卻充滿惡意的眼睛,一股被逼到絕境的暴戾猛地沖上頭頂!

“都他媽給老子滾開!”我嘶吼一聲,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一掙!“咔嚓!

”一聲輕微的、像是枯枝折斷的聲音響起。柳如煙死死攥著我手腕的那只手,

被我硬生生地、粗暴地掰開了!就在我掙脫的瞬間,

我的手指不可避免地再次掃過了她冰冷的手臂皮膚。嗡!又是那股信息流!但這一次,

除了那濃得化不開的冰冷絕望和怨毒,還夾雜了一絲極其微弱、極其混亂的……生物電流?

或者說,神經(jīng)信號的微弱顫動?像是被強行阻斷的溪流,在厚厚的淤泥底下,

極其不甘地、極其微弱地掙扎了一下。這感覺一閃而逝,快得幾乎抓不住。

但在我被逼到絕境、腦子異??簥^的狀態(tài)下,卻像黑夜里的火星一樣刺眼!

癱瘓…神經(jīng)阻斷…不甘的掙扎…電流…一個荒謬絕倫、卻又帶著一絲瘋狂可能性的念頭,

如同閃電般劈開我混亂的腦海!“閉嘴!都他媽給我閉嘴!”我猛地轉(zhuǎn)過身,

面對著洶洶人群,眼睛赤紅,像一頭被逼到懸崖邊的困獸,

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豁出去的瘋狂,“她沒癱!她能好!”這話像一顆炸彈扔進了人群。

“啥?沒癱?”“這小子瘋了吧?”“胡說什么呢!都癱多久了!”“我看他是嚇傻了!

”蘇晚晴更是氣得渾身發(fā)抖,尖叫道:“放你娘的狗臭屁!陳默!死到臨頭還敢胡說八道!

給我抓住他!”那幾個漢子不再猶豫,獰笑著撲了上來!千鈞一發(fā)!我根本來不及細想,

那個瘋狂的念頭驅(qū)使著我!在所有人驚愕、鄙夷、看瘋子般的目光中,我猛地轉(zhuǎn)身,

不再去看那些撲來的打手,也不去看墻角哭泣的林月瑤,更不去看蘇晚晴那張刻薄的臉!

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到了我的右手上!

集中到那個荒謬的、一閃而過的“感覺”上!我死死盯著柳如怨毒的眼睛,

右手快如閃電般探出!不是去觸碰她的手臂,而是直接、精準地按在了她頸后脊椎的位置!

那個在混亂信息流中,

感覺到的“阻斷”最嚴重、淤積的冰冷絕望最濃、卻又有一絲微弱生物電流不甘掙扎的節(jié)點!

就在我的掌心貼上她冰冷皮膚的剎那——嗡!??!

一股遠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洶涌澎湃、狂暴混亂的“信息洪流”,

混合著滔天的怨毒恨意、冰冷的絕望、車禍瞬間的劇痛和恐懼、還有無數(shù)破碎的神經(jīng)信號,

如同潰堤的滅世洪水,蠻橫地沖進我的腦海!“呃啊——!”我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低吼,

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要炸開!眼前金星亂冒,視野邊緣瞬間被黑暗吞噬!與此同時,

一股難以形容的、源自本能深處的“沖動”,或者說“指令”,隨著我的意志,

順著我按壓在她頸后的手掌,毫無保留地、狂暴地沖了出去!那感覺,

就像在疏通一條被巨石和淤泥徹底堵死的河道,用上了全身的力氣,

甚至透支了某種我自己都不清楚的東西!沖出去!沖開它!

把那些該死的“阻斷”和“淤積”全都沖開!“噗!”一口滾燙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嚨,

我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差點栽倒。手掌下,柳如煙的身體猛地一僵,

隨即開始劇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像一條離水的魚!“媽——!

”林月瑤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按住他!他要害死柳女士!”蘇晚晴的聲音都變調(diào)了。

撲上來的打手也嚇住了,動作一滯。就在這混亂到極點的瞬間——病床上劇烈抽搐的柳如煙,

動作猛地一停!緊接著,

在所有人驚駭欲絕、如同見了鬼的目光聚焦下——那雙原本渾濁怨毒、死氣沉沉的眼睛里,

血絲如同蛛網(wǎng)般急速褪去!渾濁被一種極度的茫然和剛剛蘇醒般的懵懂取代,瞳孔深處,

一點屬于活人的微弱光彩,如同風中殘燭,艱難地、一點一點地重新燃起!

