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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霆夜仗著有武功在身,反手打退兩個私兵,幾步?jīng)_到我的面前:
“你瘋了嗎!你攛掇私兵對主帥動手,這可是死罪!”
他朝著動手的私兵怒吼:“我才是你們的主帥,你們要造反嗎!”
直到現(xiàn)在,顧霆夜居然還不明白。
這些私兵只屬于皇家,不屬于他。
那些百姓見顧霆夜也絲毫不怕,紛紛開始還手掙扎:
“公主驕奢 吟逸,我們只是替天行道!該被拿下的人是她!”
“我們沒錯!”
柳夭夭哭著躲在顧霆夜身后:“將軍,公主瘋了,嗚嗚嗚~”
顧霆夜被昔日部下毫無尊嚴的壓在身下,根本沒時間安撫柳夭夭。
“我是護國大將軍,我是駙馬,你們憑什么抓我!”
他怒吼著。
顧這副失態(tài)的模樣和之前我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去救孩子的模樣重疊。
一想起孩子,心中怨恨再也無法壓制。
我抬手猛地一巴掌扇在顧霆夜臉上,怒吼著:
“把這個賤人給我壓下!”
撲通一聲,顧霆夜被踹中膝蓋窩,被迫朝我跪下。
他瞪大雙眼,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自從他和我在一起,就再也沒有跪過任何人。
我目光冰冷:
“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護國大將軍?駙馬?可笑。”
我蹲下,小心翼翼的撿起剛剛在混亂中被踩爛的兩枚平安符。
“沒有本公主,你什么都不是。”
“更何況你還害死了我的兩個孩子?!?/p>
顧霆夜眼神慌亂,狡辯道:
“你胡說什么!孩子是被流寇殺死的,和我有什么關系!”
篤定我沒有證據(jù),顧霆夜眼神幾次流轉(zhuǎn),終于發(fā)現(xiàn)那些私兵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想起那些私兵一開始獨屬于我,顧霆夜語氣變軟:
“就當是我做錯了,我剛剛不該逼你道歉。”
“你快讓這些私兵住手。”
“如果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當作階下囚一樣壓下去,我以后還怎么在朝中混?”
直到現(xiàn)在,顧霆夜也只是在乎他的那么一點面子。
我抬腳猛地揣向他的胸口。
咬牙切齒:“你害死我的孩子,居然還想著在朝中混?”
“你以為你還有混的機會嗎?”
拿起剛剛太監(jiān)拿在手中的圣旨掃了一眼。
我直接拔劍刺向太監(jiān)胸口,他疼的直接暈死,我卻用劍在他身體里又旋轉(zhuǎn)了一圈。
太監(jiān)被活生生疼醒。
血腥的場面讓哄鬧的百姓瞬間安靜,再也沒人敢造次。
多年以來,我為了讓顧霆夜有個好名聲,一直都在收斂本性。
以至于世人忘了,我永寧公主本就是個囂張跋扈且不好惹的主。
太監(jiān)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語氣冰冷的質(zhì)問:“這圣旨是你寫的對吧?”
父皇肩頸不好,時常口述圣旨讓底下人代筆。
這圣旨上的字跡和先前我不小心在顧霆夜書房看過的書信一模一樣。
想到顧霆夜在父皇身邊安插了人,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底涌起。
太監(jiān)還想狡辯,我卻直接拔劍將他賜死。
把圣旨甩在顧霆夜的臉上。
“這字跡你應該很熟悉嗎?”
他被按在地上,即使不能動彈也依舊嘴硬:
“永寧!這可是殺頭的死罪,你休想扣在我的頭上!”
我眼神冰冷的看著顧霆夜。
真正的圣旨半刻鐘后就會重新傳來,這份圣旨是真是假,一會便知。
把那枚東珠放在他的眼前:
“這枚東珠世間只此一枚,京中世家小姐們都看過柳夭夭在歲旦節(jié)上戴著亮相,你如何解釋?”
顧霆夜一愣,解釋道:“我的確把這個送給夭夭了,但只是為了報答她的一飯之恩,你坐擁天下珍寶,有什么必要非要和她計較一枚珍珠?”
我唇角微揚,把這枚東珠放在被折斷的發(fā)簪上。
查案的大理寺卿也在此刻趕到現(xiàn)場。
看著我手上的東西。
他主動開口:
“小郡主和小世子遇害現(xiàn)場,這根鑲著東珠的簪子就在附近,還染著血跡,簪子主人必定脫不了干系?!?/p>
“而且......小世子殘破不堪的身體上,也有發(fā)簪刺過留下的痕跡?!?/p>
顧霆夜盯著發(fā)簪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柳夭夭:
“你不是說你沒看見孩子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