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獲軍火案遇害殘窯乍醒,危機突現(xiàn)**寒風(fēng)裹挾著鵝毛大雪,在天地間肆意呼嘯,
一座破舊寒窯在風(fēng)雪中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這凜冽的寒冬吞噬。
景明在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頭痛中悠悠轉(zhuǎn)醒,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敲打過,鈍痛陣陣襲來,
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他環(huán)顧四周,狹小昏暗的寒窯內(nèi),家徒四壁,
僅有幾縷微光透過破敗的窗戶縫隙艱難地擠進來,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投下斑駁光影。
“我…… 我怎么會在這里?” 景明喃喃自語,聲音帶著剛蘇醒的沙啞,記憶如一團亂麻,
在腦海中攪成一團,怎么也理不清。他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粗糙的觸感讓他心中一驚,
這不是他的身體!他不再是那個熟悉山林每一處角落、箭術(shù)高超的獵戶,
而是這寒窯中人人都能隨意欺辱的傻子三郎。原身似乎曾吞炭,導(dǎo)致記憶破碎成無數(shù)殘片,
難以拼湊完整,每試圖回憶一些什么,腦袋就像要炸裂開來。
還沒等景明完全適應(yīng)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一陣絕望的哭聲如尖銳的針,直直刺進他的耳中。
他猛地轉(zhuǎn)頭,只見寡嫂林月娘面容憔悴如深秋枯萎的花朵,眼神空洞得如同寒夜中的深潭,
毫無生機。她顫抖著雙手,將火石湊近炭火,那顫抖的姿態(tài)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
嘴里不停喃喃著 “全節(jié)” 二字,聲音帶著無盡的悲戚與決絕,
仿佛這世間已再無她的留戀,一心只求一死,結(jié)束這痛苦的煎熬。景明的心猛地一揪,
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厲害。他想也沒想,本能地就要沖過去阻止。
就在這時,殘窗上的倒影讓他瞬間僵住,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兄長那張熟悉的鐵胎弓就掛在墻上,此刻,上面竟布滿斑斑血跡,在昏暗的光線下,
那血跡黑紅黑紅的,顯得格外驚悚,仿佛在訴說著一場可怕的災(zāi)難。這血從何而來?
兄長又遭遇了什么?無數(shù)疑問如洶涌的潮水,在他腦海中瘋狂翻涌。
景明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胸膛劇烈起伏,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在這寂靜又壓抑的寒窯中,急促得如同戰(zhàn)鼓。來不及細想,景明一個箭步?jīng)_過去,
用力踹開門,門板被踹得 “哐當(dāng)” 一聲巨響,在這狹小空間里回蕩。他幾步上前,
一把搶下林月娘手中的火石,動作急切又堅決。林月娘驚恐地看著他,眼睛瞪得滾圓,
像是見了鬼一般,身體也因恐懼和震驚而不停地顫抖。景明顧不上解釋,轉(zhuǎn)身看向一旁,
幼侄正凍得瑟瑟發(fā)抖,小臉慘白,幾近昏迷。他心中一痛,彎腰一把扛起幼侄,
幼侄小小的身體在他肩頭毫無力氣地耷拉著,讓他心疼不已。隨后,他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
大步?jīng)_進了那片白茫茫的雪林之中。寒風(fēng)吹得他臉頰生疼,如刀割一般,
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他身上,瞬間就浸濕了衣物,寒意刺骨??伤闹兄挥幸粋€念頭,
無比堅定:“給我兩日,定讓灶房見葷腥!” 他在心中暗暗發(fā)誓,要用行動告訴寡嫂,
生活還有希望,他們絕不能就這樣放棄,不管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是什么,
他都要帶著家人挺過去 。雪林探秘,線索初露雪林里靜謐得有些壓抑,
只有寒風(fēng)刮過樹梢發(fā)出的 “簌簌” 聲,景明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中前行,
每一步都踏得堅定。他自幼在山林中長大,對這片山林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手掌紋路,
各種生存技巧早已刻入骨髓。不多時,他憑借著敏銳的觀察力和多年積累的經(jīng)驗,
成功發(fā)現(xiàn)了松鼠的蹤跡。只見他屏氣斂息,動作輕緩地抽出自制的簡易捕具,
眼神緊緊鎖定目標(biāo),如同一頭潛伏的獵豹。在一個絕佳時機,他迅速出手,捕具準(zhǔn)確落下,
一只肥碩的松鼠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景明將松鼠妥善收起,心中卻沒有絲毫懈怠,
他深知這點食物還遠遠不夠。于是,他繼續(xù)在雪林中穿梭搜尋,
憑借著豐富的經(jīng)驗和敏銳的直覺,又幸運地發(fā)現(xiàn)了狍子的蹤跡。他貓著腰,小心翼翼地靠近,
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響,以免驚動了獵物。待距離合適時,他果斷拋出手中的獵具,
獵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zhǔn)地套住了狍子。狍子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被景明制服。
帶著收獲,景明來到河邊,準(zhǔn)備再鑿冰捕些魚,為家人儲備更多食物。
他找了一處冰層較薄的地方,握緊手中的工具,用力朝著冰層砸去。“咔嚓” 一聲,
冰層被砸出一個窟窿,水花濺起,在寒冷的空氣中瞬間凝結(jié)成冰珠。就在他準(zhǔn)備下鉤時,
水面下一抹青色映入眼簾,景明心中一動,伸手將那東西撈了起來。那是一塊青緞布,
入手柔軟,觸感細膩。他仔細端詳,發(fā)現(xiàn)上面繡著精致的皇家暗紋,針法繁復(fù),繡工精湛,
在陽光的照耀下,絲線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盎始野导y?
