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握著刀的獵物。筆尖落下，在乙方簽名欄，劃下第一個工整的筆畫——“木”。

王雪臉上的笑容，徹底綻放。她不知道，這個看似溫順簽下賣身契的女孩，靈魂深處，

復仇的倒計時，已經(jīng)冰冷地啟動。第二章筆尖劃過合同紙，沙沙作響。李薇寫完最后一個字，

放下筆。王雪抽走合同，檢查簽名，紅唇咧開。她拍李薇肩膀：“合作愉快。

”指甲嵌進肉里?；瘖y間門關上。李薇盯著鏡子里自己的臉。眼睛深處有東西燒起來。

她拿出手機，注冊新郵箱，創(chuàng)建社交媒體賬號。用戶名：REAL_Vivi。頭像空白。

第二天，王雪發(fā)來日程表。早六點直播，三場帶貨，深夜粉絲互動。李薇沒回復。

她走進星耀大樓，打卡，進直播間。環(huán)形燈烤著臉。開播。鏡頭亮起。李薇調動肌肉，

嘴角上揚。聲音甜膩：“寶寶們早上好！”彈幕滾動：“老婆好美！”“新品上鏈接！

”后臺數(shù)據(jù)跳動，觀看人數(shù)十萬。王雪站在導播臺后面，抱臂盯著監(jiān)視器。

她按著耳機：“互動率不夠。讓水軍帶節(jié)奏?！逼聊挥覀葟椖煌蝗幻芗骸爸鞑ズ谘廴弥兀?/p>

”“昨晚去哪嗨了？”李薇手指在鏡頭外掐大腿，臉上笑容不變：“寶寶們別鬧，

熬夜給大家選品呢?！敝形缧菹?。李薇躲進消防通道。手機震動，

REAL_Vivi賬號收到私信。匿名用戶：“星耀水軍ID清單.pdf”。

附件下載進度條緩慢爬升。王雪推門進來。李薇按滅手機?！岸氵@偷懶？”王雪冷笑，

扔過來一盒沙拉，“下午珠寶專場，話術背熟。賣不到五百萬，你補差價?！毕挛缰辈?。

李薇拿起一條項鏈。燈光下鉆石刺眼。她念臺詞：“南非真鉆，收藏級…”彈幕有人問證書。

王雪聲音切進耳機：“無視。推下一款。”李薇手指摩挲項鏈搭扣，塑料感明顯。

她深呼吸：“這款設計更適合…”“閉嘴！”耳機里王雪厲聲打斷，“按稿子念！

”傍晚第三場。推銷減肥茶。評論區(qū)有人曬醫(yī)院報告：“喝到洗胃！”彈幕被秒刪。

王雪指令：“哭訴自己減肥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