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于萬三,就是虞朝的隱形巨賈,也是間接支撐了虞朝百年的“奉獻型”巨賈。他在江南一帶發(fā)家,成立了“匯通天下”的商號,主打一個壟斷金融、貿易領域?!?/p>
【后世的人認為,他是對虞朝忠心耿耿,寧愿散盡家財,也要給虞朝危難時刻征召兵馬的錢糧?!?/p>
【可后世人考古發(fā)現,他的墓碑里并沒有什么陪葬品,只有一本和虞朝皇帝珍藏的語序極為相似的書,經過專家對比,確認這兩本書就是同一個人所寫,也就是咱們今天的主人公——蘇硯冬!】
說到這里,主講人老李自己也吸了一口氣,一個人能在政治制度和商業(yè)領域都發(fā)光發(fā)彩,可以說完全就是天命之人了。
藍衣男子于萬三也有些沉默,他沒想到蘇硯冬給他留下來的書這么重要,明明兩人之前只是合作的關系。
可再探聽到,就是王朝更替,蘇硯冬被打入大牢了。
憑借著鈔能力,于萬三買通了很多衙役,可是看得嚴,一直都沒辦法偷梁換柱。
甚至打算孤注一擲把蘇硯冬給劫法場了,連打手他都準備好了,可是天幕來了。
也幸好天幕來了,讓他不至于兵行險事。
“可笑至極!”
“蘇硯冬哪來的什么才能?不會又是殘害忠良得來的法子吧???!”
顧晏清不想叫仇人翻盤,若不是他大哥顧晏初想出來的法子被蘇硯冬給竊取了,他蘇硯冬怎么可能會爬上首輔的位置?
“陛下,微臣竊以為,現在就可以實施凌遲之刑,以安民心!”
顧晏清手上的匕首都準備好了,那是他大哥送給他的及冠禮物,此時用來給大哥報仇再好不過了。
“愛卿,稍安勿躁?!?/p>
顧晏清是跟了自己幾年的近臣,此時明明答應讓他監(jiān)刑,卻出爾反爾,景和帝自己也有點心虛。
可是這天幕中所提之事,事關大虞國運,實在不能因為臣子的私事所耽擱啊。
不過幸好,作為君王,景和帝最會畫餅了。
“待那蘇硯冬稍稍診治好一點,朕看過之后就可以行刑了,畢竟凌遲一個木頭人沒什么意思,愛卿莫要讓朕失望??!”
顧晏清也有些冷靜下來,君臣共事幾年,他也清楚景和帝最厭惡被人逼迫,這是君王的大忌,也有些后悔剛剛的態(tài)度,他心急了。
左右那蘇硯冬也逃不出法場。
看到蘇硯冬被好好扶到旁邊的驛站接受御醫(yī)診治,顧晏清眼里又透露出來殺意。
這奸臣死到臨頭還能接受治療,可自己的哥哥卻是活生生被毒死了,沒有任何人為他緩解痛苦。
憑什么?!
【而據傳在姬淮疆危機時候,有一支從江南發(fā)來的糧草,解了燃眉之急,也間接拯救了姬淮疆兵敗身死的命運。】
【很多學者猜測,那支糧草,或許是姬淮疆的下一任效忠者,虞朝第三代皇帝景和帝景珩派去的?!?/p>
【可有史實表明,那時候從南疆小國回京城的景珩,一窮二白,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而太子一派和八王一派更是聯(lián)手迫害了姬淮疆,又何談發(fā)糧草救人呢?】
就在眾人被誰發(fā)的糧草這一個問題困擾的時候,萬家講壇老李則是賣了個關子。
【今天的萬家講壇到此結束,若要知道是誰給大將軍姬淮疆送的糧草,請在明天同一時間關注萬家講壇,老李和歷史迷們不見不散哦?!?/p>
就......就這樣完了?!
如同每天看電視被最后一集情節(jié)勾得抓心撓肺一樣,此時聽著的眾臣也有些吐血。
你倒是說啊?