這怎么會在這兒?” 景明眉頭緊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深知這皇家之物出現(xiàn)在這荒郊野外,背后必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不定還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還沒等景明從這意外發(fā)現(xiàn)中回過神來,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呼救聲。他猛地抬起頭,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只見河水中有一個人正在拼命掙扎,濺起的水花在冰面的映襯下格外顯眼,
那人隨時都有被河水吞沒的危險。景明來不及多想,毫不猶豫地跳入冰冷的河中。
刺骨的河水瞬間包裹住他的身體,寒意如針般刺向他的每一寸肌膚,
讓他的身體瞬間失去了知覺,但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救人!他咬緊牙關(guān),奮力劃動雙臂,
向著落水者游去。經(jīng)過一番艱難的努力,景明終于抓住了落水者,他拼盡最后一絲力氣,
將那人拖上了岸。他大口喘著粗氣,癱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他定睛一看,
被救的是一位錦袍青年,面容英俊,眉眼間透著一股貴氣,但此刻卻臉色蒼白如紙,
嘴唇青紫,昏迷不醒。景明在他身上仔細搜尋,希望能找到一些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
好聯(lián)系他的家人。很快,他發(fā)現(xiàn)了一塊腰牌,上面印著 “繕工監(jiān)侍郎” 幾個字。
“繕工監(jiān)侍郎?” 景明心中一驚,這個官職可不一般,
掌管著宮廷修繕、器物制造等重要事務(wù),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差點命喪河中?
無數(shù)疑問在景明腦海中盤旋。景明不敢耽擱,急忙將青年帶回寒窯?;氐胶G后,
他迅速生起一堆火,又找來一些干燥的衣物,為青年換上。他還煮了一碗熱乎乎的姜水,
一點點喂給青年。在景明的悉心照料下,青年終于蘇醒過來。青年緩緩睜開眼睛,
眼神中還帶著幾分迷茫和驚恐。他看著景明,虛弱地說道:“多謝壯士救命之恩,在下蕭策。
” 景明看著他,問道:“蕭公子,你為何會落入河中?” 蕭策聽后,眼神閃躲,
支支吾吾地說:“我…… 我不過是外出游玩,不小心失足落水,多謝壯士搭救。
”景明心中疑惑更甚,他在山林中生活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蕭策的反應(yīng)讓他直覺對方在隱瞞著什么。但他也沒有過多追問,只是默默點了點頭,他知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時機未到,強求也無用,不過,
這個神秘的繕工監(jiān)侍郎和那塊繡著皇家暗紋的青緞布,
讓他愈發(fā)覺得這片山林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他似乎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 。集市風(fēng)波,暗流涌動數(shù)日后,
景明背著滿滿一簍獵物和山貨,踏著清晨的微光,前往集市售賣。這集市離寒窯有段距離,
平日里,景明鮮少涉足,可如今為了一家人的生計,他不得不來。集市上早已人頭攢動,
熱鬧非凡。各種攤位琳瑯滿目,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
如同一首嘈雜的市井交響曲。景明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將簍子放下,擺好獵物和山貨,
靜靜地等待著顧客。然而,他的平靜很快被打破。幾個地痞無賴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為首的那個滿臉橫肉,眼神中透著一股囂張勁兒,他一腳踢翻了景明的簍子,
獵物和山貨散落一地?!靶∽樱@地兒是你能隨便擺攤的?” 他扯著嗓子,惡狠狠地說道。
景明心中惱怒,但他深知這些人不好惹,強忍著怒火,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
冷冷地說:“各位大哥,我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矩,還望海涵?!薄昂:??就這么簡單?