她的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像是破風箱艱難啟動的聲音。然后,在死一般的寂靜中,

在十幾雙幾乎要瞪出眼眶的眼睛注視下——柳如煙那只剛剛還死死抓住我手腕的手,

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生澀而巨大的阻力,抬了起來。五根蒼白纖細的手指,顫抖著,

試探性地……彎曲了一下。再一下。接著,她整個小臂,

極其艱難地、一點一點地……抬離了床面!幾公分!十公分!最后,那只手,

竟然顫巍巍地、懸停在了半空中!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了。病房里落針可聞,

只有窗外依舊滂沱的雨聲,單調(diào)地敲打著鐵皮屋頂。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張著嘴,

眼珠子瞪得溜圓,死死盯著那只懸在半空、微微顫抖的蒼白手掌。

蘇晚晴臉上的刻薄和憤怒僵住了,像一張拙劣的面具,裂開道道縫隙,

露出底下無法置信的驚駭。那幾個撲到一半的漢子,保持著伸手抓人的姿勢,如同泥塑木雕。

連縮在墻角哭泣的林月瑤都忘了抽噎,淚痕還掛在臉上,

嘴巴卻無意識地張成了一個圓圓的“O”形,呆呆地望著那只手,

仿佛那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奇跡。

“嗬…呃…”柳如煙的喉嚨里又發(fā)出一串無意義的、干澀的嗬嗬聲。

懸在半空的手掌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下一秒,那只手猛地落下,

“啪”一聲輕響,無力地摔回床沿上。但這微不足道的聲音,卻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瞬間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靜?!皠印瓌恿耍?!”一個擠在門口的干瘦老頭猛地一拍大腿,

聲音尖得變了調(diào),“手!手動了!柳女士的手動了!老天爺??!她…她剛才抬手了!

”“我的親娘哎!真…真動了!我看見了!抬起來了!那么高!”“神了!真是神了!

剛才還跟個死人一樣,這就…就能動了?”“這…這小子…他…他剛才干了啥?

按了一下脖子?”“神醫(yī)??!這是…這是遇見活神仙了?!”人群瞬間炸了鍋!

驚呼聲、倒抽冷氣聲、難以置信的議論聲如同沸水般翻騰起來。看向我的目光,

從剛才的鄙夷、憤怒、看熱鬧,瞬間變成了震驚、敬畏,甚至帶著點狂熱!

蘇晚晴的臉色更是精彩紛呈,一陣青一陣白,嘴巴開合了幾下,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活像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雞。她死死盯著柳如煙那只摔在床沿的手,

又看看搖搖欲墜、臉色慘白如紙、嘴角還掛著一絲沒擦干凈血痕的我,

眼神里充滿了極度的震驚和一種被徹底打敗認知的茫然?!皨尅瓔??

”林月瑤第一個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撲到床邊,一把抓住母親那只剛剛動過的手,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媽!你…你聽見我說話了嗎?媽!你看看我啊媽!”這一次,

柳如煙那雙剛剛恢復了一絲生氣的眼睛,極其緩慢地、極其艱難地轉(zhuǎn)動了一下。渾濁的目光,

帶著初生嬰兒般的茫然,一點一點地,聚焦在了林月瑤滿是淚痕的臉上。

她的嘴唇極其輕微地翕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卻只發(fā)出一點微弱的氣流聲。

但那雙眼睛里,屬于活人的光彩,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而堅定地增長著!

那層籠罩在她身上的、濃得化不開的冰冷死氣,正在迅速褪去!“媽!!

”林月瑤再也忍不住,猛地撲在母親身上,放聲大哭起來,

哭聲里充滿了失而復得的狂喜和無盡的委屈,“媽!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嚇死我了媽!

嗚嗚嗚……”整個病房徹底亂了套。有人跑出去喊醫(yī)生(雖然這破診所根本沒像樣的醫(yī)生),

更多的人擠在門口往里張望,議論聲幾乎要把屋頂掀翻。我背靠著冰冷的墻壁,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剛才那一下,像是抽干了我全身的力氣,

五臟六腑都攪在一起似的疼。喉嚨里的血腥味更濃了。腦子里的混亂信息流雖然平息了,

但依舊殘留著嗡嗡的回響,尤其是柳如煙那刻骨的怨毒和絕望,

像冰冷的毒蛇盤踞在意識深處。我甩了甩昏沉的腦袋,抹了把嘴角,

指尖果然蹭到一點黏膩的暗紅。媽的,這“金手指”副作用也太大了點。我扶著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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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3 18: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