到底是誰給姬淮疆送的糧草?
我們都想知道???!
最抓心撓肺的其實是姬淮疆和景和帝。
他們一個作為當事人,一個作為掌權者。
難道是我把他當成恩人了?
難道是我被他當成恩人了?
在那次糧草短缺事件之后,姬淮疆大獲全勝班師回朝,后面卻直接私下里效忠了還是光頭皇子的景和帝。
可以說景和帝能成功繼位,除了他自己能力強、手段高還有殫精竭慮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掌握了兵權的姬淮疆的效忠。
結果你現在說,他們倆君臣相惜,起源于誤會?!
在酒樓上面的姬淮疆僵住了,望向在底下御駕上的景和帝,可不知怎的,景和帝恰巧往上看,君臣倆就這樣尷尬的對視上了。
就算那個送糧草的人不是景和帝,他們現在君臣倆已經塵埃落定了,太子的人和八王一黨都已經被清理完了。
想到兩黨在窮途末路時,根本就沒有人來向自己索要恩情,姬淮疆閃過不好的猜測......
不會那個偷偷給自己送糧草的人,就是蘇硯冬吧?!
那時候姬淮疆和蘇硯冬是關系最差的時候,姬懷雪死了,姬淮疆把蘇硯冬打了一頓,讓他至今后頸到背部還留著極深的疤痕。
可若是......若是救了自己的人是自己以為的仇人,那又當如何呢?
姬淮疆手上的鋼鞭有些燙手了,這上面沾滿了那人的血,旁邊的忠親王也若有所思。
「——“啊啊啊啊,我真的磕爆了激素cp了,誰要來加入我們???”
——“這一期的萬家講壇,怎么講的全都是蘇相的cp啊,我磕磕磕磕磕不夠啊?!?/p>
——“有什么好磕的,我們蘇相獨美好嗎?”
——“蘇相太慘了嗚嗚嗚,老是被誤會?!?/p>
——“咱們蘇相少年入仕的時候就敢懟當時的首輔高鰲拜,一直都是朝堂上的孤勇者啊?!?/p>
——“五歲就沒有爹了,和寡母一直拼搏到在京都安定,可他被抄家的時候,家里就十兩銀子啊,誰能有他清廉?”」
誰?是誰在說話?
燒到意識模糊的蘇硯冬,好像聽到了耳邊有電視的聲音,又有人在耳邊說著,“蘇硯冬!”
“蘇硯冬!”
“蘇相!”
找她什么事情???
蘇硯冬只想回家吹著空調看電視,順便開個西瓜。
在虞朝的日子太累了,真不知道是誰把她送過來的。
是的,蘇硯冬是一個穿越者,而且是高考完就穿越了。
剛開始,她只有十二歲,和寡母從從發(fā)大水的禹城逃到京都,費了很大的功夫安頓下來。
后面就是,自己厚著臉皮到處求學,還結識了挺多同窗好友......
可后來,后來怎么了?為什么記不起來?
昔日同窗和熟識都在新皇繼位的時候變成了血色......
自己也不想活了。
幸好她還給虞朝留下了一點東西,也包括于萬三那邊,留了很多經驗。
可最后自己見到的人,卻是昔日同窗的弟弟。
那個有些臭屁傲嬌的小孩,因為家庭變故,變得十分變態(tài)。
「我要讓你衣不蔽體、以發(fā)覆面!」
蘇硯冬不害怕死亡,她只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又讓遺體遭受屈辱和非議。
沒錯,她在這個世界是一個女子,只是她從十二歲穿越到這個世界開始,整整隱瞞了十四年。
如今要到塵埃落定、審判罪過的時候了嗎?
只希望自己的離經叛道不要成為束縛這個時代女性的枷鎖吧。
“白大夫,蘇大人他怎么還沒醒過來?”
白御醫(yī)心里也苦啊。
這么多私刑,連琵琶骨都被穿了。
脈象亂得像他小兒子玩的九連環(huán)。
“待老夫再摸索一下吧,這個病情很復雜。”