” 另一個地痞尖著嗓子,陰陽怪氣地說,“你這獵貨看著不錯,不如低價賣給我們哥幾個,
就當(dāng)交個保護費了?!本懊骶o緊握住拳頭,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咬著牙說:“這些都是我辛苦打來的,我還要換錢養(yǎng)家,還請幾位大哥高抬貴手。
”地痞們哪肯罷休,圍上來,推搡著景明,嘴里還罵罵咧咧的。景明心中暗自叫苦,
他雖有些拳腳功夫,但在這集市上,眾目睽睽之下,他不想惹出太大的麻煩,
可這些地痞卻步步緊逼,讓他進退兩難 。就在景明與地痞們僵持不下,
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如同一股清泉,
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局面:“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如此欺負人!” 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一位紅襖少女如同一團熱烈的火焰,穿過人群,快步走來。她身姿矯健,
眼神中透著一股英氣,讓人不敢小覷。少女走到景明身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地痞們,雙手叉腰,毫不畏懼地說:“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老實人,
也不嫌害臊!”地痞們被少女的氣勢鎮(zhèn)住了,為首的那個愣了一下,
隨即色厲內(nèi)荏地說:“小丫頭,少管閑事,不然連你一起收拾!”少女卻不屑地一笑,
從腰間抽出一條軟鞭,在空中輕輕一甩,“啪” 的一聲,鞭梢擦著為首地痞的臉頰劃過,
嚇得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往后退了好幾步?!澳恪?你敢動手?” 地痞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我勸你們識相點,趕緊滾!” 少女柳眉倒豎,厲聲喝道。地痞們見勢不妙,
又不甘心就這么灰溜溜地走,還想放幾句狠話挽回點面子,少女卻不耐煩地又甩了幾下鞭子,
鞭子在空中呼嘯,嚇得地痞們抱頭鼠竄,嘴里還喊著:“你給我等著!”景明看著少女,
心中滿是感激,他拱了拱手,真誠地說:“多謝姑娘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景明銘記在心。
”少女收起軟鞭,笑著說:“不必客氣,我最看不慣這些恃強凌弱的家伙?!?說著,
她的目光落在景明手中的冰層暗流圖上,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緊接著,
她的臉上露出濃厚的興趣,“你這圖是從何而來?”景明心中一驚,
下意識地將圖往身后藏了藏,這冰層暗流圖是他在河邊觀察了許久,
憑借著自己的經(jīng)驗和細心繪制而成的,記錄了這片水域復(fù)雜的暗流情況,
對于在河中捕魚和行船的人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信息。他警惕地看著少女,
問道:“姑娘問這個做什么?”少女似乎察覺到了景明的戒備,卻也不生氣,
只是笑著說:“實不相瞞,我對這水域的暗流很感興趣,你這圖正合我意。
只要你答應(yīng)把圖給我,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任何事都行。”景明心中猶豫起來,
這圖對他來說也十分重要,可少女的話又讓他有些心動。他看著少女堅定的眼神,
知道她并非在開玩笑。但他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深,這暗流圖與少女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又為何如此執(zhí)著地想要得到這張圖?景明沉默了片刻,
婉言拒絕道:“姑娘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這圖對我也有大用,實在不能給你。
”少女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景明會拒絕,但她很快恢復(fù)了笑容,說:“沒關(guān)系,
如果你改變主意了,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叫江菱,就住在集市東邊的那座小院里?!?說完,
她深深地看了景明一眼,轉(zhuǎn)身離去,留下景明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景明看著江菱離去的方向,腦海中思緒萬千。他隱隱覺得,
這個神秘的紅襖少女和今天這突如其來的麻煩,都只是一個開始,
自己似乎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被卷入了一場未知的風(fēng)波之中,而這張冰層暗流圖,
或許就是這場風(fēng)波的導(dǎo)火索 。他收拾好東西,匆匆離開了集市,一路上,
他都在思考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心中的不安愈發(fā)強烈,
他不知道未來還會有什么危險和挑戰(zhàn)在等著他,但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好家人,
解開所有謎團 。寒窯藏秘,危機四伏日子在表面的平靜下緩緩流淌,可景明總覺得,
這平靜就像一層薄冰,隨時可能被潛藏的暗流沖破。這天,景明坐在寒窯的角落,
準(zhǔn)備將兄長的遺物再仔細整理一番,期望能從中尋到更多關(guān)于兄長的線索,
揭開籠罩在這個家上空的重重迷霧。他的手指輕輕拂過一件件物品,
動作輕柔而又帶著幾分期待,當(dāng)他拿起一本略顯陳舊的記事簿時,心跳陡然加快,
一種直覺告訴他,這本記事簿或許藏著至關(guān)重要的秘密。景明小心翼翼地翻開記事簿,
紙張因為年代久遠,發(fā)出 “簌簌” 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他的目光急切地在頁面上掃過,突然,“戍北軍械” 幾個字跳入眼簾,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下意識地想要繼續(xù)往下看。然而,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字跡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操控,瞬間被墨污掩蓋,原本清晰的文字變得模糊一片,
無論景明怎么用力擦拭,那些墨污都頑固地留在紙上,不肯褪去?!霸趺磿@樣?
” 景明低聲咒罵,憤怒與無奈在心中交織。他緊緊握著記事簿,指節(jié)泛白,他知道,
一定是有人不想讓他知曉這個秘密,故意設(shè)下了這樣的障礙,
可這也讓他對 “戍北軍械” 背后的秘密更加好奇,那隱藏在墨污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